爱情痒化报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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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不免还有一轮轰炸。眼看平日里淑女风不定时抽成御姐型的同事变成此德性,她深感外形出色的人果然害人不浅。
末了,童知筱以暧昧的眼色看向简默,笑得颇毁形象,“简默,深藏不露啊?B还是C……看你的表情,不会是D吧!”
一天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准确地说,是白天。临下班时,简默接到了婆婆舒予蓝的电话,虽对方看不见,她也在顷刻间把设计时习惯转笔的动作停了,正襟危坐,“妈。”
对方的声音亲切中夹杂疏离,“小默,今晚你和阿磬过来一趟吧,我煮了饭。”
婆婆出马,焉有拒绝之理?简默乖巧应声:“好的,妈,辛苦您了。”
“那先这样,你跟阿磬说一声。”
“好。”
很快传来“嘟嘟”声,简默刚放下电话便狠吸一口气,暗自叹息自己跟舒予蓝通话时不自觉屏息的毛病还是改不掉。好在舒予蓝区别对待,和她向来快人快语,和钟磬那便是机关人的行事风格——能拖多久拖多久。
她迅速整理东西,等到了地下室才拨给钟磬,刚接通便先声夺人,口气还大为不善,“妈让我们过去一趟。”
“下班了?”
这么悠悠缓缓的一句,简默再怎么捉急也蔫了,“嗯。你也尽快……”谁知钟磬截了下文,“我在你公司右拐的超市门口,你的车放在车库吧。”
“……你怎么会来?”
低沉的嗓音掺杂着一丝遗憾扬起,“预备是face…to…face时间。”
简默一想,乐呵起来,也拽了英文安慰之:“没事,不如我们shoulder…to…shoulder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不方便
空手去长辈家吃饭这种事,简默再没觉悟,也知道是不能做的。
“妈喜欢吃冬枣,你在前面的水果店停车,我去买。”
信誓旦旦地说完没过几分钟,简默立在水果店里,愣了,忘了刚才她是抱着什么心态要亲自买水果。冬枣确实是上市了,但全红、红绿相间和全绿的都有,她该选哪种?照理来说,红的接受光照比较多,水被收干,应该会比较甜……推断三分钟后,秉着不可以草率的原则,她默默地转头。
坐在车里的人见状一笑,眉目间的暖意之泛滥,可谓难管难收。他下了车,走近妻子,“这种红的受日光照射时间长,会甜;半红半绿的这种水分比较多,甜味次之;绿的以此类推。据我所知,妈喜欢味甜汁多的。”
简默眼瞳一亮,“那选半红半绿的。”
“嗯,很聪明。”
两人身边一位正在挑选水果的小姑娘眼冒红心,“温柔技术精英美男,大姐姐,你男朋友帅呆了!”
简默转头,矜持又嘚瑟地笑,“纠正一下,其实,我们走过法律程序。”
只可惜,她这样的嘚瑟没能持续多久。
站在小区楼梯口,简默打量自己一番,回头问钟磬,“确定我的穿着和表情没有问题?”
后者笑,“不是每周要过来一次?不要紧张。”
简默怒视之,“我们上周没来。”再者,她哪次来不是穿得像觐见圣母皇太后似的。愈想愈觉得这位让自己在家宅了一个周末的人可恨,眼神从单纯的怒转为复杂的谴责。
嗯,光线朦胧的走道,上下无人的氛围,眼波润亮的简默,钟磬没有多想,俯首,用最直接的方式灭火。
亲密的厮磨一如既往,含着体贴与耐心,一点一点地驱散她的被动,再狡黠地诱出她的回应。简默最吃不住这招,很快软在钟磬怀里任他鱼肉。
直到防盗门自里头被人打开,室内的光线将走道照得透亮,唬得简默即时推开钟磬。无奈衣服是乱的,嘴唇是湿的,明眼人大概还看到了激吻画面,她略低首,讪讪地叫了一句“妈”,暗想这回应该还能担上个不知体统的罪名。
“菜快凉了,都先进来吧。”舒予蓝撂下这句话,转身去了厨房。
简默闷闷地应了声。一只手搭上她的腰际,钟磬将冬枣交给她,再牵住了她的手。
钟家不富,但贵。钟父生在红色家庭,现是一名大学教授,钟母也是官三代,目前在教育局任职。严格来说,钟磬是名副其实的高干子弟。故简默一直不解钟磬为何要从商,何况商人的市侩味俨然与他的性格大相径庭。
因钟父临时去省里参加一个课题研讨会,餐桌上仅有三人。钟家的饭桌规矩极严,简默只在吃饭伊始接过婆婆递来的汤时说了句“谢谢妈”,其余时间一律埋头苦吃,偶尔钟磬给她添菜,她还要悄悄瞪回去,示意对面。
酒足饭饱后,简默自动起身准备与婆婆一起收拾碗筷。钟磬扶住她的肩头示意她坐下,向着对面道:“妈,默默和我准备要一个孩子。”
简默当场呆住,她对面的舒予蓝则重新坐定,阴了大半个小时的脸色有转晴趋势,长辈点点头,“结婚三年,是该要了。”
“默默一直想有个孩子,是我要过二人世界。”
简默飞了几片刀眼,耳根见红,这人说起二人世界能否别这么淡定。
舒予蓝也嗔了一眼儿子,依旧不咸不淡,“孩子的事,你和小默都没经验,你买给我和你爸的这套房子大,不如这段时间你们搬回来住。”
简默惊怔,仔细分辨婆婆的话,悲哀地发现都是肯定句,意即不容置疑。
其实新婚时,两人还是与长辈同住的。简默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加之舒予蓝看似对她有成见,但也是个理性独立的人,婆媳关系算得上融洽。至于婆婆为何变成现在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源于07年钟磬买房且隐瞒不报。那会钟磬创设的公司捞到第一桶金,而当时的中国房价也未坐上火箭,钟磬看准时机买入。等手续齐全了,才领着简默去看新房,要求简设计师不吝设计。之后,钟磬通报,简默没挨批,但舒予蓝对她自此冷淡下来。
简默也曾问过钟磬搬出去的原因,后者云:“不方便。”她继续问哪里不方便,钟磬特优雅地曰:“夜里。”
回想起这个意简言赅的答案,某人的脸再度开成大红花,同时在心里默默呐喊,她也不想搬回来!她巴巴地瞅着眼前的碗筷,指望身旁的人能说出个名目来。
钟磬不负所望,很快作答:“不方便。”
What?简默迅速瞥他一眼,发现这厮的眼风温柔地拂过她。她运了脚劲踢过去,同时刻笑道:“妈,您在机关挺忙的……”
话未完就被舒予蓝打断,“不必说了,知道你们不爱看到我这张老脸。”
简默十分诚恳地奉上实话,“妈,如果将您放在中年圈子里,您绝对是鹤立鸡群。”
舒予蓝没挑刺,更难得弯了唇角,视线掠过简默,“跟我过来。”
过去的结果是婆婆在厨房内向她传授了不少关于怀孕前后的事,比如身体要补,比如习惯要改,比如常识要背。长辈难得喜形于色,对她亦是慈眉善目,简默秉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婆婆的原则认真领悟,不时还举一反三。此举的后果是,一大一小从厨房聊到书房,最后简默得到三张A4纸,上头是小五宋体打印出的注意事项。
回去时已经九点多,两人在门口遇上风尘仆仆而归的钟父。钟父对简默是打心眼里喜欢,一口一声“闺女”的喊,比对钟磬还亲。简默一直颇为敬重这位长辈,告诉钟父冰箱里有刚买的山竹,请他老人家尽早吃。
上了车,简默才质问:“这件事你怎么这么早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消息,要是让妈等上一年半载怎么办?”
钟磬也不发动,坐在驾驶座直勾勾地瞧着简默,赤/裸而坦白的眼神写着:你觉得可能吗?
简默脸绯红,白眼。这种事也要自大到这种程度,真是够了。于是,她继续以眼神压迫。
“好,我解释。第一,周末没来家里,今天爸又不在。第二,妈知道这件事,以后你有护身符。第三,”钟磬坚持己见,“我想我们不至于让妈等上一年半载。”
简默前后一串,好吧,连同第三点都无法置辩。她抖着手中的A4纸,“那这些怎么办?”
“一切有我。”
特轻淡的口吻,却足以让她的心防坍塌堪比大规模的路面下陷。
简默不由腹诽,你就说当初买房是为了给我足够的空间,刚才的奔放上火是为了密不透风地罩着我,提孩子的事是为了让我的日子更好过,不就成了?
还没腹诽完,听他说,“默默,你最好考虑继续看下去的后果。”
“啊?”清泠泠的气息逼近,简默反应不及,被人——扣住,用安全带。黑眸噙着笑意近在咫尺,“帮你系安全带,不必紧张。只是顺便……”
可惜顺便了才一会,车窗便被人叩响。缓降的窗户外,钟父伫立于夜幕中,将一袋东西递到车里,咳了一声,“亲热靠边。”
哦,神!简默埋在钟磬怀里,齿下一紧,咬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重在耕耘,简默偶然跟钟磬提起辞职的事,最终钟磬妥协,同意她把辞职的事延后。简默思前想后,认为关于怀孕的一些事,她不好问婆婆,问自家娘亲总是没错的,想着周末也没回娘家,于是打了电话说今晚要回去吃饭。
简家在镇上,从市里出发无路阻的情况下,车程要十五分钟。钟磬有应酬,简默便开了精灵自己回娘家,照旧在自家楼下五十来米的街道上被卡了将近十分钟。停车也是老大难问题,简默从街头开到街尾,好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还被人抢先一步,只好郁闷地掉头,再从街尾开到街头,又耗了五分钟才离开车垫。
开门的是简母,简默抱着亲娘,咕哝:“妈。”
“一回来就撒娇。”苏苒的眼里全是慈爱,拍拍女儿的头,“你小姨在,先去打个招呼。”
“嗯?”简默抬头一看,发现确实有客人,还是很疼自己的小姨,忙进门在沙发上坐下,乖巧地叫人。
“今天巧了,我来,阿默也回来了。”苏槿搂住外甥女,三十多岁的年纪,和简默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对姐妹,“阿默,小姨店里这几天上新,下回带你那个漂亮闺蜜过来看看。”
小姨苏槿是开时装店的,简母也是股东,简默大了之后,常被拖去蹭几条衣服。她于是正色,“苏槿女士,你这么徇私,苏苒女士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所以你还不快从苏苒女士那搜刮点股份,到时候落实政策,咱们好沆瀣一气,便宜都让咱们给占了。”
因为苏槿是苏爷爷的老来子,和简默相差不过十来岁,加上苏槿向来疼外甥女,感情亲厚自不必说,苏槿也不计较辈分,故两个唱起双簧来,连苏家最淡定的苏苒女士也会发笑。
唱完这出,简默见小姨夫不在,随口问:“小姨,怎么没见姨夫?”
作者有话要说:
☆、简助理
苏槿脸色一僵,在简默诧异的当头又迅速恢复寻常,“中途就见不着影了,谁人知道他又去哪玩了。”
“姨夫果真一年四季都潇洒自在啊。”
苏家的状况,简默多少知道一些。苏家人有志气,早年四个兄弟姐妹便出村到城里打拼,在各自有些积蓄后以男三女二的股份合伙办了个鞋厂。当时麓市兴民营企业潮,故鞋厂的经营状况一直不错,过个三五年便稳定下来,还有了分红。小姨苏槿对流行的感觉较为敏锐,又不喜参与鞋厂的事,于是说服简母拿一部分股份和分红出来共同开了家服装店,不想境况更好,这几年已经开了数家分店。
至于后来的小姨夫,似乎没多少本事。听说当年是靠着一张脸与粲花舌成功追求到眼高于顶的小姨,婚后便辞了销售员的工作,以老板身份偶尔巡视商店,专心当起了拿工资的无业游民。不过暗地也不是安分的主,当初简母要去中学任职还闹过一出。
至于长辈间的感情,她不是闲事婆,并不清楚,仅是觉得今天的小姨有点异常。
苏槿似乎也不想纠缠于此话题,只哼了一声,便转而说道:“正好你今天来,我也省了一通电话。过几天是中秋,这回轮到小姨出钱出力,到时候你和阿磬一起来,在鼎街的云天阁。”
简默以软绵绵的口气极不给面子地“哦”了一声。因为她相信,即便在极好面子极注重联络感情的麓市也找不出比苏家更热衷于铺张浪费的家庭。
从前是分岁酒和正月酒由年龄最大的摆到最小,从云天阁摆到阿锦楼。后来总算有人发现,这么一来,年末岁首大伙约摸只能在各大酒店奔波,所以由最有主意的小舅苏知之改制,决定选出分岁、正月、清明、端午和中秋五个节日让四兄妹在一年中轮流来。
这主意确实不错,但简默还是唾弃之,原因在于酒席还在酒店摆,吃一次好几千就蒸发了。而吃来吃去也就这么几个高档酒店,顶没意思。
“知道你不爱去,但小姨的面子你给不给?”
简默哪敢不给?
然后是不可避免的,在简父忙活完终于上饭上菜,四个人围拢聚餐后,简默在饭桌上听取了来自两位中年妇女的谆谆教导。尤其是苏槿,结婚多年无出,对于此事不介意之余反而十分热衷,对简默耳提面命。简默刚开始还能虚心接受,到最后直接称吃坏了躲进卫生间。
简母在孙儿一事上也没了人民教师的严谨端庄,转眼便眉飞色舞地和妹妹商量起毛线的事,准备在未来孙儿出世前打几件毛衣和几顶帽子。
简默咬牙饮恨,暗想当初怎么会被某人哄得不知道东西南北。
等得越久,期待越高?这话不错。但期待越高,惊吓也越大啊!
晚上回去简默就爆发了,结果被人一把扣牢,那人笑语:“默默,你一再反映民情,是提醒我要注重民意,加快建设计划?”
简默:……
痛并快乐地过完一个周末,周一踏入办公室,简默的心情尚佳,是故没有注意到办公室内的异常,直到一个同事经过她,在“不小心”地把手中的咖啡洒在了她的衬衣上后说了句“不小心”后,她才意识到不对。
这种情况,她很熟悉,类似于之前她拿到几个大项目后的非常时期。格子间使绊子、说闲话各种有,同事更个个化身犀利哥和姐,且数个月专注于眼神。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