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外经-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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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走啊?”金婆婆拉着叶墨的衣衫有些不舍。
“还记得我念的那句诗吗?”叶墨有些尴尬的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唉。”金婆婆念完就怅然若失的松开了手。
“如今大敌当前,江湖世界的战国时代来临了,我们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羁绊,这样会误了大事。”叶墨正色道。
“你走吧。”金婆婆无奈道。
叶墨回头看了金婆婆一眼发出了一声轻叹,这才摇了摇头离开了石屋。
我还沉浸在黄帝一族里那个俞氏一族是我爷爷的事情当中,心中无法平静。
我们在石屋里呆了一会,纸墨店老板就下来找我们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介绍自己叫袁建伟,是行会里的资深墨者了。大家都叫他老袁,为墨者服务已经长达三十多年了,是墨守成的绝对心腹。
等我们出了纸墨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老袁关了纸墨店带我们去他家,老袁的家在天马山附近。听他介绍天马山是西汉长沙国的王室墓地,常年吸引着各路盗墓贼光顾,因此天马山附近是警方的重点巡逻地点,老袁提醒我们入夜了以后千万别出门。免得被当成盗墓贼抓了。
老袁的家是一栋木质的二层小楼,有点像是阿洛老家苗寨的吊脚楼,在木屋的窗门上雕着荷花莲籽的图案,屋顶上还有飞檐,支撑屋子的廊柱雕龙画凤。显得相当古朴,跟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老袁说自己比较喜欢古朴的生活和文化,这也是他崇尚墨家文化的原因,老袁的堂客是土家族的,这木屋就是按照土家族的建筑特色建造的。
“堂客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
“媳妇的意思,咳咳咳……。”老袁边解释边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朝他看了一眼问“老袁,你气色不是很好啊。”
“天一冷就这样,老慢支,不碍事。”老袁笑道。
说话间一个头上包着黑头巾,穿着蓝色民族服饰的女人就迎到了门口来,女人身材臃肿、肤色黝黑,是个地道的土家族农妇,老袁介绍他媳妇姓田,我们也就称呼她田嫂了,田嫂非常热情好客,主动把二楼的主卧室腾出来给我们住,她和老袁则挪到了楼下的小房去。
晚上田嫂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土家菜,我们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大家都吃了很多。
今晚夜色很美,饭后老袁又带我们到天马山上散步,给我们讲了古长沙国诸侯王吴芮的故事。
山风一吹,老袁又剧烈咳嗽了起来,傍晚那会我就看出他气色不好,于是我主动提出给他看看病,老袁推辞了一会见我坚持只好答应了。
我替老袁搭了个脉,老袁的脉象端直而长,挺然指下,如按琴弦,脉道拘急导致气机输转不利,是肝胆疏泄的弦脉,通俗的说老袁的咳嗽是气的运转不畅导致的,跟老慢支的脉象不同,老慢支的脉象细小如线,起落明显,是湿邪阻压脉道导致的阴虚、血虚的细脉,一个是肝胆造成气机输转不畅的咳嗽,一个是肺部和支气管痉挛的咳嗽,两者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怎么样?”老袁见我这么认真或许是有些担心了。
我没有说话又去听了听老袁肺部的声音,老袁的肺部没有哮鸣音,通常老慢支肺部一定会带有啰音和哮鸣音,而且常年的老慢支病患,走一步都喘三口,更别说爬山了,可刚才老袁带着我们上山就跟小伙子似的,一点也不喘。
“老袁,你得老慢支多长时间了?”我皱眉问道。贞何找巴。
“有十几年了吧,看了好些医生,中西药都吃过也没见好,医生说我是天生体虚,天气一冷就容易犯病,没法根治,唉,或许是我天生体虚,这才没有跟堂客生育一儿半女吧。”老袁无奈苦笑道。
我觉得不对劲于是将祝由气注入到老袁体内去探究更深的病因,祝由气一注入老袁体内我立马就察觉到了异样,在老袁的肝胆上似乎有东西吸附,阻滞了肝胆的正常运作,这东西吸附在肝胆上吸走了人体每天绝大多数的阴阳二气,这才导致了气机运转不利而咳嗽,老袁说已经有十几年了,他的肝胆现如今已经出现了衰竭的征兆,如果在这么下去老袁迟早会死于肝胆衰竭!
吸附在老袁肝胆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吸收他的阴阳二气,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东西是有生命的!
老袁见我神情凝重,脸色惨白的问道“怎么……怎么了?”
“哦没什么,确实是老慢支。”见老袁这么紧张我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老袁的神情松了一下说“我都说了没什么特别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啊俞飞,很晚了咱们下山吧,免得被人当成盗墓贼了。”
老袁说完就走在前面准备下山,我们跟在后面,金婆婆显然是看出了我有所隐瞒,凑上来问了下情况,我将发现的问题告诉了金婆婆,金婆婆皱了下眉头嘀咕了句“那东西是有生命的?”
“是,老袁的肝胆已经出现了衰竭的征兆,这么下去要不了一两年就死定了。”我沉声道。
“老袁帮了叶墨哥哥很大的忙,现在又款待我们吃住,他是个好人,而且他对墨者行会也是个很重要的人,墨者行会如今是我们的盟友,咱们不能看着老袁就这么死了。”金婆婆说。
“金姐,我知道呢,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就没法施治,贸贸然诊治很容易出事。”我说。
“开刀看看?”阿洛插话道。
“也不行,在没弄清楚是什么之前盲目的开刀不合适,弄不好会死人。”我说。
“咱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明后天就要走,刚才我注意到老袁好像很怕自己得了绝症什么的,人怕死也是人之常情,许多癌症患者没发现倒没事,一旦发现进了医院基本上就完蛋了,一吓就容易病变,这样吧,我明天找个机会旁敲侧击搞清楚病因,然后俞飞尽快给他治了。”金婆婆说。
我们打定主意后便跟着老袁下山了。
回到了屋里我们就躺下睡觉了,这土家族吊脚楼是木质的,所以在万籁俱静的夜里一点点响动就会发出动静,夜里的时候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了,声音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
我翻了个身准备下床却猛地发现地板上趴了一个黑影,顿时惊的一抖,等我看清楚是阿洛趴在地板上时才松了口气,吊脚楼的地板都是木板拼接的,所以有缝隙,趴在地板上就能看到楼下。
“怎么了阿洛?”我压着嗓子发出气声。
阿洛将手指放到唇边示意我别出声,然后指了指地板缝隙,示意我趴到地板上去看。
第287章 农妇的隐秘
此时金婆婆也醒来了,但她没有动弹,只是看着阿洛。我小心翼翼的翻下床凑到了地板缝隙里看去,楼下有微弱的油灯灯光,只见田嫂换上了一套暗红色的紧身衣衫,腰上扎了一条长长的黑色粗布腰带,脚上穿着布鞋,打扮的像个古人一样稀奇古怪,她像是要出门了。
金婆婆掀开窗帘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做了个手势告诉我们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让我们心中疑窦丛生,田嫂这么晚了出门干什么?
楼下传来了木门轻启的声音。田嫂出门了,我们三人都凑到了窗边看去,月色下田嫂朝着天马山急行而去。
“阿洛,你跟着田嫂,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金婆婆示意阿洛。
阿洛点了点头打开窗户就顺着窗下的木柱滑了下去,然后快速跟上了田嫂。
“田嫂这大晚上的出门老袁难道不知道吗?咱们到楼下看看老袁。”金婆婆觉得不对劲赶紧招呼我跟她一起下楼去了。
我们两个下楼的时候虽然很小心,但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唐莺和阿幼朵都被我们吵醒了,两人跟到了楼梯边上来,金婆婆示意她们两个不要下来。我和金婆婆来到楼下,金婆婆说“情况有点不对劲,连小莺子和阿幼朵都被我们吵醒了,老袁居然没动静。”
我也很纳闷,我轻轻敲了敲小屋的门。门发出“嘎吱”一声就开了一道缝隙,顿时就从小屋里飘出了一股古怪的气味,这股气味带着奇特的香味,让人有点晕乎乎的。
我和金婆婆赶紧掩住了口鼻。好在没有吸入多少又有练气的底子,只晕乎乎了一小会就正常了,我们慢慢进了屋子,老袁就躺在床上酣睡,就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老袁?”金婆婆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老袁。老袁睡得跟死猪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老袁!”我提高了嗓音喊了声,老袁依然没有动静。
“他被这气味迷晕了,陷入了深度睡眠,这么叫是叫不醒的。”金婆婆说。
我赶紧给老袁搭了个脉,老袁肝胆上吸附的活物非常活跃,阴阳二气被吸收的很快,病根找到了,就是这弥漫在屋里的气味!
金婆婆打开了小屋的窗户,让新鲜空气飘进来,等屋里的气味消散了我们才把窗子关上退了出来回到了楼上。
“老袁暂时没生命危险。”金婆婆说。
“老袁应该是常年吸入这种气味,导致肝胆病变的,这气味像是一种迷香。”我说。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只能是田嫂干的,老袁说自己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咳嗽,也就是说田嫂在这十几年里不断的对老袁使用这种迷香,老袁长期吸入迷香,导致毒素越积越多,于是就产生了病变,使得肝胆中毒了,这种迷香药物是属于肝经和胆经的药。”金婆婆皱眉道。
“只要能搞清迷香的成分就能给老袁治病了。”我点头道。
“等阿洛回来就清楚田嫂在干什么了,必要时抓她回来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丈夫。”金婆婆道。
“老袁和田嫂两人表面上是和和睦睦的夫妻,可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一个是墨者,一个不知道在干什么。”唐莺说。
唐莺的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响动,我和金婆婆又赶忙跑到了楼下,仔细一看是老袁从床上滚了下来,头都磕到了床脚上流血了,可他依然酣睡如常,这迷香还真是厉害。
我赶紧把老袁弄到了床上去,然后取来了医药箱,金婆婆给我掌着煤油灯,我给老袁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我正处理着伤口突然发现老袁嘴角流出的口水在煤油灯下反了一下光,口水里好像有东西,我赶紧示意金婆婆把灯弄过来一点,我用纱布把老袁的口水擦拭掉,拿到灯下一看,口水里有一小团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物质,很像粉笔灰。
我跑到水缸边打了一盆水,将纱布浸在了水里,那白色物质开始飘离纱布浮在水面上。
我和金婆婆盯着这一小团白色物质,没一会这一小团白色物质就散了开来,突然在水面上蠕动起来,整个水面就像是铺满了一粒粒盐一样,诡异莫名。
“就是这东西吸收了肝胆上的阴阳二气!”我吃惊道。
“这东西是迷香跟人体组织结合滋生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金婆婆说。
“不知道阿洛知不知道这东西。”我说着就扭头朝门外的漆黑夜色看了一眼。
“这都谋杀亲夫了,事情有点严重,咱们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就等着田嫂回来!”金婆婆说着就跨出门槛,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等着了,我也跟着金婆婆出去了。
我们等了一会阿洛就回来了,不过见阿洛的神色似乎没什么收获。
“怎么样了?”金婆婆问道。
“我跟踪田嫂走了很长一段山路,田嫂对地形很熟悉我半路跟丢了,我动用了娌抛飞狭怂还返揭桓龅炼纯谒筒患耍莜虫的指示田嫂进了盗洞,这盗洞很隐蔽,口子上还做了伪装,我弄开伪装爬进去,发现盗洞非常深,在底部还有一扇石门,像是有机关我进不去,本来我想等她出来,不过等了一会就放弃了,于是就先回来汇报了。”阿洛说。
“田嫂是个盗墓贼?!”我吃惊道,可田嫂的形象跟我脑子里盗墓贼的形象相去甚远。
“田嫂三更半夜打扮成那样又没带任何工具,肯定不是去盗墓,而且从阿洛发现的情况来看更不是盗墓了,盗洞下面有机关石门,这不是盗洞,这是一条通道。”金婆婆道。
“咱们还等田嫂回来吗?”我问。
金婆婆想了想说“要改变策略了,不等,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这个田嫂究竟在搞什么鬼,赶紧把盆子里的水倒了,把老袁也给弄到地上去,就当他自己滚到地上磕破头了,把屋里我们动过的地方通通复原,别露出了马脚。”
“田嫂会武功吗?”我问。
“肯定会,我都提气跟着她了都跟不上,她不仅仅是熟悉山路这么简单。”阿洛凝眉道。
我倒水的时候把那些白色物质用纱布搜集了一点,准备给阿洛看看。
我们弄了半天才把一切都复原了,然后回到楼上假装继续睡觉,阿洛则一直趴在地板上盯着楼下,大概一个小时后田嫂才回来了,楼下传来了田嫂扶老袁到床上去的声音,没多久楼下就没动静了,田嫂应该睡下了。
金婆婆示意我们也睡几个小时,等明天在去查探那条通道,于是我们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来到了楼下洗漱,老袁瞌睡连天精神萎靡的坐在竹椅上,田嫂正在用草药给老袁头上的伤口消瘀,只听她责怪道“你的睡相也太丑了,都滚到地上把头给磕破了,还跟死猪一样我折腾了半天才把你弄到床上去。”
老袁尴尬的说“幸苦你了银莲,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了,睡的死沉死沉的。”
“你身子虚要注意点了,别太操劳,实在不行就关了纸墨店吧,反正又没什么生意,咱们家种地也够吃喝了。”田嫂一副体贴的口吻。贞何农巴。
老袁憨厚的笑道“那是我的爱好,舍不得,呵呵。”
表面上看这对老夫妻恩爱的很,可经过昨晚的事后我感觉这个田嫂的心机深的可以了,简直让人毛骨悚然,要是不知道昨晚的事我们压根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