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三部06:夺魂教室 作者:夜不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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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了一大堆完全不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好不容易才将整条街逛完,我们慢悠悠的来到了高洼村的文化馆。
村文化馆对所有人免费开放,里边不大,只有一天直径十八米的长廊。长廊的两边用的玻璃隔开,其中放着九甬石碑和许多关于枉死桥的历史文献,以及后市猜测的图画。
只见那九甬通体泛青的石碑上,果然密密麻麻的画满了许多妖魔,恶鬼的图形,乍一看就给人一种凌厉的压抑感,而中央的文字确实因为年代久远以及保存不当而模糊不清,辨别不出来了。
“看起来怎么那么可怕,这些东西雕刻在桥上,真的有人敢走吗?”袁梦晨觉得那些石碑很恐怖,看得人头皮发麻,不由得朝我身上缩了缩。
“妖魔和恶鬼原在古代,通常是用来压制一些怪异的事情的。”我拖着下巴分析道。“看来那个枉死桥不光名字透着古怪,它的经历也有些不简单啊!”
说着便走到了正中央的一个刚建好不久的纪念碑前,上边用繁体字和蒙古语分别把记载着枉死桥的历史以及前世今生。
碑上写道:
据说,高洼村以及附近村寨历史上,曾经经历过两朝清朝皇帝东巡,而枉死桥、永冥桥、南鬼桥是帝王东巡的必经之桥。永冥、南鬼这两座古桥早已为本村人所熟知,唯有枉死桥由于经历多次变迁,一时间沉入史海,鲜为人知。
前不久高洼村修建新国道是,偶然发现的五筒清代功德碑,见证了今日枉死桥的确切为止,使之重见天日,才让史学家知道了原来这里曾经有过一条皇家太平官道。而枉死桥,就是曾经连接高洼村以及下洼村,是木料运输的交通要地。
枉死桥现已经被重新翻建,桥面有青石材质已用钢筋水泥代替,从前的高洼桥也恢复了枉死桥的原名。此路为高洼村至哈尔滨的必经之路,向北最远可延至终点,金代的蒲榆路。
据高洼村里年长者回忆,这座枉死桥大概始建于雍正年间,原名安定桥寓意太平安宁,是清朝帝王东巡的必经之路,也是木料运输枢纽。由于高洼村本地并不产石料,所以修桥所用石材全是从下洼村的一处石山采集。那座石山所产青石异常坚固,经久耐用,修桥铺路极为适用。始建之初,该桥为三孔石拱桥,中间一个大孔。两侧两个小孔。桥宽约八米,长约十六米,修建方法颇像赵州桥。传说,当桥修建完成后,怪事频生,有许多人无故在桥上失踪,更有人上桥后便再也没有见他下过桥。
惶恐的村民最后请了一位有名望的风水先生来看。那先生在桥上来来回回走了许久,皱着眉头,声称:“修桥的时候沾上了恶鬼,要将百鬼图雕刻在桥面的青石上,方可将其镇压,安定桥的名字也必须改掉。”
果不其然,当百鬼图雕刻好后,再也没有人失踪过。而安定桥的名字,也被风水先生改为了枉死。
一九二七年,该桥被拆除,拆下的青石大都被用作村中新修建道路旁的里程碑,或是高洼村站向北铁路沿线的里程碑。还有一些运进了下洼村当作林场以及石场铺设道路只用。青石桥被拆后,又兴建了木质桥,并改名为高洼桥。高洼桥后又几次经变迁,还曾改建为水泥桥。高洼村修建新国道时,修建者偶然发现记载枉死桥多次修建重大事件的五筒清代石碑,枉死桥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见证枉死桥历史兴衰的五筒碑,先已被陈列在高洼村新建的枉死园的碑廊中。此五筒碑为记录清代枉死桥修建情况的功德碑。从五筒碑上仍依稀可辨的碑文中可以断定,枉死桥最早可追溯到雍正年间。
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年间都曾有过较大的变动。据村里的老人讲,五筒碑本来立在枉死桥西侧呈一字排开,一九五三年兴建高洼小学时,将五筒碑当作了地基。待高洼小学重建时,在地下沉睡可多年的五筒碑才再次得以见得天日,但并未被当作清代文物保存,而是埋在小学校旁的大沟中,一睡又是好多年。
根据此碑记载,高洼村可能是个千年古村。
在修建枉死园时,建设者不仅发现了最早可追溯到清雍正年间的五筒碑,还发现了明末清初、顺治、康熙时期的大大小小共五十余块石碑。枉死园碑廊建成后,省文物局考古工作人员曾亲临现场考证,并对石碑推断,高洼村有可能是个千年古镇。目前,这些清代石碑有待考古学家仔细研究,对石碑进一步的考鉴情况。
我将石碑上侧(… …。。。才上侧。还有。。)的资料看完,又将视线一道了下侧。下边详细的介绍了另外一座同时期的桥,西鬼桥的历史。
西鬼桥,俗称西石桥,位于离高洼村八十一公里外的下洼村。该桥始建于清崇德六年,即一六四一年,是当地现存比较完整的一座石拱桥。
西鬼桥也为三孔石拱桥,全长三十七米,外宽十四点五米,路面宽八点九米,桥头宽十二米。
桥身两侧分别立着十九根石栏杆,桥端的石柱上是圆雕的狮子,其他为荷叶状柱头。桥头两侧各有一对雕刻精美,雌雄相望的大石狮。桥的栏板上装饰着柿蒂花纹和卷云纹,端柱外的抱鼓石上刻有鹿、虎、麒麟、犀牛、羊、蝶等图案。
桥身的北侧有二龙探首,桥身南侧则露出一对龙尾。从远看。呈二龙驮桥之势,造型生动,别具匠心。
西鬼桥经历了三百多年的风风雨雨,桥面损坏严重,一九七九年,市文物管理室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其修葺一新。一九八八年,该桥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将所有的东西看完后,我又注视了那九座古旧的石碑一阵子,这才走出了文化馆的大门。
文化馆外不远处确实有一座大桥,桥上刻着三个大字:枉死桥。可这座枉死桥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钢筋水泥修建的平整的桥面显示出欣欣向荣的情形。昭示着高洼村经济情况越来越好。
但是老桥早已不再,新桥的状况已不再有参考价值。
袁梦晨看完石碑上的记载后,沉默了一阵子,突然问:“夜不语,你说那座枉死桥和五班的空缺会不会有某种联系?它们同样都会令人失踪。”
“或许有吧,那座桥上的青石板是一九二七年才拆除下来的,距今刚好八十三年,与南浔高中的建校时间符合。而且桥上的青石板,石碑记载上称有一部分用来当作国道的里程碑,这又是个符合的地方。”
我思索着,“我看到的那个写着G102 1375字样的里程碑,或许就是用桥上的青石板做的。”
“嗯,这样想来,似乎越来越有道理。”袁梦晨雀跃起来,“我们是不是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希望如此。”我的脸上没有露出喜悦,只是看着手表道:“快十一点了。我们先回旅店看向导来了没有。”
有钱可以赚,向导当然来得很快。坐在旅馆老板边上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东北小伙子,虎背熊腰,高度足足有一米八以上,他看到我俩后害羞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的雇主,好好的给我带路。”旅馆老板叮嘱道。
“知道了,那条路我熟悉。”害羞的东北男子挠着头跟我握了握手,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张虎。”
“我叫夜不语,旁边的美女叫袁梦晨。这几天就有劳你带路了。”我微微一笑,这个小伙子貌似没怎么出过村子,性格还很淳朴,不讨厌。
“当然,我拿了你们的钱,肯定会认真办事。这是你们的车?”他看了看我开了的越野车,摇头道:“车开不过去,前边雪融化了,轮子在草甸里肯定会打滑下陷。骑我家的马去吧,最多六个小时就能到了。”
“只能骑马吗?” 袁梦晨弱弱的问了一句。她小胳膊小腿的,身体十分柔弱,骑六小时的马不被颠死才怪。
“前边的官道几十年没有修过了,这个季节只能骑马。”张虎肯定的点头。
“那好吧。” 袁梦晨指着我,毫不犹豫的命令我:“骑马我可不会,我和你坐一匹,到时候你要保护我!”
我刚要反对,就被她的眼神逼视到哑口无言了。和她讲道理是说不通的,何况让一个女孩子独自骑六小时的马确实很残忍,有个人在后边保护着要好得多。
收拾好必须要带的行李,放在一匹单独的马上,我们一行三人骑马向下洼村赶去。
路比想象中更加的难以行走,我走了一段后就庆幸自己骑着马,开车的话确实只有抛锚的命。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跟着向导张虎赶路,虽然屁股颠簸得很痛,但怀里抱着一个身子柔软的美女也算是聊有所慰了。
袁梦晨也被颠簸得受不了,她整个人都缩在我怀中,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常常傻笑。走了好几个小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夜不语,旅店老板不是说下洼村是什么鄂伦春族的一个分支的地盘吗?那是什么民族啊?”
“鄂伦春的意思在当地就是山岭上的人,他们是中国最后一群还会每年进山打猎的人。在整个中国,鄂伦春族也不过只剩八千多人口了。”马在草甸上奔跑,让我说话都有困难。
“那我说汉语,他们都能听懂吗?” 袁梦晨有些担心。
“那位先生知道得还挺多的。”张虎听到我俩的对话,借口道:“鄂伦春人大多会汉语和蒙古语,我每年这个季节都会去收购他们在山上打来的野猪,这些野味在高洼村能卖很不错的价钱。”
“看来你确实是很熟悉周围的情况。”我接着问:“那关于你们村的枉死桥,那些青石板的下落,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那东西不值钱,下洼村里到处都是,村民修房子都用青石。”张虎略一回忆,“至于枉死桥上的青石,大多在八十多年前拆了当作国道的里程碑了。”
“你们这边的国道究竟修到了多少公里啊?”我眯着眼睛又问。
“你来的时候不是打国道经过了吗,就修道高洼村的村口,1297路段。”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听过老人家唠叨,说起关于国道的事情?比如路段啊什么的,我似乎听说G102国道,应该修到一千三百七十五公里段才对。”我开始满口说瞎话。
张虎低头努力想了想,高兴地一拍手,“似乎真有那么一说。”
我顿时激动起来,可语气依然是不动声色:“哦,说来听听。”
“听我们村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讲,当时修建的G102国道,并不是通向京城的,而是连接了东三省,总共刚好有你说的一千三百七十五公里长,而里程碑就是用枉死桥上的青石雕刻而成的,还用红色的油漆刷上了数字。说起来,我们现在脚下的路,就是那时候修的国道。不过现在早就看不出来有路的样子了,下洼村里的人进出都骑马。没人会去修缮路面。”
我和袁梦晨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己敲对了门。那个诡异空间里的里程碑,正和张虎描述的一摸一样。
“那你知道原来的G102 1375段的里程碑,现在究竟在哪个位置吗?”我紧张的吞了口唾液,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嘴。
“前几次守猪肉的时候貌似听说过,据说在下洼村原来的林场里,离采集青石的山岗不太远。”
张虎回忆道。
袁梦晨兴奋的用手掐了我一下,我没计较,立刻问:“林场该怎么走,你带我们去,大不了我多给些向导费给你。”
张虎连忙摆手,一副为难的样子,“那地方我可进去不了,下洼村的林场几十年前就关掉了,以前生出来的小树苗估计也有十多米高,路不是本地人根本就找不到。而且林子里野猪和危险的野兽很多,想要进去只能请一个鄂伦春族的狩猎队。”
“那行,到时候你给我介绍些经验丰富的。当然,引荐费我不会少给。”我毫不犹豫的要求到。
张虎见我如此坚决的想要进那荒芜危险的丛林,虽然有些好奇,可毕竟跟我们不熟悉,便也没有多问。
八十多公里,花了差不多七个小时,终于在下午六点时到了下洼村。
张虎将我俩带到了村长的住处。
听了我们的要求后,村长不怎么愿意,就是说狩猎的季节已经过了,鄂伦春人这个时候应该窝在家里等待雪融化了后犁地播种。我叫他把当地富有经验的猎人叫来,谁愿意跟我去,谁就去,说着递过去两百块钱。
下洼村的村长将钱塞进兜里,就什么话也没再啰嗦,将村里的好猎手全部喊了过来。这个穷山僻野,两百块足够抵半年的劳作了。
“一千块,谁愿意跟我进林子?”我对那些猎手开价。
众人沉默,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道:“你要去的地方要走五十多公里的山路,虽然可以骑马,但来回也要足足两天左右。老林场野兽很多,至少也要去是个人才能保证安全,一个人一百块,这个。。。。。。。”
“一个人一千块。”我打断了他。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村长手里的烟袋直接惊讶的掉在了地上。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城市里一千块也就是一件中档的衣服,一餐上等牛排的钱。可在这偏僻的远村,就是了不得的一笔巨款。
村长都心动了,他翻出自己的猎枪,赖住了一个名额,剩余的九个名额很快就确定好。我和袁梦晨铺好睡袋在村长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色微亮的时候便跟着新组建的狩猎队进了森林里。
下洼村靠近大兴安岭一带,所谓的森林,自然也是大兴安岭的某个地段。由于雪的原因,路实在是很难走,花了一天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到达地方。
沿路我都在扯周围的杂草,种类越来越类似那个诡异空间中的荒草类型,心中的忐忑不安顿时平息了许多。终于,我们在一处杂草堆中发现了老国道1375的里程碑。那个用红色颜料涂抹出来的字迹,诡异的保持着鲜艳的颜色,如同混浊的血液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诡异。青石板也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我将他挖掘了出来,这才发现原来这块里程碑的背面还有一个凹槽,似乎以前镶嵌过某种三十厘米左右长度的长方形物体。
老村长看了一眼里程碑,又看了一眼我,犹豫的说,”奇怪了,这个凹槽的形状我很有些熟悉,似乎家里的一个杂物的刚好可以镶进去。”
“什么东西?”我立刻问道。
“就是一块黄铜的小玩意,上边雕刻着许多鬼鬼怪怪,乱七八槽的。你要的话我便宜点卖给你,只要你两千块。”村长觉得我们就是冤大头,能多宰一次算一次,下回有这村也没这店了。
“行。”我笑嘻嘻的,没有跟他讨价还价。
回去后,拿齐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