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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白骨城-第38部分

小说: 白骨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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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凶手还有一个特征。”麦晴看着地板上尸块说道;“他一定自知在体能上不能与东方旭兰抗衡;所以才会想到先用药迷倒他;然后才杀人。李总管;请问东方旭兰被发现时;身上留下的衣物还在吗?”

    “最好能找到。”赵子幸道;“因为凶手将重物压在东方旭兰的身上;必定会在衣服上留下痕迹。只要找出这重物是什么;也许找出凶手就不难了。”

    李怀茗道:“有是有;只是这些衣物剥去后;已经经过清洗;我看恐怕很难再看出当日的情形……”

    “先去给我拿来再说。有些东西无论怎么清洗总会留下痕迹的。”赵子幸道。

    李怀茗听到这句;神情虽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立即应承。

    “让我再看看他的胸肺。”赵子幸自顾自拿了油灯又在尸块旁蹲下了。

    李怀茗盯着赵子幸的一举一动;没有作声。

    “他的头现在没有了;如果头还在的话;割开他的气管;就是这儿;”赵子幸指指自己的脖子;“就可以知道;他死的时候吸入过什么东西;这样就能分析出;他死的时候身处什么环境。”

    “王爷所说的环境;就是第一现场的环境。王爷的意思是从他气管的物质可以分析出他被杀时;可能在什么地方。”麦晴解释道;“可惜没有头啊。你怎么办?”她问赵子幸。

    “还好;留了一小截脖子。我再看下肺部。可惜都碎成这样了。”赵子幸低头看着那堆“海蜇皮”;一筹莫展;他拿起其中一块放在灯下仔细观察;过了会儿;他发现另外两人都盯着自己;便不耐烦地嚷道;“你们两个不要看着我;好不好?”

    麦晴知道当他仔细研究什么难题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他;便对李怀茗道:“让王爷再仔细瞧瞧吧。或许还会有新的发现。”她又回头提醒赵子幸;“关键还是胃;你看看他胃里有什么;他最后吃了些什么还能看出来吗?”

    “孔娘娘;王爷能从这里知道东方旭兰最后吃过什么?”李怀茗很是吃惊。

    “这得看运气了……时间过了这么久……”赵子幸继续在检查一块碎裂的肺;他将油灯放回到桌上;将那几块肺都移到灯光下;用筷子反复拨弄着;忽然;麦晴听到他“咦”了一声。

    “怎么啦?”她连忙问。

    这时;就见赵子幸用筷子小心翼翼地从一块肺组织的夹缝里;夹出什么东西来;可是那东西太小了;她完全看不清。她跟李怀茗一起凑了上去。

    那东西极其细小;大约不到一厘米;棕黑色。

    “这是什么?”她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一根马的鬃毛。”赵子幸道。
    “马的鬃毛?现场有马?”

    “对。”赵子幸点头道;“第一现场很可能是个有马的地方。他死的时候;空气中漂浮着的马鬃毛;飞进了他的嘴巴;所以当时他的嘴可能张得很大。有什么地方可能到处漂浮着马的鬃毛?”

    “马厩?”李怀茗立刻道。

    “永幸园的马厩有没有被彻底搜查过?”麦晴忙问。

    “查是查过;不过当时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李怀茗的口气犹疑不定;“王爷可要去马厩瞧瞧?”他问道。

    “好;一会儿去看看。” 赵子幸回答;他又将那块压扁的胃放到了灯下。

    麦晴道:“马厩如果是第一现场;那就非常合理;凶手很可能在那里分尸后;用马将尸块运出了王爷府。所以关键是;得把看守马厩的人找来好好问问;东方旭兰到王爷府的那天晚上;有谁去过马厩;又有谁离开过马厩。那天半夜至第二天中午之间;有哪些车马曾经离开过王爷府。”

    李怀茗显然觉得麦晴说得极有道理;他立即打开门;走出屋子;对门外的太监仔细吩咐了一番。稍后;他又折返回来。

    “我已经着人将王爷府的仆役名录送来。如今在这府里的旧仆中;只有刘七和孔朝阳年岁最大;我让人把他们也叫来;一会儿王爷和娘娘可仔细盘问。”

    “有劳总管大人了。”麦晴见他办事利落;便客气地朝他作了一个揖。

    “哪里哪里;王爷和娘娘有何吩咐;尽管言明;在下只要能力所及;一定尽心办到。”李怀茗也还了麦晴一个揖。

    笃笃笃;赵子幸用筷子敲了敲桌子;麦晴和李怀茗同时将脸转了过去。

    “王爷有何吩咐?”

    “李总管;有些事我一直忘记问你了。”

    “何事?”

    “最初那尸块是在永幸园的池子里被发现的;是不是?那是东方旭兰失踪后的几天?发现尸块时?尸块是什么样子?还有;另外的尸块分别是几天后;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禀王爷;在永幸园池子里发现的尸块是在东方旭兰失踪后的第三天;即八月十三;另外几块都是八月十六。有个山野樵夫在离永幸园最近的一座小山上砍柴时;看见野狗在土堆里刨坑;上去一瞧;坑里竟有尸块;他立即报了官。”

    “那尸块都是什么样子的?先说从池子里发现的。”赵子幸又进一步说明;“我是想知道;尸块有没有腐烂;尸体身上有没有斑点;尸体的关节有没有僵硬;尸体有没有浮起?按理说;尸块浸水后会膨胀浮起的。”

    “尸块并未浮起;是在下叫人仔细搜查池底才发现的尸块。后来发现尸块身上绑有坚硬的铁块;铁块有数十斤重。”

    “沉在水底的尸体是哪些?”

    李怀茗指指一条大腿和两截小腿。

    “有斑点吗?有腐烂吗?”赵子幸又问。

    “没有腐烂。斑点么;好像有些淡红色的斑点;后来就没有了;在下也没敢仔细瞧。”

    “好吧。”赵子幸将李怀茗指出的大腿和小腿放在一起;跟另一堆尸块分开了。
    “没有腐烂。斑点么;好像有些淡红色的斑点;后来就没有了;在下也没敢仔细瞧。”

    “好吧。”赵子幸将李怀茗指出的大腿和小腿放在一起;跟另一堆尸块分开了;“还有没有?不是说你认出了东方旭兰手上的刀疤吗?”他蹲在尸体旁边;携起尸体的手;摇了一摇。

    “正是正是。还有这一截手臂。”李怀茗道;“此乃我与东方幼年嬉戏时留下的;我也因此确定这几截尸骨乃系东方旭兰。”

    “好吧。先别管这些了;”赵子幸把那截连着肩膀的手跟之前的小腿大腿放在一起;又回身指指另一堆尸骨问道;“它们是在东方旭兰失踪后;差不多六天左右被发现的;是不是?发现尸块时;尸块有没有腐烂?尸块上有没有蛆?”

    “尸块找到后;即送往当地县衙;据在下所知;当时尸块确有少许腐败;也有蛆;当时即着仵作处理了。”

    “你是说;仵作把它们从头到尾清洗了一遍;是不是?”赵子幸问道。

    “正是。”

    赵子幸皱起眉头;又问:“那你怎么知道这堆尸块跟你们在池塘里发现的尸块;同属于一个人?”

    “是不是衣服还在?”麦晴在一边插嘴道。

    “娘娘猜得是。”李怀茗不紧不慢地说;“经丞相府的人辨认;与尸块同时被发现的衣服正是东方旭兰所有。”

    “李总管;我想问一下;那些衣服是穿在尸块身上的?还是覆盖在上面的?”麦晴问道。

    “禀娘娘;是覆盖在上面的。”李怀茗道。

    “衣服与尸块是分离的;表明凶手是先脱衣后分尸。”麦晴道;“他先用重物压在死者身上;待死者差不多断气时;他开始切割尸体;当他卸下死者的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时;死者停止了呼吸;这时候;他才移开重物;脱下死者的衣服;开始正式分尸。”说到这里;她发现李怀茗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便继续说道;“由于分尸刚开始时;东方旭兰还没完全死亡;因而我认为;东方旭兰很可能就是在马厩里被分尸的。凶手分尸之后;将其中几块丢进了王爷府的池塘。”

    “娘娘;在下有一事不明。那凶手因何要将尸块弃于永幸园的池塘内?为何;他不将尸块连同其它一起葬之山林?”李怀茗道。

    “我猜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可能是能力有限;无法一下子将所有尸块都一起带走;所以只能将其中一些丢进池塘了事;第二种可能;凶手也许是故意想诬陷王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很可能知道王爷跟东方旭兰打的那场生死赌局——喂;你在干什么……”麦晴看见赵子幸拎起一大块腹部;端端正正地摆在正中;又将两条大腿放在它两边。

    “这还没看出来?我在玩拼图游戏。”赵子幸又捡起了一小块小腿;“现在虽然他们都认定这是一个人的尸体;但对我来说;还不够有说服力;可是又没别的办法验证;所以只能看看伤口的接缝是否能拼起来了。”

    “这种土办法真能证明尸体是不是同一个人?”麦晴表示怀疑。

    “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也差不多有六七成吧。”

    说话间;赵子幸已经在地上拼出了一个人形。
    话间;赵子幸已经在地上拼出了一个人形。

    他趴在地上;将两块肢体的连接处凑在眼前;研究了半天;又携起另两块肢体钻研了起来;麦晴和李怀茗则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过了大约20分钟;赵子幸才满头大汗地从尸块前抬起头。

    “应该是同一个人的。”他道。

    麦晴顿时松懈了下来;她回头望李怀茗;后者也在用袖子抹汗。

    “既然是同一个人的;现在就该弄清楚;他被害的第一现场在哪里。凶手是几个人;是单人作案还是多人作案——我们可以去马厩了吗?”麦晴问赵子幸。

    “ok!”赵子幸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他一边用手背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对李怀茗道;“找两个人好好看守尸块。我们现在就去马厩。”

    李怀茗点头称是。

     

     

    十分钟后;三人已经走出屋子;来到了廊上;有两三个太监在前面引路;他们前呼后拥地穿过院子;向马厩走去;才刚走到马厩门口;角落里便钻出一个腰上系着麻绳;头戴蓑笠;身穿青色布衣的老头来。看见三人;他慌忙上前来行礼。

    “小的給王爷、总管大人请安。”老头道。

    “你是……”李怀茗话音刚落;只见角落里又钻出一个人来;竟是孔朝阳;“孔朝阳;这是谁?”李怀茗问道。

    “总管大人;他就是翠萍的爹!”孔朝阳咧开大嘴嚷道;“这可不得了了;王爷;闺女;总管大人;我刚刚问了他;他竟说他家就翠萍一个闺女;可当初把翠萍的尸首领回去的人;明明说是她的兄长啊!这可怎么好!”

    麦晴听了这话;不由大吃一惊;再回头看那老头;只见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犹有两道泪痕;显然是刚刚痛哭过;难不成;他是刚刚才知道翠萍的死讯?!想到这里;她的问题脱口而出:“这位大伯;你最后一次看见翠萍是什么时候?”

    那老头哽咽道:“禀娘娘;自我那闺女进了王府后;就没再见过面了!我本以为她在王爷府吃香的喝辣的;总比跟着我这无用的老爹强;可谁知……唉~!”说罢;他大叹了一声;“王府派人来找我;我原以为是我闺女犯了什么错;谁知上了路才知晓;我那闺女;原来三年前就死了……”他说到这里;便呜呜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

    孔朝阳更是满脸尴尬;他不断搓着手背;又不时用手挠头;“可当初那小子明明说是翠萍的兄长啊;况且;我们还是在翠萍家碰到他的……”

    “爹;你们当初去翠萍家报丧时;没看见大伯吗?”
    没见过没见过。那小子給我们开的门;他说自己是翠萍的兄长;谁想到他会是假冒的!”孔朝阳嚷道。

    “那他长什么样?你还记不记得?”赵子幸道。

    “我哪记得那么多啊;王爷。当初报完丧;他也没跟我们一起回来;他说他还有点事要办;让我们先走。过了两天;他才自己赶了辆车过来;我们把翠萍的尸首交給他;这就算完事了。我就记得他来的时候还戴着孝呢;你说;我们能怀疑他吗?对了——我说老哥;”孔朝阳问翠萍的父亲;“我们到你家时;就他一个人在。这会不会是你家亲戚?”

    翠萍的父亲连连摇头道:“我家并无这样的亲戚。翠萍是有个表哥;但他离我家甚远;况且他也不会不告诉我一声就来我家。”

    那这个人会是谁?

    “爹;那人看上去是什么样子?你大致描述一下吧。”麦晴道。

    孔朝阳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

    “时间太久了;记是记不清楚了;只能说个大概。此人大约三十多岁;留着胡须;瘦瘦长长的;穿一身黑衣……”

    “他脸上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比如长了痣或胎记之类的。”麦晴打断了他的话;急急问道。

    孔朝阳撇嘴摇头。“没印象。”

    “那他说话的口音呢?”

    “他一共跟我说过不到三句话;谁记得他是什么口音。只是……”孔朝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不知不觉扫向翠萍的父亲。

    “只是什么?”麦晴追问。

    “只是;我记得他当初见到翠萍的时候;有一件事颇怪。当初;我们怕翠萍的尸首会烂;便用冰包着放在永幸园附近的一个山洞里;我带着那小子去领尸体;他一见着翠萍;不哭不闹;倒是走过去捏了下她的手腕。”孔朝阳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麦晴。

    麦晴觉得莫名其妙。

    “爹;这就是你说的怪事?怪在哪里?”她问道。

    “这还不怪!傻丫头!”孔朝阳喝道。

    可麦晴还是不明白;这时;李怀茗的声音在她左边响起;“娘娘;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兄妹;也该守礼数;不可越雷池一步。因而……那男子的举动的确颇令人生疑。”他朝翠萍的父亲望去;“老汉;翠萍生前可曾许配人家?”

    翠萍的父亲轻叹一声道:“小时候曾经跟一个要好的邻居定过亲;不曾想那男孩长到十岁便得病身亡了;自那以后;便不曾定过亲。”

    “那她自己有没有男朋友?——我是指相好。”麦晴问道。

    翠萍的父亲沉着脸答道:“娘娘;我家虽是小门小户;可也是清白人家;翠萍自小便是个谨守本分的女娃;平日里除了在家做饭和做女工;从不出门;她岂会有什么相好。”

    “可是这个冒充你儿子的人既然可以自由出入你家;他就一定是你家的亲戚或是朋友。老伯;你再好好想想;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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