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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大宋佣兵-第135部分

小说: 大宋佣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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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座废墟回武清县禀报。
    十二个镇子得到控制,为武清县改旗易帜扫清了最后的障碍。而此时,武清县居民自己举荐出来的名单也已出炉。
    十位忙碌了一夜的书记员呈上一纸文书,文书上第一个人名,赫然是“郭溪”二字。太史昆观看了一下旁边的备注,发现武清县四千多户人,居然有两千余户举荐了此子。
    太史昆看的蹊跷,问道:“这个郭溪是何等人也?怎的名望如此之高?”
    那十位书记员,本就是天京城里刚学会书写的毛头小后生,跟着太史昆写写画画也有旬月的时间了。太史昆平日里为人风趣和蔼,因而这些后生见了太史昆倒也不拘谨。一个机灵的书记员回答道:“禀昆哥,郭溪乃整个南京道有名的大孝子!”
    太史昆闻言叹道:“孝子啊!这倒难得!只是尽孝本是自家庭院内的事,郭溪此人怎能尽孝尽出了名声呢?”
    书记员解释道:“他的事迹我们也是刚刚打探到!据说郭溪的母亲腿脚不便,却又喜爱闲逛,郭溪为了尽孝,竟是时时将老娘缚在背上,到哪儿都带着老娘!”
    另一个书记员插嘴道:“还有呢!郭溪捡桑葚的时候,将熟透甜美的留下孝敬母亲,自己只吃生涩的!冬季里他母亲想要吃鲤鱼,郭溪竟解开衣服卧在冰河之上,硬生生化开厚冰捉鱼孝敬母亲!”
    “这么生猛!不过,这些事迹听着有些耳熟啊!”太史昆疑道:“怎么郭溪没有父亲兄弟妻儿什么的吗?”
    “是啊,郭溪他父亲去世的早,如今独身奉母。”书记员答道:“对了,据说郭溪早年娶了亲也生了孩儿,只不过他嫌有了妻儿后耽误孝敬老娘,就将妻儿都赶走了!”
    “不会吧!难道他那瘫痪的母亲不喜欢天伦之乐吗?赶走孙儿她能开心吗?”太史昆道:“这种孝,是值得推崇的孝道吗?”
    几个书记员纷纷点头道:“就是么,还有更过分的呢,据说郭溪担心老娘夜起不方便,所以夜夜都是与老娘睡在一起的呢!唉,不过圣人教导的孝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大家不尊重他也说不过去!昆哥您也别琢磨了,如今那郭溪背着老娘就侯在帐外,您亲自见见他不就得了!”
    “他一整晚都背着老娘?之前不是有命令,说是只让一家之主出城,妇幼老弱都在家中不得外出吗?真是奇怪!”太史昆皱眉道:“对了,尽孝出了名有什么好处吗?”
    “回昆哥,当然有啦!县衙每年要奖励不少钱物,富户们做善事也要先布施给他。而且有了孝子的声望,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要花钱请他去坐上首的!”
    “哦!我好想明白点了!”太史昆问道:“这个郭溪是本地人吗?他自幼就这么孝顺吗?”
    书记员答曰:“非也!郭溪是五年前背着老娘游过黄河逃难来的!”
    “哈哈哈!”太史昆笑道:“那么,就让这丫的进来吧!”
    命令传出,果然有个面色极其忠厚的中年文士背着一位妇女进了军帐。稍一端详,发现那妇人根本不像是七老八十的模样。太史昆莞尔一笑,道:“大胆郭溪,见了本城主居然不跪!”
    中年人摇头晃脑答曰:“大老爷,非是小人不想跪,而是小人跪下后,背负的老娘一定不会舒适。因而小人宁愿受到大老爷的责骂,也不愿失了孝道!”
    “哦,是这样啊,孝心可嘉!”太史昆老神在在,问道:“呀,吾观你娘亲面色红润,褶皱甚少,一点也不像是上了年纪的模样,敢问令堂高寿了?”
    没等郭溪开口,背上的妇人却是抢先开口道:“回大人,老身今年六十有八了!之所以看起来年轻,全是因为溪儿照料有方。”
    “喔,六十八了啊!”太史昆随口问道:“你出生时的年号是什么呀?哪位皇帝的天下啊?”
    “哎……”妇人答道:“俺们庄户人家,不记这个。”
    有书记员代为回答道:“回昆哥,应为仁宗时的景佑元年!”
    太史昆不置可否,又问道:“郭溪,令堂六十八,今年是马年,明年令堂过寿的时候,令堂的属相是什么?”
    郭溪咽了一口唾液,道:“属羊的!”
    书记员道:“回昆哥,那妇人今年六十八,应当是属狗的!”
    太史昆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问道:“郭母,你丈夫去世时,你多大岁数?”
    夫人答道:“哎,这个,也就三十来岁吧!”
    “三十几?说明白!”
    夫人一哆嗦,道“回老爷,是三十二!”
    太史昆问到:“郭溪,你爹过世时,你多大了?”
    郭溪哆嗦道:“回老爷,那年小人十二!”
    “哦!”太史昆道:“如此算来,你是明道年间生人了!而你的父亲,则是庆历年间过世的!”
    郭溪擦了把冷汗,道:“老爷所言极是!”
    太史昆端起茶盏浅酌一口,道:“是个屁!我乱编的。”
    有书记员答曰:“回昆哥,按照郭溪的说法,他应当是仁宗至和年间生人,而他的父亲,则是治平三年过世的才对。”
    郭溪与那妇人汗如雨下,两腿颤抖不已。
    “哎,日子嘛,记错了也就记错了,人之常情嘛!不要紧张!”太史昆丢了茶盏,叹道:“哎呀!见到郭溪你如此孝顺,本城主竟有了几分羡慕!想来本城主也是至纯至孝之人,只可惜无父无母,却没有尽孝的机会。”
    太史昆感慨着转了半圈,道:“郭溪,不如这样吧!你将你的老娘给我,我来帮你尽孝!别的不说,每日里燕窝海参什么的补品应有尽有,什么玉器珠宝可劲儿的给令堂穿戴。至于腿脚不好也简单,我找人用软轿抬着她就是了!你说如何?”
    那妇人的眼中顿时放了光,郭溪却期期艾艾问道:“那……我呢?”
    “你?你平生心愿已了,自裁就是了!”太史昆探了探衣袖,抽出了好大一摞交钞,感慨道:“唉,当年没钱时,想孝敬父母也没东西给,如今发达了……子欲养而亲不在呀!我须得找个后母,将这些钱财送给她才能安心!”
    这么大一摞交钞,怕是有七八万贯之多。那妇人乐不可支,道:“中,中!就这么说定了!”
    那郭溪却是挣扎起来,道:“不可,不可!哪有将娘亲交给别人孝敬的道理!”
    妇人满脸堆笑,道:“大人不必理会这个逆子,只管派人将他捉出去就好!”
    郭溪闻言,却是焦急大喊道:“我不自杀,我不要自杀!”
    两个人一个闹着要死,一个闹着要活,争吵没有两句,郭溪索性将妇人摔在了地上,而妇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就撕扯郭溪。
    “哈哈哈!”太史昆连着十个书记员都笑岔了气。
    那一对男女撕扯了半晌,好算是被这阵笑声唤回了神。两人对视一眼,方知刚才是因为贪婪钱财入了人家的套。不过,这下套之人是个动动手指便可屠城的厉害角色,以这对男女的身份,就算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
    两人心里咯噔一沉,连忙止住了撕扯,齐齐跪在地上,叩首不止,求饶声声。
    太史昆啐了一口,道:“丫的,再装啊?分明是一对狗男女,还敢在本大爷面前装母子!纯粹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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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官术
    一对男女心里害怕,倒豆子般的将底细交代了一个清楚。原来郭溪本是在淮南寿春专门做跳大神的,这妇人则是濠州的一个师婆。两人在大户人家作法事时凑到了一块,借着点酒劲眉来眼去的睡到一处。
    这对男女本都是有家业的人,想要长相姘居在一起可没这么容易。于是乎,两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打包私奔了。郭溪此人文不成武不就,挣钱的手艺一样也不会,流浪江湖还养活个妇人何谈容易?好歹跳大神练就的一张利口不是白给的,待到身上盘缠花光,郭溪与这妇人便依靠行骗为生。大宋人精明的很,行骗不成反遭毒打的糗事他们遇到了无数次,两人一番合计,觉得还是辽国人傻呆呆的比较好骗,于是二人偷摸摸游过黄河,在民风淳朴的武清县扎住了脚跟。
    来历交代明白,郭溪跪泣于地,只是说所得举荐皆是武清县民自为之,并非有意骗官做。如今伪善之身已被揭破,愿受律法惩处,只是请求念在多年来只是行骗钱财,并无伤及人命的份上,饶过性命。
    “拐个婆姨骗个县令做,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嘛,我怎么会怪罪你呢?”太史昆笑道:“知道什么样的县令才是最合格的吗?能把全县人都糊弄的团团转的县令,才是最合格的!所谓官术,装腔作势欺下瞒上哪个也少不了,你是个会跳大神的骗子,做武清县的县令不是正合适吗?所以,我不但不会治你的罪,还会用厚禄聘请你做武清县的县令!”
    郭溪闻言,大喜过望,连连叩首称谢。
    太史昆摇头叹息道:“没做过官终究还是没做过官的,方才我说官术乃欺下瞒上之道,你居然也点头应允了!欺下也就罢了,瞒上你居然也敢点头?丁豪何在,给他点厉害瞧瞧!”
    一旁丁豪冷哼一声,上前就捏住了郭溪的脉门。也不见丁豪手指尖用力,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却顿时将郭溪包围。这种痛苦,乃是由体内向体外扩散的,郭溪只觉得周身仿佛从骨髓中散发出一股炙热,渐渐将全身上下每一丝每一毫都烧得焦糊。明明回身疼痛难耐,可偏偏喉咙好像是转了筋,一丝丝声响都坑不出来。
    这一手,乃是近些日子丁豪参研《吕武精粹》学来的。这一招乃是一路指法,名曰“焦阳镇经指”。拒书中介绍,这一指本属于医学范畴,乃是平息妇女痛经所用,其原理是用内力缓缓加热患者血液,达到驱寒暖宫的功效。这一招之所以能够被记录下来,也是因为汉时吕后受其恩惠颇多的缘故。
    不过这一招到了丁豪的手中,却生出了许多花样。他心冷似铁,哪里会用这一招治愈病痛?相反,丁豪研究了了月余,愣是将加热血液的温度与速度都提升了数倍。现代的我们都已知道,人类的血液温度提高四、五摄氏度便可以致人于生命危险之地,其带来的痛苦十分难忍。若是血液在短时间内被升高十摄氏度,岂不成为了极为痛苦的体验?于是乎,治病救人的一记指法,硬生生被丁豪改造为了酷刑。
    郭溪体验这种酷刑只是十息左右的时间,所感受的痛苦却是从小到大有记忆一来最深刻的一次。此刻虽然丁豪已经放手,不过极热之后由于血液迅速降温却又带来了一股彻骨极寒。郭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卷缩在大帐一角,满眼充满了恐惧,连自己为何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的原因都不明白。
    太史昆待到郭溪喘过一口回魂气,问道:“老骗子,我的手段如何?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啦!我手下还有一位名叫巧音小弟的,他最擅长的就是将你经脉一根根抽出来,抹上些盐巴再塞回去。怎么,你想尝试尝试吗?”
    郭溪被太史昆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摇头。
    太史昆冷笑一声,道:“知道怕就好!我告诉你,做我的官,欺下可以,瞒上的结局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各种各样的酷刑折磨而死!高官厚禄我都给你,而你,在享受之余,也不要忘记为我好好做事!得了,出去吧,到了下午我会将你应当做的事以文书的形式告知你。还有,赶紧的把满脸鼻涕眼泪给我弄干净,背上你姘头,继续装出个孝子的模样!”
    郭溪与那妇人连声谢过不杀之恩,被两名士兵架出帐去。一对男女前脚出去,书记员们立刻发问道:“昆哥,这行骗之人往往是贪婪之辈,眼前的财宝多了,只怕是性命他也不顾了!您既然已经揭穿郭溪的真面目,又怎能相信这个奸妄之辈,将县令交与他去做呢?”
    太史昆哈哈一笑,反问道:“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来问你们一句:如何能最快捷的提高占领地民忠度?”
    书记员们多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对于民政之道还没有深入研究过。他们七嘴八舌一番回答,多是说了些减轻赋税开仓放粮一类的办法。
    太史昆微微摇头,道:“减轻赋税,总归还是有税收;开仓放粮,不能永远放下去。非灾非难时做这等事,多半是官员为了获得政绩所为,却不是一个决策者应当考虑的。我认为,在短时间内获得民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民众最憎恨的那个人。”
    “民众最憎恨的人?”书记员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明白昆哥说的是哪个。
    “若是郭溪这厮动了贪念,引起了武清县民众憎恨,不正好是个提升民忠度的好材料么?我不怕他贪,就怕他贪的不够伤天害理呢!哈哈哈!”太史昆自顾自的笑了一阵,完全没顾虑旁边一众小书记员们已是满头冷汗。他又道:“再者说,眼下武清县还有许多事情要解决,绝不是一个愚忠愚孝之辈能做得来的。郭溪这厮擅长愚弄百姓,还有小辫子捏在我手中,正好是个做事的材料!”
    太史昆说出的这番话,句句实情。要知道一到下午申时,天京城就要接管武清县了。届时,将有一大摊子闲杂事务要抓紧处理,其中最为重要的有四点:
    一曰接管县衙;二曰清算田产;三曰安抚民心;四曰制定役税。
    这四样事务,进则伤民,退则伤君,尺度尤其难以把握。更何况,太史昆还想要利用这些事物来传达一个理念:官儿,民选的就是比指派的好!
    这个理念,并非是源自于现代民主思想或是普世精神的影响,而是因为太史昆出于对如何形成统治力的思索。
    想要统制一个地区,有许多办法可供选择。比如说武力,比如说文治,再比如说宗教、民族等等。可是以上种种统治方法,却都不适合太史昆目前的情况。
    无论是武力还是文治,现在天京城都不可能派出足够的人手管理武清县与其它即将要占领的地区;若说是依靠民族,整个析津府汉族、契丹族、女真族、渤海族、室韦族、回鹘族等百姓早已不分彼此的聚居在一起,引发了民族争端只能是哪个民族也不好过。至于宗教……抱歉,就连太史昆本人都是个僧、儒、道、共产等每个信仰都有那么一点点的主儿,你叫他如何在寺院道观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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