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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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达摇摇头,道:“哎,做了官就得讲规矩了。发现反贼,得先汇报朝廷,取了缉拿令箭才能再来捉他呢!先斩后奏只是戏文里的说法,乃是朝廷里的大忌呢!再者说,朝廷对于反贼,一般是先要派遣文官招安的,招安不成,才会邀请我出马呢!所以啊,此刻我是不便动手的。不过师父你既然开了口,那待我回到京城时,亲自将反贼的事情汇报给皇帝陛下就是了。”
对于这种假大空的官腔,没有人不厌恶的。大宋之所以会搞得外寇入侵内贼造反,未尝没有官腔盛行的缘故。白达这人,不尊师在前,不重道在后,早已是引起了公愤。但是,听艾虎言语中的意思,这个白达竟是拥有解救太史昆的能力,因而,众人又不得不将愤恨之情压抑下去。
一旁周侗老前辈缓缓开了口:“少年人,吾乃先皇亲封御拳馆馆主,享受国师俸禄。算起来,乃是二品大员。少年人,我命令你去将莲花台上的反贼拿下!还不快去!”
白达仍旧是摇头道:“那可不行!我是御前侍卫啊!我们御前侍卫只能听皇帝的话,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理!你想啊,若是你这个二品大员要害皇帝,难不成因为我官小就得跟你从贼么?所以啊,你这命令对我没用!”
你说平日里有谁敢与周侗说歪理?周老前辈成名一甲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出言诡辩的情况,因而老前辈居然一时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了。
此时众人忽而感受到一阵香风扑面,定睛看去,原来是金莲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金莲规规矩矩给白达施了一个万福,道:“白公子若是救了我家夫君出来,定会被天下武林人士尊为英雄!这等扬名立万的机会,公子怎可放过?”
“我是官员哎!怎可与那些江湖人士搀和在一起?”白达回绝了金莲的建议,又是黯淡说道:“潘家小姐,你这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是做过奴婢的人,可我却是一介朝臣,咱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们已经没那种可能了。”
听闻此言,金莲活脱脱吃了一口闷气,被憋得脸『色』苍白,险些没晕了过去。幸而柳叶儿在她身边作伴,却是伸出胳膊将金莲搀扶住了。
主母受辱,天京城群豪再也按耐不住。有些脾气大的,就待开口骂娘了。话说外敌当头、主帅被俘,此时可不是内杠的好时候。还是柴大官人见识过人,他抢上前去,冷冷对白达说道:“白公子,若是你能将我家主公救出,我愿出资百万贯答谢!公子意下如何?”
“啥?百万贯?”白达顿时傻了眼。他咬着手指头,道:“百万贯是多少钱?”
柴进道:“白公子可是想在开封府汴梁城买房?这样说吧,京中一处最好的两进宅院,不过一万贯钱。一百万贯,可以买下一百座上等豪宅!就这样说吧,开封府内风景最优美的相国寺后街,你可以尽数买下来!”
“相国寺……是哪里呢?一条街?我要一条大街做什么呢?”白达绕着手指头,百思不得其解。
无论如何,艾虎也不能在看着徒儿出丑了。老前辈叹了口气,道:“这样说吧!你若是能将太史昆救回来,柴进便将松江县的悦来客栈买下来送给你!不仅仅是那一家客栈,包括那一条街上的果子铺、成衣铺、茶汤铺、车马行什么的全买下来给你!还不仅仅是这条街,便是整条街上的人,也都来给你做仆人!”
“啥!他……他有这么多钱吗?”白达两只眼睛瞪得滚圆,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原来他幼年的时候起便在松江县的悦来客栈里做小跑堂,乃是那一条街上最卑微的人。那里的每个人在他心中都是天神一般的威武,而每家店铺的柜台钱箱内,都盛放着令人窒息的巨款。这是他心底的印记,所以,当艾虎说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白达便已经无力拒绝了。
“可是……师父……”白达惙惙说道:“那个莲花台上的人内力很雄厚吧!我毕竟还年轻,修炼的内功不一定能强过他呀!”
“哈哈,这个没错。不要说你了,连为师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如果两个为师的功力加在一起,却是能够稳胜的!”艾虎笑呵呵说道:“来,徒儿,左手递给为师,右手递给周前辈!吾二人,将平生功力赠送给你!从今后,你便是天下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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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 传功
传功?江湖上只闻其名、但谁也没有亲眼见过的传功?难道,传功这种行为不是坑蒙拐骗的江湖迷信,而是真正存在的?若是传功这种行为真的可行,可是为什么就没听说过哪个当大侠的父亲将功力传给当少侠的儿子呢?也许……传功这种高级手法是有门槛儿的?一般人都不会传?而对于江湖上最富盛名的两位传奇级别前辈来说,只有他们才真的会这一手?这样说来……若是接受了两位前辈的传功……嚯嚯嚯!
白达一大一小两只眼睛顿时精光四射,他开心的笑着,握住了两位前辈的手。
半柱香的时间默默过去了,也没见着什么光影声的效果,艾虎老头子干咳一声,与周侗一道缓缓抽回了手掌。
“哎?怎么了?不是传功吗?”白达感觉什么也没发生,心中好生纳闷。
艾虎道:“爱徒啊,传完啦!”
“啥?”白达又惊又怒,道:“不可能吧!我咋地没感觉呢?”
“你的感觉,为师不知道。可是为师的感觉,却是像让人将骨髓都抽干了一样呢!”艾虎软哒哒的将手腕脉门递给白达,道:“不信你试试为师的内力,是不是都干涸了?”
白达果真搭住艾虎的脉门试了试,继而惊叫道:“哎!是真的啊!师父你果然成了一个废人了!原来,你真是将内力传给我啦!可是……我怎么没觉得内力充盈呢?”
周侗冷哼一声,道:“哪有传来功力立刻就能使用的?你的脉象不够宽广,一股脑用上了强劲数十倍的内力,还不立刻自爆了?所以,我们只是将功力储存在了你的脊柱之中。想要将这些内力化为己用,就要扩大自身脉象,这些内力就会自动为你所用。
扩大自身脉象有两个途径,一是艰苦修炼,每天打坐六个时辰以上,三十年左右你就能炼化这些内力!当然,还有个速成的法子,就是找顶尖高手战斗,在生死瞬间突破极限,已临阵突破的模式炼化内力。如果你的对手足够强,你甚至可以在一场战斗之后就能完全炼化我们的内力!
骚年!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刚刚接受功力,正是临阵突破的最佳时机!而且,这个世上比方腊还要强大的对手,怕是没有了!想要鳖熬三十年,还是一秒钟吊丝变身少侠,你自己看着办吧!”
“三十年?三十年后还怎样尚公主、做驸马?我的青春啊,不会容许我将它虚度的!”白达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他遥望着方腊的身影冷哼一声,拔起脚尖,径直向莲花台跃去。
“喂,老伙计,你这个徒儿真的可以对付方腊?还值得你我联手用迷信手段坑人家去?”周侗望着白达的背影,暗自摇头。
“如果不拼内力,不比杀人的话,”艾虎非常认真的对周侗说道:“就连我,也在白达的手下走不过十招。”
“你敌不过他?十招之内败北?”周侗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前提是不比拼内力,不比拼杀人的手段。”艾虎自嘲一笑,道:“我若是纯粹与他比拼招式,十招之内,我不是被他抹一脸口水,就是被他摸一手鼻涕。他从来没有为了胜过谁而练功,就更不要说为了杀掉谁而练功了。他练习武功从来就没有功利心,在他看来,武功不过就是一个谁输了谁就吃一粒鼻屎的智力游戏。”
这个典故,倒是将周侗说愣了。他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能够将武功看做是一个智力游戏……最起码说明他一直在发明新的武学!而且,他所发明的招式是一定能够胜过现有招式的!这……都是宗室的做法啊!就连现在的我,也未必有这份心境呢……”
“老伙计,你也不要将他想象的这么优秀。”艾虎道:“我再重申一遍前提之一:不比拼杀人手段。”
“不杀人的武功?在这个功利社会中,有谁会去钻研不杀人的武功呢?”周侗哈哈大笑,道:“武功就是武功,杀人就是杀人,谁说武功与杀人必须连在一起呢?功利心,都是因为有了太多的功利心,才将武功逼成了杀人的手段!就像是在文学的道路上,读书被愣愣的逼成了科考的手段!殊不知,武学一道本就是一门子高深的智力游戏呢?就如同,读书本应是充实自我的途径呀!”
“呃……老伙计,你的联想太丰富了……”艾虎尴尬说道:“我可没这样说过啊!”
周侗道:“唔,是啊,我承认我跑题了,现在不是谈论教徒弟制度的时候。哼哼,想必那方腊的内力被我二人也破坏的支离破碎了吧!虽说咱们传功是假的,但是如今方腊想要调动内力也几乎不可能!所以,你的第一条前提‘不比拼内力’算是成立;而‘不比拼杀人’么,呵呵,白达是去救人的,所以这一条这成立!”
艾虎挠了挠头,道:“算了,咱们还是观战吧!我发誓,你一定会失望的……”
…………
几个起落,白达轻巧的跃上了莲花台。莲花台上拥有长宽各一丈的空间,虽不算是宽阔,可容纳几个人却也绰绰有余。此刻方腊压制着太史昆占据了莲花台的一角,正好与白达对角相望。
话说方腊乃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他当然不能为了一个小屁孩的靠近二话不说就出手毙了太史昆,甚至都不屑于用太史昆的生命的要挟作为小屁孩的白达。所以,白达营救行动的第一步走的非常完美——人质仍旧安全。
白达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方腊,道:“放开那个男人!”
方腊顿觉气闷无比。他朗朗说道:“堂堂天京城没人了吗?两个老鬼不成了,难道就派遣这么个丑模样的小鬼头来?卢俊义、武松什么哪儿去了?不是还有个叫徐宁的吗?有种的上来斗一斗!”
且不说台下的徐宁等听了这话什么滋味,但说英雄少年白达,仍旧是一手叉腰一手指人,大叫到:“放肆!本官乃是四品御前带刀侍卫白达是也!岂容尔等侮辱!哇呀呀,看招!”
白达艺高人胆大,居然是纵身一跃,率先向方腊出招攻击。
被一个无名小辈打到身前来,方腊当然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更尴尬的是,方腊还无法华丽丽的一掌将无名小辈毙掉找回脸面。原因很简单,方才两位前辈自断经脉发出的反击重伤了方腊,使他目前根本凝聚不起内力来。于是乎,方腊只得一本正经的与白达拆招。
不过,诸位看官切莫以为招式就没有危险。话说江湖私斗每年都要死掉许许多多的人,这其中,死在内力之下的人只有一丁点,而九成九的江湖人正是死于招式之下。所以,招式的凶险实际更要在内力比拼之上。目前方腊想要做的,就是一举破开白达的招式,掐断白达的喉咙。
白达递出的招式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直来直去的一招。不过沉稳的方腊从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甚至哪怕对手是一个三寸孩童。方腊在一瞬间分析了白达此招可能出现的、有威胁的三十六招后手,以及白达此招在有可能的变招中覆盖的己方十二个要害部位。然后,方腊轻轻抬起一根手指,摆出一个玄奥的角度,恰恰将白达三十六招后手全部封死,而且方腊还微微的改变了一下坐姿,将自身十二处要穴全部掩藏起来。
可想而知,在下一个瞬间,白达会忽然感觉出他这一招用到了绝路之上,甚至连变招都不可能!在这个瞬间,他攻无法攻,守来不及守,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方腊的手指向前探出三寸,活生生掐断他的脖子!
不过,真实发生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白达在距离方腊还有三尺远的地方忽然刹住了脚步,而他直来直去的一掌并没有变化成方腊所想象的三十六招之中的任何一招,仅仅是迎风一甩。
“啪!”方腊的脸颊上传来一声轻响。说真的,方腊很吃惊,甚至出现了暂时的失神。那声轻轻的响当然不是白达的手掌触及方腊脸颊的声音,而是在最后的关头,一样奇形怪状的物体从白达的手中甩出,砸到了方腊的脸上。这种物体不尖锐,所携带的力量很渺小,绝对不是任何一种有杀伤性质的东西,因而,方腊甚至没有去防御它。
那坨东西从方腊的脸上滑落,滴到方腊的衣襟上。方腊略一低头,马上认出了那是一把鼻涕。仿佛是思考了很久,方腊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受辱了!
受辱的感觉呢!方腊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这才导致他方才几乎没有记起这种异样的感觉叫做受辱。最后一次受辱是什么时候?那是爹还在的时候吧!爹总是教导说,要忍让,爹总是灌输说,面子什么的不重要,只要活着就好了。却不想,有一天爹在拉纤的时候撞破了官家少爷糟蹋渔家少女,本来官少爷很慌张很畏惧的,可是爹谄笑着配合着做出更慌张更畏惧的模样,于是官少爷不慌张也不畏惧了,而是一剑捅破了爹的心房。
莫名其妙的,方腊不但没有感觉道愤怒,反而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温暖。这是怎么了?是儿时的回忆温暖?是忆起爹爹的温暖?或是,自己的血液中,本就饱含着对侮辱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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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七 大宗师的愿望
方腊愈发肯定,应当赶快杀掉这个胆敢折辱他的无名后辈。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个丑陋不堪的年轻人,居然非常难缠。
白达双手各自划出了玄奥的虚招,却是借着这等掩护,将脑袋凑近了方腊。“铁头功”这样的武术是存在的,因而头颅的确也是可以有杀伤力的。若白达真的是在这种状况下试图用出铁头功,倒也是一步令人防不胜防的好棋。但是白达的脑袋是轻飘飘的靠过来的,既没有加速,也没有运气,简直就像是……卖了一个空挡。huaixiu
方腊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为了一时便宜而去招惹有嫌疑的陷阱,但是,方腊也不能因为对手的一个虚招而后退从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