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番外我的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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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头皮发麻,又顺着墙角挖了一段,符纸一直沿着围墙,被半埋进图里,绵延了一整圈,这可怕的景象令张子洲手脚冰冷,浑身发抖。
「你说,如果这块地很正常的话,谁脑袋发晕了才会去贴震鬼的神符?」白心语也有些害怕,她挖掘这件事很久了,可是临了秦颜看到,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可为什么我都待了一个多礼拜了,却还活着,屁事都没有?」张子洲慌乱的说。
「你姑父不也待了几十年吗?」女孩瞧了他一眼,「对了,你吃过这块地种出来的新鲜蔬菜没?」
「没有!」张子洲斩钉截铁的摇头。
他把种出来的新鲜蔬菜当商品看,只想卖出去赚钱,还没来得及尝一口,现在看来,这样的财迷举动说不定救了自己一命,现在的他,完全相信了白心语的话,不但感觉这块黑土有问题,就连踩在土地上多待一会,都浑身不自在。
「那些萝卜,你卖出去了多少?」白心语问。
「没多少,几十斤吧,都在附近卖的。」他回答。
这家伙自从想到了绿色蔬菜的概念就惜售了,一心想弄养殖基地,可惜,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他张子洲生来就是贫穷命?想到这,他就十分沮丧。
「难怪最近又开始死人了,好几家全军覆没,死得都很惨。前天一家三口,警方收尸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照相,女主人叫李艳,夫妻俩的肠胃都被不知什么东西给钻穿了。」白心语再次环顾四周,用酌定的语气说:「今晚,我要住在这里。」
「啥!」他愣了愣,然后惊呼出声音来,「住这里?你不是说这块田有问题吗?你不想要命了?我可不奉陪,老子还没活够呢!」
张子洲遇事软弱,落魄的时候一天到晚闹着要自杀,可真的遇到恐怖事情,自杀的勇气没了,只留下逃跑的念头。
白心语确定而又肯定的点头,「这块田我虽然认定有问题,可除了资料外就剩下猜测了,住几个晚上看看会不会发生古怪的事情,这可是当记者天生的觉悟!何况,你不也还没死掉吗?」
这是什么话!
张子洲十分郁闷,他打包好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着眼前柔弱而坚强的漂亮女孩利索的收拾着自己的卧室,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一咬牙留了下来。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这小人物估计更难过美女关吧。要命就要命,死活也可以单独跟如此等级的美女待一晚上,要是以前,根本是难以想象的。
这时候的白心语和张子洲根本没有意识到,今晚竟有怎样恐怖的状况在等着他俩。他们想不到,或许隐隐的不安若有若无的在提醒着两人,可谁又能预见将来呢?
这能预见今后的话,就不会有「枉死」这个词以及「好奇心害死猫」这个谚语了!
第五章
夜色弥漫在这块小小的黑土地上,一亩田在城市里,真的很小。这亩田是被城市,甚至所有人都遗忘的角落。
围墙围人潮如织,每一个路过步行街的人,或许百分之九十九都不知道,只不过一墙之隔的地方,还存在着能够种植的一小块土地,虽然那块拥有肥沃黑土的地方掩盖在阴影中,终年不见阳光,仿佛夹杂在城市的时间和空间夹缝里。
甚至就连研究了它半年的白心语,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吃了这亩田种植出的蔬菜的人,会横死,而且死后的状态还那么可怖。
张子洲同样也想不通,只不过他这个人很简单,所以就连思想也简单起来。一整夜都在他的辗转中流逝着,他躺在狭小客厅的破旧沙发上,卧室里的白心语同样也难以入眠,她喝了许多咖啡,手里紧紧拽着红外线摄影机,睁大漂亮的双眼。
可令她沮丧和失望的是,一整晚过去,当天边泄漏出朝阳的光彩时,却什么异状都没有发生。
「今晚我会再过来。」
女孩咬牙切齿的丢下这句话就回家补眠去了。张子洲无奈的泡了速食面吃起来,思考着何去何从。忙碌规划了一个多礼拜,虽然似乎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但忙碌的感觉还不错,他寻思是不是不应该再颓废下去,是时候找一份,哪怕薪资低微也无所谓的工作了。
第二天下午,白心语踩着晚霞按时到来。她一声不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调试着手里的摄影机。那晚,依然屁事都没发生。
接连几天,白心语都接连而来,完全不气馁,有时候张子洲都佩服女孩的韧性和发达的神经。
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礼拜,放在黑土地一脚的萝卜,诡异的没有腐烂,也没有风干的迹象,依旧白白嫩嫩的,看得人直皱眉头。
夜再一次来临,两人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各有心事的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张子洲总觉得自己跟这位美女渐入佳境,当然, 这纯粹是他的错觉而已。白心语完全没理会这位废材的意思。
就在这个晚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夜的寂静,那叫声仿佛不属于人类,凄厉而又痛苦,传入耳中甚至还带给人绝望的感觉,两人同时一惊,一个手拿摄影机,一个不知从哪找来木棍死死的拽在手心里,他们走出小平房,叫声已经完全停歇了。
白心语环顾四周,打了个冷颤,「什么东西在鬼叫?」
「不像是人。」张子洲缩了缩脖子。
「不是人在叫,那还能是什么!」白心语皱眉。
「鬼,鬼吧。」
「鬼你个大头鬼!我说你也是大学生,废材是废材一点,没想到鬼鬼神神的迷信思想也会有。」白心语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话十分刻薄。
张子洲没办法反驳。
女孩指了指土地的右边,「声音像是从那边传来的,我们过去看看。」
「不要了吧,挺可怕的。」他觉得全身都发冷,从无力射出来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拉扯得很长,像异性般,投射到黑土上的影子,怎么看都觉得带着诡异恐怖的信息。
「切,你这人不但废材,胆子比芝麻还小,真是!」白心语不再理她,径自一步一步的朝着喊声消失前的方向走去。
「小、小心一点。」张子洲踌躇了几秒,还是抄起手电筒跟着女孩过去了。
手电筒的光芒很暗淡,光团在黑暗中显得虚弱无力。不过是晚上十一点而已,明明抬头就能看到高楼大厦晚睡人家的灯火,可那些光芒,却没有一丝能够照射到这亩田上,就仿佛头顶上空有着吸食光芒的透明怪物,这一点,也加重了他的恐惧感。
小心翼翼的走了两分钟,前边的白心语突然停下了脚步。张子洲不小心撞在了她的背上,还来不及感受女孩的柔软,他手上手电筒的光芒已经照射在了一个物体上,只一刹那,张子洲吓得大叫一声,极为狼狈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只见手电筒光团赫然圈住了一个横躺着的人,不,现在那人已经变成了尸体!
张子洲清清楚楚看到尸体从衣服中裸露出的部分干瘪不看,皮骨之间的血和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食干净了似的,已经明显塌陷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他怎么就死在了自己家?
无数的疑惑疯了似的涌入大脑,张子洲又惊又怕,声音被喉咙堵住,难受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白心语明显也在害怕,不过她的神经显然粗壮得多,发了一会儿呆,女孩竟然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她找来一条手帕,隔着帕子在尸体身上摸索了一番,最后从裤兜里掏出了死人的钱包。
看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死者的身份证,白心语惊讶的道:「这个人我好像认识。」
「你认识?」张子洲努力站起来,可双脚还是止不住的发抖,「你朋友?」
「不是朋友,他应该是个小偷。」女孩稍微回忆了片刻,「今天下午我见他在公车上偷东西,就阻止了他。没想到这家伙贼心不死,居然跟踪我,大概以为这里是我家吧,没报复上我,反倒把命搭上了。奇怪,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心语很疑惑。这个小偷死状跟都市传说的内容一摸一样,到底是社呢吗杀死了他?难道,这个地方真的有危险?
通常都脑袋不灵活的张子洲同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俩不约而同的望向对方,对视一眼后,同事看到了对方脸上逐渐浮现的恐惧。
可,危险究竟是来自哪里?张子洲在这个住了一个多礼拜,直到今夜才遇到古怪状况。
白心语将摄影机的灯打开,一边摄影一边到处张望。猛地,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问:「喂,蠢才,这块地方,应该是你用来堆萝卜的吧?」
「嗯,我的萝卜就放在这里不远。」
张子洲将手电筒扫过去,顿时吓了一跳,本来该堆积似小山的萝卜,竟然全部失踪了!白生生的萝卜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那块地只剩下空荡荡的空间,在手电筒光芒中染上了一股莫名的躁动。
「有些,不对劲。」白心语又道。
「要不,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张子洲也觉得四周的气氛极为诡异,空气中流淌的风都充满了压抑感。
「行,战略性撤退也是必要的。」这一次女孩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张子洲的建议。
他俩刚准备开溜,突然,整个地面都躁动起来,黑色的土地扭曲似的,不断向上涌,想要缠住他们的腿。
「快跑!」
白心语尖叫一声,没命的拔腿就逃。张子洲也恨不得多长几条腿,他抛出了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
黑土不断地翻涌着,消失的白萝卜从土里冒了出来,肥美可口的萝卜们仿佛长了腿,从植物进化为动物,它们以可怕的速度追着两人——白心语和张子洲总算搞清楚究竟是谁杀掉那个小偷了。
翻滚的黑土长出了无数根黑漆漆的触手,融在黑暗中很难躲避,那些萝卜也悄然无声的在追捕着他俩。张子洲险之又险的不断往前逃,他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我们朝哪逃?」他喘着粗气大声问,体力在不断消耗,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支持不下去了。
「去你的小平房。」白心语灵机一动,「在那个屋子里待了一个礼拜都没出事,恐怕只有那里才安全。」
张子洲不知道她是对还是错,可他俩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只能赌。还好,他们赌对了。当身体开始变重,腿已经快要迈不动的时候,筋疲力尽的两人才总算找到了一个空隙,踩进了平房的屋檐下。
他们连忙死死堵住门,在客厅里面面相觑的就地坐着,不断喘着粗气,心脏和肺部仿佛要爆炸了似的难受。屋外,黑土和萝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退缩了,它们躁动了一番,围着小平房一圈又一圈后,这才缓缓的退回那亩田地中,悄无声息。
城市中的这亩田再次回归寂静,静悄悄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安静的气氛令白心语和张子洲觉得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可那真是的感觉,还有不远处摆着的小偷尸体,证实了这绝对不会是梦。
两人就这么坐着,就算再疲倦也不敢睡觉。一整夜在难熬中缓缓流逝,时间仿佛被打了凝固剂,每一秒都显得如此凝重而迟缓。终于,等到天边的一缕阳光照亮大地时,他们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有股切后余生的幸福感,顺着阳光,冲破了内心的阴郁和恐惧。
第六章
坐在咖啡厅里,白心语拿着平板电脑不知在给谁写E…mail,她不是抬起头看依旧恐慌不已的张子洲,微微摇头。
张子洲用手端着杯子,他的手抖得厉害。阳光从身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明亮而又温柔,可这丝阳光却无法给他带来任何的温暖,一想到昨晚的要命经历,他的心就冷得厉害。
白心语放下平板电脑,端起面前的咖啡小口小口的酌着,许久后才道:「你没事吧?」
「没,就是惊吓过度而已。」他苦笑。
「真没用。」女孩撇撇嘴,「你家是回不去了,今后你准备怎么办?」
经过一个礼拜的了解,白心语对张子洲的现状比较清楚,所以才将他定义为了废材。
「还能怎样,走一步算一步呗。」张子洲现在是打死都不敢回那亩诡异的田里了。
「说起来,为什么那些怪物会停留在小平房外?」白心语有些疑惑,而对那亩诡异的田,她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只能用「怪物」代替。
「或许是它们离不开那块黑土吧。」张子洲不愿多虑。
「不可能,它既然能藉着别人买回去的蔬果杀人,怎么可能不能远离那里?不过,我现在能百分之百肯定,这个城市的都市传说,以及死于都市传说的人,都跟你的田有关系。」白心语沉吟片刻,「真是棘手,本来以前想写成新闻报告出来,不但能找出死党的横死真相,运气好还能转成正式记者、得个奖什么的,现在真相有了,写出来肯定没人会信。」
张子洲心不在焉的喝咖啡,眨巴着眼睛,「现在你想干嘛?」
「等。」白心语吐出一个字。
「等什么?」他有些诧异。
「等人给我回信。」女孩用手敲着桌面,「我前段时间不是跟你提到过一个叫做夜不语的作家吗?我一直都在向他求助,说不定他能够给我一些独特的建议。」
「切。」张子洲嗤之以鼻,「作家都是些空想象,他们能给好意见,母猪都能上树。」
这句话刚说完,白心语的平板电脑就传来了「有新邮件」的语音提醒。
「来了。」
女孩激动地打开邮件,不以为然的张子洲也好奇的凑过头去看。只见回信不长,但是字字都掐中了要害。
那位叫做夜不语的恐怖小说作家写了几句话——
田的定义是什么?很简单,只是一块蕴藏、出产或生产一种自然资源的土地。人类利用它们获取生存繁殖的养分。
既然田地变异了,肯定有变异的理由。真相,应该埋藏在很久以前的历史中,查一查历来那块怪田的过往,或者在觉得奇怪的地方使劲挖掘一番,说不定能找到真相。
你又提到那块天终年不见阳光。可种植需要阳光、水分、土壤,缺一不可。会不会,正是在这个环节中出现了问题?
白心语和张子洲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很久,张子洲才像想起了什么,说道:「这么一想,似乎有些道理。姑丈留给我的那块田属于自开垦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