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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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农笑得无害:“单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阿峙呢?”
“他。。不知道在哪里。。不过应该在里面吧”她好像没看他往外头走。
“单小姐身上的伤痕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医生的药”难得遇到一个彬彬有礼的人,单瑾舒也礼貌地微笑着答道。
“单小姐别医生医生地这么,唤我弗农就行了”弗农在单瑾舒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单瑾舒闻到了弗农身上传来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好,那医生也叫我瑾舒就行了”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男人知道她是聂峙卓的宠物,竟没有丝毫轻蔑她的意思,反而是对她以礼相待,这倒让单瑾舒已经被压迫得可怜的自尊稍稍得到了一点安抚。
“单小姐的皮外伤好了之后,就改用这罐药膏擦那些遗留下的伤痕,这罐药对消痕很有帮助,是独家特有,高价不卖的哦”弗农从公文袋里拿出了一大罐用褐色玻璃瓶子装着膏药给了单瑾舒。
“谢谢你”弗农的友善轻易地得到了单瑾舒的信任,她接过了药膏,却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
“是有点。。”从早上起来就打到现在,都是那个恶魔害的,单瑾舒心里又给聂峙卓记上一笔。
弗农正想问点什么,昨天见到的那个年长的女佣恰好走了过来:“弗农少爷,我们少爷在书房里等你”
“好,那瑾舒,待会我再开点药给你”弗农起身,拍拍身上沾到的碎草。
“谢谢医生”没想到恶魔居然能交到个这么有礼又有细心的朋友,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单瑾舒边跟弗农挥手道别边想到。
一个女佣跟弗农擦肩而过,向她走了过来:“小姐”
“有事?”
“少爷请你去他房间里等他”女佣说道。
单瑾舒一听,只差拔腿就跑,但这里是他的地盘,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认命了:“好”
“那请小姐跟我来吧”
“麻烦你了”心里忐忑不安的单瑾舒一心只顾着想着那恶魔又想用什么方式来羞辱她,没去注意到女佣在她答应后脸上那抹诡异的笑。
弗农来到了书房前,正要敲门,门却开了,迎面出来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温和的男人,与他点头问候后,男人便离开了。
这人好面熟。。好像是。。。
“阿峙,他怎么来找你?”弗农把门关上时顺便问道,只见聂峙卓正在窗户边,看着外头。
“谈点事”看到坐在草地上的人跟一个女佣走了,聂峙卓走离了窗户:“弗农,你这回来是要来开医学研讨会的吧?”
“可以这么说”弗农模棱两可地答道,笑容似乎有些苦涩。
“怎么了?先前你不是说你要先回国一趟再过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弗恩闹别扭了吧”
弗农摇摇头,不愿多说。
“兄弟,你变了”跟前这个哪还是他那个潇洒不羁的兄弟,根本就像换了个人。
而单瑾舒跟着女佣走进了古堡,绕来绕去的路让她有些乱,那恶魔住的地方都那么神秘吗?眼看着上了一层楼梯又绕了一下上了另外的一层楼梯,单瑾舒更笃定了心里的想法,这恶魔肯定是坏事做多了,怕人追杀,所以才住得那么隐秘。
“小姐,里头就是了”女佣打开楼梯尽头的木门,对单瑾舒说道。
“哦,好的,谢谢”单瑾舒点点头,里头似乎还挺暗,莫非那恶魔是吸血鬼?白天见不了光?正想着,单瑾舒刚怯怯地踏进了那间没有半点光亮的房间,身后砰的一声,门竟然被人从外头锁上!
“开门!你做什么?!”她听到外头锁得急切的钥匙声,顿时明白自己只怕是傻乎乎地中了什么陷阱。
“小姐,对不起了”女佣锁好了门,象征性地道了一声谦便离开了。
听着外头似乎越来越远的声音,单瑾舒急了地粗暴地扯了扯门:“你别走,回来啊!”
外头自是没人应她,她索性省了口气,放目过去是一片漆黑,寂静的黑暗里传来了吱吱的声音,脚边顿时窜过毛茸茸的触感,只看到黑暗的她顿时吓得直跳脚,谁知一退步,又踩到了什么窜过去的东西——天啊,难道她被关进了老鼠窝?!
在女佣下楼后许久,一道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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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桌上
除了中午到外头办事不回来的聂夫人,聂峙卓、艾莉和客人弗农都到齐,正要开餐,弗农却提醒道:“阿峙,瑾舒怎么没下来用餐?”
“瑾舒?弗农,什么时候你跟我的宠物这么熟了”聂峙卓轻笑了下,似乎只是顺口一问。
弗农无所谓努努肩:“只是上午跟她说过两句话,她好像感冒了,所以顺口问一句”
“她出去了,不用等她,柏森,上餐”聂峙卓没有多说,艾莉在听到聂峙卓的话后更是眼带惊讶地看了聂峙卓一眼,被弗农发现后,艾莉又立即敛下视线。
弗农觉得事情并不简单,阿峙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没什么表示,或许是在默许些什么,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他这个当事人都没出声,那他也就不好多说。
而另一边,古堡上最偏角的阁楼里,又饿又冷的单瑾舒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毛毛的滑溜溜的动物在她身侧窜来窜去,突然颈项上一阵被什么东西窜过的触感,单瑾舒吓得哇地一声跳了起来,头却撞上了什么尖尖的东西,额头一阵刺疼,暖滑的液体开始汨汨地滴落。
To be continued
25
静谧的晚餐桌上,古堡里的主人和客人都安静地切割着盘里的烟熏小羊扒。
聂夫人看了眼儿子,儿子优雅地割着羊排,似乎没什么异样,但是餐桌上少了的人影却说明了有事发生。
安静地吃完了这顿晚饭,聂峙卓便上了楼,聂夫人跟弗农闲聊了两句后,便唤了艾莉到她房里。
“艾莉,她在哪里?”
“妈,你在问谁呢?”艾莉装作听不懂地问道。
“单瑾舒——是你把她藏起来的吧”聂夫人边坐在梳妆台前拆着自己发上的发卡,边说道。
“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艾莉还想隐瞒,但聂夫人手中的发卡一摔桌,艾莉颤了颤,狡辩的话没敢再说。
“艾莉,你是霍顿家族的继承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不仅不合你的身份,也会让阿峙对你的印象变差,这你也无所谓吗?”
“妈。。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我现在就叫人把她放出来”艾莉走快了两步离开了聂夫人的房间。
聂夫人除下了眼镜,闭着眼镜按摩着眉心,按了对讲对话,没一会柏森便进来了。
“夫人,有什么吩咐?”
“少爷是不是早已经知道单小姐在哪?”
柏森有半颗迟疑,但是在聂夫人的盯视下,在古堡里工作几十年的柏森没敢隐瞒:“是,少爷让我暗地里注意单小姐的行踪,所以上午单小姐被关在西区的阁楼时,我便向少爷报告了”
原本揉捏着鼻根的聂夫人听到柏森的报告后顿住了手:“你是说少爷知道单小姐被关了起来也没有叫你把她放出来?”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儿子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是,少爷只是应了声,便叫我别理这事,该做什么做什么”
“嗯,你下去吧”聂夫人晃晃手,柏森明了地离开了聂夫人的房间。
看来她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女人了,聂夫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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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叫来了那个收买了的女佣,一起来到了西区的阁楼,一开门,借着她们带去的手电筒,照亮了这间连灯都没有的杂物房,就看到角落里被老鼠包围了的单瑾舒。
艾莉捏着鼻子,嫌恶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单瑾舒:“脏死了、脏死了,你把她拖出来,我先出去了”
“艾莉小姐”女佣欲哭无泪,看着身上跟旁侧都绕着老鼠的单瑾舒,挥了挥手里的手电筒,吓开那些肥硕的灰黑色动物,就拉起地上单瑾舒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猛往外拖。
咯的一声,女佣被这突兀的声音给吓得急忙扔掉单瑾舒的手。
“怎么了?”艾莉在楼梯下方等得着急,看到女佣捂嘴发愣,语气不怎么耐烦地问道。
“艾莉小姐,怎么办?我好像把她的手拉脱臼了!”地上的单瑾舒似乎微微哀鸣地动了起来,女佣吓得不轻地直退下楼梯。
“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两个女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道伟岸的人影经过了艾莉身边,上了楼梯,一把抱起了地上因为手腕被拉得脱臼而痛醒的单瑾舒。
“弗农医生!?”艾莉没想到会被人抓个现场,花容失色地急着解释,女佣却在看到了弗农抱起的单瑾舒竟然满头是血而吓得尖叫起来。
弗农抱着单瑾舒便没理会余下的两个女人,直接便下了楼梯。
“艾莉小姐,现在怎么办?她怎么满头是血,我上午关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会不会死啊!?”
“你问我我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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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农没有把单瑾舒抱回她的房间,而是直接把她放到了聂峙卓的床上。
聂峙卓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便看到了床上满头血的单瑾舒,眼神闪了下,便又与往常一般,擦着湿湿的头发问道:“怎么把她弄到我这?”
“高烧、失血、外加手腕脱臼,阿峙,你这主人做得可真糟糕”弗农边给单瑾舒做着急救措施,边调侃道。
聂峙卓并不在意好友挖苦的话,把擦头的毛巾扔到一边,他坐到床边:“弄好了吗?”他并不喜欢别人睡在他的床上,弗农明明知道,却把单瑾舒抱到他床上来,这是在替他的宠物抱不平吗?弗农真是变了,是因为弗恩?
弗农凝了他一眼,这没血没泪的动物:“伤口处理好了,手腕也复位了,我开些退烧的药,你记得叫她吃”弗农边说边收拾着自己随身带着的急救包包。
“你不打算把她弄走吗?”在好友前脚已经踏出了房门,聂峙卓不爽地唤住他。
“嫌麻烦的话,就把她送回去”弗农说完就撂下不管了。
有洁癖的聂峙卓不悦地看着单瑾舒满身灰又满头血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床上的她眉头紧锁地呜咽着,她闭着眼睛的模样让他想起昨天在车上她无意中唤出的名字,他脸上顿显阴霾,或许他应该接受那人开来的条件,让她知道有个东西叫做死心。
一个弯身,他将单瑾舒拨下床,单瑾舒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扔了被她弄脏的床单到她身上,自己重新拿了床干净的被子,便关了灯。
隔天,在地上躺了一夜的单瑾舒被直接送进了医院。
To be continued
26
单瑾舒醒来的时候,入鼻的是一阵消毒水的味道,微微睁开眼,眼睛没焦距地扫了扫四周,这地方像是医院,她不是被关在那个暗暗的地方吗?怎么一眨眼就来了医院?
她撑着起身,额头上的刺疼让她稍稍想起了些事情,她撞破了头,然后呢?好像听到弗农医生的声音,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怎么记得了
“醒了?”
单瑾舒心脏猛一紧缩,这声音是——滕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滕厉调笑着反问。
她连忙坐起身,看了四周,是医院的单人病房,见到聂峙卓不在房里,她松了口气,滕厉看到了,知道她在找什么,渐渐敛下脸上淡淡的笑容。
见到滕厉坐在病床边,她冷下脸:“你走”
“原本确实是该走了,不过医生说你还得在医院待多一天,如果你等不及了,那我们现在走也可以”他说着便动手拉她。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单瑾舒连拍滕厉伸来的手,但是她一激动,失血过多又刚退烧的她顿时觉得一阵头昏目眩,滕厉趁势抱起她往病房外走。
“女人,别吵”
一句话,让单瑾舒想起了一年多前在帝廷酒店里见到他的那一夜,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语气依旧那么强硬,她安静了下来,他已经抱她进了电梯,电梯稳稳下降。
“放下我吧,我不欠你什么,你威胁不了我”她淡淡地说道。
他沉默没开口,她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烟草味,过往甜蜜的时光掠过脑海,如今却是最讽刺的画面:“我现在是聂峙卓的人,他知道我被你带走了,不会放过你的”她幽幽地继续说道,感觉到他手收紧了下,她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还带着点点皮下淤血的手臂,抬头看着他:“我是他的宠物,他不喜欢宠物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你想让我变得更悲哀吗?”
出了电梯,走出了大厅,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子正在医院门口候着,驾驶座上的赫然是戴着金边眼睛的方天宇,他把她塞进车,带上了车门:“他已经把你转让给我了,阿宇,开车”
单瑾舒震惊地看着他:“转让?!”他们当她是什么?物品吗?!还是玩物?!
“三百万美金的货跟一个女人,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她脱离了恶魔的牵制!?“那我的家人呢?”
“在你家里好好的”
“为什么?”他要帮她?他是知道了她被聂峙卓威胁住,所以才特地来救她的吗?单瑾舒心存着一点希望,原来她对他并不只是替代品,或许他已经爱上她,只是后知后觉!?
“跟我去一趟意大利”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车窗外。
“意大利?”那个他曾经要带她去旅游的地方?
“我教父想看我的妻子。。”
他没有把话说全,但单瑾舒却在听到他这话时心沉了下来,刚燃起的希望的星火瞬间熄灭,她淡笑了下:“你想让我冒充你的妻子?”
“回来后,你就自由了”
换言之,她脱离了恶魔的牵制却又重新被他掌控,如果她说不,他是不是又要像先前一样拿她的父母来威胁她?呵。。原来一直以来只有她一个人在白日做梦。
“会死吗?” 她淡淡问道,只有危险的事情,他才没让他的正牌妻子出面吧。
他调回视线,看着她:“你死了,你父母和弟弟由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