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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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厉哥。”嘴边带着一抹笑,方天宇拉低了遮掩的鸭舌帽走进了来往的人群里。
阿摩西里
“聂峙卓……你确定弗农医生真是医生?”单瑾舒头上三条线地看着眼前说是弗农家的城堡,三个尖塔的建筑让她浮想联翩。
“他是阿摩西里君主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走吧,我们进去。”聂峙卓牵着她的手走向出门迎接的阿摩西里王室仆人。
“聂少爷,一路辛苦了,弗农王子已经跟我们交代过了,请跟我来。”王宫的老管家哈德对
客人弯腰致意后便带领着客人到了准备好的房间:“聂少爷,这是您的房间,小姐的房间在隔壁,请跟我来。”
单瑾舒正想着哈德走,聂峙卓拉住了她,圈住她的腰,亲昵地咬着她的耳朵:“我们一间就行,是吧?”
“不是!”见老管家看了她一眼,似乎明了地就要点头,单瑾舒连忙推开了聂峙卓跑到门边:“是隔壁吗?我自己去就好。”她左瞧右瞧就溜了出去。
“小姐真是活泼。”哈德笑着说,很少见聂少爷吃瘪的样子,这位小姐应该是特别的吧。
聂峙卓不以为意,反正她再跑能跑多远?老式的王宫里四处都是路,四处的房间差不多长一个样,依她不怎么醒目的脑子,估计没两天就得迷路,到时还不乖乖自动上门来,他只要守株待笨兔就行了……
“弗恩最近在家吗?”
“弗恩王子一直都在家。”
“在他房间?”
“是,聂少爷要找弗恩王子吗?”这可能有点困难,弗恩王子的自闭症不是一天两天,暴力倾向却越来越严重,除了弗农王子外,弗恩王子甚少让人进入他的房间,连王宫里的仆人们都对弗恩王子的房间退避三尺,聂少爷要见弗恩王子只怕是没什么好的结果。
“不了,弗农什么时候会到?”
“王子是今晚的班机。”
手机铃声响起,聂峙卓接了手机,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挂断电话时,聂峙卓神色凝重。
另一边单瑾舒溜出了聂峙卓的房间外,哈德没有出来,她便自己寻找着房间,寻摸了一下,没有多大困恼就在拐角的地方找到了房门入口,刚开了门,忧伤的钢琴声不知从哪里传来,那曲调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侧耳倾听,好像是从上方的某个地方传来,瞥到了另一头的楼梯,自小被弟弟爱好感染的单瑾舒被这钢琴声勾起强烈好奇心,她好奇这个曲谱,更好奇弹奏这个曲谱的人,想必一定是有着什么忧伤的事,才会把这些忧伤的音符演绎得这么淋漓尽致!
寻着声音上了楼梯,前头是一条长廊,钢琴的声音似乎近了,听起来也更震撼了,音符吸引着她的脚步,让她继续往前寻声过去,过了长廊,上了楼梯又有一层楼梯,她不知道绕了多少拐角,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隔着门板她就听到了里头的钢琴声,越来越紧促的音符像是诉说着一个什么危险地故事,让她也随之紧张地起伏呼吸,三个重复的缓慢音符述尽了最后的悲伤,让她心口涌起了一阵久久没有消逝的酸涩,眼角也情不自禁地滑落一滴清泪。
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被里头的人的琴声感染,单瑾舒急忙抹掉眼泪,手握在了门把上,有多久她没有这种强烈地想认识某个人的想法。里头的人,她想认识!
拉下门把,开了一条细缝,里头的黑暗让她意外,难道是她找错了?她寻摸着墙边有没有灯的开关,摸了一下就按了下,室内亮了起来,一个冷冰冰地声音响起,用英文说道:“你是谁?”
她回过头一看,钢琴旁边坐着的不就是那个天使!?
“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惊喜地看到他,虽然今天他金色的长发不再束在脑后,而是任其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百万黄金笑脸变成了零下一百来度的冰块脸,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咦?天使的瞳色怎么成了绿色?莫非他的眼睛还会变色不成?白天蓝晚上绿?
“哥叫你来的?出去吧,我今天不想打人。”他起身蹒跚地走了两步,无预警地叭地一下倒在了地板上。
“天使你没事吧?”她急忙过去搀起他,他原本甩开了她的手,却在听到她对他的称呼时抬头看她。
“天使?”他轻笑两声。
“恺撒?你叫恺撒是吧?你看我还记得哦。”天使还是应该笑的,只是她怎么总觉得他跟上回看到他时不一样?
扶他坐起身,不知道他为什么像在摩拳擦掌一样地弄得指关节咔咔响,她没有多想地走到他的钢琴边,这是一架古老的三角钢琴,雕工精细,敲了一下键,声音浑厚,是上等品,她坐了下来,没意识到后头坐着的人已经站起身,松动着全身的筋骨靠近她,她两手一触上键盘,凭着记忆里的音符,奏起了她在问外听到的那一段曲子,这个行为让身后已经准备对她的脑门来上一拳的男人停住了手。
忧伤的曲调在指尖滑出,单瑾舒顾自沉浸在这曲子里,异样结合在一样的音符震撼着她的心灵,敲下最后三个键,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班门弄斧了,没有你弹得那么入心。”她只是凭着感觉摸索他的音调,所以好些都弹漏了键。
只见他站在琴边,跟弗农一样翠绿色的眼睛忧郁地玩着前方,她望过去,是一副油画,画里是一个文雅的女性,像是刚好听到谁的呼唤侧身端坐着回过头来,脸上的笑容是那样温暖,想必换她的一定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她是……?”
“哥没跟你说不能碰我的琴吗?”他收回视线改而居高临下望着她。
“哥?你是说谁?”单瑾舒觉得一头雾水,天使说话怎么总是前言不对后语?
她不是哥叫来的?那她是……新女仆?他看了她一会,便坐了下来,修长的白皙手指一触到琴键,就像白鱼一样在黑白键上灵巧地游移,弹奏着单瑾舒刚刚试奏的曲段,敲下最后三个键,他收了手,翡翠眸子看着她:“记住了?”
还没从近距离的视听冲击反应过来的单瑾舒只是呆呆地连点了好几下头,真不愧是天使啊,琴弹起来都比凡人好听。
“弗恩王子,晚餐——”敲门进来的仆人没想到弗恩房里有人,甚至还跟王子一起弹琴,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留下一起用餐?”
“可以吗?”偶像亲自邀请自己用餐,单瑾舒只差没起来欢呼几声,但是聂峙卓的脸孔飘过脑海:“还是算了,他知道她乱跑我就惨了。”
她失望神色溢于言表,弗恩以为她指的是管家哈德,她是新来的女仆不是吗?所以才会走错路闯进他的禁地:“我让人跟哈德说一声——”
“现在几点?”她好像在这待了挺久,寻了好一会她终于看到了一个掉在地上的时钟,竟然都快六点多了:“我要快点走了,天使再见了。”她跑得急,急得让弗恩来不及住她就冲出了门。
“王子,这女孩……”仆人闪到一边给擦身而过的单瑾舒,王子居然邀请这个女孩一起吃饭,真是破天荒的大新闻。
“她的事不用告诉哈德,晚餐我不吃了,出去吧。”她弹琴的样子让他想起她,痛哭的回忆嚷无暇的脸孔染上了忧郁的色彩,蹒跚走到床边,已经绝食两天的弗恩无力地倒向了床铺,翠绿色的眸子盯着床头边上的一大一小两个男孩的合照,手一伸,闭上眼的同时将照片盖上,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而单瑾舒冲出了弗恩的房间,原本想快些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怎料她转着转着就转晕了路,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一个也在找她的仆人找到了她:“小姐,聂少爷要走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大门口了,你快去吧!”
聂峙卓要走?不带上她?!这可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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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峙卓!”跑得太快,单瑾舒挡在已经掉头要走的车前忍不住弯低身大口喘气,这可恶的男人,想把她丢在这地方就跑路吗!?
聂峙卓下了车,单瑾舒跑过去揪住他的西装:“聂峙卓,你打算把我丢在这,自己走吗?!你可恶透了你。”她气不过地捶着他,说是要带她去见她爸妈,结果把她骗来这,现在又想把她丢在这拍拍屁股走人,骗子都没他可恶。
他突然低头吻住歇斯底里的她,单瑾舒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舌头,他缩了下又惩罚地吮咬她的唇瓣,反剪她抵抗的双手,强势地逼她回吻,直到她渐渐放松下来,他松开钳制,细吻着她的唇形。
“想把我丢在这,想都别想!”手得到自由,她就抓紧他的西装,想把她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都别想。
她偏开头躲开他惑人的细吻,他只是顺势啃着她的下巴:“弗农今晚就回来了,我有点事得去办,乖乖在这等我,知道吗?”
“不知道!要不你送我去我爸妈那,你办完事去那找我?”要是他办完事忘了她这个小人物被他丢在这,那她不就得在这地方等到脖子都长了?
“相信我,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他的话让她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是要去哪?”
见她的态度已经软化,他搂着她亲了下她的额头,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家里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说这话时,凤眼里闪过丝阴狭。
“那我去找我爸妈那,你回你家,不是正好吗?”
“过几天我就回来,我跟弗农说了,他答应帮我照顾你几天,乖乖的知道吗?”亲了下她的发心,安抚地怕怕她的背脊,聂峙卓便没再迟疑地上了车,让司机绕过她,车子扬长而去。
“我不知道!”可恶的男人,又把她随便乱丢!气急了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就把她丢来丢去,单瑾舒决定他几天后再回来,她特定不给他好脸色看!
只是单瑾舒的决心在一个星期后没有实现,在两个星期后也打了水漂,聂峙卓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这情况让她忆起了当时滕厉失踪的那一个月,她也是一直等一直等,每天都会看着楼下有没有什么眼熟的车子,闻到了烟味也会神经质寻找着是不是他已经来到,等来的却只是一个丑陋的真相。那聂峙卓说会回来,难道也只是在骗她?不同的猜测让她不安了起来。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弗恩停下琴声,翠绿的眸子询问地看着十几天来每天都跑来这静静地听他弹琴的人儿。
“哪有?”单瑾舒揽起沙发上的抱枕,死不承认她刚刚想着聂峙卓的事情想出了神。
“有心事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手指继续在黑白键上游移,美妙的音符是吸引着单瑾舒来到这的原因。
“你自己还不是藏着不说?”她小声嘟喃着,却还是被他听到。
他像是被触到了心灵的伤处突兀地十指重敲琴键,翠绿的眸子带着冷意盯着她:“你说什么?”
天使生气了……单瑾舒吐吐舌头:“我是说你有内在美……”
“哼”合上琴盖,弗恩走到了油画前,虔诚一般望着油画里的人,那忧郁地神色带着让人动容的哀伤,使得单瑾舒也望了一望,这个温婉的女性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他每次看着油画时总像是忧伤而痛苦的?是画里的人曾经出了什么事了吗?
她没问,因为她问过不下十次,他每次都不给结果,却总是会透露出一点让她又增强了好奇心,所以她对这画里额女性是越来越好奇了,甚至有时他也傻乎乎地陪着他盯着油画盯了几个钟,而她发现这幅画越看越有味道,甚至有的时候她觉得画里人的神韵似乎跟谁相似?
“那首曲子是他作的?”
“什么?”
“你头一回进来的听到的那首,是他开的头、我结的尾。”他看着油画回忆似的说道。
“哦……”没想到他会主动跟她说这些,她不禁想知道更多:“有取名吗?”
“你认为她该有个名字?”他回头看她,像是想知道她的答复。
“曲子不是都该有个名吗?”何况还是那么震撼的曲调。
“如果是你,你想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我?嗯……我想吧,前半段像是风和日丽的大好天气,后半段就像是突来的狂风暴雨,最后那几个小调听起来像是放晴了,四周弥漫着青草的香气,所以要是我,我就给它取‘暴风骤雨’……”
她侃侃而谈,没看到他听着她的见解,绿眸里染上了笑意:“跟你一样,是个不怎么样的名字?”
“什么嘛?”叫人家说又这样调侃人。
弗恩笑了下,重新掀开琴盖,再次品味起这首曲子来,而单瑾舒则支着下巴,静静地靠在三角钢琴边,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完美演绎,这么好听的琴声,要是青河也能听该有多好?
然而沉浸在音乐世界的两人没有发现到门的一角微微推开,看到里头这一幕后轻轻地将门拉上。
“哈德,瑾舒怎么会在弗恩房里?”下了楼梯,弗农问着管家。
“这……”他也不知道单小姐怎么地就跑弗恩王子房里去了,而且还能跟弗恩王子相谈甚欢?
“查清楚这件事情。”
“好的,王子。”
同一时刻,英国聂氏家族却面临着一场继承人的争夺风暴,聂氏公司总部顶层会议室里,家族里二十来位重要人物都已经坐定,主席位子上坐着的是家族老字辈的任务聂迅涛。
“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今天把家族里的人召齐,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我们聂氏一脉的生存危机,二是继承人的问题。”
“涛叔,第一个问题要讨论我没有意见,只是第二个问题我不觉得还有讨论的必要。”坐在第二顺位的聂夫人提出了意见。
“莎拉,不用急着反对,听我把话说完再说,阿峙,你对继承人重选的问题没意见吧?”聂迅涛问着聂夫人邻座的聂峙卓。
“表叔提出要重选,一定有表叔的道理,我没问题,相信堂哥也没问题,是吧?堂哥”说话时,凤眼带着抑制的情绪望着对座的聂效天,狐狸尾巴始终还是露出来了,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胜券在握,才敢提出这个要求?
聂效天只是回瞥了一眼,便没有其他回应,聂迅涛便继续主持着会议:“那好,考虑到大家的时间宝贵,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