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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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困难,但还是查到了蛛丝马迹,少爷,你看这个。”马汀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聂峙卓。
接过手,聂峙卓抽了里头的几张照片,凤眼扫了眼里头的人,将档案袋甩到桌上,烦躁地捏着眉心:“果然是他。”他早该猜到!
“少爷知道是他?”马汀有些惊讶,他和荀芮入侵到聂效天家里的电脑,才把这些证据翻出来,少爷竟然一早就知道?
“聂效天当上继承人的那天,他打过电话给我,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说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会帮我把位子抢回来,估计他就是聂效天短时间内争取到家族里的人认可的关键人物。”
“那……他开的是什么条件?”杰斯一问出口,其他两人也一同望向聂峙卓,等待着他的回答。
聂峙卓看着自己的部下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却没有要满足他们好奇心的意思:“他开的条件——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以为然,少爷摆明是吊人胃口嘛。
“阿峙!你们也在正好。”聂夫人难得在上班的时间里出现在家里,见到人差不多齐了,聂夫人坐了下来直接进入主题:“阿峙,效天开始对付我们了,你打算怎么办?”
荀芮替聂峙卓回答:“夫人不用着急,我们和少爷正在想办法。”
“还有什么可想?咦,这是什么?”聂夫人原本想督促儿子快些采取行动,却看到了桌上开着的档案袋里露出的照片,上头的人物引起了她的注意:“阿峙,他怎么会跟效天……不行,我们也得找人——”
管家柏森打断了聂夫人的话:“夫人,这位先生求见。”
“你们好,我是聂效天先生的律师,请问哪位是聂女士?”一个提着公文包的拘谨男人话里提到的名字引起了起居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聂夫人镇定应对。
“是这样的,这座祖屋是属于家族产业,现在我的委托人聂效天先生打算重新装修一下,所以想请聂夫人尽快搬离这里,不然要是有什么物品财产损失就不好了。”
荀芮跟杰斯互视一眼:“赶尽”
“杀绝”杰斯同感地补充。
聂夫人望着儿子,儿子的神情已经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
闷声的手机震动声缓解了现场的气氛,瞥了眼屏幕上的号码,只见聂峙卓微蹙眉头:“喂?”
“阿峙,是我。”那头传来了聂效天的声音。
“专程打电话来确定我们搬家了没,这对今时今日的堂哥而言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聂峙卓嘲讽道。
那头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你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房子你可以继续住,事务所的职务我也可以给你恢复。”
聂峙卓沉下脸:“堂哥未免把人看得太低。”
“你知道我可以不用这么麻烦——”
没等聂效天说出威胁,聂峙卓已经挂了电话。
“阿峙,是效天打来的?”聂夫人看着儿子面色铁青,猜测着刚刚电话里头聂效天对儿子说了什么。
起居室里的人除了柏森带着律师离开,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各自想着办法应对这次的危机。
半晌后聂峙卓突然站起身:“你们几个,立刻着手帮我准备婚礼,我要在一个星期内结婚。”
“少爷现在结婚?!”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地咋舌道,少爷一个多月前才逃过一次婚,现在却主动要结婚!?
“阿峙!”聂夫人与儿子对视,不知道儿子究竟在想什么。
“妈,一切交给我。”聂峙卓站起身,拍拍母亲的肩膀让她宽心,离开时聂夫人却握住他的手。
“阿峙,行事小心。”头一次她感受到了儿子给她的安全感,将这个早年丧夫、心早已冰凉的妇人重新温暖了起来。
“我会的。”冰释前嫌的母子俩在危急关头终于言和,这让在场的其他人感到欣慰,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少爷的结婚对象是谁?婚纱又该怎么订?
48
单瑾舒这几天过得很紧张,但她喜欢这份紧张,因为明天她就要穿上眼前这套婚纱跟他携手走进礼堂。
几天前他把她从医院里叫出来,载到了珠宝店里选结婚戒指,她才知道他们的婚礼定在了这个周末,而她这个准新娘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选好了戒指,穿好了婚纱等着进礼堂。
她原本想告诉父母,他却说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她也没有多想,因为她在选完戒指后就被他拉上了去意大利的飞机,他们要在米兰的大教堂举行婚礼。
明天便是她人生里的大日子,今晚他们在下榻的酒店里招待着已经到达的宾客。
宾客里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而聂夫人也没有出现,聂峙卓带她出席了一会后,便不知到哪里去,她站在角落里看着宾客们怡然自得,拿了杯香槟做做样子,她发现就算她现在走出了这里也没有人会在意,聂峙卓的圈子不是她一朝一夕可以打入,她没有关系也没有人脉,更没有显赫的家世可以帮助夫家拓展事业,这段婚姻她会是无本经营,唯一的本钱就是聂峙卓对她的在意,但这将会是最大风险的投资。
“瑾舒。”
“是你!?”单瑾舒回头一望,见到了同样拿着杯香槟向她走来的瞿仲亨。
他优雅一笑:“见到我不用这么惊讶吧!”
“很难说。”上回见面的不欢而散她还记忆犹存,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她不想再被人拍到些什么绯闻照片。
“没想到在你结婚前我们还能见一面,这算不算是缘分呢?”对她的疏远,瞿仲亨并没在意。
“你结婚的时候我们没有见到面,所以我想我们已经缘尽。”
“呵呵……越来越幽默了,瑾舒。”他扬起了迷人的笑靥,十万电伏的眸子满是笑意。
“彼此彼此。”
转过身,她想结束与他的交谈,柔荑被人牵住,那双电眼敛下了笑意,带着三分真诚地看着她:“瑾舒,无论如何,我们那五年我一直没忘,再见到你我很开心,今晚的你很迷人。”
他的话让她像是触电似的慌张缩回手,捂着心口疾步逃离了会场,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当时是他亲口提出要分手,还给了她分手费要她安分地离开,他有什么资格在她结婚的前一晚告诉她,她最在意的那五年他还记得?!
洗过澡,单瑾舒坐在梳妆台前,揭开戒指盖子,看着里头平行摆放着的一对男女对戒,男戒和女戒都分着一半心,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心形,属于她的戒指的内侧有着他的名字缩写‘NSZ’,而属于他的戒指内侧则刻着她的‘SJS’,取义是她心里有他的一半,他心里有她的那一半。
“在看什么?”聂峙卓冲完凉出来,看到她在梳妆台前傻笑,凑过去看到她又在看那双对戒时,凤眼里有着凝重。
“阿峙,明天婚礼上我爸妈和我弟他们会来参加吗?”她想让家人分享她人生中重要的一天。
“杰斯说签证有问题,所以估计是赶不上了。”说话时,聂峙卓拉着失望的单瑾舒坐到床上:“回到你家乡后,我们再办酒席补请你家的其他亲戚朋友?”
“嗯。”她微笑着点头,长途跋涉地来参加她的婚礼是不怎么合理,回去后再补办酒席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何况明天快结婚了,她应该高兴些才是,只是她还有一件担心的事情:“阿峙,聂夫人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了吗?”今晚聂夫人没有出现,所以她有点担心以后会处理不好婆媳关系。
聂峙卓搂着穿着睡裙的单瑾舒躺上床,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他的心律似乎很慢。
“瑾舒,你说过无论怎样都会永远待在我身边是真的吗?”他需要她的再保证一次。
“呵呵……”他怎么比她还不放心?
“认真的。”拍了把她的臀部,催促着她快些开口。
她清了下喉,正经八百地坐起身举起四根手指宣誓道:“聂峙卓先生,我单瑾舒保证不抛弃你,不让你成为‘深闺怨夫’。”说完她自己已经笑倒在床上。
“还笑。”
他胳肢得她只求饶:“好啦好啦,我说真的,不离不弃,永远。”圈住他的颈项,认真地对着这个即将成为她的丈夫的男人许下诺言。
他拨开她脸颊上发梢,凤眼带着沉重:“瑾舒,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记住,我一定会去接你。”
“嗯。”她莞尔一笑,点点头:“我信你。”幸福来得太突然,她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好像躺在云端,就怕下一刻发现只是好梦一场,而现在她已经和他走到了这步,要叫停似乎不切实际,所以她只能勇敢地走下去。
他轻吻她的唇瓣,她闭上眼,张开嘴回应着他,感觉他托高了她的臀部,褪去她的内裤,今晚的他似乎比往常急切,没来得及让她细想,他已经撞进她的体内,窗外风在飘荡……
深夜里,聂峙卓将药膏擦在了累极睡去的单瑾舒的后背,没一会一幅蝙蝠型的图腾从她的皮肤下显现了出来,他拿出了收在西装外套里未完成的图样,就着她后背上图腾在样纸上依样绘构起来,标上了最后的地理坐标数,聂峙卓收好了纸,看到了梳妆台上还未收好的对戒,他看了熟睡中的她一眼,凤眼里有着决然的情绪。
拔下了女戒放进她的皮包里,他将西装里头的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拿出来放进了戒指盒里,走到床边,他寻了下刚刚被他褪到一边的睡裙,抱起她给她穿上,她皱皱眉翻了个身就又趴着睡下,他嘴边情不自禁地流露宠溺,但是想到了明日的事情,他神情凝重起来,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低头轻吻她的额心:“我爱你,对不起。”
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这回他摔得很重,所以他要爬得更高!
阿摩西里
城堡里的仆人端着晚餐从弗恩房里出来,正巧撞见了外头的弗农:“弗农王子。”
“怎么?弗恩又没有吃饭?”弗农掀开了餐盖,里头的食物没有动过的痕迹,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不是,弗恩王子不在房间里。”
“那你端着食盘要去哪?”
“我是想弗恩王子可能又在单小姐房间里……”仆人以为王子误会他想偷懒,觉得很无辜。
“单小姐……”弗农思虑了下,转身下了楼,寻到了单瑾舒之前住的房间,房门没有关,里头没有开灯,月光洒到了门口,他在墙边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走上前一步,探看着里头,那一幕让他怔住——月光下,弗恩像是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在单瑾舒的床上,天使般纯洁无暇的脸孔是那样平静。
“弗恩。”他声音微颤地唤着弟弟,怕再也得不到回应。
所幸床上的人微颤了眼睫,翠绿色的眸子纯净而无神地望着他:“她在哪?”
“走了。”弗农感觉到喉头有些哽塞,他为弟弟还活着这个事实而激动不已。
弗恩垂下眼睫:“去了哪?”
“跟阿峙走了,他们会结婚,明天就要在意大利举行婚礼。”弗农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弟弟,希望能够借此让弟弟振作起来。
“意大利。”弗恩喃喃念着,不知是累极还是饿昏了地慢慢合上了眼睛。
“弗恩?弗恩!!”
意大利
隔天一大早,就有人来给单瑾舒梳妆打扮,聂峙卓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单瑾舒心想着他应该是去安排婚礼的事情,也就没有在意。
“好了,单小姐,你是今天最美的新娘。”化妆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单瑾舒看着全身镜里穿着一袭白色婚纱的自己,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清新典雅:“谢谢。”
门外进来个人,她见过一面,是聂峙卓的下属,好像是叫做杰斯:“单小姐,少爷让你先过去大教堂那边,他待会再直接过去。”杰斯看到转过头来的单瑾舒时,也不禁呆愣了下。
“好的,我这就好了。”伴娘帮忙提着单瑾舒后面的婚纱,单瑾舒刚转身,身后的全身镜突然咯的一声,她回过头来,全身镜的中间竟出现了一道裂痕,镜中穿着婚纱的自己变得那样残缺!
“没事、没事,旧的没了,正代表着全新的开始。”化妆师催促着伴娘带着单瑾舒出去,自己则快速用块布遮住了碎裂了的全身镜。
“单小姐,我们走吧。”杰斯绅士地在门边等候女士们出门。
单瑾舒收回视线看着杰斯,为什么她的心突然跳得厉害?难道是聂峙卓遇到了什么事?
“杰斯先生,阿峙他……没事吧?”出了门,坐在车的后座,单瑾舒忧心忡忡地问着副驾驶座上的杰斯。
“少爷没事,单小姐怎么这么问?”
“哦,没事,那就好,我只是随口问问。”见杰斯回答时没有异样,单瑾舒稍稍安民心,他没事就好。
米兰大教堂
单瑾舒在新娘房里等了很久,直到牧师来催促,但是新郎却始终没见人,她只好先进了教堂,在神坛前等候着她的新郎,她看到了瞿仲亨坐在了第二排的位子,而聂夫人还有杰斯他们则坐在另外一边的第一排。
她藏在新娘捧花下的手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他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住了吗?时间早已经过了,底下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牧师也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就在所有人都认定了新郎不会来的时候,荀芮从侧门进了教堂,跟牧师说了两句后,教堂里奏起了婚礼进行曲。
没预警的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惊心,身后的宾客突然一阵哗然,她失措地回过头,见到了教堂门口那道硕长的身影,她嘴边还没来得及流露笑意,就见到了她的新郎旁边多了一位新娘!
她的脸骤然刷白,看着聂峙卓挽着一位金褐色头发的外国女人走向神坛,感觉到心又再次被割开了一道血痕,正在汨汨地滴血:“聂……峙卓……”
“先生,哪位是你的新娘呢?”牧师头一次见到一个婚礼里出现两个新娘,不禁觉得奇怪。
几乎在场的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单瑾舒努力咽下到了嘴边的抽泣,已经溢满了眼眶的豆大的泪珠不听话地滑下了双颊,她眨干眼里的雾水,努力想看清楚聂峙卓,可惜他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举起了与那名金发女子的交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