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屠夫-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蒲远辉开着车在黑暗中急速狂奔,手下的几个能干的兄弟基本上都被抓了,很明显是一起有目的有阴谋有报复性的打击行为。
只能去求老头子了。
他早已经不认这个儿子,但看到消息和烧焦的照片,还是一阵泪水洗面,夜夜失眠,思念来不及见最后一面的冤家儿子。
现任妻子内疚的一起悔恨,“是我当初不应该进你家门,把她挤走,你儿子也不至于到这般田地,都怪我。”
“唉,我也对不起他,他从小没过什么好日子,年轻的时候远辉就打打杀杀,后来当兵后入黑社会,现在还被人烧死在卧室里,造孽啊,还把别人给连累了。”蒲永林说的是柏林花园起火的事情,在报纸上看过的。
蒲永辉二十岁那年拿刀捅伤过父亲,从此以后父子彻底断绝来往,彼此犹如陌生人,不说话不打电话。偶尔看见父亲在电视上视察这里考察那里,立即换台。你做你的官,我当我的贼,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没有共同语言,蒲远辉觉得之所以父亲要在他十岁那年遗弃他和母亲就是因为他想跟那个高官的女儿结婚,仕途才会更顺利。蒲永林跟一个妓女生了一个孩子,之前是打掉的,谁知药流没有流干净,蒲远辉顽强的生存下来了,这些关系都不能见光,永远
蒲永林在洗手间洗脸,儿子,自己唯一的亲身儿子就这样在卧室烧成一段一段的焦炭,不知道他在死之前是不是还记着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正式结婚以后,现在的老婆生了一个女儿,大学毕业后嫁给老外移民了,一年也难得一个电话,永远记得小时候淘气的蒲远辉,小学时打群架被家长追到家里,赔钱赔礼不说还得赔笑说,小兔崽子我一定教训他。
但蒲远辉有一次让自己感动了,也是他七岁那年,晚上打完他以后,他又离家出走了这是惯例,早晨才灰溜溜的回来,手里竟然提着两只果子煎饼,是刘记的果子煎饼,离家里很远,就问他,怎么买这个?
蒲远辉说你打了我,是因为我打架,但你还是我爸爸,我昨天晚上反正闲着没事就走路到中石街的刘记那边,在他门口睡了一个晚上,所以今天的煎饼果子是最好的,你不是爱吃这个嘛。你以后打我的时候下手轻一点好吗,打死了你以后就没有儿子了。
想到这里,蒲永林的眼泪又止不住了,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一个极品老爸,而不能像正常的父亲一样给小孩和小孩的妈妈一个幸福的未来。
后来蒲远辉的亲生母亲死了,又跟着姑姑一段时间,自己也没给他们寄过一分钱,想起来不知道当时人家有多艰难,只顾着自己官运坦途,却不记得曾经被自己伤害至深之人。
蒲远辉的车在路上坏了,打开前盖修了半天才修好,一手的机油也没在意,不小心擦在脸上,像个花猫。
忽然心里惦记起姜莜莜,不知道这小朋友吃饭没有,思绪又回来,幸好圣诞节的晚上是跟姜莜莜在一起,否则死的肯定是自己,向丽芝也是自作自受,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洗手间的窗户有人敲,八楼,那里会有人敲窗户,蒲永林拿毛巾擦干脸。
黑色的脸,红色血丝的眼睛,鬼,儿子?肯定阴魂不散,魂魄来找父亲了。
能见到魂魄也好,他心里还是惦记我的,蒲永林想着就这样盯着他看。
蒲远辉心想,看什么看啊,然后再用力敲打窗户,蒲永林这才想过来,是人不是鬼。
赶紧打开窗户,惊讶道,“怎么不从正门上来?”
“他妈的你楼下那两个兵不会一枪打死我啊。”很久没有爬墙爬管道了,看来年轻的时候锻炼身体还是很重要的,感觉现在的手里和脚力都没年轻时候好使,人到中年万事难。
蒲远辉心想,看什么看啊,然后再用力敲打窗户,蒲永林这才想过来,是人不是鬼。
赶紧打开窗户,惊讶道,“怎么不从正门上来?”
“他妈的你楼下那两个兵不会一枪打死我啊。”很久没有爬墙爬管道了,看来年轻的时候锻炼身体还是很重要的,感觉现在的手里和脚力都没年轻时候好使,人到中年万事难。
“最近怎么回事,很多人都说你死了,你那帮派好像也被打掉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蒲永林把儿子拉上来,老头子六十七岁了,二十岁那年出去寻欢,套套破了,于是有了蒲永辉…………蒲永辉十岁时他就娶了现在的老婆,按照要求跟他们断绝了关系,十年后蒲永辉当兵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杀老爸,没杀着,也许是不忍心罢。
“你希望我死对吧,死老头子。”蒲远辉一屁股坐在卫生间的地上气喘吁吁。
蒲永林赶紧锁好卫生间的门,打开浴室的水龙头,假装在洗澡,“你不到绝路肯定不会来找我,说吧,怎么帮你。”
里面的人窃窃私语,被水龙头的哗哗声掩盖着。
外面的女人看电视,耳朵现在也不怎么好了,电视开的很大声,一边想,老头子今天怎么洗澡这么早,肯定躲在里面哭儿子。
蒲远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比这几十年的话好多,没好气说道,死老头子,到你家连口水都没得喝你还是不是人啊。
“打死你龟儿子的。”父亲扬起青筋爆出的长了许多老人芒果斑的手,习惯性的,然后放了下来,用几近哀求的口吻说道,“等事情过完了,回家吧。”
蒲远辉冷冷的看着这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多希望像以前一样挨他一顿打,“看吧,我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我不会让你死,但你连李达东的东西也要抢,我还是很佩服你,不愧是我儿子。”
蒲永林在洗手间打了几个电话,首先,选了七个最精干的保镖保护儿子的人身安全,其次,动用上层最隐蔽的关系彻查这次案件。
蒲远辉溜下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坐上自己的车时,打了老头子提供的一个电话号码。
到了指定的地方,那七个人在面包车上等着,请他们吃了宵夜后大家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便散了。
点燃一支烟,坐在天已经快亮了,月亮和星星同时挂在天空,奇特的美景,冷冽的空气让人头脑清醒,想起自己逝去的青春,有点头晕,想念曾经的那个她,简单的笑容犹如现在在家里等待的那个,她们的手指很像,握在手里柔弱中带着坚强,而人总是在重复购物,甚至有的人找情人还是找跟老婆一个类型的,让人匪夷所思。
回去时姜莜莜还在睡觉,晚餐是她自己热的,电脑里还在放着在线电影,肯定是等到很晚撑不住就睡了,电脑都不管,这家伙。
不忍心叫醒她,握着她的手在她身边躺下。
1188楼
姜莜莜睁开眼睛看见蒲远辉,恍若隔世的感觉,摸摸他的脸,你没事吧。
又摸摸蒲远辉的弟弟,“它也没事吧。”
蒲远辉翻过身来压住姜莜莜,“搞出人命来。”
笑着闹着翻着滚着做着爱着,无人打搅的清晨,可以睡到下午,短暂而快乐的时光稍瞬即逝。
电话还是来了,姜莜莜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就掐掉了。
还是打过来,接了,里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儿子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戴精诚?对哦,这几天他都没打电话过来,自己打过去也是关机,搞什么东东。
电话里吴正梅疯狂的喊,“你是扫把星,把我儿子害死了,你赔我儿子。”
“阿姨你别闹了,他怎么了,那天圣诞节晚上我们吃完了晚餐,他说晚上要陪你们过节,我们就分开了。难道他没有回家?”
吴正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电话那头狂吼,“我们给他打电话,他说圣诞节要陪你,还请我们原谅他,他说他很爱你。我们就答应了,结果他死了。”
“啊!”姜莜莜的头脑发昏,“他没跟我在一起,那个晚上也没给我电话,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在家。”
“我陪你一起去。”蒲远辉也起床。
七个保镖已经在高速路的出口等候,他们要负责两人的安全,到了戴家门口,蒲远辉让他们不用进去,这里很安全,在门口守着便可。
“他是谁?”戴辉看着姜莜莜带的男人。
“我的一个朋友,他不放心我过来。”姜莜莜坐在沙发上,“那天晚上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我有证明。”
戴精诚的确是死了,他的房间放着他的遗照,吴正梅一夜之间头发基本都白了。
戴辉说着儿子被烧死的地点,蒲远辉震了一下,那是他家的地址,姜莜莜的男朋友怎么可能跟比他大十一岁的向丽芝在一起,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也许你们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姜莜莜低声说道,他曾经说过一次,找我做女朋友并不完全是喜欢我,而是我刚好符合了他报复的条件。
报复?报复谁?吴正梅憔悴不已。
报复你们,精诚以前提过他的童年,不仅连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和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是你们替他做主,跟什么样的小朋友一起玩也是你们来挑选,最后干脆就让他一个人在家,孤独的对着一屋子自己根本不想看的书发呆,吃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姜莜莜回忆道,你们知道吗,他喜欢奥特曼,你们不准他看,说有暴力倾向,他喜欢跟别的男孩子一起去偷摘草莓,把女同学的辫子绑在一起,玩泥巴和到网吧一起玩游戏,你们统统不准。他最讨厌吃的就是西红柿,你们偏偏要他吃,他说有一次你们出门前准备了一个西红柿在桌上,他用脚把西红柿踩扁放到洗手间的便池里然后拉了一堆大便在上面然后冲走,他感觉到了快乐。
吴正梅捂着耳朵,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姜莜莜没有停止,“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直到我偶然看到他的博客,上面写的非常清楚,你们说过不喜欢我,因为我不漂亮,不丰满,家庭条件不好,而且性格太敏感。他觉得跟我在一起你们会抓狂,会愤怒,让他觉得有种报复的快乐和叛逆的实现。直到有一天你们跟他说,如果我能专一本分的跟着他,他就可以被允许跟我交往。他觉得没有意思,开始对我失去了兴趣。”
蒲远辉听得目瞪口呆,难道戴精诚找自己的老婆向丽芝只是为了报复她的父母?
“他告诉我,圣诞节不想跟我过,想回家陪你们。”姜莜莜看着头低下去的戴辉,“我知道他在撒谎,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信息,很甜蜜的信息,我猜想他已经找到了更好的目标来带代替我来满足他的心理,但我没有想到他死了,而且那么惨。”
吴正梅无话可说了,当时戴精诚出生的时候就有算命先生谨慎的说活不过二十岁,如果低调一点,也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
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很多事情竟然会一语成真。
戴辉深深叹了一口气,“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把我儿子带走?”
姜莜莜这才点破他;“戴先生,也许您做了的事情忘记了, 东方天使pary你不是常客吗,赵慧兰的小孩也是你的小孩,为什么就这么忍心的给她必死的决心,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报应吧。”
戴辉惊诧的抬头,“你……”
(七十)
戴辉惊诧的抬头,“你……”
“我只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你拿走了一些东西,总会有人来拿走你的东西,不是吗?董事长。”
姜莜莜知道了很多东西,戴精诚友好的说出真相和自己心里的阴影,“我爸爸就是0SY公司的董事长,我的身份是没有人知道的,他安排我在公司观察一切,所以原谅我骗了你,我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是被安排好的,没有办法反抗。”
吴正梅站起来甩了戴辉一个耳光,“你干的好事,你还说你从来没有去过。”
“我现在要走了,替我在戴精诚坟前上一炷香吧。”姜莜莜拿着提包走到门口,回头对吴正梅说了一句,“很多事情不是你安排好,事情就会按照你安排的方向发展,我养过一只狗,我在家的时候他很乖很听话,我一不在它就想方设法咬我的沙发,连只狗都有自己的思想,何况人呢,恕我多嘴。”
偌大的别墅,只有主人,没有孩子,多么的寂寞。天空一朵朵灰色的云离房屋越来越近,窗户忘记关,海风吹来,暮色中昏昏沉沉的哐当哐当声让人心生厌倦,唯一的儿子烧成焦炭,纵使千万家财又有何用,雨说来就来,飘到屋里,一片苍凉。等佣人们过来关窗户,两夫妻已经相拥而泣,好孩子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坏孩子洋洋得意气得爸妈直哭,你是哪种孩子,你想要哪种孩子。
许诺和骆君常正在制造孩子,在新世界酒店宽敞的大床上变换着各种姿势。
骆君常喜欢看她卸妆以后干净的脸蛋和淡淡的眉毛,许诺的皮肤很好,白皙透明,没有一个斑点,据说在十三岁就还是敷面膜。
从浴室里冲完事后澡,许诺爬在骆君常身上依偎,“老公,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是不是?你只能爱我一个人哦。”
骆君常拨乱她湿漉漉的头发,拿起毛巾细心帮她擦干头发,“当然的,我现在很爱你。”
许诺抬头看着他,“听说六年前德国欧尚格尔公司跟0SY公司一起运作过“班塞格林” ?”
骆君常停了手,“你怎么知道?”
“我爸跟我说的,现在我爸也就是你未来的老岳父以前跟OSY公司的创始人一起做过生意,怎么会不清楚。”
骆君常点点头,“以前听董事长提起过,那个药后来被禁止了,吃了对心脏不好。”
“那你电脑里有没有班塞格林的资料或者客户明细单之类的,我想看看。”许诺的脸凑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