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司爱不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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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她和徐越的战争,只会愈演愈烈。
但是,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暮雪,她绝不认输!
苏画的预料没有错,第二天再打电话给f大的商老师,对方告诉她这次的仪器商已经定了,由gh直接续标,连招标会都不用开,苏画根本没份。
苏画苦笑,没有再做无意义的争取,说了谢谢和以后请多关照,对方的态度也是淡淡的,感觉就是以后不会关照她。
挂了电话,苏画静坐良久,窗外在下雪,白茫茫的一片,远方的事物,都看不分明。
徐越在这个城市,可谓根深叶茂,要一举打倒肯定不可能,如今只能先寻找缝隙,保住生存空间不被完全封死。〃
所以苏画每天还是到处跑动,打听消息。但是这一次,徐越真的是和她杠上了,凡是苏画有可能的参与的,她逢单必抢,而且所用的都是同一套简单高效的手段——以权压人,走上层路线。她的攻击极富针对性,专门针对br公司的优势产品,就是要彻底挫败苏画。其他公司只以为是前段时间苏画连续抢了gh的大单,才招来徐越的还击,没有人想得到,这其中夹杂着多么强烈的私怨。而李云飞更是以为上司在为他出头,每天屁颠屁颠地伺候讨好,徐越不露声色地享受他的殷勤,偶尔漫不经心地挑拨两句,让李云飞痛骂苏画,她的身份和形象,让她不能痛快地骂,借助这个蠢人帮她骂出来,心里特别爽。
林暮雪那个女人,她恨到每次在电视上,看见那张美艳的脸,都想把荧幕砸碎,让碎片划花那张脸。可是她不能动她,因为当初卓群和她复婚的时候,就提出了一个先决条件:无论到了何时,她都不能伤害林暮雪。所幸,还有苏画,总算让她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所以苏画,以后你面对的,将是全方位的封锁性打击,谁叫你是非不分,要跟那个狐狸精混在一起,活该倒霉!
这一天的竞标,徐越亲自参加了,背后跟着扬眉吐气的李云飞。苏画坐在大厅的一角,看着远处春风得意的两个人,说没有沮丧,那是假的,但是她从来都不是个轻易倒下的人,即使现在真的被压到了最低点,那也只是暂时蛰伏,她会静待时机反弹。
果然这次的招标会,又以徐越的全胜和苏画的惨败告终,相熟的几个销售,都暗暗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苏画。她接受了这种好意,却没有因这种怜悯而看低自己,照旧背影笔直。
“苏经理。”李云飞窜到她身边,带着恶意的笑。
永远是个藏不住心思的笨蛋,你怎么不学学你那城府难测的上司,你看人家现在,显得多么平静而谦逊,谁看得出来她是公报私仇?苏画在心里冷笑。
徐越也感觉到了苏画眼里的嘲讽,心里的某根弦又被拨得乱响,她一想到自己那么难堪的秘密,全部被苏画洞悉,就想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苏画也同样察觉了徐越内心的波动,对她嫣然一笑:“徐经理,恭喜你啊,事业上这么成功,真让人羡慕。”
这分明是句暗含反义的话,徐越知道,她在暗讽自己感情的不如意,更加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
苏画的眼角一挑,转身离去,既然惹都惹了,那就干脆惹到底,让她见识到对方的全部手段,这也算是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徐越也真的是被惹毛了,想要将她彻底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居然连范林那里的标,都要跟她抢。
范林所在的学科点要添设备,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通知苏画,就接到了院长的电话,吩咐这一单,一定要给gh,上面有重要人物打过招呼了。
范林顿时左右为难,gh分明是动用了强势的关系,可是易沉楷那边,他又如何开罪得起?
左右为难了半天,他还是给苏画打去了电话,毕竟这样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范林咳了两声才开口:“苏经理,我们点呢,这次要买几个设备,但是这次……因为一些参数问题……可能需要买其他公司的……这个……“
苏画一听就明白了,徐越必定又捣了鬼,从范林这入手,是想彻底挫败她。
假如是别家,她必定会单刀直入,问到底什么参数不满足要求。但是她知道,这样会让范林难堪,毕竟之前他帮过她几次忙,她并不想这么咄咄逼人。所以她只是大度地笑了笑:“没事,范老师,这次做不成,以后照顾我生意就好了。“
范林松了口气,还好苏画善解人意。但是这事有可能影响他和华易的关系,他并不敢掉以轻心。挂了电话,他又打电话给魏庭,约他晚上出来坐坐。
那天在茶馆,一开始也是东扯西拉,后半截才进入主题。范林一开始是试探地问:“最近苏经理和易总的关系和缓多了吧?”
魏庭笑得满眼阳光:“他们现在很好。”
范林的神经不由绷紧了点,笑得有些涩:“哦,那就好。”
魏庭敏感地察觉范林有什么难说出口的事,但是他并没有主动去问,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茶。
又坐了一会,范林知道捱也是捱不过去的,还是说了:“最近……我们院要买设备……但是上头呢……有中意的卖家……我也不好插手。”
“哦。”魏庭淡淡地答了声。
“我在想,是不是需要向易总解释一下,前面合作关系一直挺好的,你看这次闹的这事……“范林说得很婉转。
魏庭笑了笑:“范老师您多想了,苏画这个人做事知道轻重,不会在易总面前说什么的。“
“这我知道,呵呵。“范林尴尬地笑,暗自放轻松了一点。
魏庭这时却又哈哈笑着来了个转折:“不过说起来,我们易总这个人哪,还真是相当护短,他对苏画的事啊,真的是无微不至。“
范林的冷汗又冒了出来,赶紧说:“我有个学生,刚刚回国进了一所省属院校,到时候肯定有大批设备要买,到时候我直接通知苏经理。“
“那我先替易总和苏画谢谢了。“魏庭笑着端起茶杯,亲切地做敬酒状。
范林也大笑:“这么点小事,说什么谢,见外了。“
两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愉快的交谈氛围,分别之后,范林在车里,就给他那个学生打了电话,嘱咐他这次设备一定要优先照顾br的苏经理。本来这个学生进这所学校就是范林帮着给联系的,自然是言听计从。
范林处理完这事,才手指轻拍着方向盘,长长叹了口气:这年头,教授也不好混啊,上司领导得罪不起,企业公司也同样不敢翻脸。横向纵向,一个也不能丢。
魏庭那天晚上给苏画打了电话,并没有提范林的事,只是问她最近工作顺不顺利。
苏画在电话这头苦笑,却并没有吐露半句,她不想范林的事,牵涉到华易。
就在次日,范林的学生就打电话给苏画,说了买设备的事。苏画事后自然是致电范林,感谢他的帮忙,对于上次丢单的事只字未提。范林知道这一次的事情算是抹过去了,也总算是心安了。
但是小学校引进人才,毕竟下不起太大的本钱,一共也就五十万的设备费,其中还包括国产仪器和办公设备,所剩的不过三十万。而且就算是这点钱,也还要等年底才能到位,根本解不了苏画目前的困境。
而这个时候,总公司却通知开年度销售总结会,苏画一想到现在惨绿的业绩和将要看到的梁曼丽嘲笑的脸,就只想叹气。
还有几天才去北京,听说周院士那边有设备计划,她赶进去接洽。这个周院士,倒不是个畏惧强权的人,因为他自身已经牛到无需畏惧强权,但是正因为他太牛,所以苏画连续去了两趟,别说院士,连二老板都没见到。
明天就要启程了,她不死心地在今天又跑了一趟周院士实验室,可是依然毫无效果,院士实验室的管理员,比有些小学校的教授还牛,冷冷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多说:“东西放那,有消息通知你。”
苏画只好讪讪地笑笑,放下资料走人。
出门的时候,居然下起了雨夹雪,苏画苦笑,连老天也这么不给面子,早上出门还有阳光,这么快就变脸了。
没带伞,外套也没帽子,苏画开始把公文包顶在头上,可是管不了什么用,雨点夹着冰雹,还是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脸上,刺拉拉地疼。
这种天气,自然是不好打车的,门口一大堆抢车的人,苏画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认命地往前面的路口走。但是到了下一个路口,情况还是一样,只能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左顾右盼,打算实在撑不住了找个咖啡馆避一避。
魏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狼狈的苏画,看着那个像是快要被强风吹倒的娇小身影,在雨雪中艰难行走,不由涌起一阵心疼。他不顾交通规则,把车停在了她的旁边,打开车门:“上来吧。”
苏画被吓了一跳,当看清是他,绽开一个笑容,赶快爬进车里,边搓手边说:“哈,我真走运。”
魏庭无言地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她拿着擦头发和脸上的水,然后感叹:“要不是遇上你,估计我回去头发都结冰了。”
“真笨,这样的天气你跑出来干什么?”魏庭责怪。
“唉,你当我想啊?这不是为了生存没办法么?”苏画笑嘻嘻地抱怨。
“何必……”魏庭的话没说完,他很想说,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苦?
苏画抓了抓头发,笑容有点涩:“没事,我习惯了。”
魏庭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苏画微笑了,魏庭总是像哥哥一样,让她感到温暖。
“你这会去哪?”苏画问他。
“去会展那边谈点事情。”
“那你干脆顺带稍我回家吧,我家也在那个方向。”
“今天不用上班了吗?”魏庭奇怪地问,这不符合这个工作狂的个性啊。
“唉。”苏画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我明天要去北京,干脆回去收拾行李算了。”
“去北京啊?”魏庭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闪了闪。
苏画苦着脸:“嗯,明早的飞机,去开销售总结会,最近这么惨,都快没脸见人了。“
“那我上次问你工作顺不顺利你还不说?“魏庭瞪她。
苏画吐了吐舌:“怕你担心嘛。“
魏庭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喜欢自己死扛。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尽管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啦。“苏画笑,然后指着前面的路口:”从那边走吧,到我家快。“
魏庭知道她不是轻易服输和求助的人,没有再多话,只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本来苏画打算在路口就下,魏庭却坚持把她送到了家门口,说雪太大。
苏画在楼道口,对他挥手,说天冷路滑,让他小心。
他离去的时候,心里满是她温暖的笑容。
苏画上楼,发现林暮雪居然在家煮火锅。
“你没上班啊?“苏画饥肠辘辘,拿了筷子就去捞菜。
“下雪,采访取消了。“林暮雪拍开她的手:”也不洗手就吃饭。“
“我饿啊。〃苏画嚷。
林暮雪撇撇嘴:“看你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苏画哀怨地叹了口气:“我要按照现在这状态下去,怕真是吃不上饭,以后要靠你救济了。“
“有这么惨?“林暮雪半信半疑地坐下来:”怎么回事?“
苏画不想她因为徐越的事有心理负担,避重就轻:“有什么办法,我最近太衰嘛。“
林暮雪知道,苏画要不真是艰难,肯定不会抱怨,当下豪气万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大不了我养你。“
苏画眼眸一转,大笑:“林暮雪,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我们玩断背。“
“断背就断背,我总比男人靠得住。“林暮雪白眼一翻。
吃人家的嘴软,苏画立马附和:“那是那是,好了一千一万倍都不止。“
林暮雪看她说话的时候还在瞟着锅里的牛肉,好笑地去给她拿碗和调料。
进厨房的时候,看了一眼苏画,又在心里叹口气,她们都是自己赚钱买花戴的女人,倔强得不肯接受男人的施舍。只是,经济上能自给自足,感情上的空洞却没法自己填满。
第二天早上看见窗外的阳光普照,苏画将头蒙进被子里,她真希望还像前一天那样雨雪交加,那样飞机就不能起飞了,她自嘲地笑,现在像是又回到了小学时代,居然想借坏天气来逃避将要遭遇的考试。
她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洗脸,鼓励镜子里的那个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去隔壁林暮雪家混了点早饭吃,她拖着行李出发,林暮雪本来想送她去机场,可是今天上午还有采访任务,时间来不及。
苏画走了,林暮雪等着采访车过来接她,可是那边有事耽误了,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来。
她刚下楼,就看见对面有人跟屁股上着了火似的往这边疯跑,差点撞到她。
“你没长眼睛啊?”她恼火地吼。
对方居然揪住她就问:“你知道苏画住哪间房吗?”
林暮雪吃惊地看着面前这个急疯了的人,居然是易沉楷。
一把甩掉他的手,她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来找苏画?”
易沉楷也是这个时候才认出林暮雪,顿时觉得有了希望,因为他记得国庆晚会那天苏画就是和这个主播一起走的。
“苏画在哪?她是不是已经回北京了?”他已经焦灼得快要冒火,魏庭今早才告诉他,说苏画要回北京了,还说昨天看她一脸的失意,像是已经灰心到了极点。
林暮雪听了他的话,心思一转,语气变得低落而怨气十足:“是啊是啊,苏画爱情事业双失意,回北京去了,这下你可以跟你未婚妻无牵无挂地结婚了,你爽了吧?满意了吧?”
林暮雪的话,恰好和魏庭的吻合了,加强了这个事件的可信性,易沉楷觉得自己要疯了,苏画真的走了,又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
林暮雪站在一边,凉凉地瞟着这个男人灰败的表情半天,才又丢出句话:“现在……飞机不知道起飞没有?”
易沉楷精神一振,开始安慰自己:“昨天天气那么不好……说不定会晚点。”
林暮雪撇了撇嘴,不说话。
易沉楷赶紧拿出电话打算拨给苏画问她还在不在,林暮雪十分“好心”地提醒:“你这个电话一打,飞机没来她也会搭火车走。”
易沉楷想起三年前苏画就是避开机场,乘火车离开的,顿时对林暮雪的话深以为然:“等我到了机场再打电话给她。”
林暮雪的电话响起来了,是同事在提醒她快走,她对易沉楷挥了挥手:”祝你好运。“
易沉楷再不敢耽搁,上车疾驰。
一路上,他也不记得自己闯了多少次红灯,超了多少次车,他真希望车子能生出翅膀,直接降落到机场,去逮住那个又想逃跑的人。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