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司爱不得-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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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爱的是别人。”戚安安已经开始有些动摇。
戚母轻嗤了一声:“你呀,还是小,不懂事,你以为婚姻里,最重要的,真的是爱情?大错特错,是稳定和责任。你要找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爱不爱的,并不是最重要的,你看你易伯伯,他爱你易伯母吗?可他还不是和她过了一辈子。”
戚安安想到易母那双常年悲凄的眼睛,忽然打了一个寒战,那样的婚姻,真的能给女人幸福吗?她知道,这个问题,她不能问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肯定会说,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衣食无忧,幸福就是尊贵体面,联想到母亲刚才说父亲的那段话,她忽然开始怀疑,这世上,是不是有真正的幸福?所有的相濡以沫,是不是都意味着背后的忍辱负重?
她本来有点动摇的心,又再度死寂下去,但是她现在,也已经没有力气和母亲硬碰硬,只是低声说:“妈,我今天真的好累,让我先想一想。”
戚母生怕急功近利会破坏了自己刚才的洗脑成果,答应了她:“好,你先睡,我回医院去了。”
“嗯,妈再见。”戚安安望着她笑了笑,等她离开自己的房间,她疲倦地闭上眼,堕入黑暗。
戚母下楼了,坐着休息了许久,决定先不回医院,她要和易家奇会师,一起去找易沉楷谈判。戚安安的这个状态,根本不可能单独对阵易沉楷和苏画。
晚上,易沉楷刚回到家不久,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面容阴鸷的易家奇,跟在他后面的,是泪眼婆娑,被人扶着的戚母。
易沉楷双手插在裤袋里,冷峻地等他们开口,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
易家奇气得大骂:“你的房子,我这个当老子的都不能进了吗?”
戚母适时地以啜泣声助威。
易沉楷无动于衷。
易家奇想要蛮横地推开他,但是如今的易沉楷,已经不是他能推得动的了。
气愤和绝望交加的情况下,他终于彻底失去了理智,举起了他的拐杖,向易沉楷打去。
易沉楷下意识地一躲,拐杖敲到了门边的柜子上,只听见清脆地一声响,有水泼出来的声音。
易沉楷迅速回头去看,脸色白了,打破的,正是他昨晚浸泡的,那盆属于他和苏画的,象征幸福的水仙。
易沉楷看着躺在掉落在地上的那个花球,那多的水,像是从花球中流出的泪,他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曾经躺在垃圾堆里的那个破裂的好鬼面具,心里一阵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冲着门外的人大吼:“走,马上就走。”
说着就要关门,却被易家奇用拐杖将门顶住,合不上,易家奇暴跳如雷:“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为了女人和家里翻脸,现在甚至为花花草草和我闹,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
一旁的戚母,见势不对,也赶快止住了她本来就已经快要挤不出来的眼泪,开始劝架:“沉楷,不就是水仙吗?我明儿叫人送盆进口的来,你犯不着为这和你爸生这么大气。”
这盆水仙对他的意义,没有人能懂;他寄寓在其中的心意,也没人明白有多么深重。
他已经不想在和他们说任何一句话,直接拿开了父亲的拐杖,甩到门外,然后猛地关上了门,任凭父亲在外面气急败坏地斥骂。
当门外的骂声渐止,脚步声远去,易沉楷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默默地点燃一根烟,自嘲地笑,或许曾经发生在他和苏画之间的悲剧,已经让他变成了惊弓之鸟,他现在对每一个看似不好的预示,都会害怕。其实只需要换个盘子就好,他的水仙,未来仍会开花。
苏画的电话进来了,他半躺在沙发上,声音低沉:”画儿。“
她敏感地觉得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才我爸他们来过。“易沉楷懒懒地说。
苏画怔了一下:“哦。“
她没有往下问,易沉楷自动地说了:“我昨天已经和安安说清楚了,我不会和她结婚,我要娶你。“
“小易……“苏画低低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画儿,你这次出差回来,我们就结婚吧。“易沉楷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迫切。
苏画愣了愣:“这么快?你都还没见过我父母。“
易沉楷想起上次他要见她父母时发生的那些让他愧疚终生的事,又沮丧起来:“你父母会不会反对我们的婚事啊?“
苏画微微苦笑,假如爸妈知道,今天的他,就是曾经重创过她的易沉楷,或许真的会反对。但是现在,她不想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只好安慰他:“不会的,我爸妈自然是希望我幸福。“
易沉楷的心又宽松起来:“那说好,你一回来我们就去你家。“
这个人总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苏画好笑,只得敷衍他:“行行行,等我回来再说。“
苏画回来那天,天气有变,所以飞机又晚点了几个小时,降落的时候已经夜幕深垂。
当苏画看见那个等待自己许久的人,在第一秒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弯弯的眼里仿佛闪着星光。
她站在人群中对他微笑,他却没有那份耐心等,直接奔上前去拥抱她。
她揪着他的衣领深深地闻:“你怀抱的味道,总让人觉得回到了家。”
这是一句温暖中带着挑逗的情话,特别是停在某些企图强烈的人耳朵里。易沉楷顿时觉得热血沸腾,一刻不能等地拖着苏画回到了车里,一上车,就开始绵密地吻她。
苏画气喘吁吁地推开他不老实的手:“你不至于在公共场合就这样吧?”
易沉楷不情不愿地放开她,转眼间又贼笑,离这不远,就有个不是公共场合的绝妙地方。
于是,下了高速,苏画发现路线不对:“不是该往右拐吗?”
易沉楷但笑不语。
再过了十五分钟,车开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苏画这才醒悟过来,指着易沉楷大叫:“你这个色狼!”
“我就是色狼!”易沉楷得意地笑着扑了过来,把她压得贴在椅背上。
四目相对,原本的戏谑渐渐消失,车里越来越安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苏画慢慢闭上了眼,等待他的吻。
他却没有急着亲她的唇,而是从眉心开始向下滑,他的唇在她卷翘的睫毛上轻轻摩擦,迷恋着那种柔软的触感。许久,他的吻,才到了她的鼻尖,她却已经等不及,仰起了脸,去寻找他的唇。
他故意躲,她忍不住追逐。最终,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起,他低笑:“不知道是谁更心急?”
她懊恼地想反驳,他的舌却借机滑了进去,和她纠缠,她的身体在这样的吻里,软成了水。
易沉楷的手,滑进她的底衫,解开了她背后的环扣,她嘤咛一声,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和他更贴近。
他挪到她的位置上,然后抱起她跨坐到自己腿上,这样亲密的姿势,更是让一切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这时,车顶有雨点敲击的声音,接着那声音连成了片,大雨隔断了外面的世界,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和对方。
易沉楷在这样铺天盖地的雨声里,冲进了她的体内,那种温暖的紧窒,让他感觉连心都似乎被包裹住了。
他疯狂地吻她,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冲撞。苏画无助地抓着他的肩膀,任凭身体起伏,心甘情愿地随他升上天堂,再堕入地狱,在此刻,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能抓住的,除了他,一切都已成虚空……
当呻吟渐停,雨声却仍然未停,她静静地伏在他怀里,全身已经再没有半分力气,他的指尖,轻轻在她的背上,划着自己的名字。
她有些痒,但是没有动,其实就算他不写在她的身上,他的名字也会像刺青一样,永远刻在她的血液里,这一生,她大概再也接受不了别的男人,只有他,是她唯一的神。
第106章 失踪
一直到雨停下,只有从树枝上滴下来的水珠,欢快地在车顶跳跃,他们才离开那片树林。
经过了刚才的剧烈运动,苏画饿了,却又没勇气在这个时候去餐馆,易沉楷知道她的心思,抿着唇笑:“你是不是心虚啊,觉得别人一看见你,就知道你刚才跟我做了什么?”
苏画又羞又恼,立刻一脚踹过去,易沉楷疼得呲牙咧嘴:“你还是这么野蛮……啊!”还没说完,胳膊上又挨了一记狠掐。
不过苏画还真的是心虚,下车之前神经质地一遍遍检查头发衣服,易沉楷在旁边偷笑不已。
这顿饭吃得一点都不太平,他们居然碰见了林暮雪,她也是刚刚结束工作出来找吃的。
本就心里有鬼的苏画,一见到她立刻窘得想躲。
可是做新闻的人眼睛何其尖,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立马叫起来了:“太好了,今天有冤大头买单了。”
易沉楷自然知道林暮雪口中的“冤大头”是指他,气得冷哼。
林暮雪却是带着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介绍:“大家应该都认识吧,这是本是著名企业,华易集团的老总——易沉楷先生。”
然后眼神一闪,又拖过苏画,一个一个字说得清晰明白:“这位呢,就是易总真正的未婚妻——苏画小姐。”
“真正的”几个字,她说得异常重,旁边几个人暗地里交换疑惑的眼神,毕竟易戚两家的联姻声势闹得那么大,大家都有所耳闻,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苏画?
苏画在这一刻有些尴尬的无措,轻轻扯了扯林暮雪的衣袖,她却一脸冷然的挑衅,抱着臂紧盯着易沉楷。
她就是要当众挑明苏画和易沉楷的关系,她不容许自己的好朋友,这样名分不清,不明不白地受欺负。
而今天的易沉楷,没有让她失望,他伸手揽过了苏画,对大家说:“很荣幸能在这里遇见各位,今天就由我和我的未婚妻请大家吃个便饭。”
林暮雪的眼里热了,为了苏画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易沉楷的身边。
她鼓了鼓掌:“那我们就谢谢易总了。”
那个晚上,易沉楷出奇地合群,加上电视圈里混的人,本来就会搞气氛,大家谈笑风生,轻松融洽。
散场之后,易沉楷开车,林暮雪和苏画坐在后座,一起返回水语花苑。
苏画紧紧握着林暮雪的手,这个朋友为她做的,让她从心底温暖。
林暮雪也大大方方地吃苏画的豆腐,把头搁在她肩上,因为喝得有点多,她已经微醉,说话像是在感叹,她对前排的易沉楷伸出大拇指:
“你今晚真像个纯爷们。”
易沉楷冷哼了一声,这女人夸人就像骂人似的,什么叫他今晚真像个爷们,他从来都是纯爷们!
林暮雪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哪管听的人什么感想!
苏画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她居然干脆顺势倒在了她怀里。
这更让易沉楷不爽了,凭什么啊,凭什么啊,这是他的画儿,凭什么让别人抱啊?
苏画看着易沉楷气呼呼地侧脸,又好气又好笑:“你跟暮雪吃个什么醋啊?”
怀里这个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听见苏画这话,也跟着像小狗似的哼哼两声。
“她就是故意的。”易沉楷不满地指控。
苏画无奈地拍拍林暮雪的头,又望望易沉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母性太足,为什么爱人和闺密,都是这样的小屁孩?
到了家,苏画推林暮雪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地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揉眼睛:“这哪儿啊?”
“你到啦,可以走啦。”易沉楷不爽地说。
林暮雪嘴一撇:“你不就给我当了回车夫么,干嘛态度这么不好,大不了我按打的费算钱给你!”
易沉楷气得咬牙,苏画赶紧站出来灭火:“好了好了,都大半夜了,赶快上去睡觉。”
谁想到易沉楷极不配合:“今晚回我那去睡。”
“凭什么啊?”苏画还没回答,林暮雪就叫了起来:“你平时霸占苏画还不够,现在还想把她弄走,门都没有!”
易沉楷也毫不示弱:“你看我弄不弄得走!”
和谐社会啊,到底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来?苏画脑门上满是冷汗,深更半夜的,这两人在这大声嚷嚷,也不怕把狼招来?
狼倒是没来,保安来了,以为小区居民发生了恶意纠纷!
“丢人吧,你们就给我丢人吧!”苏画打发走了保安,立刻送了那两个肇事的人一人一记“九阴白骨爪”。
易沉楷见硬来不行,又开始来软的,一脸深情地望着苏画:“我们的水仙,每天都要换水啊,画儿。”
苏画想起那盆寓意深远的水仙,有点动摇了。一旁的林暮雪见势不妙,立刻抱住了她的胳膊,嘟着嘴撒娇:“苏画,你可不能丢下我。”
苏画为难地看着两个拉锯的人,不知道怎么办好。
易沉楷眼珠转了转,假意妥协,转求林暮雪:“你就行行好,今晚让我们过那边去,换了水明天再过来,行不行?”
林暮雪见易沉楷低头了,也不好再多纠缠,撇了撇嘴:“算了,看你可怜,明天早点回来啊,苏画。”
易沉楷在心里说:回来?想得美,明天我就回来给苏画搬东西!
总算把苏画骗回去了,她看着这个地方,百感交集。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正的回家?
她不愿意多想,怕自己想哭,把包放在鞋柜上,就去给水仙换水。
易沉楷只是站在门口,听厨房里的水响,觉得眼睛酸酸地疼。他的小女人,终于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家里。
苏画将换好水的水仙,小心地搬到了窗台这边的桌子上:“放在雪柜上,进门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打碎了。“
易沉楷的眼神沉了沉,却没有告诉她,他爸打翻水仙的事,不想让苏画心里不自在。他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过来。“
苏画走过去坐到他膝上,他抱着她,轻轻地摇,苏画半闭着眼睛依着他,慵懒如猫。
两个人在这样的依偎中,慢慢回忆以前发生在这里的点滴甜蜜,最后唇再次贴在了一起,身体的火焰被再度点燃……
一直到拂晓,苏画累得求饶,易沉楷才放过她,却还忍不住在她唇上轻点几次,苏画打了个呵欠:“你现在真是没有节制啊。“
易沉楷笑:“这证明我这几年为你守身如玉啊。“
苏画吧嗒了一下嘴,搂住他的脖子:“话说你真没跟别的女人……“
易沉楷连忙截住话头,只差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这几年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某方面产生了机能障碍。“
苏画斜着眼看他,确定了他的忠贞不二之后,拍拍他的脸:“很乖,不过你不该怀疑自己有问题,看你今晚的表现,要都叫有问题,那生产某些药物的厂家都该关门大吉了。“
易沉楷哭笑不得地拥紧她:“你的嘴巴越来越坏了,快睡吧,我今天要加班,再睡两个小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