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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这个上司爱不得-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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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秦棋的车越接近小区,心就越慌,害怕遇到林暮雪。
可是,冤家路窄,正因为他磨蹭了半天想要避开她,所以恰好碰上了晚归的她。
他看着那辆红色的小车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和她打招呼。
她却是谨遵苏画让她“观望”的准则,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热情的表示。
不过看他那副明显心虚的模样,她就觉得不欺负他还真是便宜了他。走了两步,就在秦棋以为警报解除,松了口气的时候,她突然半转身,给了他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林暮雪本就是天生的尤物,再加上刻意为之,正常的男人都难免被电倒,秦棋自然也不例外,心中一颤。
林暮雪回过头,偷笑不已,嘿嘿,我看你能装多久的圣人!
第二天早上,林暮雪早早就起来收拾好了自己,坐在窗帘后的沙发上,偷偷看对面的动静,等到那个人下楼,她立刻抓起东西往楼下跑,赶着和他“巧遇”。
然后又是那般,一个电死人的笑容加上一个绝美的背影,毫不流连。
这套欲擒故纵的战术很有效,秦棋看着她从视线里消失,偶尔会短暂的失神。毕竟那一晚,他们有过那样的亲密接触,心里的某个地方难免会有些微妙的变化。
但是,每当他来到兆新,看见对面玻璃门里的苏画,和林暮雪的这种微妙便又会被伤感所代替。她结婚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有时候,他真的希望,那一天立刻就到来,那样剧痛之后,他的心也就彻底死了,总好过现在,这种等死过程中的煎熬。
苏画也正在犹豫,要不要送给秦棋结婚请帖,如果不给,似乎不礼貌,如果给,似乎太残忍。有时在楼道相遇,看见他眼底锁着的那一抹难过,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她是自私,就算她是希望上天补偿秦棋,她真的希望,他和林暮雪能在一起,给彼此温暖和幸福。
但是,和秦棋之间的过往,却又让她不好太过介入他们之间的事,只能在林暮雪对她倾诉他们的波折起伏时,给一点旁敲侧击的建议。
这天出门的时候,又正好遇上秦棋,他当即想退回门里去,却又觉得太过明显,无奈地跟苏画打了个招呼,一起进了电梯,苏画讪讪的笑了笑,两个人都盼着到了八楼,赶紧进来别的人,好打破这种单独相处的尴尬。
可是一直到六楼,电梯都没停,两个人只好努力找点话说,避免冷场。
“最近挺忙吧?”苏画找了个安全的话题。
“嗯,还好,你呢?”
“有一点吧。”
干巴巴的对话,聊了比不聊更冷场。
还好,到了三楼,终于有两个妹妹进来了,唧唧喳喳地聊八卦,秦棋和苏画才各自暗暗舒了口气。
出了电梯,苏画对他笑笑,说了声“先走了。”秦棋没有像从前那样问要不要载她一程,只是点了点头。
他故意等了一会儿才开车出门,看见她并没有在门口等车,而是慢慢沿着路往前走。大概也是怕一时半会儿等不到车,遇上他更尴尬吧。他苦笑,正打算绕道走另一个方向。忽然看见苏画背后有个人看起来不太对劲,苏画走得快,他就快,苏画走得慢,他就慢,似乎在刻意保持某个固定的距离。
心中疑虑,他开车往苏画的方向而去,然后停在了她的身边,打开车门:“上来我送你吧。”
苏画愣住,犹豫不决。
秦棋催她:“前面路口有警察看着,你快点上车吧。”
苏画不好再推辞,上了车。秦棋瞟见后面的那个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懊恼,心中疑窦更深。
“苏画,后面那人你认识吗?”秦棋问。
苏画回头奇怪地望了一眼:“不认识啊,怎么了?”
秦棋不想吓到她,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这带治安不好,我怕是小偷。”
苏画“哦”了一声。秦棋看她不以为意的样子,让自己也放松些,但愿是错觉,或者,真的只是小偷而已。
苏画要去的,不是和秦棋同一个方向,到了下一个路口,她主动要求把自己放到的士站。
秦棋见再没什么异样,没有勉强,把车停到路边,但是在她下车的时候,还是说了句:“注意安全。”
苏画并没有深想他话里的含义,只是微笑着和他再见。
可是就在两天之后的晚上,她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
这天易沉楷有应酬,事先打电话说不能来接她了,让她不要太晚回去。苏画答应了,但晚上临时有事,不得不加班。
中途易沉楷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她到家没,她只好加快速度,总算赶在九点半结束了工作,收拾东西下楼。
可是她刚一踏出兆新的院子,就看见有个身影,迅速闪进角落里。想起秦棋先前说这一带治安不好的话,她心里一惊,赶紧站到正对着保安办公室的亮处去等车。
还好,她很快打到了的士,上车之后,她又状似无意地往后面瞟了一眼,发现先前那个人影,正从黑暗里走出来,而他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
苏画心中惊惧,为什么会有人在深夜的大街上戴墨镜?
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她开始和司机聊天。从汽油价格扯到国计民生,后来又扯到社会安全问题,苏画把自己刚才的疑虑说了,司机大伯叮嘱她单身女孩子一定不要晚归,现在社会上坏人多,然后又举了自己听来的谁谁谁被怎么怎么了的社会案件,让苏画心里更加发毛。
这位师傅是个好人,还特地把苏画送到她家楼下才走,因为他说某些案件,还就发生在小区里面。
苏画回到家,心里还是不安,可是易沉楷回来之后,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怕他又愧疚着急。
平时自己多注意就好了,她告诫自己。
然而,有些事,防不胜防……
从那天晚上之后,连续的两三天,苏画没再发现周围出现诡异的人,她慢慢又放松了警惕,大概真的是有不法分子那两天正好游荡到了兆新附近,而不是专门针对她。
再加上苏画最近真的是忙,徐越又像发疯了似的,大单小单都不要命地抢,估计是卓群找林暮雪复合的事对徐越刺激太大,又开始找她报复。苏画在事业上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越是面对挑衅越要站稳。只是她这种忙碌和压力让易沉楷心疼,都快当新娘子的人了,却仍旧整天在外奔忙。苏画总是笑着撒娇,说现在辛苦才能腾出时间舒心地去渡蜜月。他对她也没办法,只是尽量自己多做点,不让她在婚礼的事上操心。
这天苏画又跑了一趟周院士实验室去找田原,问他们最近添置设备的事,她和田原现在走得比较近了,再加上陈教授的关系,田原经常会给她些内部消息。
谈得很顺利,田原还笑说要去参加她的婚礼,苏画回来的路上心情很舒畅,走出校门也没有急着打车,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看那些年轻的女孩子门涌进路边千奇百怪的小店,微笑着回忆自己的大学时光……
突然她听见身后有尖叫声,她吃惊地回头看,一辆小轿车正冲上人行道,往她这边直撞过来。她一瞬间吓得呼吸停止,下意识地往后躲,可是那辆车却似乎已经刹不住车,直追过来。苏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车头,脚步越来越快,腿却越来越软,心拧成一团,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刻会被撞飞出去的时候,身后小店的门忽然开了,有一股外力将她拽了进去,她逃过一劫。
睁开眼睛,她脸色苍白地向救了自己的店主道谢。
他皱着眉:“这人是喝醉了还是怎么的,开的什么车?!”
而这时,那辆车又歪歪斜斜地开始转头,往前又开下了人行道,不一会儿就跑得无影无踪。
“你看清车牌号没?报警告他。”店主愤愤不平。
苏画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她刚才哪里顾得上看车牌号,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命丧与此。
而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右手腕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才发现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大概是刚才被拉进门时被门上薄而锋利的拉手划的。
老板娘也看见了,惊呼:“哎呀,都流血了,这门把是金属的,你得去打破伤风。”
“不要紧的吧。”苏画笑着。
“那怎么行?这门可有些年头了,怕感染啊。”老板娘一副热心肠,还叫店主赶紧用摩托车送她去医院。
苏画忙推辞说自己家就在附近,可以找家人陪,然后才在夫妻两人的再三叮嘱中感动地离开。
坐上了出租车,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又出现了刚才那个惊险的画面,后怕不已。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种感觉,刚才那辆车,好像并非意外事故,而是冲着她而来。她似乎觉得车里,有双可怕深沉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


 第124章 最后的甜美时光

晚上她回家的时候,特地把衣袖扯得长些,遮住自己的伤口,不想让易沉楷看见了担心。可是洗完澡上床的时候,睡衣的袖子太短,还是被他发现了。
他抓住她的手,紧张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要抽出手,却发现他握得那么紧。她强装轻描淡写地笑着:“没事,有辆车的司机大概喝醉了,冲上人行道,我躲的时候擦伤了。”
“什么司机?怎么开车的?”易沉楷火冒三丈。
苏画见他这种模样,更是不敢将她心中的疑虑说出来,怕他更加焦灼,只是安慰他:“就是个小意外而已,飞机在天上飞还有掉下来的时候呢。”
易沉楷却还是难忍怒火,连骂了好几句,又心疼地检查她的伤口,最后竟然伏上去轻轻地吹,嘴里念着:“吹吹就不疼了哈。”
苏画又好笑又温暖地窝进他怀里,吻他的唇:“看见你我就不疼了。”
易沉楷抱着她躺下,叹着气摸她的头发:“本来我马上要出趟差,可是怎么放心得下你呢?”
苏画吐吐舌:“别这么紧张,我们总不能做连体婴啊。”
“要是能,我倒是真想和你做连体婴呢,时时刻刻守在你旁边,这样就一丝差错也出不了了。”易沉楷揪着她的鼻子,还在为她的受伤心疼。
她的眼睛里洋溢着被宠爱的幸福,把脸埋进他颈窝,掌心贴在他的胸口,轻轻闭上眼睛。
有他的心跳陪伴,她就不会把白天的害怕,带进梦里了……
而在这个深夜,吴慈民的书房里,他正急怒交加地对着电话训斥:“你们怎么行事这么轻率莽撞?啊?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撞死苏画,谁都会马上怀疑到戚家,怎么能这么不顾后果!”
那边的人也是一肚子委屈:“您上次不是说时间紧迫,我们也是希望速战速决……”
真是找了一群饭桶。吴慈民头痛地揉额,内心深处一直强压着的那股后悔,又冒了出来。他到现在,仍然在犹豫,是不是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就算易沉楷有负于戚家,可是杀了苏画,似乎始终还是惩罚过重,而且,杀人是重罪,一旦败露,谁能背得起?!
然而戚家的恩情,却又时刻如利刃悬于头顶,让他无法退缩。往前是深渊,往后亦是,他无路可走……
许久之后,他沉重地喘气,对那边的人强调:“往后做事,一,必须谨慎周密,不能让人有任何线索联想到戚家。二……”他又停顿了几秒,才吐出一句话:“在最后动手之前,必须听我的指令,不许擅自行动。”
说完他就立刻挂断了电话,不理会对方追问细节如何操作的问题,缩回椅子里抱住了头,指尖轻微地颤抖。
戚总,对不起,我知道为了戚家,我该万死不辞,可是,我还是怕……
第二天易沉楷就该出差了,可是一想到苏画昨天受伤的事,他就怎么也不肯走。苏画好说歹说,总算把他哄得拿着行李去公司了。
可是到了下午四点,苏画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抬头,居然是易沉楷。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没走?”
易沉楷做伤心欲绝状:“你就这么巴不得和我分开?“
苏画撇了撇嘴:“就几天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生离死别吗?“
易沉楷将苏画从椅子上拉起来,自己坐上去,然后反手一带,把她抱到膝上。
苏画紧张地四处望,急着从他腿上跳起来:“喂,你干嘛呢?这里可是我办公室。“
“又没人。“易沉楷毫无所谓地去啄她的颈项。
苏画脸都涨红了:“万一有人进来就完了。“
只听见两声贼笑:“嘿嘿,我刚才进门时顺手上了锁。“
他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苏画奋力挣扎:“你这个……唔……”
她剩下的话被吻封死,再发不出声音……
很久很久之后,苏画一边整理衣襟一边红着脸吼:“满意了吧,色狼?“
易沉楷坏笑着答非所问:“画儿,你办公室的沙发真软。“
苏画立刻一脚踹过去:“快滚,越远越好。“
易沉楷大笑着闪开:“好好好,我走,我本来就是上来跟你告别的,只是一见你就情难自禁……“
”你给我闭嘴,快走。“苏画把易沉楷硬推着出了门,临走时他还想回头再亲她一记,她却毫不留情地关了门,他只好遗憾地扁了扁嘴离去。
从未在办公的地方干过如此私人的事情的苏画,此时心虚得不行,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对面的玻璃门,生怕自己刚才发出过什么异常的声音,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
易沉楷这个害人精!她回到自己办公室,还忍不住跺着脚骂。
然而,若是她此刻知道,这一别,几成永诀,她一定会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个甜蜜的点,不要再往前……
易沉楷是走了,可是他安排了专人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就是上次陈教授来时当司机的那个很灵光的小李。他本来就会看眼色,再加上现在全华易都知道易沉楷将要迎娶苏画,更是殷勤,每天一大早就等在她家楼下,晚上一到时间就等在兆新门口。你要是说不用接送,他就苦着一张脸说这是易总交给他的任务,不完成他交不了差,让你体谅他之类,让你无法拒绝。而在车上,他更是完全把她当作了总经理夫人,尽挑讨好的话说,让不喜欢这一套的苏画觉得不适。
打电话的时候,她给易沉楷诉苦,要他把人撤了,他却哈哈大笑,说她嫁给他,迟早是要习惯别人恭维巴结的。她无言而郁闷。
这天又到了下班时间,她一想到楼下车里小李那张笑到让人觉得假的脸,就想叹气,干脆打电话给林暮雪:“今晚有时间没?”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家易沉楷肯放你出来和我见面?”林暮雪怪叫,她向来不满易沉楷对苏画强烈的独占欲。
“他出差了。”苏画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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