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航一-超禁忌游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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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这种…超能力的？”
陆晋鹏不想细加说明：“不知道，一觉醒来就有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晋鹏？”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外面死了三个人，还有警察…怎么办？晋鹏，怎么办？”母亲已经完全没有主张了。
不知道为什么，杀死继父时，陆晋鹏心中的恐惧比旁人更甚。但之后又杀死两个警察，他反而不那么慌乱了。陆晋鹏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说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瞒过去的。警察一会儿还会来。”他停顿一下，望着弟弟，“但是，我不想坐牢。或者说，以我的能力，警察恐怕也很难把我怎么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陆昊？”
陆昊惧怕地点着头。
“那你想怎么办，晋鹏？”母亲忧虑地问。
“这件事情，是超出一般人常识的。只要我们不说，警察也找不出头绪。所以，只要我们众口一词，就能把警察蒙过去，让他们以为这是一起超自然现象，然后就由他们去调查好了。
“就说是一种神秘的力量袭击了他们，我们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陆晋鹏吩咐道，“这样说就行了。”
“…好吧。”母亲应承下来。
陆晋鹏见陆昊没有说话，俯下身来凝视着他：“怎么样，弟弟？”
“唔…好的。”
陆晋鹏眯着眼睛望了他一会儿，压低声音说道：“陆昊，不管怎么说，你跟我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们以后还是会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起。但是，如果你再敢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别怪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认我这个哥哥，我也就不需要你这个弟弟了。你见识了我的能力，知道警察也不是我的对手。所有我劝你别做傻事，可以吗？”
陆晋鹏的语气表面上平和，实质暗藏威胁和杀机。陆昊虽然只有十一岁，也能听出其中的意味。他背后满是冷汗，不住地点头，不敢有任何忤逆。
在陆晋鹏说这番话的时候，母亲惊讶地望着他，眼前的人让他感觉如此陌生。这是她懦弱、胆小的大儿子吗？怎么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实际上，陆晋鹏心里也暗暗吃惊，仿佛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上个星期，他还被两个小混混抢了钱，不敢反抗。今天，他竟然杀了三个人，而且逐渐克服了恐惧感，连说话的口吻和语气都和以往不同了。这是怎么回事？也许，任何一个怯弱和渺小的人在拥有了强大的能力后，都会发生质的改变，并迅速适应自己的强者身份？
在他思考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实际上，接到陆昊的报警电话后，开着警车迅速感到的一共有四个警察。其中两个是柯永亮和梅婷。
因为报案人的声音是一个小男孩，对案情的描述又语焉不详，所以，柯永亮让两个警察先上楼去看看，排除恶作剧的可能。如果真有什么情况就立刻跟他们联系。
柯永亮和梅婷在警车里等了几分钟后，收到对讲机传来的消息——“事情有点儿怪，只有把他们带回局里，进一步询问。”但接着过了十几分钟，那两个警察还没把人带下来。
梅婷看了一眼手表，皱了下眉：“怎么回事？情况有变？”
柯永亮也觉得有些不对了，他用对讲机跟上面的警察联络，却发现没有任何应答。
“我们马上上去看看！”柯永亮当机立断。
两人迅速乘电梯来到报案人家门口，敲门。
很快，门开了。陆晋鹏的母亲面色苍白地站在他们面前。
柯永亮出示了警官证，问道：刚才有两个警察来过，对吧？
“是…是的。”
“他们在哪儿？”
陆晋鹏的母亲全身发抖：“你们…自己进去看吧。”
柯永亮和梅婷狐疑地对望一眼，用眼神提醒对方，情况有些不对，保持警惕。
他们像前两个警察一样，持着手枪进入客厅，看到的情景令他们惊骇万分——这里就像刚被炮弹袭击过的战场，两面墙壁上都撞出了巨大的凹坑，地上躺着三具尸体，其中两具正是他们的同事。
柯永亮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他用枪指着陆晋鹏的母亲，大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啊！”陆晋鹏的母亲见枪口指向自己，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呀警官，不关我的事！”
梅婷警觉地扫视着屋内每一处，突然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她立刻举枪瞄准。
“别开枪！”母亲紧张地说道，“是我的两个儿子！”
陆晋鹏走在前面，举着双手，慢慢走出来。陆昊跟在他身后，显得忐忑不安，没有哥哥那样镇定。
梅婷并没有因为出来的是两个男孩而放松警惕，她依然举着枪，警觉地问道：“屋里还有哪些人？”
“就只有我们母子三人。”母亲说，“没别人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柯永亮问。
陆晋鹏害怕母亲说漏嘴，抢着回答道：“警官，事情是这样的——最开始是我继父，他突然收到一种神秘力量的袭击，撞墙死了。我弟弟吓坏了，打电话报警，很快那两个警察就来了。我们正试着告诉他们当时的情景，他们却也受到了那种神秘力量的袭击…死了。我知道这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柯永亮瞪着眼睛，喝到：“什么‘神秘力量’？！这又不是科幻电影！到底怎么回事？”
陆晋鹏说：“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那么警官，你觉得你眼前看到的情景，该怎么用常理来解释？”
柯永亮发现自己竟然被这男孩问得哑口无言了。这时，梅婷说道：“报警电话是你们当中的谁打的？”
“是，是我。”陆昊结结巴巴地说。
“当时你报警的时候，说是有人杀了你爸。并没提到什么‘神秘力量’呀。”梅婷尖锐地指出。
见陆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陆晋鹏替他回答道：“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我弟弟也被吓坏了，就胡言乱语了吧。毕竟他才十一岁。”陆晋鹏盯视着陆晋，“我说的对吗，弟弟？”
“唔…就是这样。”陆昊害怕地点着头。
柯永亮瞪着陆晋鹏说：“我们问的是你弟弟，你为什么要帮他回答？你是在教他怎么说吗？”
梅婷对柯永亮使了个眼色，示意暂时由她来询问：“你弟弟只有十一岁，也许表达不够清晰。那你和你母亲怎么不打报警电话呢？一个家里出了这么可怕的事，居然让年龄最小的孩子报警？”
陆晋鹏略微迟疑，说道：“是我弟弟抢着要打的。你知道，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喜欢抢着打电话了。”
梅婷注视着陆晋鹏，盯着他的眼睛。
“你们跟我们到公安局去一趟，做个调查笔录。”柯永亮对母子三人说。
“不。”陆晋鹏一口拒绝。
柯永亮没想到这个瘦弱的男孩竟然敢这样跟警察说话，他正要发火，梅婷在旁边碰了他一下，然后问：“为什么不？”
“我不喜欢到公安局。”
“不喜欢？！你以为公安局是游乐场啊？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知道吗？”柯永亮吼道。
陆晋鹏沉下脸来望着警察：“如果我就是不想去呢？”
“那我就…”柯永亮正要走过去，梅婷突然拉住他，对他使了一个极其微妙的眼色。柯永亮停下脚步。
“好吧，我们尊重你的意思。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们先离开。”梅婷对陆晋鹏说，“但你起码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吧？”
陆晋鹏想了想，这个问题就算自己不说，警方也会很快查到的。他答道：“我叫陆晋鹏。”
梅婷点了点头，她望了一眼两个同事的尸体，克制住心中的悲伤：“这两位警察身上的枪，我们要带走。”
“请便。”
梅婷走到警察的尸体旁，把两把手枪捡起来。离开之前，她对陆晋鹏说：“过一会儿我们会叫医院的车来抬走尸体。在此之前，请你们保持现场。”
“可以。”陆晋鹏冷冷地说，“但我们不希望再受到警察的打扰。如果警察没什么重要的事，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梅婷没有说话，拉着柯永亮的衣角退出了这个家的家门。
“我们就这样走了？”柯永亮在门外不甘心地说。
梅婷神色有些紧张：“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们迅速乘坐电梯下楼，然后坐上警车，开出去一段路后停在了路边。柯永亮打开车载电话，把两名同事死亡的消息告诉刑警队长刘霖。
“什么？不清楚他们是怎么遇害的？”队长震惊地问道，“什么意思？”
“现场的情形十分奇怪，那家男主人和我们两个同事遇害的方式如出一辙，似乎都被某种超越常规的巨大力量袭击，撞击致死。”柯永亮顿了一下，实在是不想这样说，“看起来不像是人的力量能办到的。”
“你的意思是这种事情带有某种超自然性质？”
柯永亮楞了一下，不知道队长为什么立刻想到这一点上。他说道：“确实有这种感觉。队长，你怎么会这样想？”
“妈的，真是见鬼了。”队长咒骂一句。
“怎么了，队长？”
“你还不知道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哦，对了，你们俩一大早就在外面办案。”
“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上午8点55分，发生了一场蹊跷的地震。地震震级达到7。2级，范围却只在明德中学附近——准确地说，就在明德中学校园里！附近隔一条街的人，都根本没感觉到地震。我活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
柯永亮和梅婷对视在一起。“又是明德中学？”梅婷惊愕地说，“怎么哪里频繁发生怪事？”
“对，昨天你们才到明德中学的游泳馆去处理那起学生死亡案件，还没查出结果，今天又发生地震了！明德中学到底在搞什么鬼！”
梅婷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队长，你现在在局里吗？”
“是的，怎么了？”
“麻烦你请情报科的人帮我查一下，明德中学高二（13）班有没有一个叫陆晋鹏的男孩。”
“哪三个字？”
“不知道，你大概根据读音来查吧。”
“好吧，你们等一下。”
仅仅用了两分钟，队长就回复了：“没错，高二（13）班的确有一个叫陆晋鹏的男孩，从照片上看相当瘦小。”
梅婷深吸了一口气：“对，就是他。刚才的命案就发生在这个男孩家中，而且他有明显嫌疑。”
“你的意思是，他杀了他父亲和两个警察？”队长诧异地问，“他怎么做得到？”
“不清楚，需要进一步调查，但可以肯定跟他有关系。”
“你们先回局里吧。我马上安排人和医院的车到案发地点。”
“行，但是…队长，你最好提醒我们的人，别刺激到那个陆晋鹏，暂时别把他带回警局。”
“为什么？”
梅婷说：“我感觉到他具有某种危险气息。他丝毫不怕警察，显得有恃无恐，可能拥有某种我们意想不到的力量。”
“但两个兄弟死在了那里，我们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是当然。但这件事情非常特殊，必须十分谨慎。我认为应该采取暗中调查的方式，避免和陆晋鹏直接接触。”
队长想了想：“我知道了，你们先回来吧。”
停止和队长的通话，柯永亮说道：“明德中学一定有问题，接连两天发现了好几起怪异的事情！”
“而且重点在这个高二（13）班上。”梅婷锁定了范围。
“你刚才暗示我尽快离开，是害怕那个男孩会对我们下手？”
梅婷叹了口气：“你今天实在是太冲动了。我能理解…看到两个同事惨死在那里，让你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
柯永亮垂下头，承认梅婷说得对。
“你没感觉到吗？当你准备强行将他带回警局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杀意。这男孩的有恃无恐不可能没有理由。我怀疑焦磊（两个警察之一）他们就是因此被杀的！”
柯永亮眉头紧锁，后背泛起一阵凉意。
“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男孩的母亲和弟弟，都是一副紧张、畏惧的样子，只有他表现得异常冷静。看情形，他可能威胁了自己的家人，掌控了整个局面。并且他可能做好了打算，一旦我们做出对他不利的事，他就会像杀死前面三个人一样，对我们下手。”
“你认为他可能真的拥有某种十分危险的力量？”
梅婷低头沉思：“或许不止是他，整个高二（13）班的人…都可能有问题。”
“你昨天就认为，我们遇到的事情可能十分严重。现在看来…”
“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这两天的事只是一个开端，后面还会出事…出大事。”
柯永亮深深地不安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把这些事向上级详细汇报，成立专案组暗中调查。”梅婷眉头紧锁，“必要时我们要请求国家安全局支援。总之必须高度重视。”
柯永亮深吸一口气，感觉压力陡增。“好吧，我们先回局里跟队长商量。”说完，他发动了警车。
两个警察离开后，陆晋鹏送了口气。他望了一眼母亲和弟弟，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房间。
已经回不了头了。这一点他非常清楚——连续杀了三个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警察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他突然意识到——为了保护自己，必须拥有更强的力量。
也许我已经没有选择，只能按照“旧神”说得那样，对班上的同学下手，提升自己的能力。
他打了一个冷噤，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这时，他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音。
陆晋鹏点开这条短信，号码是陌生的。他看到这条消息的内容，眼睛倏然睁大。
“我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让秘密泄露，或者让能力暴露的话，就和我见个面。见面的具体时间地点，我会另行通知。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陆晋鹏浑身冰冷，惊骇万分。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条短信是谁发的？他（她）知道我拥有超能力的事？
难道，这个发短信给我的人，是我们班上的某个同学？他惊骇万分，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听口气，他（她）分明是在威胁我。这个人约我在某个地方见面，有什么目的？我应该就范吗？
地震之后，贺静怡非常担心家里的破房子会被震垮。家里没有电话，她只有迅速赶回去。现在她有钱了，可以乘公交车回家。
坐在车上，贺静怡很快发现市区内根本没有经历过地震的迹象，车上的人也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贺静怡纳闷了一阵，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随即放下了心。
下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