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六部06:恶魂葬 作者:夜不语-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电脑插上电源,连上卫星网络,我照理简单的搜集了一下资料。殡仪馆通常都会有怪事发生,就如同学校和监狱,人们认为它们是积阴之地,会吸引那个世界的东西,所以殡仪馆里每一个非正常死亡的员工,都会在当地引起轰动,甚至传播成怪谈。
其实任何一种工作对公司而言,都有折损率。员工自认是人类,但是对公司而言,就是可以运行的螺丝钉,殡仪馆同样如此。
相对别的殡仪馆而言,绿山殡仪馆已经算非常干净了。十多年来,极少有员工死亡,而且因为是许多人不太热衷甚至排斥恐惧的工作,所以薪水也非常高,但是对这家殡仪馆,哪怕是没有发生过员工非正常死亡的殡仪馆,在柳城,仍旧有许多的小道流言。
例如,晚上绝对不要去殡仪馆的停尸房,因为会被亡灵带走。
白天不要路过殡仪馆的大门口,除非是祭奠先人,否则就会遇到不好的事情。
如果非要路过殡仪馆,那就一定要按照逆时针的方向,否则,霉运会一直缠绕你,被恶灵折磨,妻离子散、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千万不要再殡仪馆演冥戏的时候,偷偷跑去看,不然……
都市传言的性质,都是有令人害怕的恐惧点,以及然人感兴趣易于传播的禁忌。不过柳城都市传说中,关于冥戏的一点,恐怕最近要坐实了,毕竟前不久,在冥戏期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五个人。
至于五人为何会死,众说纷坛。但是警方根本就没有在现场找到证据。按照殡仪馆的规定,冥戏期间所有员工都是需要回避的,只能留下换班的两个保全。
我打开那五个在绿山殡仪馆死掉的人的档案,沉思起来。这五个人分别叫做:孙柳、何彤、刘瑜、张旭与王晓东。就读同一所大学,据说大学时也是好友。在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可为什么会在两年后又重聚在一起,跑殡仪馆来看冥戏呢?
而最大的疑点,还是在他们五人的死因上。法医鉴定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死亡——突发性动脉心肌破裂,也就是俗称,吓死的!
那晚,究竟是什么东西吓死了他们?
而且,监视录影上看到的情况更加诡异。按照惯例,当晚冥戏期间,殡仪馆处于不设防状态,大门打开,坐在警卫室的保全全低着头,不看监视荧幕,何彤五人正式在这个时间段偷溜进去的。
戏台搭建在主建筑前,刚巧遮盖住了监视器镜头,只看到冥戏演到一半的时候,何彤等人突然大喊大叫着朝大门跑,满脸恐惧,叫得撕心裂肺。
到了明明大开着的大门口,五人反而像没头苍蝇似的,焦急无比,停在了只需要一步就能迈出去的门前。
五人互相说这话,脸上的神色更显得害怕了,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将他们与外界硬生生隔开。他们在敞开的大门前大吵大嚷,争论着,然后用吓破胆的绝望眼神,看了身后几眼。
何彤等人手脚并用,在空气中挥舞,仿佛想要在空气里接力爬上去。这一幕看起来很可笑,可是所有看过影片的人,都没一个能笑出来,每一个看了之后,都手脚冰冷,感觉背脊整整发凉。
他们的情况,就如同传说中的鬼挡墙,出口只有一步之遥,但就是那一步,那微不足道的半米的距离,却犹如远在天边,永远也无法走出去。
毫无征兆的,手脚胡乱挥舞的五人猛地停止了行动,惊恐无比的他们一个个倒在了地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半个小时后,保全这才发现大门口的五具还依稀带有体温的尸体,报了警。
警方根据监视录影,对五人的尸体进行了酒精和毒品测试,但是一无所获。五人死前没有吸食过毒品,也没有喝过酒,但最令人费解的是,法医在五人的胃中发现了一堆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是冥纸,用来祭拜先人的冥纸。
那些冥纸被摆在戏台前的宾客桌上,供奉后,准备第二天拉去香烛燃烧点烧掉,可是,不知为何,却出现在了五人的胃中。
这一点任何人都无法解释,他们胃中的冥纸有明显咀嚼的痕迹,但是正常人会将冥纸香喷喷的吃进去后品味,然后吞咽吗?
何彤五人的死亡疑点还不止这一些,但是警方根本找不到他杀的痕迹,只好草草结案了事。或许,办案人员也害怕了,不愿意深入吧。
涉及到殡仪馆的死亡案件,就是是警方,也会因为自己的恐惧感而敷衍了事,所以这才引起了死者家属的抗议,接近一个月了,每天都会来殡仪馆抗议。
我看着孙柳五人的尸检结果与现场照片,皱了皱眉头,他们死于一个月前,而之前绿山殡仪馆也经常会举办冥戏,寻找刺激跑去偷看的年轻人也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可怕怪异的刑事事件。
一个月前,柳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用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突然眼前一亮。老男人杨俊飞寻找到周岩的下落时,现实周岩在一个月前来到了柳城,潜入过绿山殡仪馆,难道,他还在这附近?
带着鬼门的他,造成了何彤五人身上的怪事,甚至他们的死亡,也是因为那道鬼门的关系?
不对!我总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或许,真相, 远远比自己想的更加复杂!
将电脑屏幕合拢,我拿着洗簌用品准备去走廊尽头的厕所简单的刷牙洗澡,就在自己正要走出宿舍门时,一块石头猛地打破玻璃飞了进来。
石头掉在地上,在薄薄的金属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翻滚着正好停在了我的脚边,我定睛一看,还裹着一层白色的纸。
犹豫了一下,我才从兜里掏出资料袋,隔着袋子将纸张解开,展开。这是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并不多。
我只看了一眼,就猛地跑到破掉的窗户前,往外使劲儿的张望。
宿舍楼背后就是殡仪馆的外墙,墙外只有阴暗的树枝在风中摇动,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我坐回桌前,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放在桌面上,陷入了沉思中。
纸条上只有五个字:「有危险,快逃。」
落款是M。
陌生的笔迹,陌生的M,却特意来警告我有危险,这算什么意思?
是敌对势力的故布疑阵,还是真的有危险再吵我一步一步的紧逼过来?可是那个M,为什么会好心来为我传递资讯?
易古阴飕飕的风从破碎的窗户外吹了进来,我通体发寒,打了个冷颤。在这个阴森森充满死亡气息的殡仪馆里,或许是真的不安全吧。还是找个人过来保护自己为好!
我一边想,一边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老男人杨俊飞的电话号码,但总是显示无人接听,我又拨打了死女人林芷颜的电话,仍旧无法接通。
就连守护女李梦月,自己也没法联系上,这根本就不可能,梦月的电话簿中,只有一个号码,那就是我,无论在何时何地,在地球的哪个位置,只要电话响起,她就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我身边。
这是我俩约好,她才放我一个人去其他地方探案的原则约定。
可是就连她,我也无法联系上了。
事情,果然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得多。
我眯着眼睛,右手紧握着的卫星电话,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打湿。
看来那个M传递来的资讯是千真万确的,自己,显然是真的有危险了!
Chapter3 扯不掉的纸符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见了一张纸而已,居然把手术刀给弄坏了。」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狼生暗刺窥之则杀。」说的就是海中的白珊瑚、贝壳、玳很危险;要小心瑁、鸟的羽毛、犀牛鸟制品不宜放在家中要不然会出现家破人亡。而凶恶的动物如:狼、熊、蛇、猴、象等,爪牙皮毛等不能放在家里不然会出现血光横祸。
危险的登记有许多种,但是最危险的一种莫过于我现在的状况。所有外援全部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联络到,只能被动的被圈在柳城这个小城市里,步步为营。
煎熬着过了一整夜,我几乎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过。实在熬不下去了,等清晨的第一道光刺破窗户透进来时,我干脆起了床。
门外才麻麻亮,被云层遮盖的朝阳根本不足以穿过大气层,传导到大地上。简单的洗漱过后,我伸了个懒腰,乱糟糟的思绪被早晨的凉风一吹,全都吹散了,晕乎乎的脑袋也舒服了许多。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挤压进肺部,脚下的殡仪馆已经开门营业了,清洁工正在各条路上用扫帚扫地。
现在才六点,食堂还差一个小时才会开饭。
我走出宿舍,走到殡仪馆的休息大厅,坐着发呆。没过多久,娘炮也走了进来。他眼眼睛上盯着一个比我还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不振。
张辉似乎没有看到我,在偌大的休息室中找到了前排的位置坐下,头低着,手在脑袋上不停摆弄。
整个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大厅里,我俩就这样距离十多米,一前一后的坐着。看着墙壁上贴着的关于死亡的标语,气氛顿时就怪异起来。
我咳嗽了一声,走过去问:「前辈,这么早就醒了?吊唁厅的工作七点半不是才开始吗?」
「睡不着啊。」张辉摇了摇头,「一闭上眼睛,就整晚整晚做恶梦。」
「什么噩梦?」我看了他一眼,只是一天的功夫,这个娘炮已经精疲力尽到没力气装腔作势了。他的手一直不停的玩弄贴在额头上的纸符,一会儿将它往下扯,一会儿又将它捲起来。
「很奇怪的噩梦,我只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究竟做的是什么梦,完全不记得了。」张辉叹了口气。
「这张纸符,还没弄掉?」我好奇的又问。
一般一整晚人体毛孔分泌的油脂,会把皮肤更新一次,上面贴的东西大约都能弄下来,可为什么那张纸符还好好地贴在娘炮的额头上?
「扯不下来,不管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张辉歇斯底里道,「这东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明明看起来是纸做的,可我洗澡的时候特意将它泡在水里,这东西都完全不会破。我整晚又拉又扯,都没法弄掉它!」
「要不,我陪你去医疗室看看。」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七点了,殡仪馆的医疗室也开了门。
「嗯,行。」五大三粗的张辉做出柔弱的模样,点头,伸手要我扶住他。
我忍着恶心将他扶起来,这家伙还趁势在我肩膀上靠了靠。如果不是自己想搞清楚那张纸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将他扔水沟里了。
殡仪馆的医疗室就在主建筑的右侧,挨着尸体化妆室。据说两个部门的人员和器材在最忙的时候是互通的,靠得近比较方便。
今天值班的是殡仪馆的馆花,周医生。周医生大约三十岁,早就结婚了,三年前生了个漂亮的小萝莉。这位有着还算姣好脸蛋的御姐馆花至今据说还有许多老员工爱慕。当然,娘炮张辉不属于其中一个,两人甚至是互相看不对眼的死对头。
「靠,白骨精在这儿。」张辉一看到周医生,就像转头离开。他可不想自己现在的模样被那只白骨精看到。
结果事与愿违,周医生眼尖,以飞快的速度一把关上了医疗室的门,不怀好意的笑着,「娘炮张,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是都说娘炮这种类型的生物,是一辈子都不会得病的吗?」
「要你管!」张辉回头千娇百媚的瞪了周医生一眼。
周医生看到他的脸,愣了愣,「你额头上别这个什么东西?今天刚出来的娘炮新潮流吗?」
「屁的新潮流。」帐混转过身,气呼呼的骂道。
周医生没理他,看着我说:「你是新来的工读生吧?」
「对,刚来一个礼拜。」我点头。这位御姐医生的白大褂被改装过,穿在身上挺性感的。
「辛苦你了,遇到这么一个奇葩上级。」周医生怜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没性骚扰你吧?真被性骚扰了记得千万要报警,被爆菊可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被这位御姐直白的话弄得满脑袋黑线。都说奇葩的地方出奇葩人,难道这家殡仪馆就没有正常的人类吗?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你以为人家会像你这只白骨精一样。」张辉横了周医生一眼。
「医生,前辈的脑袋上那张纸符,你看到了吧。」我被两人的对话弄得不耐烦起来,自己早已经麻烦缠身了,还是离这两朵奇葩远一些为好,免得被传染了笨流感。
「纸符?」周医生狐疑的看了张辉脑袋一眼,用手将那张捲起来的纸符使劲儿往外扯了扯,「这是一张纸符?哟,娘炮张,跟你的脸蛮配的嘛。」
「别废话了,既然看到了,就把它给我弄下来。」张辉郁闷的快要吐血了。
周医生挠挠头,「我当医生那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这种笨蛋。明明一扯就下来的东西,还特意跑来麻烦医生。」她说完,有更加用力的扯了扯纸符。
纸符没被扯下来,反而弄得张辉怪叫一声,「妈的,白骨精,你手轻一点,痛死人家了!」
周医生吐吐舌头,意外道:「贴的真牢,看来要用工具了!」御姐医生从医疗箱中拿出钳子、镊子、究竟和一些酸碱性药剂,「一般黏性物质都是碱性的,我用酸性药剂中和一下,然后用镊子给你夹下来。」
说完,她在符咒和张辉的黏贴处到了些药剂,然后试着用镊子夹了夹,符咒依然贴在张辉的额头上,一丝一毫松动的痕迹也没有。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周医生疑惑道,「我再试试其他酸性的药剂。」
说完用清水洗了张辉的额头,又拿出一瓶紫色药剂倒了些上去。这一次,仍旧没办法取出符咒的粘性。
「干脆把符咒周围剪下来,自身连接处那一小片,过几天就会因为皮肤的分泌物掉下来的。」周医生不屈不挠的拿出剪刀,准备将符咒剪掉。
「等一等。」我突然拦住了她。
「怎么了,工读生?」周医生迟疑的看着我。
「医生,你不觉得有些怪吗?」我昨天就觉得这张纸符有些奇怪了,今天看到御姐医生用各种方法都没法将这张薄薄的,看起来就很脆弱的纸张弄掉,不由得谨慎起来。
「确实有点怪。」周医生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柔韧度和坚硬度这么厉害的纸张,差些令我怀疑它的材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