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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6:血菩萨 作者:夜不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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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枪看了绳头一眼,满脸发白,「果然是被人剪断了。究竟有谁在洞顶?敌人?」


「或许吧。」我苦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然自己早知道身后有黄雀了,可还是执意想要当引诱的螳螂。


在洞顶的人是谁?那个神秘组织?他们为什麼要将我们困在洞里?对那组织而言,这种行为有好处?


什麼好处?


我的脑袋十分清醒,或许洞内的危险,那组织早就已经尝到了。抹掉石菩萨村的十多年间,恐怕一直在尝试将目标物弄出去,可是却一直没有成功,至少祭台上的珠宝一丁点都没少。而石像,除了没有眼睛,脚底倒是有移动过的痕迹。


难道我的利用价值就是揭开洞中的秘密,替雅心的势力做炮灰吗?我哑然,他们还真看得起我。这处所实在太神秘,我任何头绪都没有,甚至没有察觉到危险究竟在哪里。他们凭什麼认为将我困在洞底,就会得偿所愿?


想到这,我愣了愣。


不对,我说不定早已不是第一个被引入洞里的人。那组织不断引人进来,只是进来的人都再也没能出去。


极有可能!


心里不断的警戒著,虽然明知道有危险,可是却有心无力,甚至看不出危险来临的端倪。我很是忐忑,看著周围脸色煞白、精神一团乱的众人,吩咐道:「先找个地方恢复体力,明天一早大家分散开,两个人一组开始探索。既然是天然的洞穴,应该有出去的路。」


地面如此乾燥,有地下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这里的空气并不算污浊,应该有通风的管道才对。


找到管道,就能找到出口。


在典型的秦朝塔楼外搭起了帐篷,本来想进塔里去的,可是敲了敲门才发现整座塔都是实心,所谓的门不过是装饰品罢了。帐篷挨得很紧,大家的神经也绷得很紧。


一夜无话,所有的帐篷都安安静静,只是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安心入睡。


迷糊间,我总觉得有人又哭又笑,声音惊骇恍如鬼怪在尖叫,惊醒后,那声响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光是我自己听到,别人也全都醒过来。


所有人钻出帐篷,惊魂未定,大家面面相觎,脸色更加的惨白。「不好,土帽没出来。」紫竹惊呼道,不愧是女性,心细眼尖。


老枪吓了一跳,连忙扯开土帽的单人帐篷。只见那家伙没心没肺的睡得正香,不由得哑然失笑,「这混蛋,还是那麼粗神经,现在的情况都能睡著。」


「尽量睡好,明天还有得折腾呢。」我疲倦的摆摆手,示意大家全都进去。


洞穴里没有天日,无星无月,甚至没有一丝风,只有手腕上的电子表提醒著众人时间的流逝。





早晨六点半,实在睡不著的我拨开帐篷门,却看到老枪等人早就醒了过来,做饭的做饭,沉默的沉默,还有人将祭台上带走的宝石收拾成一堆,出神的看著。


「早。」我挠了挠头。


老枪递给我两份早餐,「你和你女友的。」


「谢了。」


我没在意他的调侃,端著食物拉开宫茹雅的帐篷。


女孩也醒了,正望著帐篷顶上的某一点发呆,神色抑郁,说不出的苦闷。真搞不懂这笨女人小小的年纪,哪有那麼多悲风怜月的想法。


我将其中一份早餐放在她面前,「吃饭了。」


「我不饿。」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扫向我,然后又移开。


「你在担心出不去的问题?」我问。


「没有。」女孩摇头。


「那你在悲哀什麼?」我眨眨眼,「最近你的情绪不太对,就连性格都快变成路人了,很没存在感!」


「我以前有存在感吗?」她突然直起身体。


「有啊,剽悍、飞扬跋扈、性格泼辣。」我淡淡的打量著她,「虽然说不出为什麼,可总觉得,现在莫名其妙悲风怜月的你,或许更像你自己。」



「真的?」宫茹雅笑了。「当然。」我指了指食物,不怀好意的添了一句,「快将早饭吃掉。你不知道吧,如果早上九点还不吃早饭,肠道就会自动吸收粪便,也就是说不吃早饭的人,其实是在吃屎。嘿嘿,有没有经常觉得没吃早饭时,过了九点,通常就不会感觉到饿了?」


「嗯!姓夜的果然没什麼好人,都是些混蛋。」女孩皱眉,端著食物看了几眼,最后还是吃了起来。


不知为何,我俩似乎莫名其妙的拉近了许多的距离,隔阂感也变淡了许多。错觉吗?


宫茹雅吃完饭,伸了个懒腰,突然说话了:「夜不语。」


「嗯?」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干嘛正正经经的叫我的名字。」


「没什麼,只是想认认真真的叫来试试。果然,你的名字有够古怪的。」女孩咯咯笑个不停,「好啦,虽然还是很恨夜家,但本美女就大慈大悲的特赦你一个人吧,将你从每天的咒骂名单上移除。」


「喔,那就多谢了。」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女人的逻辑果然很难理解。


吃了早饭,除了老枪外,大家两两一组,共分成了四队。用指南针确定了方向后,朝著东南西北四面探索,约定两天后在祭坛下边**。


我和宫茹雅一队,探索东边。


女孩依旧闷闷不乐,看著众人四散著消失在黑暗里,她偏著头,无精打采。我带著她朝远处走去,背上背著自己的登山包。


洞穴里十分压抑阴冷,虽然有灯光刺破黑暗,可并不能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总觉得周围的空气里隐藏著某种超自然的东西,难道只是自己太敏感了吗?毕竟下来已经十多个小时了,什麼怪事都没发生过。


宫茹雅跟在我身后,耷拉著脑袋。


我的心底突然涌上了某个念头,「你知道了?」


「嗯。没想到你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问,女孩居然懂了也承认了。


「宫家的事情,我很遗憾。」我摸了摸鼻子,犯难的不知道是不是该安慰她一下。最终放弃了,随口问:「你是怎麼知道的?」


「宫家作为纵横几十年的大家族,当然有自己的秘密管道。不过现在那管道,恐怕也不在了。」宫茹雅叹了口气,没有哭,甚至没有表情,「昨天一早我就收到了消息。宫家全族,除了我之外,全没了。」


「想报仇吗?」我移开视线。


「想,想得要死。」宫茹雅猛的停住脚步,指甲深深刺进了掌肉中,「可是凶手究竟是谁我都不知道,怎麼报仇?」


「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我淡淡道。对於宫家的仇人,自己也纯属猜测,没有太多证据。但对眼前的女孩而言,这辈子活下去的动力,恐怕就只剩下找到仇人报仇了。


没有想到宫茹雅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那麼好,她很快就整理好心情,跟著我缓缓地探索起来· 


花了整整一天,下午九点半,我们才走到洞穴的东边尽头。人走路的极限速度是每小时五公里,洞穴由於可视范围不广,以三公里计算,也能随便算出这个洞的祭坛到东方边界,居然足足有三十公里以上。


这是何等规模的地底洞穴!虽然有天然的痕迹,但人工修缮的规模也不容小观,地面一直都是平整的,没有任何稜角。


除了些没有用完的建材外,就只有修好的房屋和箭塔、碉楼,全是等比大小,不过所有建筑全是实心的,没有居住的功能。无数民居,无数秦朝人居住所需要的物品,在这个地下世界都能找到。


神秘洞穴,俨然是一座无人的城市,不过,却深入山脊几百米。恐怕中国历史上,也只有秦始皇才能有如此大的气魄和人力,修建如此规模的工程。


它的作用,真的只是为了祭台上那尊有著红色眼眸、嘴唇流著鲜血的邪异石雕吗?究竟那座石人是什麼玩意儿,代表著什麼?


东边的尽头果然如自己猜测的,洞壁用铁水封住了,一如洞穴的顶部。我和宫茹雅沿著附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出口。如此大的地方,用人力沿著四周搜索,花个十几天时间,或许也找不到逃出生天的路吧。
我有些颓然。带进来的食物和水虽然足够存活十天,但是十天之后呢?何况这个诡异的地方本就不简单。


秦朝皇帝花了巨大的财力物力修建,绝对不会修出这麼一个莫名其妙的所在。它,肯定有秘密。至少能判断某组织进来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锻羽而归,否则也不会将我引回春城,想要做黄雀,甚至渔翁得利。 


危险,肯定在一步一步接近,只是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罢了。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我俩才回到祭坛附近。大家陆陆续续的也到了集中区,每个人都脸色不善唉声叹气。


「该死的,整个洞穴就像个巨大的铁棺材,根本找不到出路。」老枪狠狠的一拳头打在地上,尘土飞扬。


其余人露出绝望的神色,不过才被困两天,紫竹已经有崩溃的迹象。


我咳嗽了几声,「还远远没到绝望的时候,我们食物充足。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地毯式搜索,总能找到真正的出入口。」


每个人都流露出不太乐观的表情,垂头丧气的搭建好自己的帐篷,准备在祭坛附近就地休息。搜索了足足两天,倒是能够确定洞中没有其他的生物,活人,也就只有我们七人罢了。


我本想让大家远离这个祭台,总觉得这里压抑得难受,可是视线接触到众人的脸后, 劝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探险队虽然还没明著抱怨,可是对我的不满已经流露了出来。是我带他们进来的,虽然有明确的雇佣关系,但是人沦落到危险境地后,再高尚的家伙也会自我推托,将涉险的责任扔给别人。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得将帐篷尽量离祭台远一些。还没等睡著,宫茹雅就拉开我的帐篷门,钻了进来。


「我害怕。」女孩一边关门,一边打著冷颤,「总觉得外边更冷了。」


我挥挥手也没在意,在野外,男女合帐很正常,何况,洞穴里的温度似乎在今晚下降得特别厉害,自己带来的温度计只能显示到零下五度,可现在已经失去了作用。明明是夏天,这里却冰得快要冻死人。


没办法,只有和衣躺在睡袋里保暖。宫茹雅也许是真的很冷,她用睡袋死死的靠著我,用力到身体的玲珑曲线就算隔著好几层厚厚的布,也能准确的感受到。


女孩,在不停地发抖。


她在害怕?在绝望?还是在痛苦於自己家族的消亡?


不知什麼时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突然听到帐篷外有什麼在嘶吼。吼声越来越大,然后是女孩的尖叫以及痛苦的呻吟。我顿时惊醒过来,迅速爬出睡袋,宫茹雅也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警用手枪。


我们俩钻出帐篷,却惊讶的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有个黑影不断地发出彷佛野兽的吼叫,他将紫竹压在身下,女孩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扯掉了大半,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肩膀和半个胸脯。黑影一只手按住女孩,不让她胡乱挣扎,一只手还死死的掐著她的喉咙,紫竹艰难的透过声道发出呻吟,眼珠已经开始翻白。


老枪等人从帐篷出来发现这一幕后,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应。


「开枪。」我迅速朝宫茹雅下令。


女孩没有犹豫,朝那个黑影扣下扳机。子弹准确的击中目标的手臂,可是黑影却没有任何中枪的反应,他只是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熟悉的脸、熟悉的模样,那人居然是土帽!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人类该有的表情,他神色狰狞,大大张开的嘴唇鲜红如血,上颚赫然长出了两根长达五厘米的撩牙,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睛,血眸!


恍惚间,我居然第一时间联想到了祭台上的石像!它原本的眼眸或许就和现在的土帽一模一样。


已经失去理智的土帽用红色眼眸死死的盯著我看,然后朝我猛的扑了过来。宫茹雅紧张的将警用手枪中的子弹打光,枪声虽然大作,可是子弹对他完全无效。


我被难以抗拒的力量扑倒,正想掏枪反击,突然感觉右侧一冷,土帽从我身上抓了某样东西,竟出乎意料的没继续攻击我,而是飞快的逃掉了。



嘶吼声渐渐远去,我这才下意识的看向被袭击的部位。那是右侧的口袋,里边本装著从李鸣胃中找出来的红色宝石。现在,它被抢走了。


不好!


危险的感觉有如洪水氾滥,猛的从心底深处涌上,我从地上跳起,拼命地朝土帽消失的方向追去。


宫茹雅等人十分不解,但依然跟了上来。


「土帽怎麼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边跑,老枪一边问紫竹。前两天他们俩一队,应该知道些情况。


「我也不清楚,总觉得土帽从前天开始就有些不正常。」紫竹扯著自己身上残破的衣服不知所措。


「恐怕是那个石像有问题。」恒河突然道,「三天前第一次上祭台的那晚,土帽用手摸了石像。不小心把手割伤了。只是很小的伤口。血沾了一滴在石像上,一眨眼就不见了,那时候我还以认是销觉。或许,土州当时就已经出了事。」


「鬼附身?」紫竹打了个寒颤。


所有人都没再说话,寒冷的空气因为奔跑的原因吹拂在脸上,大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感觉从脚底寒到了心口。


变异的土帽佝楼著背,速度快得不像是人类。不由得,我想起了小学那年在厕所的经历― ―同伴惨死,只剩下我一个人苟且活下来,当时的怪物,与他何其相同。


土帽很快就窜上了祭台最高处,我掏出枪和宫茹雅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的朝祭台顶端包抄,刚一看到土帽的身影就准备开枪射击。


只是间隔了几秒钟,等我们六人全都再次回到祭台上时,却感觉周围的气氛完全不同


了。像变天似的,居然有风在流动。一股邪恶而庞大的压力几乎要压断了每个人的脊梁骨,胆小的紫竹甚至全身一抖,整个人就软倒在地上。


晚了,已经晚了。


果然如我猜到的那样,变异的土帽将眼珠宝石安装在了石像的眼眶里。宝石顿时像活了似的,散发出昏红的、邪异的寒芒,在灯光下光芒大炽,反射的光焰甚至比矿工灯还亮。没人能在石像的红色眼眸下动弹。


我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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