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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05过年-第8部分

小说: 05过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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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故事,就是表妹告诉我的,而她是从一本名叫《萌芽》的青年文学杂志上看来的。”
    “《萌芽》?”我知道这本杂志,这是目前中国最畅销的面向青少年市场的文学刊物,几年来风头最健的一些少年作家,大半出道于这本杂志。可是,《失落的一夜》和《乌蓬船》这两片那多手记,居然已经在这本杂志上登出来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萌芽》,刚才我已经向她打电话确认过了,她还帮我查了一下,是登在2001年的第9期和2001年的第12期上。负责编辑叫韦林。”
    “谢谢你。”我郑重地道谢。虽然现在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显然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明天带我一起去。”
    “什么?”
    “别告诉我明天你不会去萌芽杂志社查个究竟。”
    “我记得你这个记者还是要坐班的吧。”叶瞳是一本内部刊物的记者,不象我们这些正式记者一样自由,外出采访需要向领导报告后才能出行。
    “我可以请假。”
    “别闹了,我向你保证,一有进展立刻向你汇报。”我实在不想把叶瞳拖进来,到不是怕她坏事,而是这件事现在看起来诡异难测,很难说背后会隐藏多大的危险,而且摆明了冲着我来的,没必要把朋友拉进来一起冒险。但这话不能对她明说,否则以这倔丫头的个性,就怎么都甩不掉了。
    “你保证?”看来叶瞳的领导管的真的很严。
    “我保证。” “这两个故事,就是表妹告诉我的,而她是从一本名叫《萌芽》的青年文学杂志上看来的。”
    “《萌芽》?”我知道这本杂志,这是目前中国最畅销的面向青少年市场的文学刊物,几年来风头最健的一些少年作家,大半出道于这本杂志。可是,《失落的一夜》和《乌蓬船》这两片那多手记,居然已经在这本杂志上登出来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萌芽》,刚才我已经向她打电话确认过了,她还帮我查了一下,是登在2001年的第9期和2001年的第12期上。负责编辑叫韦林。”
    “谢谢你。”我郑重地道谢。虽然现在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显然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明天带我一起去。”
    “什么?”
    “别告诉我明天你不会去萌芽杂志社查个究竟。”
    “我记得你这个记者还是要坐班的吧。”叶瞳是一本内部刊物的记者,不象我们这些正式记者一样自由,外出采访需要向领导报告后才能出行。
    “我可以请假。”
    “别闹了,我向你保证,一有进展立刻向你汇报。”我实在不想把叶瞳拖进来,到不是怕她坏事,而是这件事现在看起来诡异难测,很难说背后会隐藏多大的危险,而且摆明了冲着我来的,没必要把朋友拉进来一起冒险。但这话不能对她明说,否则以这倔丫头的个性,就怎么都甩不掉了。
    “你保证?”看来叶瞳的领导管的真的很严。
    “我保证。”
    接下来要再次入睡就颇费周折,毕竟我和正牌猪还有一些差距。我不怀疑叶瞳的话,她不可能无聊到如此骗我。但是,原本这么曲折才送到我手里的两本那多手记,照理,其中记述的故事该是极度的隐秘,现在却居然在一本杂志上堂而皇之的刊登出来。更离谱的是,那一篇《那多手记之乌蓬船》,居然那么早就登到了《萌芽》上,比我看到的时间早了9个月。那么容易就能看到的文章,为什么还要辛苦的送给我,难道说是吃定我是不看《萌芽》的?
    反过来,如果说以这样的方式让我看到,是为了引起我的重视,那么堂皇的登在这本月销量高达50万的杂志里,又为的是什么?
    第二天上午9点我就到了萌芽杂志社。我很少醒的这样早,在这样的时间,报社的记者大厅里一定还空无一人,连灯都没开呢。
    地址是报社里跑出版条线的记者告诉的,原来和上海市作家协会是一幢楼。巨鹿路靠近陕西路的地方,一幢富丽的洋房沧桑的立在那里,毫无疑问,在1949年以前的老上海,这毕是某位大亨的住所。而现在,入口处几株翠竹昭示着如今住客的别样身份。
    看门人告诉我,萌芽杂志社在这幢洋房的二楼。走到洋房的内部,我的心脏就剧烈的跳了一下。
    这是相当有气势的格局,大堂里水晶吊灯从极高的顶上垂下,灯光在水晶的折射下辉煌的照着蜿蜒盘旋的楼梯。楼梯两边是有着漂亮彩色玻璃的窗户,扶手上有着精美的雕刻。形容这些毫无意义,因为我不会被这些吓倒的。
    当记者几年,还不至于回被这里的装饰格局迷住,只是觉得不错而已。但是当我一跨进门,却竟然有一阵惊悸在心头浮起,一瞬间,我甚至有眼前这个偌大空间一缩一放的诡异错觉,让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这样的感觉转瞬即逝,眼前一切正常。
    开始了吗?我在心里暗暗问自己。看来这一次我来对了。
    顺着楼梯我走上二楼,深深的楼道里很安静,只有一间办公室的门开着。我敲门进去,一位女士告诉我,杂志社的编辑们还没有上班,大约要再等半小时左右。
    二楼楼梯旁有一扇通向露台的门,露台很大,摆了一副斑驳的石桌椅,楼下的大树把露台遮了一半,我用手摸了摸石凳,有灰,看来并没有天天打扫,好在我穿牛仔裤,也不管许多,就坐将上去静静等待。
    太阳尚未完全发挥出热力,顶上的树冠遮住了阳光却没挡住吹来的凉风,四下里一片安静。在这里工作,还真是悠闲。
    楼道里渐渐有了人声,来去的脚步也频繁起来,我看看表,已过九点半了。
    问明了韦林的办公室,我走到长廊的尽头。门半掩着,我敲了敲,然后推开。
    “请问韦林在么?”一个低头看稿的三十多岁男人应声仰起了脸。
    “你好,我是晨星报记者那多,有些事想请你帮忙。”我把名片递过去,我想报出职业应该会比普通读者的身份更有利些,何况我更本就不看这本杂志的,我已经过了年纪,且从不是文学青年,虽然自己偶然也写那多手记,但那只是一种记录和备忘而已。
    “那多?”韦林站起来:“你终于出现了,找了你好久。”
    我苦笑,我想他是认错了人。
    “我是那多没错,不过,却不是给你们投稿的那个那多。”
    “啊,不好意思,”韦林略略有些尴尬:“那个姓本就很少见,所以我以为是同一个人,居然会有两个叫那多的,真是巧。”说着他替我拉了把椅子。
    “是很巧,而且,我就是为了那个那多来的。”我直接挑明了来意。
    为了不被当成神经病,我当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很多时候我需要这样,从教训中得到的经验总是令人影响深刻。
    其实我对韦林说出的理由再正常不过。整个上海的媒体圈我还没听说过有第二个姓那的,更不用说那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那多”的工作情况竟然和我如此相似,而登在〈萌芽〉上的小说里,虽然没有明说“那多”的工作单位就是晨星报,但字里行间却与晨星报有着诸多相似。这么多的疑点,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是一个认识我得人冒用了我的名字,着对我的工作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困扰”。
    竟然会是这样。“韦林有些惊讶:”想想也真是,如果和你这么象,名字又一样,任何认识你的朋友看到这样的小说,一定会确信是你写的好在这几篇都是科幻小说,要是纪实性的对你的影响就大了。“
    “就算是科幻也很麻烦啊,象我们这样的职业,写文章追求的是事实的精确无误,要是报社领导看见这些署名‘那多’的奇奇怪怪的小说,不知会有什么想法呢,能告诉我这个‘那多’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和他谈谈。”韦林双手一摊:“到现在我们都没和他联系上。”
    这并不是个令我特别惊讶的答案,但我相信一定可以丛韦林这里获得一些关键的信息。
    “大概在2001年的三月份,我收到了着三分来稿,当时看下来,觉得可读性非常强,就陆续用了,但来稿里没附地址,我以为是作者忘了,但六月份登了第一篇以后,以为作者会主动和杂志社联系,结果没有。第二篇登了也没来联系。后来我们在自己杂志的网站上发声明寻找作者,发第三篇的时候也附了希望作者主动和杂志社联系的编辑附语,结果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三篇?你是说《萌芽》上登过三篇小说,我以为只有两篇,第三篇是什么时候登的?”我想要的信息开始出现了。
    “去年最后一期,叫《那多手记之乌蓬船》。”韦林回答。
    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为什么《萌芽》杂志登小说的顺序一定要和我收到黑本子的顺序一样?
    “啊,那一篇我看到了,我还看到一篇《那多手记之失落的一夜》,还有一篇是……”
    “是《那多手记之来自太古》,发在2001年七月份那一期上。”
    “你们这里还找得到吗,我挺想看看的。”
    “你等等。”韦林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忽然又折回来,帮我倒了杯茶。
    “真不好意思,说了这么久连茶都忘记到,那本杂志我要到库里找一找,你可能要稍等一会儿。”
    “太麻烦你了。”我向他致谢。
    大约过了一刻钟,韦林拿着一本杂志走进来,找这本两年前的旧杂志费了他点工夫,额头上已经沁出微汗。他翻到某一页,然后递给我。
    “就是这篇。”他说。
    《那多手记之来自太古》!这是一篇我从未见过的手记,第三篇手记!
    我略略翻了翻,现在看显然不是各好时机。
    “你们这里有复印机吗?”我问。
    “不用,这本就送给你了。”
    “对了, 既然这三篇手记都是同时寄到杂志社的,为什么第三篇隔了一年多才发?”
    韦林笑了:“前两篇发表以后,领导觉得这样的小说太过……”他的声音小了许多:“……觉得我们这里又不是《科幻世界》,还是要多发一些文学性强的作品,不过到了去年,杂志的办刊方针有了调整,要向通俗化市场转化,前两篇的反响又不错,所以第三篇又发出来了。”
    我理解的点点头,领导变来变去,确实让下面很难做啊,自己报社里这样的事情可太多了,今天说这个报道没有新闻点,不能大做,明天看到其他报纸做了一整版,马上要求跟着做。
    在萌芽杂志社能得到的收获大概仅限于此了,对萌芽杂志来说怎么把这三笔稿费发出去都毫无头绪。我谢过韦林,把那本杂志放进包里,起身告辞。
    就在站起来的刹那,没有任何征兆的,我笼罩在突如其来的诡异感觉中。我很难把当时确切的情况形容出来,世界在瞬息变得不同起来,我陷入巨大的恐慌,我确定被一股力量牢牢抓住,而屋内其他人就连近在咫尺的韦林也一无所觉。
    我的心跳的极慢,“通”“通”,仿佛自己的时间流逝和外界全然不同,自己站起的动作也慢下来,就象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但心底里,我却感到,极度的危险已经降临到我的头上。就是在恐怖的人洞中,我都没有这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我感到自己正在从眼前的世界中抽离出来,我明明还站在这间萌芽杂志的办公室里,韦林正在站起来要和我告别握手,可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窗口射进来的炙烈阳光正在暗下来整个世界都在褪色,我就像站在一张老照片里的人!
    我失控的手碰到了桌上的笔筒,这个别致的金属笔筒在我刚进来的时候还吸引过我的目光,现在却被我的手带的掉下桌子,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笔筒翻滚着摔下去,里面的笔飞散出来,慢慢地,慢慢地,一只钢笔触碰到地面,弹开,然后是一只自来水笔,紧接着是一只铅笔然后是整个笔筒,还留在笔筒里的笔一下子从筒里撞飞出去……
    是的,那些笔一下子撞飞出去我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正常,世界的色彩回来了,我站起来的腿恰好伸直,速度的不协调感消失了,笔筒撞在地上让人吓一跳的“当”的大响,也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浑身虚软,刚站起的腿一阵无力,又坐回座位上。
    对韦林来说,我只是站起来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笔筒。而对我来说,已经在生死间走了一遭?
    此前,我在面对死亡最近的时刻,都没有过这样糟糕的感觉,刚才我要面对的,是死亡,还是其他未知的境遇?
    冷汗从我的脸上流下来,我想对韦林说些什么,但我发现我的嘴在发抖。我知道要是现在勉强再站起来,一定回出丑,只好坐在椅子上,弯下腰去收拾笔筒。不过从韦林的角度看来,我现在的样子应该已经有些奇怪了。
    “对不起对不起,太不小心了。”我很快把笔拣起来,好在它们都散得不太远。
    “没关系,不过,你的脸色不太好,有什么问题吗?”韦林好心的问。
    “没什么,我该走了。”我恢复的很快,经历过一些事的我,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刚才的感觉,仍让我心悸的盘在胸口。
    我摸着扶手走下楼,走到上海夏天猛烈的阳光中,看了一眼背后矗立的大洋楼,快步走出作协大院。
    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回报社。看着车窗外喧嚣的城市,我想自己暂时是安全了。但适才的变故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我下手。所以,以后会怎样,我有些无措。
    不,应该还是有线索的。是不是,是不是我快要接近事情的核心了呢,这样的异相,和这三篇那多手记,是有关联的吧。
    从打开晨星报的柜子,看见第一篇那多手记,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这个让我一直摸不着头脑的悬案,就要露出它狰狞的真容了!
    我全力打开,努力回想两年来的这个事情相关的点点滴滴。
    “事情开始了,不努力的话,我一定会被那股力量吞噬。”我对自己说。我的直觉对坏事总是有相当准确性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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