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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寄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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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露佳和姚东海被照片洗礼一番,都承认她的仙人球“球球”萌动天下。
  “你这算是移情别恋了?”贝露佳说。
  季笙:?
  “你就没给宋阳联系联系?”姚东海也说。
  “他跟我联系了。”季笙一想还真是很久没问候宋阳了,顺手就把给球球拍的照片发给宋阳了,加上一句话:“可爱吧?”
  宋阳很快回消息:“这仙人球养得真不错!”
  季笙:“在干嘛?”
  宋阳:“在写报告,老教授布置了很多书让我看,还让我写两篇论文。他说我虽然保研了,但要是写得不过关,他照样不收我。”
  宋阳大吐苦水。其实他的论文用不着写得多出彩,关键是要有自己的想法律(老教授语)。老教授在学术上不容作假,他在这上头卡得很严。给他的参考书目虽多,但一再提醒过他,不许抄袭借鉴。
  宋阳也很看重老教授,不想叫他失望,但越想写越写不出来。老教授扔给他几个参考,说这几个题目他写哪一个都行,自己另选一个也行,只要言之有物。
  “可我现在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想不出来。”宋阳道。
  季笙倒有一个想法,她一直想知道植物的细胞跟人的细胞有什么不同?两者能融合吗?寄生草到底是个例?还是有更多的植物能在人体上扎根生长?
  宋阳先是想到了人死后埋进土里,花草树木就可以把尸体当做肥料。但季笙说的显然是长在活人身上。
  “确实有过类似的报道,但还真没有成功的例子。”宋阳说。
  
  植物到底有多大的潜力?它们到底能不能在活着的生物身上发芽?类似的猎奇新闻有很多,但没有人摸索出了行之有效的办法能系统的把植物种在活的动物身上。宋阳听说学校里有前辈想试着把一粒已经发芽的种子埋在小白鼠的背上,看它会不会继续发芽生长。
  “结果呢?”季笙不由得揪起了心。
  “应该是失败了吧,他们是搞着玩的。如果成功了早就发论文了。”宋阳说,虽说适合的温度和湿度下,种子是有可能会发芽,但真正长在活物身上难度就大了。
  但挂了季笙的电话后,宋阳却开始对这个思路有兴趣了,他知道他找到合适的论文题目了。
  ——先天马行空的写了再说。
  
  季笙跟宋阳说着说着,两人就直接打电话聊了,等挂了电话才想起电脑上还挂着QQ,一看姚东海和贝露佳后来自己聊了一会儿就都不说话了,她赶紧上去道歉。
  姚东海:没事,就知道你这毛病,找宋阳去了吧?
  贝露佳:肯定是,季笙就这样,说风就是雨
  两人问她跟宋阳聊什么了聊这么半天啊?互述离情?
  季笙:说他的论文,他的教授给他布置的论文还没写,他没思路,我们聊聊
  姚东海:……
  贝露佳:……你们就没别的可聊的了?
  


10、第 10 章 。。。
  季笙虽然对仙人球一颗红心,无奈仙人球接收不到。论起感应力来,它比君子兰还弱,近乎完全感觉不到,剩下那一点微弱感觉简直就像她的错觉。让她产生了“这其实就是一颗正常的仙人球”的念头。
  在君子兰和仙人球上连遭挫败后,季笙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不过在第二天她下楼把小区所有的树摸过来后,信心就重新建立起来了!
  就是建立起来后,她免不了自问:建立这个信心有什么用呢?!
  除了这点小纠结完,一切都还算顺利。季爸爸种葱种蒜以丰富自家餐桌的事无奈顺延到下下周,本周末单位开过年动员大会。季笙好奇的问:“过年动员什么?”
  “动员大家不要只顾着办年货发年货,还要继续努力工作,站好最后一班岗。”季爸爸摸着季笙的脑袋笑着说,“再说年底该评先进了,政治学习的作业也该交了,事多着呢。”
  接下来季爸爸就每晚窝在屋里写报告和作业了,季笙围观了一下,看到季爸爸的案头放着一摞摞会议精神,这都是他们这一年要学的,当然单位是没有时间组织大家学习的,现在临到年末了,干脆把开会学习的文件全发下来大家自己学吧,写完心得体会再交上去就ok了。
  季妈妈这边也一样,而且季妈妈年后还要进行职称考试,桌上还放着几本课本。季笙围观过后免不了好奇的问:“我不在家,晚上你俩干嘛?”
  季妈妈:“看书,看报。”
  季爸爸:“学习,看电视。”
  季笙:“……”尼玛真不浪漫。
  两个大人都认真学习去了,季笙觉得自己也不该落后,她自己也有很重要的问题需要思考呢。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关上门,打开电脑,打开《毛|泽|东思想》文件夹,打开《练习题二套》,开始写观察日记。
  这个观察日记是观察她自己的,从第一天起,内容经过美化、曲解,保证除了她之外的人看都看不懂。
  上次发现自己身上毛发过于发达后,她写的是:用维生素E胶囊涂睫毛,睫毛真的变黑变长了,棒棒哒!
  看起来更像美容日记。
  睡觉前,季笙特意问季妈妈和季爸爸明天是不是正常上班?
  “怎么?你有事?”季妈妈问。
  季笙点头:“嗯,姚东海牙疼,找我陪她去医院补牙。”
  季妈妈:“那你去吧,对了。刷牙没?”
  季笙:“……”
  季妈妈:“去刷牙。你同学牙都坏了,你还不警惕点?住校时是不是没有天天刷牙?”
  季笙灰溜溜的去刷牙了。
  
  第二天,季笙拿上卡去了市医院。她找到皮肤科说自己汗毛重,皮肤科的大夫笑着说:“想来除毛?等两个月吧,现在除你过年怎么办?等春天,衣服穿的不那么厚了再来。”
  季笙说:“不是,我想查下内分泌。听我同学说,这会不会是雄性激素分泌太多的原因?”
  另一个大夫探头过来看看她的病例卡,捧着茶杯笑呵呵的。给季笙看病的大夫也笑着说,“你现在正是发育期,汗毛重也不要紧。”
  “现在的小姑娘就是爱漂亮。你要想查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妇产科吧。”大夫说话就要开单子,季笙的眼睛都瞪圆了,大夫的笔停在单子上,好笑的问她:“怎么了?”
  季笙惊诧道:“妇产科?!”
  两个大夫一下子都笑了,快过年没什么人来,两个大夫都闲着,看这小姑娘可爱就逗逗她。
  大夫说:“你要查激素水平,去妇产科查雌激素和雄激素啊。”
  另一个捧茶杯的大夫推推她说:“小姑娘脸皮薄,让她去内分泌吧。”
  季笙还真不敢去妇产科,接了单子问清怎么走谢谢大夫出去了。
  
  开单交钱抽血化验。等化验单的几个小时里,季笙就在医院附近的几条街闲逛,心中忐忑。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查出有问题好,还是查出没问题好。
  拿到化验单后,她没有回去再找医生,而是藏起化验单立刻回了家。此时家中没人,她打开电脑上网把化验单上的数据挨个搜索过来,得出一个结论:她健康的就像一头牛。
  花了三四百的化验费,得出一个完全正常的结果。季笙多少有些失望。但从另一方面说,也不失为一个好事。
  ——就算寄生草真的改变了她的身体,她还是正常的。
  季笙把化验单看了又看,还是撕碎冲到马桶里去了。
  
  桌角的仙人球静静的在那里陪着她。季笙看着这颗球,鬼使神差的拿出了装着最后两瓣芽的密封瓶。
  到目前为止,寄生草只让她和树兄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其中她的变化比树兄的更明显,而她也不知道树兄有什么新的“特异功能”。
  她已经知道植物的大小和年龄是它们能够向她传递信息的决定因素,所以这颗年龄幼小、体积也很小的仙人球算的上是十分弱小的植物。
  如果她把寄生草的芽给它一点,它会有什么变化呢?
  ——不管有什么变化,都会非常明显,易于观察。
  她把这两瓣已经缩得更加小的芽尽力切开成两半,然后把其中一瓣埋在了仙人球的根部。
  
  第二天、第三天……一周后,仙人球没有丝毫变化。颜色没有变得更绿,刺没有变得更硬,个头也没有变得更大。
  季笙把土扒开,结果连埋下去的寄生草都不见了。如果不是还剩下一半的寄生草(像小米粒一样小),还有她仍然能跟小区里的树交流,她都快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精分出来的了。
  ——她还真偷偷去搜了精神分裂的早期症状,发现还真对上了几条!然后心惊胆战的关上后假装从来没搜过这个!
  观察日记暂时陷入僵局,她把剩下的时间都花在跟宋阳聊他的论文上,她觉得对这些东西了解的越多越有安全感。
  宋阳不嫌她碍事,两人的QQ挂着几乎不是在视频就是在聊天,穿|插在“你家里暖气热吗?”“你爹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你有几个表兄堂弟?”之类的闲聊间,两人也聊了不少宋阳的论文。
  宋阳目前只是在列大纲,共分几章,每章几小节,都有什么内容,等等。列完后才要去找资料开始写,反正老教授跟他说四五月份交给他就行了,论起来宋阳算是写的相当早,相当勤快的一个人了。他们寝室里四个人,有志在本校读研的人中,就他一个人开始写论文了,所以跟哥们聊天时都骂他“又脱离群众!”
  季笙有关乎自己切身问题的危机在,话题总往“植物跟人有什么区别?”“植物会不会也能在人体内生长?”“植物的生命力会不会强过人类?如果把植物稼接到人身上,会不会人最后被植物同化?”这些比较科幻的方向拐。
  宋阳一点也不觉得被她打扰了思路,聊得还相当起劲。
  ——后遗症就是他最近正经资料没看多少,倒是看了很多植物类的恐怖片。
  “你说的很有道理。”宋阳用【我是权威】的语气说,“我看过一些片子,虽然是恐怖片啦。有一个就是一种深海藻类可以在人体上发芽生长,最后整个人都会被它给长满,人自然就死了。”
  季笙:……
  宋阳发过来一个网址:“这是在线看的,你可以看看。”
  季笙犹豫再三,点开网址后用快进扫了一遍,当天晚上险些想跑回学校抱着树兄熬到明早出太阳再说。最后又把季爸爸的君子兰抱到她屋里来了,仙人掌被她偷偷放到了窗台外。
  宋阳:今天这么早就下线了?
  季爸爸:笙笙还是喜欢我的君子兰啊。
  
  看了那个恐怖片后,季笙觉得人生再也不能好了。虽然画片简陋特技看着像八十年代的,但是里面有一点很吓人的就是“只要碰到海藻就会被寄生”这个实在让她受不了。
  她足足晒了一周的太阳才缓过来!
  ——一周没敢跟宋阳联系,生怕他再推荐另一部恐怖片。
  幸好过年的脚步逐渐加快,亲戚朋友联系起来,季笙也忙了不少,占住脑子后总算把那恐怖的一面给忘得差不多了。
  季笙家不是大家族,亲戚朋友多在天南海北,逢年过节有两大难题:一是收邮包,二是接电话。离得远只能电话拜年了。邮件和汇款也是家人传递来的思念,比如季笙小时候就常常收到一百块的汇款单:她的压岁钱。
  ——之所以不用银行汇款则是家中老人的执念,而且汇款单也更有纪念意义(后者是她猜的)
  上了大学后,压岁钱就没有了,但汇款照样有,只不过是由季笙家汇给老人。季笙也是大了以后才知道每年他们家也往那边汇,她收到一百,父母要汇过去五百。小时候不懂事,刚知道时还觉得这个账算亏了。
  现在倒不这么想了,汇款的任务也交给她了。季妈妈特别嘱咐她,“记得先去取钱再汇款,刚好就在旁边,别带现金走太远,过年不安全,小偷特别多。如果有人抢你的包,记得别跟他争,他要抢就给他,保住自己最重要。”
  季笙点头表示明白。以前只是汇五百,现在已经要汇一万了,父母担心也不奇怪。其实她一直想说走银行汇款多方便啊,不过可能是那边老人更相信邮局吧。
  
  街上阳光明媚,季笙从家门出来就一棵棵行道树摸过去,路遇的小男孩嘻笑的看她,估计想:好傻的姐姐。
  季笙却顾不上,这要是在学校她早抱着树兄不撒手了。现在只能聊胜于无的摸一把已经很克制了。银行门口的行道树都种了五十多年了,直耸入云的树冠虽然已经没了树叶,也是遮天蔽日的。
  季笙在树下多流连了一会儿,因为这棵树是她除了树兄外遇上的意识最明显的。
  这位应该称为树大叔了。
  树大叔:怎么了?害怕车的鸣笛声吗?
  从树大叔的身上传来浓浓的抚慰感,好像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头一样。
  季笙从树大叔这里感受到对面的行道树是新栽种的,在它们刚被栽到这里来的时候,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把这些树们给吓坏了。
  在树大叔的眼中,它见过的小苗们最害怕的就是这个,所以季笙这棵小苗内心深处的恐惧感就被当成对汽车的害怕了。
  季笙一下子把它当成树兄一样的前辈,一股脑把所有的恐惧都给放了出去。
  树大叔似乎明白了,它轻松的说:你为什么怕那些小草呢?不用怕,如果不喜欢它们,就把土里的水分都抢走就好了,它们的根比我们细得多,抢不过我们的。
  季笙有点被安慰到了。对啊,寄生草那么小,她到现在还保持着人的本质没有被它同化,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它抢不过她的。
  季笙又说:那如果它以后变强大了呢?它会不会把我吞掉?
  树大叔:那你就先把它吞掉吧。
  季笙一下子愣住了。
  她想起了仙人球。
  ——那一瓣找不到的寄生草,是不是被仙人球当成养分吸收了呢?
  而当初那株寄生草长在她手上时已经渐渐褪去了植物的外表,是不是意味着,它当时不是在跟她同化,而是被她“吞食”了呢?
  ——被“人”吞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晚了,明天见,明天更新时再改过来






11、第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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