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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23.箫声咽-第5部分

小说: 23.箫声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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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岳父一向忠厚老实,决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这一定是栽赃陷害。
“写信人是谁?”徐士清问道。
“一个镖师,姓李,没说名字。一旦动手,哪还有那闲工夫问这个?”
“那他可曾把信给你看?”
“没有。”
如果真有那封信,此信一定尚在红筹寺,看来得去一趟红筹寺才行。徐士清又问:“林庄主,后来那两个道士如何了?”
“他们跑了。我跟他们交手时,其中一个受了伤,所以他们走的时候很是匆忙,这黑碗是我后来在桌子底下找到的,可能是打斗时无意掉进去的。我想那些道士如此在意它,总有它的道理,便将它捡了出来。当时文兰受伤不轻,我也不便追赶,虽然我当时蒙着面——我那时不知她家出事,到她家总是蒙着面,我怕她爹娘认出我,所以特别小心——但终究怕道士卷土重来,所以当晚我们便回宿城了。第二天,我便去云台山庄找徐庄主,哪知贵庄的家丁只认衣服不认人,看我衣着寒酸,连挡了我两次。如此一来,我也只能等庄主你自己来找我了。”
他来过云台山庄?我家的仆人还怠慢了他?这一点徐士清倒是没想到,不管是真是假,先赔罪再说。“家仆有眼不识泰山,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林庄主恕罪。”接着话锋一转,“林庄主,照你的意思,我小姨子文兰现在是跟你在一起?”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上字斟句酌了,他只想要答案。
林涌泉笑着点头:“正是。”
“她在哪里?”徐士清忙问,一边禁不住朝屋外张望起来。他想,这偌大的院子,如要藏一个女人,还真是容易极了。
林涌泉笑道:“文兰一切安好,就是内伤还未痊愈,身体虚弱,不宜见客。如果徐兄真的想见,就请她姐姐过府一趟,让她们姐妹团聚,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徐士清想,也只能如此了,当下便匆匆别过林涌泉,直奔云台山庄。
一个时辰后,文蕙坐上了赶往玉龙山庄的马车。徐士清见她抱着孩子,便道:“这是去见你妹妹,你抱着孩子干什么?”
“我爹娘已经没了,我可不能再丢了我儿子!我一刻都不会离开他!”文蕙大声道,说完,又要流泪。徐士清忙道:“好了,好了,你要带就带着吧,我只是怕他惊扰了你妹妹,听说她伤得不轻。”
文蕙拭泪道:“惊扰了她,也是活该!这死丫头不知让爹娘操了多少心。要不是因为她弄脏了那个什么破黑碗,道士怎会追上门来?
这都是她惹的祸!我见到她,首先就给她两个耳刮子!你可别拦我!”
我才不拦你!可你真会打吗?你打得下去吗?徐士清心道。他知道妻子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狠就狠在一张嘴上。
果不其然,文蕙一见到妹妹,不仅没伸手打人,还一头哭倒在妹妹身上:“文兰,你到哪儿去了!”她号了一声,两人顿时哭作一团。
哭了一阵后,文兰才注意到彩琳手里抱着的孩子。
“这是我外甥吧?”文兰一瘸一拐走到孩子身边。
一提到那孩子,文蕙立即一扫悲伤,喜道:“是啊。你看他长得俊吗?像不像你姐夫?”
“好看是好看,不过不像姐夫,像姐姐。”文兰也高兴了起来,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还没取呢。”文蕙说罢,朝徐士清白了一眼。
徐士清只能笑笑,在他心里,是想让师父沈英杰回来给取的,可惜师父离庄八月有余,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我外甥生得这般俊俏,就叫他徐冰吧,冰清玉洁的冰。你们看怎样?”文兰道。
徐士清听了这句有点不高兴了,起名的事岂是你小姨子可插手的?他在心里怪文兰不懂礼数,这时看上去更不懂礼数的林涌泉插嘴了:“文兰,这是你姐夫姐姐的事,你一个外人,瞎出什么主意!”
“我取的名字有什么不好?”文兰还不服气。
文蕙倒很高兴。
“这名字是不错,总比没名字强。”
徐士清心里叹了一声,也罢,大不了先随便取个,到时候等师父回来再改也成。于是他道:“那就叫徐滨吧,不过我说的是海滨的滨。”
他记得当年师父很喜欢去海边练功,也曾说过,要在海边搭间小屋,就叫滨屋。这个名字,就当是为师父取的吧。
“管它是哪个滨,反正是我取的名儿!”文兰得意至极,击掌道。
看上去,她已经忘了自己爹娘的惨祸了。徐士清看着她那张俏脸,不由想到“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心里思忖,她在林涌泉家这一待就是这么多天,以后想要再嫁别家恐怕就难了。看她跟林涌泉似是情投意合,倒不如顺水推舟,干脆就将文兰许配给他算了。于是便问林涌泉:
“林兄弟,有件事还没请教。不知你可曾婚配?”他觉得还是开门见山更好。
文兰听他这一问,立即红了脸,林涌泉倒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文蕙跟徐士清对了一下眼,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她先是轻轻皱了下眉,似有些不甘心,但随即又松开了眉头。现在,文兰除了嫁给此人,还能有更好的归宿吗?
这时,就听林涌泉道:“徐庄主,这事我早就想提了。我尚无婚配,本来想直接到文家镖局提亲,可惜亲还没提,那里就出了事。如今文兰父亡母走,无人主婚,只能有劳徐兄了。”林涌泉说罢,向他作了一个揖。
这话听上去像求婚,可实际上却没半点“求”的意思,就像是在说,“我跟她成亲是早晚的事,如果你识相,就来当个主婚人吧,也免得婚礼太难看”。徐士清也不与他计较,心想,只要你肯娶,我就愿意嫁,反正她早就是你的人了,成亲也只是走走形式而已。于是他道:“这事只要她姐姐同意就行了。”他把事情推给了文蕙。
“徐夫人,还请玉成我跟文兰的婚事。”林涌泉又向文蕙做了个揖。
文蕙笑了起来:“好了,只要你们自己愿意,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涌泉啊,你这庄子也该收拾收拾了,我妹妹嫁过来,我可不想她受苦。”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说没钱啊。”文兰在一边嘟嘴娇嗔。
文蕙朝徐士清看了过来。徐士清暗暗埋怨文蕙多嘴,但又一想,这林涌泉如果成了自己家的亲戚,帮忙也是应该的,于是便爽快地说:
“林兄弟需要什么,只管说一声,我能帮的一定尽力帮忙。”
“啊,谢谢姐夫!”文兰喜出望外,跪下想要叩头,文蕙连忙拦住。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了。”文蕙道,说话时眼睛不时瞄那林涌泉,文兰看出了姐姐的意思,立刻去拉林涌泉。
“你呀!快点谢谢姐夫啊,还愣着干吗?”
林涌泉笑了笑,朝徐士清躬身:“林某谢过姐夫。”
“好了,好了,不必多礼。”文蕙这下才笑开了眼。
几天后,徐士清便慷慨赠予林涌泉三万两纹银用于庄园的重建,另有一万两纹银是徐家老庄主当初从林涌泉父亲手里赢来的,也依照承诺如数归还。除此以外,他又拨了两万两纹银给文兰作嫁妆,文蕙又为妹妹准备了绫罗绸缎、衣服饰品及各种生活用品。没过三天,文兰便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婚礼当天,平时一贯邋邋遢遢的林涌泉,打扮一新,不仅头发梳得整齐干净,还穿上了一身光鲜的缎子服,连那一脸肮脏的络腮胡子也收拾得整齐干净。徐士清在玉龙山庄的喜宴厅里遇见他时,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待林涌泉走近,他才看清对方的长相,不由得心里暗暗赞叹,往日真是眼拙,真没想到这林涌泉竟真是英俊非凡,一表人才。


箫声咽 第四章 仵作验尸
文兰和林涌泉的喜酒,徐士清只喝到一半,便不得不离场了。原因是家仆来报,陈南城老掌柜已从无锡回来了,带着一名客人,正在议事厅等候。三天前,陈南城遵他的吩咐去无锡请仵作白志远,如今听说已带了一个客人回来。此事非同小可,徐士清听了来报,立刻下了酒席,匆匆别过一对新人,赶回云台山庄。
他回到云台山庄时,已接近戌时。他快步走到议事厅,推门进去,却见陈南城和一位陌生男子正坐着说话。那名男子大约四十岁,身材瘦长,穿一袭青布长衫,黑布棉鞋,手里拿了根不粗不细的箫管。徐士清记得陈南城当日说过,白志远不当仵作后,便在无锡城开了家专做箫管的作坊为生,看来此人必是白志远无疑了。
陈南城见他进来,忙起身迎接,那名男子也跟着站起。
“庄主,这就是我表弟白志远。”陈南城直接作了介绍。
徐士清立即向白志远拱手作揖:“原来是白先生,久仰久仰。”
白志远向他拱手笑笑,算是回礼了。
“陈掌柜,你可曾跟白先生说过此行的目的?”徐士清直接问道。
“我已说明。只不过他只能在宿城待两天。”陈南城道。
“两天?”徐士清觉得时间未免太仓促了些。
陈南城却笑道:“庄主放心,只要不节外生枝,两天时间验尸已经足够。不信你可问他。”
徐士清回头望向白志远,后者朝他点了点头。徐士清勉强放心,但还是多问了一句:“白先生这次来,家中可曾安顿好?”他想,假如白志远的家眷没有异议,还是多留白志远几日更为妥当。
可陈南城却摇头道:“庄主有所不知,他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
我去的那几天,正好他夫人回了娘家,大概三天后回来,因而他两天后一定得回去。若是他出来重操旧业的事让夫人知道的话,恐怕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陈南城说罢,笑着拍了下白志远的肩。
“如此,是真的不敢留白先生了。”徐士清道,又问,“白先生,我已将我岳父的遗体放在云台山后面的山洞中,你看我还需要准备点别的什么吗?”
“炒过的酒糟两斤,煮热的醋两升,皂角水一盆,六盆清水外加两条干毛巾。”白志远口齿清晰地说。
徐士清立即拉开门,吩咐门外的徐庆抓紧准备。
不多久后,他们便披星戴月,骑马来到云台山的后山。
徐庆和另两个家丁在前面掌灯引路,陈南城和白志远走在中间,徐士清自己则断后。
虽然云台山是他的地方,但他深知,这里地广人稀,守得住一个洞却不可能守住整座山。况且岳父死得不明不白,凶手若知道尸体的所在,为了消灭证据,难保不蠢蠢欲动,因而他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山洞的门口有两个家丁正坐着聊天,看见庄主驾临,连忙双双站起。
“今天可有什么动静?”徐士清问道。
其中一个家丁道:“庄主,我等日夜守护,没有发现附近有可疑的人。”
徐士清放了心,随即又吩咐:“都给我打起精神,如有什么动静,随时来报。”
“遵命。”两个家丁俯身诺道。
此时,徐庆已掌灯先行一步进了洞,徐士清紧随其后。“白先生请,小心路滑。”徐士清朝后招呼着白志远。
文玮峰的尸体被平放在一块石头上,身上盖着草席。徐士清怕尸体发臭,便事先吩咐下人在洞中焚了盘香。白志远提着他的工具箱,走到尸体边,小心翼翼地揭开草席。徐士清和陈南城等人均退后一步,不忍看尸体的惨状。
“请把我要的东西都端进来。”白志远查验了一番后道。
徐士清连忙吩咐洞外的家丁将清水、热醋和酒糟一一拿了进来。
白志远清点过物品之后道:“庄主,在下现在先要用清水冲洗尸体,然后用酒糟和热醋拥敷,尸体上若有伤痕,经此流程,自会显现出来。
在这之后,我要用草席将尸体盖紧一个时辰,方能初验。此过程颇为耗时,现在已过了戌时,庄主不妨先回房休息,等在下忙完,明早一定如实将情况告知庄主。”
从婚宴上急急退出,马不停蹄地赶回云台山庄,如今又爬了好长一段山路,若在旁人,早就疲累不堪了,可徐士清是练武之人,这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再者这几天,他日夜想的便是岳父的惨案,如今名震江南的仵作已被请来,也许今夜岳父的命案就会有新的线索,他岂肯就此回去?他道:“白先生,即便此刻回去,我也是无法入睡,倒不如陪先生一起把该做的做完,这样我反倒安心些。只要先生不嫌我碍事就行了。”
白志远朝他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在下就开始了。请庄主命人将尸体抬在竹席上方,免得尸身沾染尘土。”
徐士清立即命人照办。
接着,徐士清等人都肃立一旁,看着白志远将皂角水擦满整具尸体,用清水冲洗干净后,再用干布擦干,随后又见他将酒糟和醋敷满尸体,最后用草席紧盖在其上。
“庄主,请再预备五盆清水,一个时辰后,我要冲去酒糟和醋。”
白志远道。
徐士清让徐庆立即去办。
“庄主,在下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待徐庆走后,白志远又道,他的眼睛瞥过徐士清身后的两个家丁,徐士清心领神会,当即吩咐两个家丁去洞外等候。
“白先生请问。”徐士清道。
“第一,请问庄主是何时发现尸体的?”
徐士清回想了一下,答道:“在下是二月十八清晨卯时到岳父家的,发现尸体后,当日中午便报了官。”
“那又是何时将尸体送到此处的呢?尸体在此间放了多久?”
“我是二月十八傍晚将岳父的尸体带回的,因为是日夜兼程,所以十九日早晨便到了宿城。回来之后,我马上吩咐下人将尸体搬到了这里,因为此处较其他地方更冷一些,利于尸体的保存。”
白志远微微颔首,像是在称许他的行为,又道:“如今虽说是初春,天气较为寒冷,但我刚才在擦洗时仍发现尸体上有大量蛆已渐渐发育成蝇,腐烂明显,皮肤上还有不少水泡,我看死者应该死了十三至十五天。”
“照你这么说,文镖师是在二月初八至二月初十之间死的?”陈南城问道。
“正是如此。”白志远道。
“庄主可知那两日,文镖师去过哪里?”陈南城问徐士清。
徐士清道:“夏寿云和小莲都说,岳父被送回来之前,是去红筹寺送镖了。他是二月初七出发的,按理说三日后便可赶到红筹寺,可二月十七红筹寺的道士送来的却是我岳父的尸体。这些道士还向我岳母要还黑木碗。听小莲说,他们还说那东西是被我岳父三个月前偷走的,结果这东西还真的在我小姨子的房间被找到了。我岳父平时老实巴交,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会不会是文家二小姐……”陈南城的话还没说完,即被徐士清打断。
“文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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