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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黄泉旅店[完结]柳暗花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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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解谜的人,是帮忙的!”
    “是吗?”吴姐幽幽叹了口气。
    大约是正在甬道口的关系,那声音就像从就深的地底传上来,无尽的忧伤和愁苦,令韩冰的汗毛直竖了起来。还伴随着心酸,直想落泪。
    “别瞎猜了,再看看情况再说,总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转而,吴姐又一是笑。
    那笑容,令韩冰的心头像压着一团无形的东西,忽而就消失了。之后两个女人沉默着,只奋力编着绳索。时间点点滴滴,很快就到了中午,韩冰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因为春七少李导没有回来。
    而谭和尚,尽管万分不愿,还是要踏入那神秘甬道。
    “如果有问题,就拉一下绳索。如果绳索用尽,前面还是没发现什么,你就先回来。”韩冰嘱咐。他们不能再损失人手,如果这样真的走不通,少不得要大家一起行动。不然,这旅店里就只剩下她和吴姐两个女人,外加一个重病得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赵先生了。
    “好。”潭和尚用力点头,说话的声音也加大,似乎在为自己打气。
    随后,他向甬道深处走去,拿着的小手电只淡淡一圈光线,很快就湮灭在黑暗中。
    韩冰紧张的盯着前方,感觉自己的心也渐渐黑暗了,随着谭和尚脚步声渐远和渐弱,连跳动也难以维持了似的。吴姐一直站在她旁边,帮着梳理绳索的这一端。
    她们用了整个上午的时间,把床单、窗帘、衣服等物剪成条状,编成绳索,再加上春七少留下的登山绳,足有五六百米长,堆在地上,就像一条巨大的蛇,盘踞在甬道口。可惜挑夫老张不在,很多房间打不开,她们所能用的资源不多。
    这样的距离,肯定远远没到出口,但也深入不少。照之前说的,潭和尚若真的在绳索用尽时还没有什么发现,就会退回。至于今后怎么办,韩冰根本不敢想,也没有精力去想。
    谭和尚走得很慢,比缓缓散步的速度还慢,但就算这样,五六百米的距离,二十分钟也差不多走完了。眼见着地上的绳索越来越短,韩冰连忙把剩余的部分抓在手中,吴姐也搭了一把手,生怕谭和尚走得太用力,把这端也扯进去。
    最终,绳索终于绷紧了。韩冰的手臂肌肉和心脏,也绷紧了。
    在这种状态下,如果谭和尚在里面感到到这端的拉力,就会明白绳索用尽了,应该立即按约定返回。可是,他没有。绳索就这么绷直着,既不前拉,也会松弛,只笔直的伸入甬道。
    韩冰的喉咙发干,手心却冒出冷汗。她与吴姐对望了一眼,在对方眼中也看到了疑惑和紧张,犹豫片刻,她轻轻抖了抖绳索,以这种方式知会谭和尚。
    假如,那一端还是谭和尚的话。
    那边没有反应。
    她再拉。
    这一回,绳索突然松了,失去了支撑力一般,松垂了下去。
    情不自禁的,韩冰和吴姐再度对视,而且不用交流,几乎同时,向着甬道大喊谭和尚的名字。回音枭枭,却只有她们的声音。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们的声音明明是焦急的,反馈回来后却似带着一点点嘲弄的笑意。
    “谭和尚,回答我!”韩冰急了,无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一只脚,已经踏在了甬道的边缘,“潭和尚!”
    “韩冰!”
    “韩冰!”
    “韩冰……”
    甬道里传来的声音突然改了,不再是她的,而是叫她的。尖利、刺耳、悠长,拖着长长的尾巴,就像锐利的刀锋,把她最后一点勇气也割断了。
    她呆站在当地,因为这声音突如其来,在突然而巨大的恐惧面前,她连脚步也动不了。吴姐见状,一把拖过她,远离甬道口。吴姐手指的冰凉和坚硬,令韩冰终于回过魂。
    “你听到……”
    “我听到了。”吴姐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你千万不要回答。有脏东西叫你的名字,只要你一应声,就会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韩冰抱住头,有瞬间的混乱。
    甬道那头终究是什么地方,真的是鬼坟地狱吗?如果是,为什么会和黄泉旅店连在了一起?难道只是倒霉?而且,照理说这种阴地应该在晚上出现才对,为什么他们被困是从白天开始?那,已经走进去的人,是永远也回不来了吗?
    韩冰跳起来。
    “你要干什么?”吴姐想拉她,却没拉住。
    韩冰克服着内心的恐惧,任由冷汗密密地出了一层又一层,把衣服都浸湿了,却仍然咬紧牙关,跑到甬道入口处,大喊,“谁?是谁叫我?”
    “你这孩子,找死啊。”吴姐使劲拉她。
    “它不就是要我死吗?还要零碎的让我害怕!”韩冰眼圈红了。
    如果去的人再不回来,那李导和春七少……现在她突然感觉好像失去了最亲的亲人和最爱的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失去这两种人,根本就是失去一切。
    她好像爱上春七少了。真的,好像,是这样。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五年时间都保持着距离,几天之内就直入了内心。可是,他却可能已经死了。
    “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韩冰不管不顾的继续大叫,情绪失控,冲动地就要往里闯。
    突然,身后伸出一双苍白细瘦,十指枯弱的手,紧紧掐在她脖子上。她一时呼吸困难,心脏和头脑间的血液循环像被阻断了似的,浑身都丧失了力量,软倒在地。
    临昏过去时,她歪过头,正对直吴姐那被蓝得发翠的衣服,以及被衬得死气沉沉的脸。
    “韩冰!韩冰!醒醒。”她感觉有人摇她,声音是春七少的。
    原来是个梦啊。她欣喜地想,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最好不是在黄泉旅店中,最好她从来就没来过这个地方。但当她张开眼睛,却绝望了。
    她独自躺在房间的床上,环境是黄泉旅店的格局没错。可是身边,春七少并不在。李导也不在。他们两个为了保护她,不可能独自留下他,必有一个人在场。若两人都不在,就说明出事了,说明一切不是个梦,特别是,她的脖子上还火辣辣的疼。
    她缓缓坐起,发出的一点点声响都无尽被放大,扩散,声声敲击着她的心防。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因为窗帘没有了,那黑暗的苍穹就好像直直压在她头上般。而她住的这一边面临绝壁,所以山峦显得遥远而深沉,在星月无光的晚上,山影似是慢慢狞笑起来。
    真渺小啊。就算她心中一念慈悲,可是还有凶戾得不讲理,不肯放过好人的东西!在那些非人力可为的力量面前,她真渺小啊。
    她想下床,回手却摸到一张纸条,是吴姐留的。
    对不起,我不得已才掐晕你,不然你就冲进秘道了。那太危险。我上楼去照顾老公了,你醒后,如果愿意,就上来跟我们一起过夜吧。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应该互相照应的。
    她回忆起刚才的事,似乎是一转眼,看天色却又是半天过去。看来她晕了很久,而当时她是失去了理智。说到底还是恐惧控制了她,可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努力保持镇静了。但想不到的是,吴姐这样娇柔的南方水样女子,能把她这样典型的北方大妞给撂倒,还能把她拖到楼上来,力气实在大得出奇。
    这,算不算另一个诡异之处?
    她摇摇头,苦笑。
    不管吴姐有没有问题,确是真切关心她的。当时那眼神,现在回忆起来就能够明白。
    静坐了会儿,她还是决定下楼去弄点吃的,然后回来洗个澡,换件衣服。不管她明早的决定是什么,保存体力都相当重要。就算有时候人类的体力完全不起作用,她也不能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不过推开房门,她就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倒不是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四处空荡荡的,一想到这么大个地方就只剩下了三个人,那两个还是很古怪的,还有一条黑黑的甬道不知能向什么地方,她的心就时刻紧缩,带累得手脚都冰凉僵硬。
    可是她必须做些什么,而不是窝在这里等死。
    咬紧牙关,她下了楼。不长的距离,却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又不敢回头看。到厨房已经冷汗全身,“慈悲心”三个字就好像她的护身符咒,她拼命念着,才能稳住手,好歹简单的做了个三明治,又带了个水果上楼去。
    不变的,是对储物间那扇门的警惕,生怕突然就有什么东西跑出来。

    ☆、第十三章 她们来啦!

    她吃不下东西,却仍然费力的把吃的都吞咽掉,噎得泪水横流。
    她不敢看浴室的镜子,生怕不知从哪个角度看到些可怕的东西。恐怖小说和电影中都是这样,洗澡水变成血,水管中发出奇怪的声音,镜子出现披头散发的脸,或者背后有什么慢慢走过来。
    可是她死忍着。
    春七少和李导都不在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依赖,不想被吓死或者杀死,她必须让自己的神经变得强悍。那两个人不知是死是活,说不定还需要她去救。
    当初,就不该让和他们分开。尤其是春七少,自从她发现自己有接收涉死、或者新死之人的残留脑波信息的能力,就觉得只有春七少在她身边时,她才能够安宁。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专门能安她的心。记得她沉浸在可怕的幻觉中时,他打来电话的铃声,都能解救她。
    不该分开!也许若能再见,她要尝试与他永远不分开。
    战战兢兢地洗完澡,她还是强迫自己站在浴室的大镜子面前,观察脖子上的瘀伤。一条青紫的痕迹像勒在她脖子上,像要命的绳套,又像缠绕着一条毒蛇,看起来很可怕。伸出手指摸摸,微涩的疼痛,但并没有发烫。
    吴姐的手劲可真大,若吴姐愿意,完全可以活活掐死她。
    想到这儿,她心底不由得又涌上寒意。再看镜子中,那抚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皮肤苍白,角度很特别。
    她吓得连忙跑出浴室,不敢细究,只快速找衣服穿。
    因为好多衣服用于编绳索了,从仅剩的几件中挑出利落的牛仔裤和T恤,又换上运动鞋。本能的,她认为要穿得方便行动才好。之后也不等头发干了,就和衣躺在了床上,试图睡觉,恢复体力。
    她已经决定明天中午进甬道去,不管那边连接着哪里,她已经没有了退路。等,可能会多活几天,但她怕精神先崩溃,那时就真的没有半点生望。现在,她的身边没有可信任和依靠的人,而且她觉得李导和春七少没有死,如果他们陷入迷局,需要她的帮助呢。再感到害怕,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别忘记,她算是有异能的人,她能接收到强烈的死亡信息。如果这个陷阱本身就与死亡有关,那么她就是关键的人。现在的问题是,带不带吴姐和赵先生离开。
    不得不承认,她很害怕,自春七少离开,她没有一时一刻一秒不在怕,念着慈悲心,也只能保证她的精神不被打垮,但恐惧如影随行,根本躲不开,逃不掉。因此,她不敢一个人进甬道去,不敢一个人面对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茫然凶险的未知。可吴姐和赵先生在身边,是安全的吗?这对处处透着古怪的夫妻万一对她不利,她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就像现在,明明知道独处有多么可怕,却仍然不愿意上楼去,三个人守在一起。
    还有,若他们是正常的夫妻,只是举止诡异而已,若甬道的那边有生路,难道就把他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吗?韩冰自认不是圣母,但她也不自私,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走向绝境,却连声也吭一声。
    她还是太疲倦了,恐惧本身就极为消耗体力,所以尽管心里有很多疑虑和害怕,她还是陷入迷迷糊糊的半睡眠状态。
    静,四处安静得惊人,连她呼吸声都似有似无。
    可就在这时,头顶上突然发现响动,是走路地声音,像是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
    韩冰从迷迷糊糊中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看表,凌晨…整。
    咔哒!咔哒!
    不对啊。韩冰的汗毛根根竖起。
    黄泉旅店装修豪华,地上都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人走在上面,一点脚步声也听不到。再说吴姐一直穿着软底鞋,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换上高跟鞋乱走!?不对,吴姐住的不是她楼上。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有一对小姐妹租了个房子住。每天半夜,楼上都传来脚步声,可楼上根本没人住。妹妹很害怕,姐姐哄着妹妹说,那是钢筋水泥发出的声响,就像我们坐在老旧的椅子,有时候会吱吱呀呀的,是自然现象,不用怕的。妹妹心里好受了些,可就在这时,楼顶上探下来一颗双目流着血泪的头,问她们:是这样吗?
    想到这儿,她的眼睛不由得盯紧天花板,屏住呼吸。
    因为光线的原因,屋顶上有一些不规则的暗影,但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静,绝对的安静,连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的静。但,不可能这样的,哪怕是半夜,应该还有山风。
    韩冰笔直的躺在床上,下意识的不敢动弹。
    终于,让人发慌的死寂中,脚步声又响了,尖利的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极清脆中带着着枯萎的感觉,每一声都像有骨头断裂开。接着,脚步声凌乱起来,细听……似乎不是一个人,而且越走越快,像是奔跑。
    韩冰猛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直入她的心底,伴随着恐惧一起,真实无比。这不是梦魇,楼上确实有事情发生!就像有追逐,到少四五个人,不,是追杀,那奔跑声带着疯狂的急切。
    随后,戛然而止。
    再随后,脚步声又出现了,但不再是高跟鞋的,而是很沉重的,像是男人的脚步,一步步像踩在韩冰的心上似的。最终,停在她头顶的上方位置,不怀好意似的,不动。
    天花板上,并没有带血的人脸慢慢沉下,可韩冰就是感觉有一双凶煞的血眼,透过那厚厚的钢筋水泥板子,盯着他,发笑。
    救我!惨烈的尖叫声,突然传入她的脑海。
    是的,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她的心,她的脑海接受到了强烈的恐惧气息。她仿佛看到无边的大火自床侧燃起,火焰的温度瞬间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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