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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二部06:枯萎 作者:夜不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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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经有云,六道中真能发菩提心、修菩萨行的唯有人,生在人道,是一件非常可贵的幸运,而《涅盘经》卷三十二有言:人身难得,如优昙花,可见,佛家对优昙花之推崇了。在我国的宝光寺更把佛教珍品舍利子、贝叶经与优昙花并而提之,是谓佛之三宝。”
猴子愣了愣:“好家伙,三千年开一次的花,它怎么会开到周游身上的?”
“不清楚。”我苦笑起来:“这种花现在专家们还不能参透它的奥秘,甚至有的专家不承认它是花类,说是蜻蜒卵什么的。
“优昙婆罗花能生长在金属上、玻璃上、花叶上。记得有些新闻报导是发现生长在韩国一些寺庙的佛像上,所以还没有人知道它是靠什么存活的,很多人也就从来不考虑怎么去保护它了。
“既然它像是飞来报喜的喜鹊,总不能把喜鹊养在笼子里保护它吧。也有人说,优昙婆罗花开在哪家,就说明哪家是‘干净’的,甚至可能有佛缘的。”
“佛缘?”猴子看着眼前的一堆烂肉,怎么样也不能和佛缘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而我的思绪,早已经走远了。优昙婆罗,这种花我听闻的次数也是极少,之所以能够认识,应是因为见过一、两次。
记得前些日子,韩国多处发现一种奇异的花朵,例如韩国首都首尔西部地方法院庭院中的三块标志牌上,都发现了这种花朵。从网站公布的照片和介绍看,该花高度不到十毫米,花茎极细,花朵呈白色,大小半毫米左右。
之前,在韩国的几所寺院里也发现过形状类似的奇花,唯尺寸稍大一些。
最早发现是在一九九七年京畿道广州郡一家寺院的如来座像前胸部位上,数百人赶去观赏,叹为殊胜稀有。韩国是一个普遍信仰佛教的国家,佛教信众面对这一奇异景象,众生喜悦,认为这就是佛经上所记载的三千年才开一次的“优昙婆罗花”。
当时我就感兴趣起来,立刻飞去韩国找,却发现那优昙婆罗自己竟然看到过。
说起来,第一次看到这种花,是在几年前的夏季,我曾因为某件怪事去东北地区,偶然间看到了比丘尼无念师,更有幸看到,在无念师供佛的苹果上,就出现了今天眼前的这种优昙婆罗花!
据说,那时候的无念师在自己精舍中修药师佛法,佛像前供了几个苹果,过了两天,有弟子发现有颗苹果上长出茎杆极细的白色小花,十分惊叹,问师父这是咋回事?
无念师随口答道:“佛前献花呗!”
又有弟子问:“这是什么花?”
无念师说:“在修药师佛时出来的,就叫药师花吧。”
弟子说,这事很稀罕,要用相机拍下来。
无念师说:“拍个啥呀?”
但还是有弟子请来一位搞摄影的,把这颗苹果拍了下来。
这苹果放了几个月,大家把它当仙果看待,谁都舍不得吃,后未有点腐烂了,就把带药师花的那块果皮削下来,尚能吃的果肉大家分着吃掉了。
我那时看到的,就是长在那片小小果皮上的那些奇妙的药师花,共有十几株,高约十毫米,花茎细极了,几乎像蚕丝一样,上面开着状如稻穗的小白花。真叫人难以置信,这奇妙的花是怎么长出来的?这么纤细的花茎又怎么支撑得住花朵?
好几年过去了,听说果皮上的那些药师花,有些在挪动或观赏时不经意间折断了,不知被哪怕是最微弱的气流吹到哪儿去了,剩下的几株,依然婷婷玉立,向有缘一见者展示着它那神奇而神秘的姿容。
只是,从前听说过的、看到过的优昙婆罗花,从来没有长的如此诡异的,居然长到了尸体的心脏上!难道,个中还有我弄不清楚的缘由?
看着周游尸体心脏上长满的那一丛丛白生生的优昙婆罗花,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这情形实在太诡异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佛缘的样子。佛法经典上都称优昙婆罗为祥瑞之兆,可周游却死掉了,哪里还吉祥如意,根本就是倒霉透顶嘛。难道这种神秘的植物在周游身上也变了异?
脑子里稍微感觉有些奇怪,我猛地想了起来。刚才席晓芸和李馨洁那两个神秘的女孩抢夺的,装在瓶子里的事物,长得依稀就像是眼前的一株优昙婆罗花。
我微微思索了一下,终究没有想出来眼前这株稀少的植物有什么用处。
要说有药用价值,所有发现过它的人,还真没看到哪位吃进嘴里过的。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没有类似的记载。佛法经典中对它的功能也语焉不详,只是隐约提到此花稀贵无比,三千年才得一开,每次花开的时候,都预示着人类将有大事发生。
难道,这花开出来就是为了暗示舟水镇将会出现可怕的大事件?这也太鬼扯了吧。何况席晓芸和李馨洁还玩命的在争夺它。如果真的只是有启示作用,那还抢来干嘛?
我疑惑万千,皱了下眉头,决定全都采集起来。找来一个小药瓶,我用夹子小心翼翼的从心脏上连根夹起一株优昙婆罗花,可刚将手中的花放进了瓶子中,异变就突发了。
只见周游心脏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优昙婆罗花,一株一株的同时枯萎,它们泛出黄色,晶莹的身体上发出淡淡的光泽,伴随着一阵刺鼻的恶臭味,迅速凋谢在了心脏表皮。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的优昙婆罗都化成了一股脓血挥发在空气里,再也找不到踪迹。
我和猴子被眼前的巨变惊得缓不过神来,等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心脏表皮上什么都找不到了。只剩下我手中玻璃瓶里的那一株优昙婆罗花还静静的待在里边,晶莹剔透,丝毫没有损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猴子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种稀少的神秘植物是一根同体,一荣俱荣,一毁俱毁?但怎么瓶子里的那个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在解剖室的经历已经远远的超出了猴子的想象能力,他全身哆嗦着,结结巴巴的道:“特派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沉吟了半晌,突然道:“猴子,这段时间,档案中那几个离奇死亡的的女孩子尸体都在哪里?”
“还没有埋葬,因为事情实在有些离奇,并没有找到原因,所以统统都存放在冰柜里。”猴子结巴的回答。
“也就是说,都在眼前的冰柜里装着?”我的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冰柜,用力吞下口唾沫,我的声音颤抖了起来,“统统给我抬出来,我一个一个的检查。”
猴子没有怀疑什么,十分配合的将其余六个离奇死亡的女孩子尸体给一一搬了出来。
每一具尸体都是高度腐烂,散发的恶臭味臭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就算我戴了几层口罩,也照样臭的够呛。还是猴子聪明,将尸体搬出来后就退得远远的。
我将这六具尸体一一解剖开后,立刻失望了起来。她们的尸体虽然呈现了和周游一样的状态,但心脏的位置却找不到优昙婆罗花的影子。
原本自己是猜测,这种变异或者病症是优昙婆罗的孢子,或是其它一些与之相关的因素造成的。难道,自己错了?要在尸体的心脏里长出优昙婆罗,还需要某些必要的条件?
将玻璃瓶仔细保存好,我再三嘱咐猴子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来,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警局,回到宿舍。
今天发生了一连串令人头大的事情,实在是目不暇给,让我越来越搞不清状况了!
席晓芸和李馨洁这两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历,一样的身手敏捷,一样怀抱着某种目的,但看得出来是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甚至两个人日夜相处,却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对方隐藏着的身分。
唉,那个叫做“美丽”的神秘社团还没有头绪,也不清楚十字路口的游戏究竟是怎样的状态。现在又冒出了一大堆的问号,脑袋实在是不够用了。
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席晓芸或者李馨洁才行。不论是将她们绑起来灌水还是指甲里插针,总之,她们肯定知道一些详细的线索!
就在这时,我的宿舍门响了。

第九章 同行
记得从前听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尊可爱的瓷娃娃,主人常常把它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拂去它身上的灰尘,左亲右抱,百看不厌,喜欢得爱不释手。
一天,家里新置了一台电动玩具,看着它昂贵的零件,华丽的油漆,停停走走,行动自如,瓷娃娃的欲望被唤醒了,好奇、艳羡、不安现状的蠢蠢欲动,一并被勾起来。
它不甘永远待在沉默的书柜里,也想去外面世界游游走走,即使哪天它被磕得浑身是伤,精致的瓷纹会裂开,洁白的瓷面会缺口,它也要拼命尝试,试着走出这片天空。
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摸爬滚打,是非真伪,平仄曲直,只有自己能体会。当流年逝去,当自己有了智慧与见识,才会明白,什么是最真实,最可贵,最不该放弃的。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什么道理都懂,现实社会的状况也明白,但是,心上的东西,那种看不到却深邃的刻痕,却不是像灰尘可以随意拂去的。
我常常对别人说,就算知道了世间的种种无奈,那你不知道夹在狭窄缝隙中的灰尘也是拂不去的吗,久而久之,就积成垢了,洗也洗不掉了。
可到了回顾吋,往往却发现,自己的许多事情,也如久积的尘垢一般,再也洗不掉了。
打开门,发现敲门的是两个男生,而且我还都认识。一个是欧家伟,另一个是季贺,全是室的,跟周游一个宿舍,只见他们两人神色慌张,脸色十分不好看。
一看到我开门,他们俩就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嚷嚷了起来,由于两个人的声音都很急促,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表述个什么东西。我皱了皱眉头,大声喊停,等他们都惊愕的止住了话语,这才不紧不慢的问:“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别急,一个一个说清楚。”
还是欧家伟反应快一点,他声调极高的道:“老师,张力不见了。”
“哦,会不会去网咖什么地方了?”都大四了,玩消失很正常,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他怀里揣了一把半米长的水果刀,我怕他出事!”欧家伟急忙加了一句。
我愣了愣,“你们的意思是,他要去砍人?”舟水镇这地方民心淳朴,基本上没有地痞流氓的存在,他要去找个砍的对象都成问题。这个张力,他到底想干嘛?
季贺见欧家伟说不清楚,慌张的将事情的原委和猜测大致讲了一下:“老师,是这样的,昨天张力请我们吃饭,说是要介绍他新交往的女朋友。可等了半个小时,他的女朋友还没有来,刚巧门口路过了一个绝色美女,张力拉着那女孩就说是自己的女友。
“那女孩当然不乐意了,当众羞辱了他,然后便离开了。此后我就发现张力脸色阴晴不定,还跑去附近的军品店买了一把半米长的水果刀。我问他拿来干嘛,他没说。
“刚才我就看到他带着那把水果刀走进了学校后边的一个小花园里,然后从围墙上的一个窟窿钻了出去。”
欧家伟接过了话:“张力这人在这些方面十分好强,我觉得他有可能是跑去报复那个女孩子了。”
我瞪了他们一眼,“别瞎猜。你们都说过,那女孩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张力去哪里找她报复去?”
欧家伟和季贺对视了一眼,回答道:“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周游说,那女孩就是他的青梅竹马,一个叫吴萍的女孩,不过这根本不可能。
“那个吴萍我们也见过,很丑,丑的像是彗星撞过的小行星一般。而昨天路过的女孩子漂亮的让我们头都晕了。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可比性和相似性!”
从前很丑,现在却变得漂亮无比。这个概念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顿时,一个思维脉络呈现在了脑子中,我立刻来了精神,语气也稍微温柔了一些,“对这个吴萍,张力还有没有说过什么?”
“我们只是知道一点。”季贺说道:“吴萍是张力从小的青梅竹马,据说考大学也是抄写张力的志愿,是一门心喜欢他的。
“可上了大学后,由于吴萍实在太丑,有碍环境,只要他带着吴萍,许多朋友就会若有若无的疏远他。久了张力也感觉出来,便很少和吴萍联络了,最后完全没有了往来。”
欧家伟接着说:“可从昨天晚上起,张力就反反复覆念叨着昨天见到的美女就是吴萍。她还带他去玩了一个奇怪的游戏,并且亲口说爱他,要当他的女友,诸如此类的。”
丑女大翻身后,又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游戏。这个叫做吴萍的女孩,极有可能也玩过那个“十字路口”的游戏,甚至还是“美丽”社团的一员!
我有些兴奋,一直停滞的事件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关于那个社团和那个游戏,只要找到了吴萍,就会找到突破口,看来要尽早去查查吴萍的资料了。
想着想着,我就开始心不在焉。欧家伟和季贺满脸焦急,看起来很担心自己的室友。
我随便安慰了他们几句,然后将他们打发回了宿舍里,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学校图书馆跑去。图书馆的三楼就是档案室,那里有所有学生的档案。
刚走到操场中央,我鬼使神差的向后望了望,突然愣住了,只见女生宿舍三楼四号房的灯光居然亮着。那个宿舍里可就只住着席晓芸和李馨洁这两个身分神秘的女孩子,现在究竟是谁在里边呢?或者,两个人都在房间里准备平均分赃?有意思,看看去。
我来了兴趣,决定先去号房间瞧一瞧,看能不能逮住什么线索。
走到房间门口,礼貌的敲了敲房门,没多久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孩子声音:“是夜不语先生吗?我等候很久了,请进!”
我愣了愣,笑容颇有些玩味。声音是席晓芸的,只不过她的称呼很有些意思。
她居然没有称呼我为夜老师,而是叫先生。也就是意味着,她已经识破了我并不是真正的老师,甚至还调查清楚了我的身分。很好,这样也免得浪费我一番口舌。
将手枪放在可以方便拔出的位置,我推门走了进去。席晓芸背对着我坐在靠窗的床位上,她看着夜色似乎在发呆,就算我走进去了她也没有将头转过来。
我走到她的旁边坐下,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她才将视线收回来,用那双黑白分明的水汪汪大眼睛看着我,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装老师很有趣吗?夜不语先生。”
“很有趣。”我耸了耸肩膀:“不过我们彼此彼此。”
“这句话就不对了。我可没有装学生,人家本来就是学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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