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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喂食者协会 作者:那多-第19部分

小说: 喂食者协会 作者:那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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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郑元龙当年既然已经拿到了铀235,那么圣战天堂非常可能把相应的其他材料也给了他,这些材料会和铀235一起被郑剑锋继承。
其实,接到郭警官电话的第一时间,我就确信,郑剑锋必定造出了一枚核弹。因为既然托盘选了他作为关键的一环,那么它就一定有牵动全局的能力。还有什么比引爆一颗核弹更有推动力的?正如我和王美芬的一致判定,正常情况下,中国政府绝不可能放弃D岛,只有战争才会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中国战败放弃D岛,或者中国主动放弃D岛以达到某个战术战略目标。不论哪一种,都太可怕了。中国为什么会和日本开战呢,这颗核弹会给出一个足够有力的理由!
广岛之后,第三颗在日本本土炸开的原子弹?!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战争还能避免吗?没错,这不是国家行为,这只是个人恐怖行动,比“911”后果更严重百倍的恐怖行动,日本未必会对中国宣战。但不要忘记,在一切的幕后,那只恐怖的命运之手。在举国哀伤,群情激愤之下,连我都觉得有太多可以下手挑拨的方法,更何况托盘?一旦这颗炸弹爆炸,战争必然不可避免。要切断托盘的反应链,必须赶在这之前。
但这些话,我怎么可能对警方说?换位思考,如果我是警方,一定会把这个叫那多的记者控制起来,慢慢调查他所说的这个听起来不可思议的“喂食者协会”是真是假,绝不会在第一时间相信。且不说这里面耽搁的时间,一旦我被警方控制,几小时内就会被托盘制造的意外害死!这简直就是在插标卖首。
我看着警方给郑剑锋的常规通缉待遇干着急,却没什么好办法。郭警官是个聪明人,我不能表现得太过,他说起来不过问我的秘密,但毕竟他是官我是民,哪可能有无限信任,真起了疑心调查起我来,就麻烦了。
到了第三条警方还没逮到郑剑锋的踪迹,我就知道不能再干等下去。凡事还是得靠自己,王美芬缩头了,梁应物不敢去找,警方无法倚为臂助,逼到了路的尽头,只有自己。
我清楚地知道,一旦我亲自去追查郑剑锋的下落,我的行为模式就会变得很好判断。比如我判断出了郑剑锋下一小时会出现在上海洋山港三号码头,需要尽快赶去那里截住他,那么我对交通工具和行进路线就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简直就是把脑袋伸到了托盘的铡刀下面。
但我已没有选择。有些事情,逃不掉。
然后,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求救电话。
电话是席磊打来的,希望和我碰面。说求救可能稍嫌夸张,他并没有说出类似“救命”的词语,但从语气来听,情绪非常不稳定,处于六神无主的慌乱状态,显然是遇到了对他来说非常致命且难以解决的大难题。
我甚至都没有在电话里问他遇到了什么难题,就直接拒绝了。
我说我自己也遇到了大问题,一时难以他顾。然后我说了声抱歉,就挂断了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我出现在席磊面前,我以为会看见一个埋在一大堆啤酒瓶里大哭的男孩,出乎意料,他只是在喝咖啡。看见我他很意外,问我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我说因为我猜你和她分手了,而这里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过他立刻否认说,不是我和她分手,而是她要和我分手。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一个完成时态,一个未完成时态。我立刻就了解了他的坚持。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他说。
“我以为你看上去会很糟糕。”我说。
“半小时之前还是。但是你说不来,这让我有点绝望。那时我对自己说,没人能帮我了,我只能靠自己,要是我变得状态很糟糕,她就真的没可能再回头,你说对不对?”
我听这话愣了一下。恋爱宝典中的重要一条是把自己变得更好,这话许多恋爱专业人士都在讲,能知行合一的却不多。席磊能这么快从打击中恢复,让我刮目相看,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倒真是挺强悍。
“倒是你,电话里说不来的,怎么又来了呢?”他问我。
“这事情说来话长。”电话这种通讯工具,对托盘来说是全然开放的,我心里想着要来,嘴上也不能说,现在我就是在玩一场输不起的猜心游戏。
何况接席磊电话的时候,我也没想好要不要和他碰面。毕竟我现在的重心是在郑剑锋上面,席磊的事情再严重,也是他一个人的事,而郑剑锋所涉及的,说得少了,也有成千上万人。并且我一接电话,就猜到发生在他身上的“天大的事”,无非就是Linda,男女情事而已。
所以我本心是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候,把时间花在安慰少年情伤上,但这样的做法太符合正常行为模式,易被托盘算中,于是我就把决定权交给了硬币。
尽管席磊现在看上去情况尚好,我也不能直接说我本不打算来,掷硬币翻到代表你的菊花那一面才来。
“还是先说你吧。”我说,“和Linda出问题了?你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席磊苦笑了一下,完全就是一副成年人的模样。经历过一次死别又经历了一次爱情,这都是最能让人成长的人生磨砺。
“我告诉她了。”
我对此早有预料,但此刻听席磊这么说,还是不禁摇了摇头,说:“你疯了。”
这不是惊叹,只是一句评价。
“你说了多少?”
“全都说了。”
我以手加额。
席磊似还嫌不够,说:“我说了那个邮箱不是我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我看了几年的信终于忍不住回信这回事;我还说了我向愿望满足器提了要泡她姐姐的痴想,然后就莫名拥有了这个邮箱;我甚至还说了自己之前提了一个愿望,害死了我的舅舅。”
“所以你说了愿望满足器。”
席磊点头。
“你是不是还说了喂食者协会?”
“喂食者协会是什么?”
我这才记起,我并没有把喂食者协会的事情告诉席磊。
“你的调查有进展了?怎么不告诉我?我们可是说好的。”席磊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先把你的事说完吧。Linda不会相信什么愿望满足器的吧。”我的确和席磊有过约定,但一来喂食者协会的事有些凶险,二来我以为他沉浸在天外飞来的爱情中无心他顾。
“她先是以为我闹着玩,然后就气疯了,大哭,觉得我满口胡话,完全不能信任了。我猜她是没把那个当真吧。你别这么看我,我说出来之前考虑了很久,我是真的爱她,爱是不能建立在欺骗上的,所以总是要说的,迟说不如早说。我只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不给我一点分辨的机会。现在她关了机人不知躲到哪里,找都找不到了。”
“那是当然的了,她之所以会喜欢你这个小她几岁的普通高中生,就是因为那些信。这还不单单是因为她在信里对你完全敞开心扉,更重要的是,既然你收到了信,就说明你和她有缘分,她相信了这样的缘分,你才有机会接近她。现在,你一手把这段虚假的缘分打得粉碎,她的反应叫作又羞又怒又后悔,有这种表现再正常不过了。”
席磊却摇头说:“不,也许那段编造的所谓缘分是我们能开始的理由,但是,如果要长久地走下去,爱才是一切的基础。”
我真想把他打醒,有些事情,也得等生米煮成熟饭再坦白啊。你那么喜欢她,过几年成年了和她结婚,再有个小孩,到时候坦白就不会是今天的结果。
“那现在呢?”我翻起半个白眼问他。
“她不可能永远关机的,我总有办法找到她。我决定把真相说出来,是因为我相信爱情,不仅是相信我对她的爱,也是相信她对我的爱。”
说到这里,他瞧了瞧我看他的眼神,说:“觉得我很可笑?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小子?但我还在相信爱情的年纪啊,幸好她也是。”
这话说的,像是我已经多老了似的。不过面对这样的少年,自己身体里那点暮气还真是无处躲藏。
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好吧,这件事情,既然你已经说了,不说个清清楚楚,是没办法再将她挽回的。但是要不要说清楚,等我把这阵子的进展告诉你,你自己决定。以我手上的资料,只要她原因给你时间坐下来听,最终是会相信你的。刻在那之前,你得想清楚其中的危险性。”
然后,我把喂食者协会的事,外加这阵子我遇到的危险,以及大中华区复杂测试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席磊。
我说到爱略特的伟大构想时,能看出他很想插嘴问问题,但忍了下来。等我说到遭遇连环撞车事件险些身死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安静,那沉稳的模样,竟有几分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挚友梁应物。让我觉得履行约定把进展告诉他,并不是一个太莽撞的选择。
等我把一切说完,席磊说的第一句话并非发问,而是感谢。
“谢谢你愿意把这些告诉我。”
我笑了笑,接受他的谢意。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告诉他这些,是对他的尊重,真正把他当作了对等的成年人,而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敷衍的少年。
“我本来以为愿望满足器已经足够神奇,谁知背后还藏着这么庞大的……怪物,和喂食者协会比起来,愿望满足器,还有我舅舅的死、我和Linda不可思议的爱情,真是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虽然对比起来微不足道,但这微不足道,对于我来说,却是天大的事情,更不用提D岛的事。我也不知道我能在里面帮到什么忙……”
我连忙打断他说:“你不用帮什么忙,我告诉你可不是让你帮忙的。”
席磊苦笑一声,说:“我明白自己,如果换了我,坐在咖啡馆里就直接被卡车撞死了。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的。你说得对,喂食者协会的事,我要想想清楚,是不是要对Linda说,但是,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那个啥了,反正你也不会忌讳这个,如果你死了,想个办法设置个自动短信或电邮什么的,让我知道,我好接过你的枪。”
我哈哈一笑,说:“要是我被托盘整死,你觉得它不会把短信或电邮这种东西删掉吗。要知道它在数字世界几乎无所不能,你已经领教过了吧,Linda的邮箱。”
“那可不一定,如果托盘有自我意识,它当然主动会把一切威胁扫除。但显然喂食者协会不会玩火设计一个可能诞生自我意识的程序,所以只要没人下达针对性的指令,你的信息是能够传出来的。”
“你就别管这些了,无论怎样这事都轮不到你来插手,别忘了还有潜伏在喂食者协会内部的王美芬。”
席磊摇摇头:“这种惜命龟缩起来的家伙,能指望她豁出去?”
我愣了一下,这么说倒也没错,王美芬这个始作俑者,现在缩起来的确不够意思。不过……女人嘛,还能指望多少。寄希望于女人从来不是我的习惯,连漫画里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都基本为雄性,这个世界,不管是毁灭还是拯救,都是男人的事。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出通往放弃D岛这个最终目的的反应链,并且切断它,对吗?”
我点了点头:“对,更确切地说,我要找到郑剑锋在哪里。他身上的核弹,必然是反应链中的一环。”
“这样说是没错啦。”
席磊有些犹豫,吞吞吐吐,我问他怎么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
“你觉得,郑剑锋造了颗核弹,然后他会通过某种方式把核弹运到日本境内,最终引爆核弹,通过惨烈的后果,引发中日两国间的巨大事端,甚至战争,最终达到割弃D岛的目的?”
“对。”
“从逻辑上也很能说得通,但是……这和斯蒂凡石油公司有什么关系?”
我一愣。
“托盘对这项复杂测试给出的第一个动作,是让斯蒂凡石油公司上马了一位女性副总。这条反应链,会在什么时候和郑剑锋的核弹交汇呢?从你现在的分析,好像根本用不到斯蒂凡石油公司这条线呀。”
我皱起眉头,这的确是个问题,核弹这条线看似可以直达最终的效果,但是作为反应链的初始,斯蒂凡石油公司这条线,肯定会达成某个必要条件。会是什么呢?
“也许斯蒂凡石油公司这条线,会在核弹引爆后,两国乃至国际上的复杂形势中,起到必要的推动作用。”我试探着分析。
“我觉得不会,这是托盘给出的第一个指令动作,序列排在郑剑锋之前。从时间顺序上说,它发挥的作用,不应该在郑剑锋引爆核弹之后。”
我意识到席磊的话是对的。斯蒂凡石油公司这条线,应该是郑剑锋这条线发挥作用的先决条件。因为照王美芬的说法,托盘一直等待着第一个动作的影响,发酵到一定程度,才会给出第二个动作指令。
可那会是什么呢?
如果想不出来,那么我只靠郑剑锋这条线推出的反应链,就肯定是错误的!
但我和席磊面面相觑,苦思冥想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答案。
“不想了。”我说,“先想法子把郑剑锋抓出来吧,总之他身上那颗核弹,一定是反应链的核心,这点绝不会有错。”
我和席磊说了再见,相约无期。走出去时,心里却还是空落落,仿佛一整张凶手拼图,虽然有了心脏,但缺了脑袋的感觉。
但我不能因为这空荡荡的感觉而停下来慢慢想。我没有时间,不仅对于D岛,也对于我自己的性命。
我对席磊说想法子抓出郑剑锋,当然不是说从现在起想法子,这两天我并不是光坐着等待警方的消息,自己什么都不做。事实上,我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进展。
我的查案能力,能动用的资源,当然和高度重视起来的警方不能比,但我的优势,在于我所掌握的那些不方便对警方透露的信息。
比如半个多月前,郑剑锋曾经在他的QQ空间里发布过这样一条心情:又做到哪个可怕的梦了,我讨厌黑色!
分析疑犯的网络痕迹已经是当下警方的必修功课,所以这条心情警方肯定也看见了,但他们最多将其分析为郑剑锋因为刚杀了一个人,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开始做噩梦。
而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托盘给出了涂黑站牌的指令。
指令发出前几小时,即当天清晨六点,郑剑锋更新过心情状态——一个竖中指的动态图。托盘一定据此,或者还有其他某些我不知道的资讯,判断出郑剑锋再一次做了噩梦。同样的噩梦他已经做过很多次,黑色是梦中的主要基调或者特殊象征。以托盘的能力,很可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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