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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且待风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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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泠未答也未看他,径自坐着一动不动,她本以为再见时慕奈兰会愧疚着道歉,即便慕隐殿中的场景他可以不提,但至少该把刻意隐瞒凤想兮一事做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想到他会不言不语头也不回甚至不看她一眼!言语中更将她视为陌生人,需要避忌的人!
  凤倾泠越想越火,猛然起身拿起望舒剑就走,心中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慕奈兰不予理会的态度她始料未及,才知道自己想过百种再见的方式,却万想不到会这样。
  “十一少何事与在下商量?”扶挽音摇着玉扇靠在玉栏上,这个时辰内影碎诗没来,倒等来了这只狐狸,他怎不知事情有变化?
  “墨狐狸,她这几日都与你在一起?”慕奈兰目不转睛远望那一抹白影,紫发下的桃花眼泛着一阵阵迷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千年一梦何时终(二)

    “十一少不妨直言。”扶挽音的目光同样追逐大殿前的凤倾泠,心境却与慕奈兰不同,他知晓凤倾泠是转世凤想兮,但那又有何差别?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慕奈兰突然回身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若再利用她作为坐拥天下的台阶给她惹无数麻烦,本少便让胤城扶家的老东西死了十几年的心。”
  扶挽音也转身直视他,两人眼神间皆是一场风雨,他怎会不知慕奈兰吓皇帝又闹董府只为凤倾泠?淡淡含着笑意道:“在下何时利用风姑娘为踏脚石?皇宫内一舞是凤姑娘亲自答应,在下并未强逼,至于凤姑娘满身的麻烦似乎源自十一少,而非在下。”
  凤倾泠虽然一舞引天下人津津乐道,皇帝与勒王各怀鬼胎都欲将她杀之后患,但试问并非凡人的凤倾泠有否因此而受困扰?显然没有,倒是魔界玄子与砂袖频频施难令她惨受重伤,前者因慕奈兰的算计而不快找上她一顿厮杀,后者为的可不正是情?
  他一语双关舌灿如莲,慕奈兰恨的牙痒痒,扶挽音一向不做无用之事,如此居心叵测靠近凤倾泠定有所谋,一时找不到回击的他发挥了本家性子,撒泼道:“本少不管你灭了独家满门还是放火烧了月家将所有钱财收入囊中,也不管你怎么治理天下搅的江湖鸡犬不宁,本少只要你给我远远离了她,有多远你离多远,最好不要叫她看见你!”
  哼,本少不会无理取闹么?
  慕式强词夺理上了桌面就停不下来,俨然一副市井赖皮的模样,赖定了自己,扶挽音见怪不怪,很配合的给了个挑衅的表情,“十一少可有证据是在下灭了独家烧了月家拿了钱财欲谋天下?至于凤姑娘,玄汶城中十一少可亲眼见到在下是一人独自离开而凤姑娘是自愿跟上的?另外,昨日是凤姑娘在乱花山庄外等候在下,并非在下去寻她,她居无定所,在下实在不知该上哪寻她,十一少冤枉在下了。”
  一番话字字珠玑,无辜至极,慕奈兰阴着一张脸步步靠近他,往前一推把他推在玉栏边上,俯身居高临下道:“你就别跟本少装了,从乱花山庄武林大会上你就有意让独息白那个武夫冲撞你,届时整个江湖武林都不会容他,叫声最高的定是勒女侠,整个江湖都要讨伐独家又有谁知是谁灭了独家?你利用勒女侠将勒王府引进嫌疑之一,再借机献计得到勒王好感,陷害月管见烧了月家威胁复越派乌长然作证翻出陈年旧案,若不是本少将月管见带走,你也不会提前进行全盘计划,在勒王面前锋芒毕露。”
  他眯着桃花眼一手叉腰一手不停戳扶挽音的肩膀,扶挽音配合着不动,听他意犹未尽继续讲,“本少倒是服了你的手段,一夜间把朝廷二十年前旧案都翻出来,难为了千叶翻复越山毁掉柯散尸体,委屈了乌长然几十年前的事都被你拿来威胁,你步步设陷阱步步施计倒是布置的天衣无缝,满天下造谣勒王勾结武林众人欲谋江山,惹的皇帝急于出手除了勒王,惹的勒王寝食难安主动上门来找你,架子不小嘛墨狐狸,这次本少一个不小心给你制造了点小麻烦,但如墨狐狸你的手段,解决是轻而易举的事,本少信任你有一肚子墨水。”
  黑水美曰其名——墨水。
  终于招了皇宫和董府的事是你干的吧这只紫狐狸,扶挽音挑眉,玉扇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每回讲话总软绵绵靠近的身体,微微笑道:“十一少可还有补充的?”
  慕奈兰抬手挥掉抵在胸上的玉扇,桃花眼一斜,豪气道:“暂时到这!你那家底说来要三天三夜,本少心知便好。”
  “如此便谈正事吧。”扶挽音站直了身子,眼前这位显然奸诈的紧,他从未想过瞒着,无论何事只要经这狐狸脑中一过,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真相,这一点他很早之前就领教过了,含笑道:“十一少与影碎诗何时如此交好?”
  这算是承认人是你抓的?慕奈兰翻了一白眼飘身坐在玉栏上,微微俯身眯着眼,“本少是送上门来让你吭的,想要什么?”
  这狐狸定与影碎诗有什么交易,否则怎会这么热心?还特爱拐弯抹角,扶挽音笑望着他,不疾不徐道:“十一少既来此自然知道在下要的是什么,而妖皇不肯来便是不愿给,不如谈谈十一少的条件。”
  “先带本少去看看她们。”慕奈兰晃着长腿无数次以眼神砍杀他,这小子若破了封谁还能奈何的了他?
  扶挽音怎会同意?到时这狐狸赖劲一上来放跑了砂袖与尘寒,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调侃道:“十一少与随寒有何关系?”
  “墨狐狸你没做了什么吧?”慕奈兰突然脸色阴沉逼近他,直觉上大事不妙。
  “十一少若坦白相告,在下兴许会放了她回去。”扶挽音不退不避就这么与他连鼻尖都触到一起,墨眸笑意盈盈。
  慕奈兰忽然一把揪过他的衣领,眯着眼道:“少跟本少废话,你要是伤了她本少今天跟你没完。”
  “这话略耳熟。”扶挽音轻笑,难得挑眉执着道:“莫不是十一少的风流债?”
  “有墨狐狸如此绝色当前,本少怎还欠的了他人的风流债?”慕奈兰改揪为搂,把下巴枕在他肩上,双唇有意无意扫过他耳旁,言归正传偏还十分不正经,声音软绵绵的:“除了玲珑石以外你要什么本少都满足你。”天色不早了,一会要是再不回幽冥界,索细宫这神经病急了找上乱花山庄也不一定。
  从砂袖第一次出现在乱花山庄前扶挽音就知道她与慕奈兰相识,想来还有一段往事,如此也好,左右目的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他道:“既然十一少如此诚心请求要满足在下一个愿望,在下也不好太拂了十一少的面子,如此便欠下吧,如何?”
  说的跟本少求你似的!慕奈兰没好气横了他一眼,不用说也知道他要什么,像墨狐狸这种危机意识极强之人,断不会坐等死期,影碎诗既然已经找上末雪空了,就足够代表他也不会安全到几时,但若能得到幽冥界相助,大可夜夜打开门睡。
  到了风澜前,扶挽音打开玉门直接走人,只道里头没有火光,慕奈兰瞅了他一眼心底愈加没底,要知道,狐狸的眼睛在越暗的地方看东西越是清楚,满屋子的黑暗对于常人来说是目空一切,对慕奈兰而言却与白昼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可以看的更仔细。
  眼前砂袖浑身鲜血,脸上的伤口与凤倾泠如出一辙,虚弱的奄奄一息,他浑身一僵只觉血气上涌,顿了那么一会猛然大声喊道:“墨!狐狸!”
  这声吼令玉雕残音楼为之一颤,紧接着慕奈兰搂着砂袖盘膝飞身落在残音楼前,她为他付出的所有,流洒的鲜血有过的抗争与拼搏总让他不措手不及,没有回报的机会,明知她要的是什么却给不了,以至于心中亏欠日日增长,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不让她受到伤害,可这样的情况在短短数日不止一次的发生,她在他面前命悬一线,几乎永远沉睡。
  扶挽音从残音楼出来,便看到他抱着砂袖坐在地上,紫服散了满地的流萤璀璨,那样紧张怜惜的将砂袖抱在怀里,而尘寒独自躺在地上则显得很凄凉。
  “本少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慕奈兰带有几分嘶哑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他举袖轻轻拭擦砂袖脸上的血,一反常态的平静,“告诉本少你这般虐打随寒不是为凤娘子。”
  扶挽音依旧沉默,这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面对慕奈兰的逼问而哑然不语。
  “记住了,本少不允许你再伤害她。”轻轻一句话穿透重重风霜送到云巅之中,慕奈兰横抱起砂袖一步转身,凤倾泠笔直站立的身姿映入他眼中有一瞬的恍惚。
  冷风簌簌,空气轻盈,四目相对时两两皆惊,凤倾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瞬间破碎,变成千万把望舒剑将她不敢面对的情感狠狠的抛出,一并切断,突如其来的疼痛包围全身,似乎连站着的力气也要消失,她平静的转过身,在慕奈兰苍凉的注视中一步一阵清风,走出了乱花山庄,永不回头的坚决。
  懵懂未懂的心在一霎那明白,也在一霎那死去。
  她的背影像无痕的露水,纸上的山水,船只驶过的涟漪,在人潮里失了方向,千万里翻山越岭不再回头看。
  “墨狐狸,你毁了本少不易得来的东西。”慕奈兰声音轻细,没有情绪起伏,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化一道紫光在空中一闪而过,连同躺在地上的尘寒一并消失在乱花山庄,留下了令扶挽音有些许懊悔的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千年一梦何时终(三)

  半日过去,玉茫山悬崖边云雾翻滚,寒气沁骨,凤倾泠一袭白衣落落飞扬,青丝纠缠在脑后时起时落,四周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好似这世界仅剩了她一人。
  她无法控制自己回想自砂袖出现之后的任何一幕,那个毒打她甚至险些杀了她的女子在慕奈兰的怀里绻成一只受伤的猫,看上去那样幸福骄傲。
  曾几何时她被绑在要接皇朝暗房里,毫无还击之力的被砂袖暴打数个时辰,想起那时赶来相救的言水宫,凤倾泠盛满泪水的眼眶快要决堤,她不知道是在为谁难过,也许是为慕奈兰,也许是对言水宫迟来的感谢,也许是为自己孤身在红尘经历的风雨,也许是为扶挽音被慕奈兰逼迫是否为替她寻仇而伤砂袖,也许为……为来不及成长就死去的情芽。
  悬崖边上的风由温顺演变成疯狂,碧溪澄空倒下寒冬雨,打在凤倾泠身上卷起漫天阴暗,携着她不知如何宣泄的心思,在大雨中满目泪水空对玉茫山。
  这是第一次,一种全世界安静找不到一个人影唯自己独存的寂寞孤单,泪水斑驳了脸颊,整座玉茫山伫立此方听她呐喊,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啊!”
  “啊!”
  “啊!”
  望舒剑脱手落地,雨如飞花坠空,她在片片萧瑟中失声呐喊,眼睫下垂着的水珠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离开寒岚岛所经历的悲喜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空旷的断崖上想起一声又一声的呼喊,渴望得到温热的回应。
  红尘之中,我就真的再也没有一个可以挂念的人了。慕奈兰的好,慕奈兰的笑,慕奈兰的屡屡舍命相救,次次千里外飞奔而来,沧惘山顶清细的誓言,十指交缠的温暖,相拥时心跳加速的微妙,原来他的一切都没有忘记,只是他所有的好自砂袖出现之后顿时不再归她所有,毫无预兆的打击令不知所措的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痛。
  大雨倾塌,玉茫山悲鸣,凤倾泠懵懂的情感尽数寂灭,独自一人在这荒无人烟的断崖没有目的的呼喊,纤瘦的身子恍然会在这场大雨中倒下,同样满身湿透的扶挽音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伸出手的一瞬,凤倾泠猛然转身将他紧紧抱住,哭红了的脸埋在他胸襟里,眼里如何止不住。
  她不懂得怎么表达心中的悲痛,那种失去了一直细心保存的珍贵让她措手不及,唯有狠狠的哭,以求排解心中难受。
  或许这一刻,她不知有人暗自许下了也许一世也给不了的誓言。
  他以为地府一事经海棠宫顶一舞后互不亏欠,却在自认为无意间站定一个圆,在茫茫人海中有了一份留恋。
  这场大雨下了一整夜,玉茫山河内青草被雨润后有了新鲜的气息,枯枝在凌冬里等着下一季春到,晨曦的颜色泛着金色光圈,如女子淡上的半边妆霞。
  崖下雨过的大雾缭绕在玉茫山中,朝露在枝丫上低落,坠地时带着映入水雾里相依偎的男女,融入泥土里,一洽千尺深。
  扶挽音坐在崖边,单足向上弯曲,双手撑在身后,垂眸恬静的端详靠在他肩上一整夜的凤倾泠,安静的模样像初生的婴儿,他却牢记了昨夜她的竭力呼喊,惊慌的卸下所有防备。
  清晨薄光柔和,寒风微急,露水滴答滴答落地,扶挽音抬起双眸望向冬阳拨开云雾,强烈的光线洒在他浅笑的容颜上,失了倾城的颜色。
  最终,还是破晓了。他心知昨夜所发生过的也会如这一场阳光下被蒸发的潮湿,带走年少的悲愁,不再回首。
  他轻轻托起凤倾泠枕在肩上的脑袋,扶她平躺在地,而后转身悄然离开,他心知醒来时该面对会是两颗心的尴尬,何不早一步离去,给她留一个安静的空间,也为自己消除了四目相对时的无声。
  他转身后凤倾泠睁开双眼迎接阳光,沉静的银眸内安然无浪,身旁还残留扶挽音的气息,脑中一片大雨过后的空白。
  幽冥宫中,魔界玄子同样在大殿内坐了一整夜,西流宫闭目养神,自那日乱花山庄后他发觉脑中无端多了一抹橙影,墨云瑕秀丽的容颜如半帘落花,一碧清萧。
  索细宫不如他镇定,柔美的五官扭成一团,第一百次不耐烦的把发丝拂到身后,言水宫终于忍不住出声:“你能不能安静点!”
  索细宫好像就等着谁来找茬,当即一拍案几,把茶杯内的水都震了出来,“本宫主何时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想找茬啊?”
  言水宫不禁也怒了,这残渣是没讲话,但残渣的思想一夜不间断的发出讯息,满是一些活埋凤想兮,活扒随寒的皮,活寡影碎诗,水淹浮七生,火烧慕奈兰,这些恶毒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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