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本只是个平淡无奇的夜,陈茵来电话让我出去陪她,陆励送我到酒吧门口看见沈茵就说如果要他来接就给他打电话。
我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街尾,和沈茵一起走进酒吧。
出人意外的是江辞云也在卡座里,除此之外还有严靳和秦风。
我看向沈茵,她不好意思吐吐舌头:“你男人自己不肯打电话,非要我把你约出来。今天是他生日,我不好意思拒绝。”
酒吧的光线很暗,一闪一闪的霓虹略影下,江辞云逆着微小的光线晃动着酒杯,眼角的锋锐最终被又长又浓的睫毛遮住。
他喝下一口酒,闷闷地说:“短信,回得挺好。”
☆、037 他的无情和慈悲
我定在他面前,像是一瞬间失去了行动和语言的能力。
跨进陆家大门前江辞云发短信说:唐颖,可以去把输掉的尊严讨回来,但不要盲目且无计划的决定什么。如果进陆家是必须要做的,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祝你成功。
当时看见这条短信的最后半句,我的心像是被细小的牛毛给戳了下。
于是我的回复是:谢谢,钱我会努力还给你,选个时间我们办离婚吧。
我用一句彻底撇清关系的话把那些有意无意的温暖全都抹杀了。
也许江辞云会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但虚幻的感觉终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追求。
原以为再和他见面会是在民政局的门口,却没想是在他生日的这天。
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甚至根本没记过他的生日,就像个毫无良心的人,过分突兀地杵着这。
“过来坐。”江辞云的语气透不出任何情绪,他继续喝着酒,顺便给我挪了个位置。
我被秦风扯过去推到江辞云身边,他很自然地环住我的腰,像是我们之间没出现任何难看的窗户纸。
我低下头,皱着眉说:“对不起,没买生日礼物。”
“你不就是么?”他的大手在我脸颊上暧昧地磨蹭了几下,可我的心竟隐隐发痛。
“怎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我问。
江辞云抽回手重新握住了酒杯:“你在陆家,万一我来电的时候你在姓陆那孙子的床上,岂不是坏了你好事。”
我猛地看向他,脸颊顿时窜上股热气。
他微微仰头喝酒,胸口的起伏很平稳,但握住酒杯的手捏得似乎紧了些。
沈茵拍拍我的肩,让我陪她去上厕所,其实是把我拉进安全通道,难得认真地问:“我听江辞云说你要和他离婚,想清楚了没?”
我笑得惨兮兮:“沈茵,假的真不了,你不是很清楚吗?”
沈茵眉飞色舞地说:“我是清楚。不过说实话,据我观察江辞云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不可能真的是穷小子,你知道他身上的穿的牌子吗?全是国外品牌,哪件都好几万。”
“应该是A货。”就算江辞云没怎么缺过钱,但一件衣服好几万也太过了。
沈茵点了根烟:“我原本是不想理严靳那流氓的,我也是想着给你套套话,严靳说那几辆好车全是江辞云的,他家的停车场里还有好几辆呢。”
我一听,实在被逗笑了:“不可能。严靳那么吊儿郎当的人说的话你也信?哄你的呢。江辞云哪有什么停车场?路边五块钱十个的煎饺他都吃得下去,像是有钱人么?再说就算他有钱也不是我的,跟我和他离不离婚有什么关系。”
沈茵狠狠戳我脑门:“傻吧你。重点是如果他的家庭条件真的和严靳说的那样,证明他别地方的实力肯定也不小。你这么单枪匹马的杀回陆家倒不如哄哄江辞云帮你一把,比你自己傻乎乎的强。蠢货,吃屎长大的?”
沈茵的这句话像是饶痒痒似的绕到了我心里的某处,说起来陆励好像确实有点忌惮江辞云,可我一直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沈茵晃着我的身子:“如果能达到的目的一样,你待陆励那人渣身边还是待在江辞云身边应该不难选。”
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沈茵急了:“你他妈倒是放个屁啊。心里到底咋想的你?说出来我也好帮你。”
讲真,我很感谢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有沈茵这么个不离不弃的朋友,我一把抱住她苦笑了下:“告诉你个秘密。我好像喜欢上江辞云了,可我配不上他。所以,算了吧。”
是的,算了吧。
说出口的时候突然一身轻松,原本觉得经历那么多事对感情这种东西早就免疫了。可心动这东西真的不受控制,特别没有逻辑,有些人就是莫名地吸引着你,哪怕他身上缺点不少,哪怕他没有那么完美。
再次回到座位的时候江辞云还在,秦风身边多了个美女,看打扮应该是酒吧里的坐台小姐。严靳身边没人,江辞云身边也没人。
我和沈茵心照不宣地各自坐下,江辞云很快伸手搂住我,他喝多了眼神有点涣散,衬衣领口最顶端的扣子也已经松开好几颗,性感得让人发狂。
☆、038 他的无情和慈悲
我们玩着喝死人的游戏,我和江辞云一组,不管是我输还是他输,酒都他挡了,像是故意在买醉。
几箱酒没多大功夫就一扫而空,只有我没喝多少,只有我是清醒的,其他人哪个不是喝得神志不清。
“唱首生日快乐……给我听听。”江辞云的脑袋靠在我肩上,低低的声音很轻易地穿进我耳朵里。
“我唱歌难听,一开口人家就笑话,别了。”我缩了缩脖子。
“真事儿,她就不是唱歌的料。”沈茵大着舌头突得冒出一句。
严靳搂着她:“那,那你唱。”
沈茵瞪他一眼:“我唱?行。给我多少钱啊我唱?滚!”
我和江辞云不约而同地被逗笑,又不约而同地拿起酒杯,过于同步的动作让我们眼神交汇。酒杯轻轻碰撞,我和他喝完了杯里浅显的一层酒,又同时放下酒杯看向了严靳和沈茵。
说实话,我越来越觉得江辞云说的是对的。
严靳好像真的挺喜欢沈茵,看她的眼神都快要化了,尽管他爱玩,尽管他放荡不羁,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相比之下江辞云人如其名,他就像是漂浮在天空中的云,只能看却无法真切的抓住,云又是变化无常的,和他太像。
我盯着他出了神,江辞云正好转过头来,我们目光交融了片刻,他又绕回到之前的话题:“给我唱一个。”
“不行,真不能唱。”我连连摆着手。
刚成年那会,我参加学校里组织的英文歌唱比赛,班长和我有仇,明知道我开口就死还把我报了上去,其结果可想而知,丢人丢得一塌糊涂,台下的同学甚至拿可乐瓶往上扔叫我滚下去。
再次遭到我直白的拒绝,江辞云的脸色沉了许多。
他拽住我的胳膊一直拉着我到了酒吧的演绎台上。
他醉了,走路的步子都有点东倒西歪,从歌手手里夺过话筒,发着狠说:“我老婆要给我唱生日歌,给老子鼓掌!”
我从没见过他醉成这样。
还真是有人配合他,起初是零零落落的掌声,再然后酒客们越拍越激烈,甚至还有人吹着口哨喝彩。
江辞云把话筒塞我手里,指着我:“唱。”
“唱吧,美女,唱!你老公好像不高兴了,快哄他开心啊。”台下有人叫着。
我眼神扫着一张张陌生的脸,突然定在了某处。
林锋凡就坐在人堆中,他独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直勾勾地望过来。这个曾经给过我一巴掌的律师,小黎的哥哥,竟然在这。
我突然怕极,怕今晚这一幕很快就会传到小黎耳朵里,再传到陆励耳朵里。
正在这时,林锋凡拿出手机像是在拍照。
我横冲直撞地跑下台去,一直跑到了酒吧门口,江辞云就追到门口。
他抓住我的手,我回头看林锋凡也追了出来,正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我们。
“你快放手。”我拼命甩着江辞云的手。
他不放,反而用力搂住了我的腰:“唐颖,就这么迫不及待撇开我?是不是一回去被姓陆那孙子艹爽了?”
我僵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句话的威力实在不小,就像是积压了很久的东西在瞬间爆出来。
他抬脚拦下辆出租车,直接把我塞在车里。
出租车开过酒吧的时候我亲眼看着林锋凡还站在门口,正在打电话。
我完全乱了阵脚,偏生包和手机都还在卡座里。
“江辞云,别闹好么,我得下车。”我抓着他的胳膊晃动了好几下。
“下车?下车被陆励艹去?”他勾着唇,话难听得像把刀。
“你醉了。”我把头一偏,微微咬住嘴唇。江辞云很少有粗糙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他真的喝多了,神志不清了。
对,一定是这样。
可为什么我还是天真的觉得他在意我呢?这该死的矛盾错觉。
司机师傅扭头问:“你俩去哪?”
“一号,一号公馆。”江辞云醉醺醺地说。
我狠狠一个激灵。
传闻一号公馆的房子普通人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向来从来都是房客挑房子,唯独一号公馆是房产商挑房客,那里头住的人,要么是钱多得满出来,要么是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总之连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着金钱的奢靡。
酒吧安全通道里,沈茵对我说的那番话突然又在耳边浮现出来,难不成江辞云的身价背景真的远远超过我所能想象的?
“江,江辞云,你有没有说错地方?”我小心地问。
他的脸凑过来,慢沉沉地说:“唐颖,你惦记的那点破事,我,江辞云,你老公我,动动手指就能把姓陆的给灭了。傻不拉几地回去,长没长脑子?”
他凶巴巴的,特别特别凶,说每个字的时候都发着狠,像是要把人活吞下去。
我不知道此刻的江辞云是不是才最真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的我眼泪哗哗就下来了。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路过一家煎饺夜摊,江辞云眯着眼说:“给老子停车。”
吱得一下,司机师傅踩了油门,我和江辞云全都被惯性往前甩了甩。
他的脑袋一下磕在副驾驶位的椅背上,砰的一声闷响。
“喂,你没事儿吧。”我抓紧去扶他。
江辞云一把甩开我的手,打开车门下去,没多久摇摇晃晃地拎了包煎饺回来。
“开,继续开!”话音刚落江辞云就狂吐不止。
☆、039 他的无情和慈悲
司机师傅的抱怨,江辞云的呕吐声,还有那只紧紧攥着煎饺的手,绘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到地方后司机往窗外丢了烟头,转身不太客气地说:“两百。”
两百?
计价器上显示的明明只有四十块。
司机指了指江辞云:“洗车不要钱?抓紧,我还赶着去做别的生意。”
算了。这种嘴脸现实中还少么?
我往兜里掏钱才想起来身无分文。
“我兜里有。”他揉着太阳穴。
我小心翼翼地伸进他的裤兜,隔着薄薄的布料他酒后烫死人的体温瞬间沾上了手指,我的心也跟着咚了一下。
付完钱我扶着酩酊大醉的江辞云下了出租车。
他摇摇晃晃,几次我都差点扶不住他。
“你家在哪?”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手指胡乱一指。
没多久保安大叔就看见了江辞云,帮我扶他到家门口。
我有点喘不过气,心里默默数着。
真的有停车场,就在别墅前面。光是跑车就四辆,不包括我见过的路欧和迈巴赫。还有一辆面包车,一辆不到十万的小轿车,喔,还有看上去不太便宜的重机车和山地车。
“难不成这些都是他的车?”我随手一指。
保安大叔说:“对,都是江先生的。”他应该是瞧着江辞云醉得不轻,偷偷在我耳边说:“江先生平时很低调,这种闷声不响的人啊才是真有钱。你两关系不一般吧?没见过江先生带过姑娘回来。”
喋喋不休的话最后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是疯子吗?买车狂人?口口声声把穷字挂嘴边的真土豪?
他眯着眼睛,醉醺醺地说:“唐颖,还舍不舍得离……离婚?嗯?”
“江,江辞云,钥匙在哪?”我说话的声音有点抖。
他从兜里掏着,掏了好几次都没顺利掏出来。
我干脆伸进去拎出来,直接开了门进去。
别墅里半个人影也见不着却一尘不染,里头的装潢豪华要命。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狗还要大。
我扶着江辞云进了卧室,他跌跌撞撞一下摊在床上,可手里那包煎饺还是死死拽在手里。
我伸手去勾塑料袋,江辞云的眼睛忽得一睁,翘着脖子盯过来。
“躺着。”我淡淡地说。
他看了我一会,脑袋咚得落回床上。
我打了热水给他擦身子,连上衣都帮着换了。
江辞云迷迷糊糊说想喝水,我给他倒了一杯喊他:“水倒好了,能起来吗?”
他深皱着眉头,没有动。
我坐在床边托起他的脖子把杯口凑到他嘴边。
江辞云就像婴儿找奶似的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我把杯子放好,突然就被他的手臂一捞进了个怀抱里。
江辞云抱着我往我怀里钻,一条腿驾上来把我死死圈住。
“你还没给我唱生日歌呢。”他模模糊糊地说着,鼻子里喷洒出来的热气特别烫人,一下一下地在我额头迂回。
“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好好睡一觉。”我试图推开他,江辞云反而收紧了力道。
“不唱就不能走。”他闭着眼睛,吊儿郎当地勾起唇。
“好,我给你唱。”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磕巴地唱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剜我一眼,然后失态地骂道:“真他妈难听。”他忽然抬手揉我的头:“明年,明年还给老子唱么?”
☆、040 他的无情和慈悲
还会有明年吗?
如果江辞云真的只是个穷人,我们的距离还不至于这么远。
看看这间卧室,看看这个别墅,看看楼下的停车场,我还有什么资本赖在他身边不走?
醒醒吧,唐颖。
陆励不过是个经理的时候就把穷富差距血淋漓的摆出来。江辞云一个大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