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菜味道有点奇怪。”我说。
“是吗?”陆励夹了一筷子:“这大蒜没有蒜味。反而有点香味,还有点苦。”
“可能是新品种吧。”我没太在意。
和陆励匆匆吃完晚饭,他送我回家,走到楼道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沉沉地问:“唐颖,今天我连面子都不要了,诚意你应该可以感受到。什么时候搬原因搬回来?”
我心里一沉,他还真是个不要脸到极限的人,从小黎今天的反应来看,这段时间他们做的次数绝对不少,好几次我起来上厕所,一些似有若无的声音我懒得计较,这才和小黎闹掰下面就躁动了。
☆、053 他的无情和慈悲
我忍着恶心拉住他的手说:“陆励,从结婚到离婚你都没给过我什么,这次就给我点时间,不会太久的。”
陆励缓缓地笑了笑,俯下脸想要吻我,我躲开,他有点不太高兴地说:“我吻你,你都觉得难受?要我怎么相信我你还爱我?”
他说的含蓄,可我却听得懂。
我重新别过头去,看着陆励依然英俊的脸一点点在我面前放大,我闭上眼睛不是沉溺,而是忍受。
他吻着我,这是我们重逢后第一次嘴唇对嘴唇的接吻。在我看来,他像个纵性的浪子,鼻腔里发出的闷沉哼声越来越急促,我垂下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隐隐发抖。
最后实在忍不了,我轻轻推开他:“不早了,回去睡吧。”
我转身就要走,陆励一把从后面抱住我,像个粘人精似的,下巴在我肩膀的地方蹭来蹭去:“唐颖,今晚一定要在这住吗?真不跟我回去?你就不想要我吗?”
我背对着他,愤怒得感觉连五官都要扭曲了。
他究竟是贱到了何种程度?还是说这个世界上在婚姻和爱情里女人的地位终究还是太低。他以为,现在是在大清宫的年代吗?女人被男人睡就像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
不,我早已不需要。
“让你等我其实还有个原因,我爸妈走到现在连三个月都没到,我心里会过不去。”我轻声说着。
陆励听后,像是触电般放开了我。
我转过身看他一眼,他正往黑漆漆的楼道看去。
“我先走,你早点休息。”
陆励走后我回到家里就冲进洗手间刷了好几次牙,镜子里的我,比年少时似乎还要消瘦,头发被水打湿后耷拉在脸上,狼狈得要命。
出了洗手间,我给爸妈上了一炷香就走到窗口吹了会冷风。
身上不停得冒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陆励吻我的事打击太大,到这会胃里还犯着恶心。
我越来越难受,胃里恶心得要命不说,连肚子都开始一阵阵抽痛起来。
我意识到不太对劲,有点像是中毒的症状。
“好,好痛。”我忍不住叫唤了一声,连跌带爬得找到自己的包,手抖成了筛子,好不容易掏出手机就看见电量低的提示音。还有百分之三的电量,那一刻,我脑里子闪过的名字从沈茵变成了江辞云。
我一个电话飞过去,很快就传来他的声音:“我晚上有个临时会议,有事一会说。”
“江辞云,我好痛。”
沙哑的声音明显凝滞了一下:“你在哪?”
滴的一声。
电话彻底黑屏了。
胃和肚子越来越痛,头也开始昏起来。
我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在从地上滚到墙角,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大概十分钟,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
“江……江辞……”我很想应门,可痛得喊不出来。
屋里的灯亮着,现在的我只能祈求他可以不要因为没人应门掉头就走。
砰砰砰,砰砰砰,拍击的声音越来越大。
“江辞……云,千万别走。”我痛得全身发麻,声音完全被打散,一出来就碎成了气。
我急得直冒眼泪,身体也越缩越紧。
“唐颖,你在不在?说话!”
我在心里说着:江辞云,我在,我在里面。
可他不会听见我的声音,怎么办,他听不见!
片刻,外面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054 他的无情和慈悲
紧跟着,我听见了他下楼时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办?江辞云以为我不在里面!
他还是走了。
我缩成一团,濒临的绝望像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罩了下来。
等我再有些意识的时候直感觉身体像火烧,一会又像被丢进了冰天雪地里头,一阵阵交替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嘴里很苦,有勺子进到嘴巴里,满满都是西药的苦味。
我缓缓睁开眼睛,首度印进眼里的这张脸比任何时候都要英俊。
“醒了?”我恍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甚至还怀疑过自己有没有在做梦。
江辞云放下勺子坐到床边。
他板着脸说:“唐颖,你食物中毒了。”
身后有个外国医生用英文告诉他我最近该注意什么,不能吃什么。
“I will pay attention。”极度标准且流畅的英文从江辞云嘴里淌出来。
我的心咚了一下,一个年少辍学的男人能讲出这么标准的纯正英文实在让人惊异。
明明听见他下楼了,现在为什么会在这?
我木纳地环视四周,这里我不陌生,就是那间海景房。
其实一直都想问江辞云明明有更好的房子,为什么总喜欢住在这里。
但最终还是没问这个。
“什么东西引起的中毒?”我看着他。
江辞云皱着眉头,切齿道:“医生说应该是误把没开花的水仙当成了大蒜使用,导致拉丁可毒素过量。你脑子呢?水仙和大蒜都分不清?”
我想起来了,昨晚吃菜的时候味道确实很奇怪,陆励也吃了,那么他也中毒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江辞云按住我的肩,凶巴巴地说:“没看还输着液呢?先躺着输完!要是再晚一点,你小命就没了。”
“我已经不难受了。”我咬了咬嘴唇,他虽然凶巴巴的,但我心里像被羽毛撩了一下。“怎么找到我的?”
江辞云狠狠瞪了我一眼:“敲门没人应老子差点就走了。”顿下话,他的神色开始沉肃起来:“走到一半好像有种感觉在牵引着我……咳,你家的门掉了,已经找人连夜修好。”
我盯了他一会,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
他伸手就给我额头来了个手栗子:“笑个屁。”
我一听,再看到江辞云这张脸,咯咯咯地笑着,停都停不下来。
下一秒,嘴唇被强势堵住,江辞云的气息无孔不入地挤进来,从一开始的强势很快转为温柔,那种温柔就怕弄碎了我似的。
我整个人呆住。
不等我反抗他就放开了我:“艹,真苦。”
他用手一遍编扫着自己的嘴唇,后来还拿过床头柜的半杯白开水喝了下去。
我淡淡地笑了笑,心里竟被暖得炸裂。
中午的时候我输完液和他吃了点午饭,看见他拿着我吃过的碗进厨房洗碗,这种感觉让我既幸福又害怕。
我走进厨房站在他身后:“江辞云,我要回去。昨晚我和陆励一起吃的晚饭,他可能也中毒了。加上我的手机没在身上……”
水声突然没了,江辞云放下碗转过头:“他死不了。把围裙拿过来,给我系上。”
他的语气很平和,可眼神却略显强势,我想说的话全给堵在了喉咙口出不来。
我拿过挂在门后的围兜走过去,江辞云张开双臂,我的脸忽得红透了。
江辞云的腰身很紧实,我又想到那晚他的动作,手都抖了起来。
“脑子又胡想了?”他竟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脸砰得撞在他后背。
“自己系。”我用力抽回手。
江辞云不依不饶,硬是抓住不松开:“想和我睡就直说,我可以。”
我急得朝他吼:“江辞云你别闹了,我一会真得回去,你把碗洗完了就送我去公车站点,我自己回去。”
他转过身来:“你小命都差点没了,还要回去?”
我偏过头沉沉地说:“我不离婚是为了什么你很清楚!其实我完全可以赖账,反正那些照片陆励已经看见了。”
下巴竟一把被扼住:“耍无赖?我不离!”
我狠狠瞪他一眼:“到底谁在耍无赖?”
江辞云松手,俯下脸笑得像个痞子:“要是没有我,你这会说不定已经去见了阎王,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做梦都在喊我的名字。”
“放屁!”我终于恼羞成怒地爆了粗口。
他笑得更动人,竟抬手摸住我的脑袋,认真地说:“唐颖,我喜欢你。”
江辞云只用一句话就让我彻底地溃不成军,心里小鹿乱撞,完全不像这个年纪会有的天真。
天快黑的时候,在我一再坚持下,江辞云妥协式得送我去了公车站,他把钥匙和车费交给我,沉沉叹出口气,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赶回家里,手机插上电源,还没到开机电量的时候陈萍上了门。
她的表情不同于以往对我的和善,开口就问:“手机为什么关机?”
陈萍上下打量我,又问:“你一直都在家里?”
一想到我一整夜都在江辞云那,也许是出于心虚的原因,我脱口而出:“一直在家。”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说错了话。
陈萍的耳刮子立刻清脆地呼了上来,我被打得晕头转向,捂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要和我联手把小黎弄出陆家的前任婆婆。
“你打我?”我忍不住提高了嗓子。
陈萍冷笑了下:“阿励昨晚中毒了这会还躺在医院,听阿励说晚饭你们吃的东西都一样,可为什么你没中毒,阿励却中毒了?唐颖,我叫人查过昨晚所有医院的记录,没有你的名字。”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要毒死他?”我瞪大眼睛。
陈萍坐在沙发上,高傲地瞥过来:“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瞧瞧,第一句话不是问他怎么样,而是说这个,还敢说你不知情!”
我急了:“我没有!”
陈萍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头发说:“有也好,没有也好。唐颖,我也不怕告诉你。之前我是故意让你进门把那个目中无人的狐狸精赶出去。我们家阿励现在前途无量,一个副总的老婆怎么说也得身家还可以才行,可你这种条件的女人,打从一开始你们结婚我就没怎么看上,要不是因为瞧着你人还老实,我当初就不同意你们结婚。多亏你,现在小黎和阿励已经断了,我会给我儿子介绍更合适他的人。”
我禁不住冷笑。
这下我是彻底听明白了。
平时看上去不算太刻薄的婆婆内里却藏了个自私又阴险的心,她利用完我就想把我一脚踹开。
在物欲纵流的社会里,人家只会关心你开的什么车,月收入多少,过的是什么生活,存款有多少。如果没有地位和金钱,鲜少有人打心眼里瞧得起你。
我垂下手,一步步走到陈萍面前说:“你叫我走,还得问问你儿子答不答应,别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唐颖,想说这么几句就让我离开陆家,你简直是在做梦!”
陈萍惊愕地张开嘴,我今天就要给她上一课,什么叫今非昔比。人活着,昨天是乞丐明天是富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可以不赶你走,你好歹解释解释自己没中毒的事!”陈萍啪地一下拍动茶几,猛地窜了起来。
说实话,这一刻我惊慌了。
因为我无从解释,心里更在隐隐害怕着。
为什么昨晚江辞云没送我去医院,而是叫了私人医生过来给我瞧病。
而且这件事让陆励心里有了疙瘩。
我去医院看陆励的时候,他对我很冷漠,我给他倒水他不接,给他削水果他也不吃。
后来,我俩都憋不住了。
他眉目一横:“水仙花是你事先放的?
我看他一眼:“你也这么想?”
陆励坐起来,刻薄地说:“昨晚你事先没和我坐在一个位置上。小黎过来之后你也没有按照原本我们说的那样直接过来,如果不是我动作快,小黎可能和我一起吃完那顿你安排好的饭菜。再说昨晚餐厅的人都没事,我偏偏是那个例外,你让我怎么想?”
我瞪着他,一字一字说:“饭菜是我们一起吃的。”
陆励冷笑:“你知道哪个菜有问题,所以不动它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果然,陆励从不曾注意过我。
可以这么说,他至今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每天穿的衣服有什么变化。
昨晚那几个菜我都吃了,要是他细心观察一下就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他没有。
“如果要毒死你,我多的是机会。”这是我最后的辩解。
但陆励一定不会信的。
就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我万万没想到江辞云竟然买下了那家餐厅,并且让厨师出面说是厨房的失误。
等同于江辞云花钱买下一个不再有任何信任力的餐厅品牌。这件事也被媒体顺藤摸瓜,苗头直指江辞云这个一直低调神秘的金融界大亨。
这样一来,在陆励眼里我和江辞云的关系更是扑朔迷离。
深夜十一点我睡在屋里感觉门外有动静,似乎还有人进来了。
大半夜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偷,又或者是小黎找个小流氓要来弄死我?这不是没有可能。
我把房门锁死,外面砰砰直响,很多碰撞的声音都特别张狂。
没多久,房门就被砰砰地砸着。
“给老子开门!”
☆、055 他的无情和慈悲
听见是江辞云的声音,我紧张的感觉才陡然消失。门刚打开江辞云就一头重重倒下来。
他满身都是酒味,身子热得像火。
我被死死压在地上,用尽全力才把他从我身上推下来。
江辞云像是醉得很深,叫了好几次他的名字都没有理我,但他的手极度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腰,闷沉得哼了两声。
正想把他弄到床上,抬头一看,房门外竟还站在个女人。
她看上去很成熟,一身长裙大方得体,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穿过她自己长长的青丝,酒窝随着她尴尬的笑容嵌得深,眼角并没有太多岁月留下的痕迹,整体感觉特别甜美。
“你是?”我的心跳莫名变得很快。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