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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苏俏 永效鸾凰-第42部分

小说: 苏俏 永效鸾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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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峰抬起头,目光无比坚定,“下官得偿所愿,万死不悔。”
    “说得好。既然如此……”谢明凰嘴角一弯,“我拒绝。”
    秦天峰愣住。他以为谢鸣凰之前这么说是允许,没想到最后还是拒绝。
    谢鸣凰下巴微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既然称我一声乾王妃,我又怎么能让你们随意进出乾王府呢?”
    她话音刚落,墨兰便闪身挡在她的面前。
    秦天峰面色沉重下来。
    这个结果,实在是他预先料到最坏的结果。
    清惠宫。
    陈丽云端坐在软榻上,听着陈翀报告京中动静。当她听到秦天风已然按计划出手时,长久冰封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丝笑容来。
    陈翀纳闷道:“太后,我们为何非要进乾王府?”
    按照他的想法,最主要的还是控制京中分属乾王派系的大臣,诸如楚苍之之流,让他们在宣布皇上亲政时,不跳出来反对才是上策。至于乾王府除了乾王之外根本无人能上朝反对,动与不动,影响不大。
    陈丽云冷笑道:“你以为谢鸣凰会同意让他们进府吗?”
    陈翀茫然地看着她。
    “我就是要她不同意。”陈丽云的手紧紧攥住身上的衣料,眼中厉光一闪,“你可曾听说她已经身怀六甲?”
    陈翀吃了一惊,随即皱眉道:“那又如何?”
    “天下母亲总是为自己孩儿打算的。纵然萧逆行原本没有登上九五之尊宝座的念头,有了孩子之后,他的想法或许会动摇。”
    陈翀想了想,也觉得并非不可能。
    “所以哀家要将这种可能扼杀于摇篮。”
    听到这一句,陈翀才真正大吃一惊,“难道太后想……”
    “哀家什么都没想。秦天峰所作所为都是他个人之事,与哀家何干?”陈丽云甩袖,“当然,他是生是死,哀家也无权过问。”
    陈翀听得一阵心凉。当初陈丽云笼络秦天峰时,他也在场。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没想到一转眼,她竟然已经做好弃车保帅的准备。
    “叔父。”陈丽云轻唤。
    陈翀回神。
    “你要记得,天下只有一半是萧家的,另一半是我们陈家的。”陈丽云望着他,野心和**在那双明眸中一展无疑。
    有太监突然在门外急切道:“启禀太后,大事不妙。”
    “放肆。”陈丽云此刻最听不得“大事不妙”四个字,她沉了沉气,道,“何事惊慌?”
    “乾王回京了,淄洛守将已经负荆请罪!”
    陈丽云脸色刷白。


    


京中风云(四)

    六扇门的捕快素来视秦天峰马首是瞻,哪怕此次也不例外。

    乾王府的侍卫在人数上远远不及,很快便退向内院。

    谢鸣凰一直站在王府侍卫的包围圈里,手指缩在袖中,冷眼旁观双方争斗。

    墨兰则在刚开始就按捺不住,下场一显身手。

    论武功,谢鸣凰敢保证,墨兰绝对名列当今天下前五,但秦天峰与另一个捕快联手竟然能与她平分秋色,可见身手不凡。

    战况对乾王府越来越不利。

    谢鸣凰眉眼深沉,手指捏着黄纸,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天峰的方向。

    所谓擒贼先擒王。陈丽云居于内宫暂且不提,要稳定当前局势,必须先拿下秦天峰不可。

    墨兰手中剑猛地一扫,秦天峰下意识地朝旁避去。

    正是此时!

    谢鸣凰正要扬手,就见一个捕快急匆匆地跑进来,“秦大人,大事不好!淄洛军打进来了。”

    秦天峰闻言眉头一皱道:“他们来做什么?”计划中,淄洛军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如今局势还在他们掌控之下,淄洛军实在毫无喧宾夺主的必要!

    那捕快正要说什么,就听外头脚步声纷至沓来。

    秦天峰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虚晃一招,退出战圈,朝外冲去。

    谢鸣凰冲墨兰喊道:“先回来吧。”

    墨兰最担心她的安危,而不恋战,轻松跃回她的身边。

    秦天峰出去没多久,又退了回来,而且脚步仓皇,像是遭逢大变。

    墨兰低声道:“他怎么了?”

    谢鸣凰嘴角突然浮起一丝笑意,缓缓朝前走去。

    墨兰怕她有什么闪失,连忙挡在身前。

    其他捕快见秦天峰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惊疑道:“秦大人?”

    秦天峰被他们喝回了神,双肩猛然松垮下来,摆手道:“住手。”

    “大人?”有几个捕快仍不甘心。

    “我说住手就住手!”他有些急了。

    那些捕快这才退到他身旁。

    乾王府的人见谢鸣凰没有示意追击,也退了回来。

    秦天峰冲着门口,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一切都是我一人的主意。还请王爷不要怪罪这些身不由己之人!”

    随着他的话语,一抹漆黑的身影从门口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乾王?!”

    捕快们大惊。

    萧逆行径自从他们举起的刀剑中走过,在谢鸣凰面前停下,然后伸出手。

    谢鸣凰配合地将自己的手腕放在他的掌中。

    萧逆行默然半晌,对早就在旁候命的总管道:“去叫宫里的御医来,开几副安胎的药方。”

    “是。”宫里的御医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请得动的,所以非萧逆行亲自下令不可。。xsLong。

    萧逆行放缓脸色,对谢鸣凰道:“你先回屋休息。”他说着,手指从她袖中一抽,数张黄纸尽在手中。

    谢鸣凰挑眉道:“总要留一张保命。”

    萧逆行眼中冷意乍现,“本王的王妃自然有本王保护!”

    谢鸣凰知道他正在气头上,现在说什么也只是火上浇油,便顺他的意往屋里走去。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后,萧逆行才缓缓转过身来。

    从他一进门,众人便觉得他面冷如霜,让人望而生畏。但直到谢鸣凰离开,他们才知道,原来之前的神情已经是很温暖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只瞧一眼,便感到一道冰水钻进身体四肢百骸。

    “秦天峰,你真是不负本王一手提拔。”萧逆行盯着他,眸光冷厉如刀子。

    秦天峰从看到他的那刻起,就知道无论是他,还是太后,这盘棋都输得一败涂地,干脆豁出去道:“我不过是尽臣子本分!”事到如今,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把话说得痛痛快快再死!

    但萧逆行并没有给他这几个机会,“刑部的路你应当认得。”

    秦天峰奋力嘶吼道:“王爷,你究竟要挟天子以令天下到何时?”

    萧逆行双眸平静无波,“何以见得,本王需要挟天子令天下?”

    秦天峰浑身一抖,身体骤然发冷。

    是了。半壁江山本是握在萧逆行手中的,而另半壁江山却是萧逆行亲自打下的。他本不必挟天子以令天下,他本就已经号令天下。

    “但皇上才是真命天子!”秦天峰不甘心地呐喊。

    萧逆行淡淡道:“因为我同意,所以他才是。”

    话已至此,秦天峰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我只求你莫要牵连六扇门。”

    “你为何不在动手之前想清楚?”萧逆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往里走,任凭秦天峰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呐喊。

    总管跟在他身后,“那些人……”

    “叫刑部看着办。”

    “那淄洛守将……”

    “叫他自己看着办。”

    “那太后……”总管话一出口,就自知失言,急忙收口,抬头却见萧逆行已经走远了。

    墨兰侧耳倾听外头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中满意,“哈哈,没想到王爷王爷竟在关键时刻回来了。”

    谢鸣凰躺在躺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躺椅的扶手,“未必是好事。”

    墨兰瞪大眼睛,“怎就不是好事?”

    谢鸣凰苦笑道:“你没听他一回来就让大夫开安胎药么?”

    墨兰道:“王爷也是关心你啊。”

    谢鸣凰叹气。她现在不怕没人关心,只怕太多人关心。

    萧逆行从门外走进来。

    墨兰识趣地退了出去。

    “累了?”谢鸣凰见萧逆行默默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半蹲下身。

    萧逆行淡淡地摇头。

    谢鸣凰感到他手中传来的力道,安抚道:“凭他们奈何不得我的。”当年千军万马她都视之等闲,何况今日跳梁小丑两三只。

    “是本王的疏失。”萧逆行难得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之所以从来不动陈丽云,是因为陈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动一发,牵全身,会动摇大兰根基。

    所以他不动,一来因为毫无必要,二来也是嫌动摇之后,朝中势力重新洗牌,未必就是好事。但陈丽云这次冒险进犯乾王府,连累谢鸣凰却是他未预料到的。

    谢鸣凰反手握住他的手道:“其实你并没有错。”

    萧逆行的想法她如何不知?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对于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谢鸣凰想了想,岔开话题道:“黄水之患如何?”

    萧逆行道:“暂时稳定了。”幸亏如此,不然他又怎么能一接到谢鸣凰来信告知她身怀六甲的消息之后,当即抢了一匹马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这恐怕是他一生当中最慌乱也最激动的一次。

    谢鸣凰见他眼下两抹青色,忍不住将手从他掌中挣脱出来,缓缓覆了上去。

    萧逆行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摩挲着。

    谢鸣凰眼眸微弯。

    萧逆行站起身,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谢鸣凰往里缩了缩,等萧逆行脱了靴子躺上来之后,才在他怀里调整了个姿势。

    双双无言。

    但又有什么语言比得上此时一刻?

    睡意渐渐袭来。

    谢鸣凰和萧逆行都是浅眠之人,但一旦他们碰到一起,便有种睡到天荒地老也无妨的架势。

    等谢鸣凰再度醒来,已是半夜。

    她一动,萧逆行也跟着醒来,低哑地问道:“饿么?”

    “想喝粥。”谢鸣凰从他怀里退出来。

    萧逆行起身。

    大抵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外头脚步声悉悉索索了一阵,过了会儿,总管的声音响起,“王爷。”

    萧逆行打开门。清冷的夜风让他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反手关上门,“去煮两碗粥来。”

    总管领命,但并未立即离去,“左相、林尚书、陈将军、楚大人……”他念了一长串的名单之后才道,“一起送来了一样东西。”

    这张名单萧逆行再熟悉不过,因为全是他的嫡系亲信。

    乾王府出了如此大事,他们有所反应实属正常。

    萧逆行微微颔首。

    总管便命人将一只木匣子抬了上来,然后当着萧逆行的面缓缓打开。

    萧逆行的眼眸微沉。

    总管看了眼,也是心头一惊。

    只见黑沉沉的木匣子内赫然放着一段明晃晃的白绫。

    东方渐渐泛白。

    陈丽云盛装在殿中踱步,强忍着不安问道:“什么时辰了?”

    太监答道:“卯时了。”

    陈丽云一惊,“这么快就卯时了?皇上上朝了吗?”

    太监不敢随意作答,派人去问了许久,才道:“皇上已经下朝了。”

    陈丽云手指握着袖子,微微紧缩,“那朝中可有什么大事?”

    太监道:“听说皇上只在上面坐了坐,就无事退朝了。”

    这句无事退朝却让陈丽云更加不安,“摄政王可曾上朝?”

    太监茫然,“奴才再去问问。”他刚转身,就见大内总管鲁净双手捧着一个黑木匣子,在禁卫军的护送下快步走来。

    太监心中一惊,喝道:“太后寝宫,为何不经通传便闯进来?”

    他声音尖锐,在这样清晨犹如刺刀般破入寂静。

    陈丽云猛然打开门,震惊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鲁净。

    鲁净看也不看那个太监,只对身后的禁卫军道:“摒退闲杂人等,奴家要单独面见太后。”

    盘桓在陈丽云心头一夜的乌云终于成为现实。她色厉内荏地喊道:“放肆!未经哀家宣召,谁准你擅闯哀家寝宫?”

    奈何她的话好似不存在似的,从头到尾无人理会。

    那个太监连同清惠宫中其他宫人均被禁卫军强挟而去。

    鲁净躬身走进殿内,回头看着还站在门边的陈丽云道:“太后,这边请。”

    陈丽云愤愤转身,“狗奴才,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鲁净一言不发地打开木匣子,双膝跪地,“恭请太后自裁。”

    陈丽云瞳孔陡然紧缩。

    恐惧、愤怒、怨怼、憎恶……各种情绪排山倒海而来,瞬间将她击垮。

    她倒退一步,脚跟紧紧地贴着门槛,面色苍白如纸,双唇不停地颤抖,“狗奴才,你,你……你竟然敢……”

    “恭请太后自裁。”鲁净声音极为沉稳,好似磐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陈丽云跌坐在门槛上,半天才定了定神道:“哀家要见乾王。宣乾王觐见。”

    鲁净不为所动道:“恭请太后自裁!”

    “你耳朵聋了吗?哀家要见乾王,让萧逆行来见我!”陈丽云蓦然疯狂地叫喊起来。

    鲁净想了想才道:“临行前,王爷说过,请太后一路走好。”

    泪水像珠串似的从她眼眶里掉落下来,随着嚎啕声越来越大,她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好似随时会哭混过去。

    鲁净冷眼旁观。

    大约足足哭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才缓过气来,但神情音容已不似当初明艳犀利,只透着股穷途末路的凄凉,讷讷道:“他还曾说什么?”

    鲁净想了想道:“不曾了。”其实连那句一路走好都是他擅自加上去的。

    陈丽云缩着脚坐了会儿,“哀家要见皇上。”

    鲁净皱眉。

    陈丽云强笑道:“你以为哀家会求皇上救我么?”不等鲁净回答,她又接下去道,“哀家再笨,也不会不知道他虽然是皇上,却根本没有救他母亲的权力。哀家只是想再见见他,让他好好活下去。”

    鲁净踌躇半晌道:“请太后稍候。”他起身退出殿外,着禁卫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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