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情孽爱 作者:懒洋洋的小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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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最近不是大姨妈来得都不正常么,过两天我去省会找你,我们去看看。”桑陌提的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有点不敢接话。
我并没有告诉桑陌,我和林又安到底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开玩笑倒是无所谓,但是认真地说这个话题就会感觉有点难以启齿。
桑陌是个心大的,而我并不比她好多少。我大姨妈从来都是个小调皮,所以一开始的对于她的迟到,我并没有记挂在心上。
只是一连两个月大姨妈都没有来,我就有点心慌了。
我从来都不忌口,即使大姨妈造访的美好时光,辣的、凉的都没有少过,但是她很坚强,从来都是月月来报到。但是这个学期,头两个月她都失约了。
我那时候傻啊,一直觉得是自己太不注意,所以饮食方面温和了点,等着第三个月她如期而至,但是没有。
我承认自己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男女之事之后可能会出人命,但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巧的。和林又安一共就那么两三次,怎么可能会中招?
那个时候正巧赶到期末了,我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还是心存侥幸。
一个周末,我一个人悄悄来到了妇产医院,登记的信息很全面,那医生的态度很恶劣。
“都三个月了才过来,药流、人流都是不行了,只能做引产手术了,早干什么去了?”那女医生对着我翻白眼,那速度相当快:“作为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自重,还能指望以后能有什么未来?准备准备入院吧,手术完了还要留院观察几天。”
“医生我好像没有问打胎的事情吧,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我就是想来问问孩子是男是女,是看不出来么?”我被这个医生的态度给激怒了,话里也带着讽刺:“看到别家的女孩子受罪就说风凉话,也不知道自家孩子在外边作孽了没有。”
“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说话呢?”女医生显然是生气了,但是明显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看我长得略略狐媚,态度又这般嚣张,还真的不敢说重话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坐在公交车上,心里还真的犯了难。
怀孕这件事我没想过告诉任何人,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要是请假就太明显了,桑陌势必会发现。所以这件事就一直被我压在心底,这个时候桑陌的话让这件事又浮出了水面。
“欣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邓心怡轻轻靠在我身上,我手轻轻摸摸自己的腹部,回了她一个笑:那时候都只能引产了,这么小半个月过去了,可能就更麻烦了吧?
省会距离k市很近,我们到了职工宿舍还没有来得及歇脚,就被叫过去开会。
电子厂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地方,职工也多是站着工作。
这些我都知道,我以为自己可以熬得住,但是一切都想得太好了。上班的第一天,那种强度我就受不了了。
“欣欣,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下?”邓心怡看着我难受的样子,很贴心地建议。
只是第一天,我总是不好就撂挑子不干的。强忍着坚持了一天,加班什么原谅我真的受不住。
“上班的时候没有来得及问你,看你脸色那么糟,是不是大姨妈太不安生?”邓心怡拿着一袋女生红糖递给我。
邓心怡长相很纯美乖巧,心思也算是细腻的。
“谢谢。”要是桑陌在,我估计直接就扑到她怀里去了。
“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帮你请假?”邓心怡对我真的很讨好,我不太适应这样的朋友关系:“邓心怡你人真好。”
我本来是想说,你不要刻意对我这么好,但是话到了嘴边就转了方向,拒绝别人的好意貌似也会让对方尴尬。
“你这么一说,我发现自己明天还真的上不了工。”孩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等得起,他也等不起。林又安和我的孩子,想到这个不受欢迎的生命,我就觉得可怜可悲。
如果我的降生给白琳带来的是悲喜交错,那么这个生命给我带来的注定就是百分百的痛苦。天地之间,没有什么比父母相互怨恨更加让人崩溃。而且我和林又安是什么关系,在林家我还是要叫他一声“又安哥”的,那么让这个可怜的小家伙该如何自处?
那一夜,我手摸着腹部,久久不能入睡,然而纵使我心有千千的纠结,却只能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我的田园帽向外走。已经是七月中旬,天热得要把人都蒸发掉。
我错开了上班高峰期,九点多的时候坐上了公交,而我这边刚刚坐上车,那边手机就响起来,是桑陌。
“黄欣欣,你这会儿在哪儿呢?”桑陌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兴奋,我这边马上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我开着玩笑,我希望自己在桑陌面前就一直扮演着逗比的角色。
“我还能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看小娘子姿色尚佳,决定纳你做妾。”桑陌说这话的时候,我笑倒,很配合她:“纳尼,大官人去年上元节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对奴婢说的,你说会明媒正娶奴婢,让奴婢祖坟冒青烟……”
“祖坟冒青烟,黄欣欣你脑回路要不要这么彪悍?”桑陌在那边黑线刷刷刷朝下落:“我老实告诉你,我到了省会,现在你要不要过来接驾?”
桑陌的话让我的手机差点落到地上:纳尼,姐不是告诉你,我要兼职么?
“那个……陌陌,你在哪儿?”我当时随便编了一个房产公司给她,说自己在里面做网编。
“当然在你们公司那边的咖啡馆了,你可以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下来一趟,神不知鬼不觉,怎么样?”桑陌那个鬼机灵。桑陌家在a市,而a市到省会的距离只有四十几公里,城际公交从早上六点钟就有了。
“陌陌,那你先喝咖啡,我一会儿就下楼。”我连忙下车,打开地图开始搜索那个地方。
我不算是一个路痴,但是找那个咖啡店还是浪费了大半个小时。
“黄欣欣,你再不来,我就把这家店所有的咖啡都尝一遍了。”桑陌看到我来了,就撅起了嘴:“我猜猜看,难道是你的男上司把你堵到办公室,不让你下楼?”
“你怎么知道?”我西子捧心地做作,桑陌撇撇嘴:“你这个学期不是专门去学了跆拳道,正好有实验对象。”
“行了吧,你这么突然袭击是来查我男女关系的?”我坐到她对面,拿起咖啡正要喝,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放下了,叫服务生过来叫了一杯橙汁。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甜甜的东西么?”桑陌眼睛像x光一样盯着我看。
“女生哪有人不喜欢甜的?”我回避她的眼神,她却直直地朝着我走过来,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来:“黄欣欣,是我反应慢,我早就该察觉到你的变化……”
“陌陌,你是中邪了么,说什么胡话呢?”我和林又安的床上那点事,从来都没有和她吐露过,而她……
“黄欣欣,你别骗我,你是不是怀孕了?”桑陌的声音很小,只是“怀孕”这两个字却如一声响雷。
“你怎么知道的?”桑陌将我拥入了怀里,我的泪水就簌簌地朝下落,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
“对不起,我早该发现的,我早该发现的,我开始一直以为你是经期不正常,但是我就是傻,一个人经期不正常也不可能连着三个月,是我忽略了……”
“傻陌陌,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对不起什么?”
我将泪水尽数抹到桑陌的黄色裙子上,回她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你怎么想的,这个孩子你要还是不要?”桑陌拿出一张湿巾,细细地帮我擦脸,她自然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她也知道我和林又安的恩恩怨怨。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关系到的事情太大了。
☆、第六十七章 何夏远这个病人
l市地处西部,天气转凉得特别早。
我家是沿海那边,自然没有受过这样的冷。好在我从小就在贫民窟那样的地方长大,身体不算娇气,生病的事情一向距离我很远。而邓心怡和孟晓则是相继感冒了,就连何夏远这个时而阳光时而邪气阴郁的男人也被殃及了。
我一点都不愿意照顾他,但是邓心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孟晓的抵抗力不行,兴高采烈地去照顾何夏远,好不容易病好了,马上就二次生病了。
好像只剩下了我可以照顾他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病来如山倒”,看着何夏远恹恹地躺在床上,我就从心底里涌出一股报复的快感:看吧,作孽多了,上天都不会饶了你的。
“还没死么?”我手里端着的是从医院里抓来的中药,那个味道,啧啧啧,闻起来好像很苦的样子~
“没你黄组长的话,哪里敢死?”何夏远的唇都有点发白,我有点同情,但是想到他对我做的事情,那一丝丝的同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有什么好同情,根本就是一个禽兽!不对,人家禽兽也是对这个世界有贡献,而这个人居然连禽兽都不如?
“起来,喝药。”我规规矩矩地端着碗,即使他在生病中,我还是自觉地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黄欣欣你是不是没有照顾过人,你看我这样像是能起身的?”何夏远的话并没有让我动容,我转身就走:“你爱喝不喝,你最好就这样一辈子躺在床上冒充植物人。”
“黄欣欣,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何夏远起身,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看吧,不是起不来,就是想使唤人而已吧?
“你不准备把药给我么,还是要我下床去接,我可是告诉你我没有穿衣服……”何夏远边说边要掀开自己的被单,我马上答应:“不用,我给你。”
几步走到何夏远的身边,将碗递给他,随后就要撤离,只是何夏远按住我的手就不放了,因为怕将好不容易煮好的药弄洒,我的动作不敢过大。
“何夏远,你放手。”我低声道,有压抑的不满。
“黄欣欣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何夏远问这句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在扇动着,就像一对要翱翔的翅膀。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自己,何夏远,你做了什么让我看得起的事情了么?”我说话从来都是这么刻薄,何夏远的脸色一沉:“公司里有大把的女孩子喜欢我,你这样的老女人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那多谢。”我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手里拿着体温计,坐到了远远的电脑桌前。
“我喝完了。”那中药味真的很难闻,我坐在这个屋子里都有点犯晕,当他将空空的碗递给我的时候,我还真的有点惊讶,随后将体温计给他:“自己测试体温。”
“可我不会用。”那根体温计在手里来回转,就像中学时代的同学转笔那样,这个明显就是一个谎言,我丝毫不客气:“何夏远,你其实是姓爱新觉罗吧,连体温计都不会用,你们家的丫鬟分几等?”
“这个我真的不会用,是含在嘴里的么?”体温计里装得都是水银,哪里可以随便放在嘴里的。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条,连忙上前一步,将体温计夺了过来。
“抬起你的胳膊,夹住这个体温计。”我指挥着何夏远,只是他的动作幅度太小,我去,这个小伙儿难道准备用肘关节测试体温么?
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一只手拿着体温计,一直手扬起了他的胳膊,将体温计放在腋窝,只是刚想起身,何夏远的另一个胳膊将我圈住了……
他还真的有点发烧,两个人距离太近,他脸上的温度,我都可以感知。
“黄欣欣,你凭什么看不起我?”这个问题再次被提出来,我却不敢贸然回答了,只是低着头,只是他却不肯放过我:“是因为我学历低,还是我报复你的方式让你不齿?”
“何夏远我并不欠你什么,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是你和林又安的,你又凭什么算在我的头上?你那天对我做的事情,我没有告你已经算是对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夏远那夹着体温计的胳膊也搂过来,我趴在他身上感觉特别羞耻:“何夏远要想别人看得起自己,就做一个男人吧,别跟着一个幼稚孩童一样……”
“你说谁幼稚?”那两个字显然让他很不爽,凑上来吻就要落下来,我讽刺更甚:“别说一说‘幼稚’就炸毛,怎么踩到你的尾巴了?”
“黄欣欣你别忘了,自己也就比我大一岁而已。”何夏远就是小孩子心性,这个时候还在强调着两个人年岁的差距。
“你也别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病人。”对于何夏远的接触,我是相当抵触。坏心眼地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他的呼吸就有点困难了,圈着我身子的双手松动了,我趁着这个时候,一下子就跳开了:“何夏远,以后药我就给你放在桌子上,你爱喝不喝,死了变成一抔黄土最好。”
“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歹毒?”何夏远的笑意不达眼底,我看不明白。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实在是太危险,我将空空的药碗端走,走出了房间。
“欣欣,他怎么样了?”我刚刚出来,孟晓就凑上来。
“你想知道进去看看就行了,不让你和他接触,应该不会传染吧?”我这话有几分调侃,但是孟晓却红了脸,眼眶竟然有些红红的。
“你不去照顾他,他没有怨你,你身子不好也怨不得你啊。”我拍拍她的肩,以为她是内疚,却没有想到孟晓却开口了:“不是我不想照顾他,而是他不想我照顾他……”
短短的一行字,一切都明白了。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孟晓对何夏远还存了那样的心思,对于这个单纯的妹子有点同情。
“何夏远他就是一个流氓,不值得你的喜欢。”这是我对她的忠告,只是她能听进去多少,与我无关。
可以说自从邓心怡的事情出来的之后,我对于别人的事情插手就少了许多。人啊,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能有那么多剩余的心力?况且你就知道自己出力能换来什么?
自从那次之后,何夏远像是乖了许多。而我恨不得自己的二十四个小时都在法院度过,加班加点地将任务完成,换个工作,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一共就四个人,孟晓就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