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甜心哑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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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个MP3,好想见到过,打开里面有一首《威尼斯的泪》,一段录音,还有一首钢琴曲,《星空》。
“我叫未晞,李未晞……”
“我想上青中,可是青中好难考啊……”
这是谁的声音?李未晞是谁?好熟悉。
周子言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会找到教务主任打听李未晞的事情。
“李未晞,你找她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谁?”
“咦,你不认识吗?上次宁顾和杨木以打架受伤的那个女孩啊,我记得还是你送她去医务室的呢。”
是她?居然是她?对了,曾经看到过她用这个MP3,怎么会?
她不是跟杨木以一样的混混吗?
“本来是个成绩很优异的孩子,没想到会退学……”
“什么,她退学了?”周子言更加惊讶了。
“恩,跟杨木以一起退学的,完全没想到杨木以家里发生那样的事情,诶……”
“她为什么要跟杨木以一起退学?”
“她的妈妈现在是杨木以的监护人,这些年一直在外地,估计是接他们过去一起生活吧。”
周子言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一个自己讨厌过的女孩居然是自己一直很想见到的女孩,而且那个女孩现在走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好像根本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唯一的印象就是塞着耳机,穿着白色的裙子,跑起来像只蝴蝶。
从来没有听到她说过话,不知道她说话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MP3里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得像只黄鹂鸟。
她喜欢这首《威尼斯的泪》,喜欢《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她想去香港……
对了,她一定是去了香港。
可是那又怎样,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是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罢了。
很快就会忘掉的,生命里那些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谁会一个一个的都去记住呢。
一定会忘掉的。
很久后的一天,在清华校园里,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乖巧的挽着自己笑的甜蜜,嘴角牵起两个深深的酒窝的场景竟让周子言有一种说不出的恍然,浮生若梦。
☆、十、擦肩而过的重逢
在繁花似锦的都市游走,你能看见许多寂寞的灵魂于流光中飞舞。有一些,寻着了归宿,许多,却丢掉了最初。
周子言已经快忘记了十年里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在人生这条大道上,周子言觉得自己走得太远,已经忘了当初是为什么出发。
胡迭微的公司已经岌岌可危,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
谁来告诉他,这个世上有没有一种仇恨叫做母亲?
周子言丢下手中看不完的文件,闭上眼睛,往椅背上靠去,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疲惫。
“扣扣扣扣”敲门声响起,“周总,这是上星期的上榜艺人名单,子衿又是第一呢。”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进来,把一份表单交给了周子言,表情礼貌而庄严,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大方与干练。
“是吗?你要盯她紧点,这丫头一高兴指不定又闹出什么新闻来。”周子言难得露出笑脸,本以为子衿只是胡闹,没想到真让她闯出一些名堂,虽然其中有很多自己的支持,可是本身的实力还是很重要的。
“恩,我已经跟欣姐说了,子衿谁都不怕,就怕欣姐。”
“恩,知道了。对了,你姐姐大概下个星期会回来。”
“是吗?”女子的表情并不是听到亲人要回来的兴奋,反而是一种淡漠。
“静好,你……”周子言大概也知道一些这两姐妹的事情,但是一个外人却不好说什么。
“周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了。”孙静好礼貌的说。
“恩,去吧。”
周子言叹了一口气,人类真是很奇怪,明明是亲人,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却能做到这样的冷漠疏离,甚至仇恨相对。比如自己与胡迭微,比如孙静好与孙静姝。
还好子衿虽然任性一点,但是心思简单,总算还有一个像样的亲人。
看来又得准备什么礼物了,随着名声越来越响,子衿的公主病越来越严重了,要是不把她哄好点,一准闹得鸡飞狗跳,自己倒没什么,可是公司里那些小员工就得惨了。
记得上次有拍过一家珠宝公司的广告,听说那里的产品还不错,周子言记得是把名片随手放到抽屉里了,应该还在吧。
拉到第三个抽屉,终于找到了被夹在一叠资料里面的珠宝公司名片,正打算关上抽屉,一个黑色的盒子映入周子言的视线。
略有迟疑,周子言拿起了那个盒子,打开,一个已经过时的MP3静静的躺在里面,周子言的表情凝结,怎么也无法扩展。
大概记得这个mp3是高中时候到自己手里的,因为里面有自己最喜欢的钢琴曲所以上大学那会还经常拿出来听。
直到有一天,楚星拉着自己的衣袖,问李未晞是谁,周子言才猛然惊醒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李未晞,一个好熟悉的名字,一个好陌生的人。
从那以后这个MP3就再也没有被拿出来过,但是连周子言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保存下来,明明扔了不是更好吗?
周子言摇摇头,最近越来越爱乱想了,不知道是不是事业太顺利了闲的,把盒子放回抽屉,起身离开。
“先生,这款手链是我们的新款哦,由意大利顶级珠宝设计师手工打磨,目前整个亚洲也就这一条,送给女朋友的话最适合不过了,……”商场的珠宝柜台,热情的店员喋喋不休,周子言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不是女朋友,我自己看就行了。”
“先生,现在买这条手链真的很划算,如果你是我们会员的话会有很大的折扣,……”
“我喜欢这条,帮我抱起来。”周子言指着一条并没有打新款旗号的手链。
“可是先生,这款手链已经……”
“我说了包起来。”周子言的耐心实在是快磨光了。
“好的,先生,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产品嘛,我可以为你介绍,看一下这条项链,和这条手链搭配很合适的……”
“可以帮我跟你们经理传个话吗?”
“先生,你认识我们经理吗,有什么话您说就是。”店员十分的兴奋。
“他该进行员工培训了。”周子言说完,拿上包好的手链转身走掉,留下那个店员目瞪口呆。
周子言坐回车里,随手把礼物仍在后面的座椅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在哪呢?”
“喂,喝酒怎么不叫我,地址?”
丢下电话,周子言开着他的黑色宝马,缓缓离开停车场。
周子言的车刚好刷干开出去,一辆白色的迷你cooper正好进来,两辆车擦身而过,然后背道而驰。
“窗帘买白色的吧,你不是喜欢白色吗?”木以看着未晞递给他的长长的购物清单说道。
不要,白色好容易脏的,你知道我喜欢到处画画,白色的窗帘肯定不会放过,又没有湛帮我收拾。
未晞一阵比划,还调皮的眨眨眼。
“你呀,真不知道湛怎么忍受得了,当你经纪人那么久还不辞职。”
他是要把我的剩余价值榨干净。未晞撅嘴。
“这个怎么样?”木以指着一个大红色的窗帘样品,调侃未晞。
这个呀,倒是可以放着,等你结婚的时候用。
木以停下动作,若有所思。
怎么了?未晞很奇怪。
“我只是在想,如果他们还在,是不是每天都在念叨我该结婚了。”木以语气很淡,很悠远。
“未晞,我们明天去看看他们吧,你知道在哪吧?”
此时的木以,已经不再是那个面无表情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毛头小子,也不是那个不务正业老是打架的叛逆少年,而是一个经过十年的蜕变,十年的修养而长成的成熟男人。
此时的木以不再是痛苦到绝望,不再觉得自己不被在乎,也不会用那些极端的方法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此时的木以,已经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去面对逃避了十年的悲剧。
未晞摇了摇木以的胳膊,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商场把未晞们买的东西都送到家时,天都快黑了,未晞清点完了,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天再弄吧,很晚了,今天也累得够呛。”
未晞点头。
木以熬了一些汤,炒了两个小菜,两人的晚饭就这么将就了。
果然还是国内的米饭比较香,看着白花花的一碗就很有食欲,未晞也饿了,吃像有点狼吞虎咽。
“你慢点啊,又不是要跟你抢。”木以无奈。
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看不出来你还有做厨师的潜质。
未晞完全是胡乱的比划,不过木以还是看懂了,因为每次木以下厨做饭都会得到未晞这样的评价,万年不变。
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呢,木以已经记不得了。
在英国上学与在青中上学完全是天差地别,那是木以第一次知道学习可以这么重要。为了赶上那些丢下的功课,木以不知道熬了多少夜,可是再怎么努力,听不懂英语这是硬伤。
被同学嘲笑,被老师批评,被调皮的学生欺负,木以都咬牙忍受。
那个时候的木以总算明白了因果循环这一说,你对别人做过的所有的事情,最后都会回到你身上来。
你付出善就会得到善,你付出恶那也只能得到恶。
忍受这些并不是最难的事情,最难的是吃不惯的西餐。
在家里还好,阿姨会做些中餐吃,连苇杭和詹姆叔叔都跟着喜欢吃中餐。
可是在学校怎么办,就算木以强迫自己吃了也总会吐出来,油炸的鸡肉,烧焦的牛排,稀里糊涂的莎拉,总能让木以想起在医院里看到的烧的黑漆漆的两具尸体。
所以在学校的几年,木以吃得最多的就是面包,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木以的同学都以为木以穷到只能吃面包了。
后来慢慢的木以就会自己做饭了,而且厨艺竟然好了起来,连叔叔也会笑话木以,要是不做建筑了,可以开个中餐馆,保证生意很旺。
木以只是笑笑,学做中餐,是生活在给木以伤痛的同时再给一点点消炎药。
可是消炎药没有那个功能治好伤口,只能勉强保持伤口不再腐烂,不再恶化,不再扩大和延伸。
吃晚饭后,木以在阳台上吹风,洗完碗的未晞出来就看到风中的木以单薄的背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在自己房间看到隔壁窗台上烟雾中的木以。
未晞拍拍木以的肩:在想什么?
“想十八岁以前的人生,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可是回来后每一天都在想,无法停下来。”
说明你老了,都说年纪大了会很健忘,年代久远的事情反而记得很清楚。未晞调侃。
“是啊,都快三十了呢。”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那个时候我以为所有的人都会讨厌我,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你讨厌我。”
“你为什么不讨厌我啊?”
少臭美了。未晞笑了,酒窝深陷,整张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你该不会像那些小女生一样专门迷我这样的混混吧?”
才不是,因为某一天,我在房间的窗台上,看到一个人在哭,然后我就想那个哭的人一定很不快乐。
“我什么时候哭过呀,你一定看错了。”木以不自在了,把脸转向天空,可未晞还是看见了木以侧脸上微微的红晕。
我什么时候说看到你哭了,你哭过吗?
“李未晞,你皮痒了是不是。”木以恼羞成怒,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害起羞来还真萌翻了。
我去睡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晚安。
未晞见好就收,赶快跑路才是王道。
☆、十一、掩盖十年的真相
深夜,这个繁华城市并没有如未晞一般进入梦乡,在某一个角落,还有一处喧闹,久久不愿散场。
“子言,看那边那个红色裙子的妞怎么样?”宁顾那张帅气十足的脸上挂着十分猥琐的笑容,着让周子言十分的鄙视。
“恩,没有孙静姝身材好。”周子言淡淡的回答。
“周子言,你存心的是吧,跟你说了少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宁顾脸上猥琐的笑容在“孙静姝”这三个字面前瞬间消失无影,剩下的全是愤怒与不甘心的扭曲。
“她下个星期回来。”周子言太懂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只不过是一只强装厉害的纸老虎,尤其是在孙静姝的事情上。
“她回来关我什么事情,她走的时候都懒得跟我说了,我还要关心她什么时候回来吗?”宁顾抬起一个高高的酒杯,里面满满的液体一下进了嘴里,擦擦嘴角,宁顾抬起头对着周子言,眼神暗殇:“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几个是造了什么孽,人家都在为上学时的朋友天各一方而伤感,怎么我们就是挣都挣不脱呢?”
周子言也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谁知道呢。”
“诶,跟盛世打算就这样掰下去吗?我看要是没有天降大神帮助盛世吗,你妈妈最多还能撑一两年。”
“这是我当初拼了命也要建立国全的目标不是吗?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风格。”
“你不半途而废?”宁顾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神情惊讶,“你不半途而废怎么好好的钢琴不练了,还把人家楚大才女给甩了,你亏不亏啊?”
“宁顾。”周子言十分不悦,声音听起来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真不明白孙静姝那丫头喜欢你个什么劲,还能喜欢那么久?”
“她只是我的朋友。”周子言刻意加重朋友这两字。
“……”宁顾已经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周子言分辨了。“走吧,最近我家老妈子查岗很勤,要是发现我夜不归宿,一定又要剥夺我的自由了。”
告别宁顾,周子言开车在寂静的街上,路灯、天桥、霓虹灯闪耀的大楼,一个个的风景从车窗外滑过,周子言无暇顾及。
从当初打算走上这一条路开始,周子言就不曾想过有一天要停下来欣赏路边的风景,这条路只有两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现在看来自己明显占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