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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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西骂他老土,其实他不是土,若是别的女人,他巴不得别人什么都不穿,过足了眼瘾才好,男人最不怕的就是这样。衣香鬓影,他见识的还少么,什么原理参不透啊。穆西知道他就是小心眼,转过身来嘻嘻的冲着他笑。
“看到了么,乳贴,就是法宝……再说是家宴,怕什么走光。”
季江然不自在的抿了下唇角,伸手帮她按上。
“行了。”
穆西就那样在他面前塞了塞,觉得妥当了,转过身来让他看整体效果。
“季总裁,我漂亮吗?”
季江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自然是漂亮的,从来都知道她漂亮,不单是花容月貌,身材生得好。只那媚眼如斯的勾魂一笑,突然一间夜就能风花雪月起来。真真是妖精啊,美轮美奂。在遇到她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女人可以美得这样艳又这样妖,那种若有若无的肆无忌惮,是其他女人比不得的。那样妖气,足以抵过千军万马。
穆西见他只是定定打量,却不说话。过来揽上他的脖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看傻眼了。”纤细的手指像蛇一样滑到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颊上,再到他的眉眼间去。“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对不对?”
看到他俊朗的眉目舒展了一点儿,似乎不那么阴郁了,之前浓云滚滚的,看得她惊心动魄。就怕转身离开了,他真的撑不下去。
季江然抓紧她的手,半晌:“下去吧,都在等我们。”
穆西挽上他的胳膊。
季江然换过衣服了,衬衣换成了黑色,没打领带,领口闲散的开着两颗扣子。之前抽了太多的烟,看来也洗过澡了,只有淡淡的香水味,烟草味淡了很多。
而他一只手揽在她的背上,光滑的一片,那样妖娆的曲线,腰线快到了底线,欲语还休。
席间还是乐乐呵呵的,每个人都是笑着说话,好像有意将那种悲凉难过的氛围压下去。岂不知这样要多么努力,多努力才能只保持微笑,而不让眼眶温润掉下泪来。
穆绍然小小年纪,异常懂事,不停的给季铭忆和简白夹吃的,放到两人的碗里去。然后说宽心的话:“等我长大了,就把爷爷奶奶都接过去一起住。”
简白一口食物哽在嗓子眼里:“好……好……爷爷和奶奶都等着。等着我们绍然来接我们过去养老……”
季铭忆抬手抚摸孩子的头发。
“绍然一定要说话算话,爷爷会活到一百岁等着你。到时候你一定不能嫌弃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什么都做不了,只会给你找麻烦。”
穆绍然脆生生的说:“我不嫌弃,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
穆西低着头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再多的美味也如同嚼蜡,一点儿偿不出味道。
季江然夹了她爱吃的菜放到碗里来。
“你多吃点儿。”
穆西在桌下抓起他的手,紧紧的,声音很细微:“老公……”
季江然怔了下,反手握紧她的。
只简单的说了句:“快吃。”
她不是那种情绪会失控的女人,多少让人有些无措,心酸到无与伦比。
季江然只怕再多说只言片语,她就会当着众人掉下泪来。怎么可以让她一并崩溃掉……将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掌今晚隔外的冷,跟冰块一样。可是这样紧紧攥着她的,穆西还是觉得温暖。他是她生命中一片晴好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她的生命才开始复苏繁衍,真正的有了意义。
否则她可能永远只能是个杀人武器,没有感情,不怕被伤害。杀了别人,再被别人杀,刀尖上舔血,最后死了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样你侬我侬,粘粘连连的温情,就像这样,扯也扯不断。
大家都很有眼力见。
季铭忆看到简白和穆绍然都吃饱了,就说:“我们上楼去再看看绍然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准备好,不要落下了。”
于是纷纷上楼了,餐厅里只余下季江然和穆西两个人。
灯光,蜡烛,红酒……还有她红色的宛如血滴的妖艳礼服。这样一个绯色如靡,燃烧绽放的夜里,仿佛注定要成为生命里最最灿烂的一夜,就像许多温吞的日子里那一个不容忽视的闪光点,硬生生的嵌进人的眼眸中,刺得眼那么疼,太美了,只是眯起眼,却不忍真的闭上视而不见。
再过一年,两年……都会被铭记在心坎里,永不能磨灭。
一段虚妄的爱情,在这一夜里盛开又死去了。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季江然将杯中液体喝下去。
竟像有些微醉,侧首看着她,餐厅的灯光勾勒出她华丽剔透的轮廓。那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进她的眼睛里,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他看的很专心,俊眉微蹙,目光凝聚,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很好看,坐在办公室中一定也是这个样子。
穆西笑了一声,将脸一扬,逮到他的唇。
季江然仿佛被吓了一跳,眼睛骤然眯起来,而她整张脸近在眼前,影影绰绰的,呼出的气息暖暖的,带着一点儿芳香的酒气。揪住他的衣领,微微的叫他透不过气来。下意识伸出手来想推她,可是柔软芳香,叫人沉溺,竟像是那些让人沮丧的纸醉金迷,带着一点儿静夜微阑的糜烂,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回吻她。
仿佛是偷来的好时光,连他也不想放手了。
亲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渐渐有了温度,流连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
嗓音沙哑:“以后不要化这样的妆。”
穆西只微仰着脸,望着他。
静夜微凉,拂人衣襟。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竟有一点儿奇异的微蓝。眉眼间细碎的锋芒,仿佛淡淡的星带,若有似无。而他整个人脆微如画,像是一轴画卷,西风起时破碎了,却永远碎在她的心里面。
他们都像是渴睡的人,这样看着不愿醒来。
最后还是穆西先说:“季江然,我改变主意了,以后你一定不可以爱上别人,到死都只能爱我一个。不要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你的心里眼里只能装着我一个人。”
季江然不知怎么,弯了一下唇角,仿佛是无奈的说:“好。”
他一辈子不爱上别人!
“我们跳一支舞吧。”穆西拉起他。
季江然去将音乐打开,很缓慢的一支舞曲。
两个人静静相拥,季江然的手指扶在她的腰际,有了温度之后,不再像冰冷的水滴。
其实这世上不是遍地都是负心人,很多人是想要在一起的,可是没能够。
你爱着他的时候,他也爱着你,是多好的事。一定要在一起,因为下一秒,可能命运改写就错开了。不过不要后悔,没在一起,那不是你的错,也只是天意弄人。
穆西穿上高跟鞋,枕在他的肩膀上刚刚好。
那一晚她做了一个好梦,真的是个好梦。梦里她推开一扇门,金光铺陈,仿佛霞光万丈。地上是软绵的红毯,她赤着脚走进去,手里拎着高跟鞋。看到室中有吧台,男子修长的手指执着酒杯,喝酒时抬着下颚,优雅而慵懒,端得是赏心悦目,直将这霞光道道比下去,
穆西丢下鞋子跑过去,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用力到手指都要断掉了,跟十根纤细的枯木一样缠紧他。
男子顿了一下,倏地转身,目光衬着此时晴好的光线,他给自己十秒钟的时间看清楚,十秒一过,待看定了她晶亮的眼眸,不可遏制的拥紧她,啄疼她的唇齿,记忆闸门霍然拉开。
那个场景仿佛是许多年以后。
许多年以后,他还能那样抱着她。那样的场面,真是醉人。
他在尽头等着她,完美的收场,两个人的天长地久。
笑着醒过来,梦是反的,撕心裂肺,枕在他的怀里没有永远,却不敢哭出声来。他睡得那么熟,像个疲惫的小孩子。
穆西像那晚一样,指腹滑上他的脸庞,看一眼,再看一眼,记清楚,一定要记清楚。
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她就要离开了。就像穿着水晶鞋的仙度瑞拉,这是他的王子,幻想有一天会把南瓜车变成华丽的马车,接她回来过童话般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吸了一下鼻子,眼泪还是没进他的衬衣里。
季江然静静的只是不说话,空气中有酒气和香气,还有缓缓如流水一般的音乐。而她的气息就像清澈的溪水,响彻耳畔。忍不住拥紧她一些……其实无论如何她都不是最悲伤的。
独上高楼,望尽天涯,在这场蚀骨的痴缠中,的确有一个一意孤行的人。独孤于月下寂影里,守着散淡柔情的每一寸光阴,抛却了自我,努力的活到老。
季江然修指抚上她的轮廓,想起那句长的是寂寞,短的是欢颜。
走吧,走了没什么不好。
他哑了一下声音说:“时间差不多了,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吴胜超过来了我叫你。”
穆西抓起他的手腕看时间。
指腹一下收紧,从他怀里退出身来。
季江然又催了她一句:“去楼上睡一会儿吧。”
他坐到沙发上点着一支烟,男人寂寞的时候就喜欢抽烟,微低着头,眼睛淡淡眯着,是冷的柔光,样子很有几分性感。
穆西站在那里没动弹。
季江然抬起眸子:“怎么还不上去?”
“你不陪我?”
“你先上去,我抽一根烟。”顺手扯了一下领口,衬衣的钻石袖扣闪闪发着光,刺进她的眼睛里。
穆西就走过来,俯下身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准确无误的叫出他的名字:“季江影。”
男了执烟的手顿了下,须臾,懒洋洋的抬起头。仿佛是漫不经心的微笑:“这样你都看得出?”
果然是精明的女人。
穆西胸膛鼓动得厉害,一下一下的,跟打鼓一样。一下抓起他的手腕,告诉他:“季江然的表戴在右手上,而你的在左手。”
她说话大喘气,就跟溺水的人一样。真的有些傻眼了,怎么会是他?
“习惯可以改的。”
穆西哼笑:“他的右手腕上有一道疤痕,几个小时之前我才看过,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
季江影吐了一口烟圈,将手里的烟掐灭。撑着额头闲散的看人:“是又怎么样?准你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别人也一样可以。”
他的眉眼照季江然比起来,本来就多了一份冷清。而季江然沾了一点儿妖艳,是那种倾国倾城的颜色,男人极少有的。除此之外,两人的五官有那么六七分相像,在旁人看来,倒是一眼看出这是一对亲兄弟。
穆西也一早就觉得两人眉眼相近,细观察,可不止六七分那么多
“你的脸?”
不不……何止是脸,连风度和气息都能相似得可以瞒天过海。
“仿着他的样子整过了,是不是一模一样?”
天呢!
穆西抑郁的偏过头,恶狠狠的叹气,怎么会是这样。
吐气:“你不是已经死了?”
季江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跟角噙着一抹钩子。
“你就那么想我死?嗯?不是死了,是你男人把我藏起来了,他想把我从绝境中拉出来,保我一条性命,于是我就被他强制性的看管起来了。”
季江影在这个世界上注定活不下去,而季江然不想他在泥潭中越陷越深,他们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他怎么会看着别人要了他哥哥的命?
“他没想着我会活过来,不过我命大,真的就活过来了。干我们这一行的生命力不可思议的顽强,这个你是知道的。他就将计就计将我藏起来……让世人以为我已经不在了,反倒季江影注定不能活!”
穆西压制着自己强烈的呼吸:“从此你就以季江然的身份活着?那他呢?”
季江影挑了一下眉毛:“他自然是带着你们母子远走高飞,过他想要的生活。而我留下来做个‘人质’,在世人的眼皮子底下过一辈子,让他们知道那些猜想有多可笑。”
他们都算得偿所愿,这样的转换,简直天衣无缝。
如此一来,他不用销声匿迹,季江然也可以顺理成章的逃开。他们又跟全世界的人玩了一次障眼法,明显成功了。
“他一早就知道?”
“不知道,这是我送给他的大礼。他让我活着,自己承担一切,我也总不能见自己的弟弟痛苦的过一辈子。”他的目光一深,极其深邃的一点幽光,又是那样莫测的神色:“现在的季江然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要你。”
江山自轻,美人恩重。
季江影淡淡的笑了声:“他为你做过什么,你永远都猜不到。”
穆西盯紧他,只是不说话。
季江影起身站到窗前,背对着她说话。嗓音懒洋洋的,又宛如清凉的夜风。
“你之所以顺利完成任务,能够助基地粉碎一切,你以为是你们多么英明神武?是他有意败给你的!你那么傻那么执着,他明显是心疼了,不想你再折腾下去,基地派给你的这个任务太艰巨,硬碰硬,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
“‘战士不是机器,你们通通都想错了’这是他一早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我不理解,你也不理解。他素来就瞧不上我们,像个机嚣一样。他在做戏,助你如偿所愿。他一定早就知道你还活着,在他割腕自杀之后?或者安葬你的时候?”
季江影也说不准,可是他猜,季江然一定早就知道穆西还活着。当时太伤心,一切都是茫的,宛如心死,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一旦清醒下来,他不会看不出一俱尸体的破绽。
而季江影也早就说过,季江然的算计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更说不准到哪里结束。他最会的就是做戏,演绎出的效果比真金还真。他故意丧失心智,痛到无心做任何事情。正好给了基地那样一个恰到好处的可趁之机。
于是他们就真的出手了,将他让渡出来的东西轻而易举的摧毁掉。岂不知那些对于季江然来说,就像泛起的华丽气泡,那些唯美他分分钟就能重新缔造,如何肯真的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他有意的,那样一个信息基地会一朝之间被你们摧毁殆尽?他要是只有那么些本事,就不会小小年纪只手摭天了。我们一起创造的信息中心,有多强大,没人比我更知道。他不过就是爱你,还真的肯下血本。但我想,这些年他的难过不是假的,我这个弟弟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