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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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明艳儿帮忙准备热水;再拿些应急的草药过来。索性这些明艳儿还藏了一些。
穆西儿拉着季江然坐下;不由分说扯断他的袍子;用灼烧过的匕首将变色的肉剜下一块。自然要是极疼的;季江然却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连明艳儿看在一边都泪如雨下。
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穆西儿间歇问他:“为什么要救那个老管家?”
季江然低低说:“因为他救过我四哥的命。”
穆西儿便不再说话;室内静悄悄的;只有水流的哗啦声;她利索的帮他包扎完毕。
“先凑和一下;明天有机会找到好药再处理;这样性命就保住了。”
室中燃着小小的烛火;应着她清冷的眸;一切都显得从容不迫。章景人算是马背上长起来的;就该长成这种风一般的女子……
临近半夜的时候;季江然高热发冷。
穆西儿只得将自己的被子抱过来给他盖到身上去。
可是不管用。
季江然伸手拉她;迷离的睁开眼;哑着嗓音道:“你上来。”
穆西儿沉下眸子;长睫投下深邃的影。手还被他攥紧指掌中;像冰一样。
“我去给你叫明艳儿;她一定担心得紧。”
“我不要她;我只要你。”
季江然眼神暗淡;定定的看着她;总有一分怏怏的凄楚。
穆西儿咬了一下唇齿;爬到床上去。被季江然拥紧到怀里来;他像一块烙铁一样;熨烫着她的肌肤都有丝丝的疼意。
他说:“把衣服脱掉。”
穆西儿埋首在他的怀里没有动弹。
季江然低低的说:“医者仁心;你要看我被活活冻死么?”修指伸过来;帮她轻解罗衫;玉簪轻轻一抽;长发如瀑飞散开来;披到她光洁如玉的肩头上;带着男女间风月的悸动……严丝合缝地帖合到一起;没有一丝空隙。
烛火没有吹熄;他看得清她的一张脸;眼角泪水簌簌滑落。被他曲指抹去;凑到她的耳际上说话:“哭什么?嗯?觉得委屈?”
穆西儿吸紧鼻子:“你这样欺负我。”
季江然低低的笑着;嗓音轻而缓:“这算什么欺负;接下来的事才叫做欺负。”轻轻一转;他已经将她压到身下;低头吻她的泪:“不许哭;我会拿珍贵的东西跟他换你;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物转星移;她就这样被扔来扔去。
穆西儿伸手抵着他:“你不是冷得厉害。”
“就因为冷得厉害;所以才要做点儿什么暖暖身子。”季江然邪气的说话;轻佻的言语;肃正的眉眼;噙着她哑声道:“我会将他的气息一分一分的抹去;到死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穆西儿醒来的时候;季江然已经不见了。
明艳儿命人端着水进来。
“穆小姐;七殿下说你醒来需要沐浴;便让人准备了水。”
穆西儿脸红了一下;扯上锦被问她:“七殿下去哪儿了?”
明艳儿的脸上有一些隐忍;仿佛是痛触;却平静道:“七殿下说他去办一件紧要的事;让你好生在这里等他。”
一群重臣捶胸顿足;记挂家里安危;大军再不敢贸然前行。
季江影负手而立;看天际夕阳惨淡。长久不下的沉默;不似众人那样焦灼;在他的心里是有希望的。而且那希望会如东升的太阳一般;冉冉升起。
天黑之时;季江然伙同张德和白敬仁带精兵闯进皇宫;杀死了皇后和太子。季江然手里的似水长剑泛着冰冷的白光;切入执挚亲的命脉几乎毫不犹豫;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古“父子兄弟相夷”的惨剧;在这一刻上演得淋漓尽致;局面只一夜之间发生了喜剧性的转换。骨肉相残的戏码是继续升级;还是就此告终;没有人预料得到。正如没人料想天拓皇朝这个纨绔的七皇子会在张德的手底下蕴养着一把精兵;堪称神通广大。而且能在一天的时间里劝说白敬仁矛头调转;一起攻克太子下台;无不惊掉人的下巴。
皇后和太子连死都是睁着眼的;他们一直以来将季江影当成最致命的劲敌;处处严加防范;却万万没想到最后是丧生在季江然的手里。
而季江然闯入皇宫时的表现大家也都看在眼里;金戈铁马般铿锵肃杀。汹涌之势犹如洪峰千丈;覆压万里;皇宫那样守卫森严的禁地;一朝攻克。宝剑出鞘;一劈之下;裂地千里。刺入皇后及太子胸膛;恍惚是弯了下唇角;俊目之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茫;长剑再推进一分;任亲人的血液喷洒之后喷薄到一尘不染的锦袍上;带着热度;也带着癫狂;前仇旧恨终于是了了。
哪里还是那个羸弱到命不久矣的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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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裙玉面初相识(三)
时局并未因为皇后和太子的死去得到扭转,矛盾反倒重新升级,一时之间季江影和季江然成了对峙的两方,各有忌惮。
季江然逼宫之后没有立即下达让季江影带精兵回归华安城的指使。
一切都只是说不准。
越发人心慌慌。
季江然的羸弱与残暴,刹那间众说纷纭。
重臣跟季江影一起探讨时局,提议道:“陛下,七殿下和您手足情深,为今之计,如果能够和解,当是再好不过。”
季江影眉眼间的忧色从来没有这样浓重过。帐外冬风肆意,仍是吹不破。
他不想带兵攻进华安城,一切只看季江然怎么说。
季江然推门而入。
穆西儿闻声回眸,一个箭步,他已经从身后揽紧她。
下巴沉在她的肩胛骨中,若有似无的叹气。
穆西儿问他:“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季江然将人扳转过来。修指挑起她的下巴:“有没有想我?”
穆西儿斟酌地看他。
季江然灿烂一笑。
“我已经拿到和他交换你的筹码,我是想要他心甘情愿的将你给我,在这世上我最不想与我四哥为敌。”
穆西儿目光凝紧,他拿下了整个天拓王朝……只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便不动声色的掌握了主动权。
这个不被世人看在眼里的七殿下……
玉指划上他俊美无涛的脸庞:“你真的是这个模样么?”
季江然邪气的钩起唇角,似笑非笑:“哪个模样?”不等她答,凑近来吻上她的唇角,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他嗓音轻括:“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男子?”
穆西儿只道:“世人说你……”
季江然打断她的话:“我不想知道世人怎么看我,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穆西儿以前不曾真正的想过,可是,现在她想,这个男人该是不比谁差,只是掩去了锋芒而已。
“你是个花花公子。”
季江然无奈地眯起眸子,淡淡的笑出声来。
“因为我处心积虑要把你抢过来么?还是因为之前我那样欺负你?”看穆西儿红了脸,他只是更加的逼近,暗哑的嗓音恍惚传来:“可是,你分明就很喜欢我那样欺负你。”
穆西儿眼睛睁得大大,含羞含怒的瞪着他。
季江然捧起她整张脸,额头紧抵只是不作声。他要拿天下做筹码,跟季江影交换眼前这个人。
可穆西儿听闻这一次因是御驾亲征,所有精兵都带去了关外,也就是说现在都到了季江影的手里。如若他真的带精兵打进来,谁又能奈他何?
季江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沉沉道:“就算父皇将全国的精兵全部带到关外,只落得棺柩还乡的下场,现在又如数落到我四哥手里。可是,皇后和太子拿他没有办法,不代表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曲指抚上她的眉眼轮廓,只赞叹这样好看的女子,他到底有一天要因为一个女人与这天下为敌。“我倒想问你一句,你是愿跟着他,还是跟着我?”
穆西儿抓住他的手指:“如果我说我愿意跟着他,你会把我送回去么?”看到他眼光黯然沉顿,接着笑起来:“我怄你玩呢,愿意跟着你。”
季江然抑制不住那笑意从眉梢眼角溢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穆西儿点点头。
“真心话。”转而又道:“如果我刚才说愿意跟着他呢,你真的会将我送回去么?”
季江然下颌线绷紧,冷冷道:“这世上哪会有那样便宜的事,我认准的东西就没有看他平白溜走的道理。你做了聪明的选择,否则只会碎在我的怀里,我会杀掉你。”
穆西儿还是惊心的吸了口气。
可是不等季江然这样的条件开出,却先见到季江影派遣来的信使。
没有只言片语,只有一片割断的锦袍,那样纯黑的颜色。
始料未及的结果,暂时想不清事态是如何演变的,可是季江然知道,从此他和季江影反目成仇了。那个从小一直呵护着他长大的四哥,割袍断义,将他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原本季江然是季江影最大的指望,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出卖他,可是他的七弟不会。然这样的结果,仿佛是一柄利刃直接穿透季江影的胸膛。爱之深,恨之切,一旦反目将是不共戴天。
大军改变西行的打算。
便有人不解道:“陛下,天拓王朝的精兵如数在我们手里,既然七殿下不义,我们何不马上开战,以决胜负?”
季江影冷笑:“你们当真以为七殿下只是一介纨绔?”
将士一阵哗然,愕然不语。
定然不止是那样,否则岂会在没有精兵在手的情况下只一晚的时间瓦解皇后和太子的庞大势力。
“可是,陛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继而担忧道:“我们那一家老小……”
季江影淡淡抬眸:“他倒不至于为难重臣的家眷。”
只是他的防守不容攻克。
这些年季江影无数次领兵迎战,所向披靡,战功无数。便以为他是拥有银甲神兵之人。其实不然,这些年从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戎马多年,四处都有季江然的影子。烟火四起,跨下战马长嘶,征衣飞扬的人,到底是哪一个?他们不说,谁又分得清?他们是一样运筹帷幄的人,所以排兵布阵从来天衣无缝,又怎么会不赢?
正因为如此,季江然坐守的江山,如何能够轻易攻克?
季江影带精兵缓缓北行,决意投奔西夏国。往时季江影跟西夏皇帝有非浅的交情。当年离国攻打西夏,围西夏于清平城,皇帝派季江影增援,引兵助西夏退敌。季江影足智多谋,大军行到虎口坡的时候,他派一支劲旅夜间抄小路飞驰到离军大营的北方,鸣鼓举火,离国大军以是天拓大军已经到了北方,恐围攻,吓得慌忙逃窜,西夏得以相安无事,季江影因此立战功。
西夏大王十分看好季江影,觉得他无可匹敌,敬仰有佳。一直有心将最疼爱的芳菲公主嫁给他,只是季江影从未松这个口。
季江影转投他处,季江然顺理成章在天拓王朝称帝。
这个江山季江然本不想要,却落到他的手里。正如他不想跟季江影兵戈相向,最后却不能幸免。
仿佛是命运伸出一只无形的手,将所有人推向一条不归路上,任由他摆布。
不能回头,明知前方荆棘满遍,哪怕鲜血淋淋,仍旧只能一无返顾的走下去。
穆西儿在洗澡,门扉一下被推开。
一身落拓白衫的男子走进来,眉眼间总有温和的笑意,穿透雾气蒙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一只可爱的小兔子,雪白的一团,毛茸茸的,两只眼睛却跟红宝石一样。只是因为她无意间跟他说起小的时候在宫中养了一只兔子,后来不知怎么死掉了。那时候年纪小,伤心的不得了,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
后来便不再养了,因是喜欢,所以害怕终了时的悲伤。
季江然还是帮她找来了,蹲下身诱哄似的说:“这一次我帮你一起养,它会长命百岁。”白皙的手指捏上她桃花嫣然的脸颊:“脸怎么这么红?”
穆西儿整个身体都沉到水中,只露出一张脸。不自在的说:“我在洗澡呢……”似是嗔怪,尾音轻软,倒成了娇俏。
季江然故意逗她似的欺身近来:“害羞什么?哪里我没看过?”进来时便听宫女说她在沐浴,还是自若的推门进来。他邪气地眯了下眼,似笑非笑,接着将兔笼放到一边,开始解身上的衣带。
穆西儿睁大眼睛:“你要做什么?”
季江然要笑不笑的:“跟你一起洗啊,这样聊天你是否会自在一点儿。”
穆西儿不是初识风月,还是羞却得哑口无言,别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的含笑眼。虽然过去那几个月里除了季江影领兵征战,每晚都会宿在静心院。
可是,很多事情季江影不会做。他不会跟她一起洗澡,像季江然这样恶趣地占去许多便宜。不会想着将天下所有新奇好玩的东西找来供她消遣时光,更不会牵着她的手走到灯光阑珊的街面上,指着某处的风景告诉她那些是什么……
季江影的喜与不喜总是一下感受到,他不会将闲暇的时光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高兴的时候便温柔一些,一声一声叫她的名字。阴郁的时候蛮横的弄疼她,任她在身下怎么哭,一句真正贴心的软话他是不会说的。
季江然明显不一样,他只把她当成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她高兴的时候他会陪着她笑,她生闷气的时候他会想法设法的哄她开心,她痛的时候他会呵一口气,吹一吹她的痛触,告诉她很快就不疼了。即便是吃药,他也会先偿过,陪着她一起品味苦涩滋味……便让她感觉自己是被细心呵护的,依稀像回到小时候,只有母后才会这样耐心的哄她。可是,她的家亡了,母后也死了,她就只有他了。
穆西儿伸手缠上他的肩背,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一个冷战,整个人仿佛都僵在那里。他如何会是她的家人,他是仇人,是天拓王朝这些豺狼虎的铁骑铮铮踏平了她的国土,践踏了她的身心。
黑暗中她的脸白得厉害。
季江然顿了下,还是停下来问她:“很疼?哪里不舒服?”便想帮她揉一揉。
穆西儿紧紧的揽着他,鼻尖已经红透了。就让她沦陷一刹那,即便他是仇人,可是,绝望空洞的时候伸手想抓住点儿什么,可以抱住的就只有他了。
欢快的时光总是飞快。
转眼草长莺飞,春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