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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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也不会那样以为。不如趁年轻,多捞一点儿,就当是及时享乐了。等到赚足了银子,拿着钱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到时候结婚生子,谁知道我们干过什么。”
但凡这样说的,都是想得开的。所以比较痛快,只要客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又肯给钱,她们就肯陪着睡。
什么小姐陪酒不陪睡的那一套,在他们自己看来,就是个屁。自身难保,才是真实写照。
顾浅浅心里一直打鼓,想着之前听来的那些话。她不是没想过放纵沉沦,毕竟比单纯陪酒收入要高很多。而且只陪酒就不代表不被人占尽便宜,除了没到那一步,全身哪一处不失守?
那些醉鬼真是喝多了,本性必露,跟豺狼虎豹一样。
已经开了房,张老板将外套脱掉扔到一边,问她:“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顾浅浅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盯着他不说话。
张老板咧开大嘴笑笑,把钱包打开,拿出一沓百元大钞塞到她胸口的衣服里。
“要是伺候的好,完事再给你加钱。”
顾浅浅感觉胸口沉甸甸的,钱不少,心里面也沉。
取出来真是厚实的一沓,放到自己的包里之后,转身去洗澡。
难怪给这样多的钱,分明是个变态,不把女人当人看,弄得她哪里都疼,整晚哭下来,嗓子都哭哑了,全身没一块好地方。
早上拿上钱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双腿颤巍巍。一出包间,泪珠滑落。几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慢慢的蹲下身,双手覆上脸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第一次感觉委屈,昨晚就像是一场恶梦,她怎么哭都醒不来。一度以为自己要被那人给折腾死了,他分明就是想要了她的命。
还从没遇到哪一个男人那样恶趣味,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
早知道是这样,给再多的钱也不干,天亮得这样慢。等到这一刻走出来,就感觉死里逃生一般。于是放声大哭,嚎啕不止。
直到包里的电话响起来,她才停止哭泣。是顾夫人打来的,她紧紧咬着唇,怕她听出端倪,只问:“妈,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顾夫人在那头倒先哭了。她说:“浅浅,你爸爸去世了,你快回来吧。”
顾浅凝沉着眸子看杂志,喝茶水,双腿自在的交叠,显现出完美的曲线。简单的黑色西装裤被她穿在身上,味道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季江影在她身边坐下,抬手将她耳畔的散发撩到耳后。
才说:“顾锦州去世了,你要不要回A城?”
顾浅凝端着茶子的手顿了下,侧首看他。
她没有化妆,眼睛明亮,皮肤也细腻水嫩的像能滴出水来。清水出芙蓉,季江影一下就想到这个。
眸子淡淡眯起来,仿佛是被什么亮眼的东西晃了下。于是只眯成一条缝隙。
“现在回去,应该正好赶上举行葬礼。”
顾浅凝就真的飞回去。
阔别A城几个月,再飞回来,觉得差别明显。离开的时候春寒料峭,即便穿单薄的衣服,也很勉强,空气是冷的。一件裙子在街上走一圈就全身打颤,根本无法御寒,仍旧咬着牙的让自己光彩夺目,女人就是这样固执又傻气。如今再回来,就已经是盛夏了。
时间弹指一瞬,光阴竟如此轻浅无情。这样一想一年多的时间都过去了,最初来A城,大抵就是这个时候。走出来,路两旁枝繁叶茂,花团锦簇。阳光洒下来,也是花白的一片光。
甚至没想到北方到了夏天也会这么热,连大地都是烘烤的,滚烫的气息从地底下钻出来。躲都躲不过。
她戴上太阳镜从里面出来。
季江影的司机过来接她,还能一眼认出她,走过去,恭敬的唤她:“顾小姐,你好。”然后接过她手中简单的行李,打开车门请她进去。
顾浅凝在车上补了一小觉,醒来的时候司机已经将她送到酒店门口。都是季江影打电话回来嘱咐安置好的,全A城条件最好的酒店。顾浅凝从车上下来,摘掉太阳镜打量,建筑物一定不会变,还是觉得不同了。下
司机将一把钥匙交给她,也是季江影安排好的,他那个人看着冷淡,其实做起事来很周到。并不比季江然难相处,起码不会像季江然那样反复无常,情绪转变快,变脸和翻书一样。下一秒会怎样,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跟个叛逆的少年一样,随心所欲的任性,耍大少爷脾气。实在没哪个人可以当个神算子,安然的呆在他身边而不遭雷劈。
真可怜他那几个秘书,助理,每天一定颤巍巍的,面对那样一只笑面虎,一定防不胜防。
顾浅凝竟然想到了季江然,很长一段时间头脑中没有浮现这个人了。看来因地制宜是对的,站到这片热土上,很难不想到这里的爷。
季江影将他那辆迈巴赫给她代步,出手太大方了。
晚上给顾浅凝打电话,问她是否安然住下了。
顾浅凝开玩笑:“季总,那辆迈巴赫是送我的么?”她开玩笑也像是真的,倒是说起真话的时候,更像是假的。
季江影哼了声:“你要是这么财迷就拿去。只不过你在那里呆不上几天,我倒要知道你怎么处置它?”
顾浅凝随口说:“当二手车卖掉,也能换一笔不小的数目吧。”
“我给你的工资不够高?”季江影笑了声:“我那辆车总共也没开过两次,你就当二手车处置了,是不是太黑了点儿。”
顾浅凝闲散的跟他聊了几句,在美国的这段时间她和季江影相处不错,自然要是貌合神离。
他们都不是那种会跟别人交心的人,却奇迹般的可以和睦相处,实在是两个坏胚子。
最后季江影告诉她:“我再有个几天也就回去了,到时候一起回来吧。”
顾浅凝说:“好啊。”
扔下电话,翻出件衣服换上,然后去外面找吃的。
A城有不少特色,吃过之后足以让人念念不忘。开着车想起一家私房菜馆,还是以前季江然带她过去的,东西真的很好吃,在美国的时候还馋过那一口。
其实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又很小。有的时候刻意去找一个人,把世界翻过来,茫茫人海都看尽,她仍旧只是缩成一个细小的微茫,你看不到。
却又不得不叹缘分神奇。
倒是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一抬头就遇上了。
太迫切,太企及,遇上的又太过轻而易举,所以不可思议。不相信是真的,以为是在做梦。这样相似的场景梦了太多次,找不见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常在梦里见到,一次次的见到,就那样看得见摸不着的。于是清早醒来,又是一场剧烈的脾气,起床气直比以前更重了。
起不来,耽误了上班时间,又有杀人的冲动。
秘书每天还是硬着头皮打电话来叫,却又总是被烦躁的按死。料想他起不来,再打,被他在听筒里骂:“滚远点儿。”
然后他整颗脑袋扎在枕头下面,死死按着耳朵按着头,胸腔内积郁很深,烦得就要死掉。可是发泄不出,稚气的抬起脚踢被子,死劲的又蹬又踹。
太狠,太绝,太凶残了。
他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要这么不被原谅,去哪里玩了?野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回来了。
伸手去抓,像气泡。她绝对只是色彩斑斓的气泡,那么迷幻他。可是他想的一点儿都没错,不能太将这么一个人当成重心,即便是抓到了,最后她也会碎在你的掌心里,然后自己不见得就能得好。
一定不会得好。
他想保全自己的全世界,就不能让她占据了全世界。
林嫣然唤他:“季总,你怎么了?”
季江然似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句也没听到,眼睛眯起来,盯紧门内闪过的那一道倩影。
这一次一定不会是做梦,他追出去,撞到门板,将一侧手臂撞得生疼,顾不上,还是慌乱的推开。可是没有人,前面一辆迈巴赫开走了,只有大片大片的霓虹,仿佛是打碎的万花筒。
林嫣然跟出去。
看到季江然怔愣的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盯着路上过往的车流,表情很严肃,冷得让人打颤。
小心翼翼的唤他:“季总,你怎么了?”
季江然这才收回目光,按了按眉角。嗓音沉沉的说:“没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又是像这样送她回去,林嫣然不知他什么时候会说将她带回去。她知道那样想很下贱,要被人说成不自爱。可她真的是那样想,才说明他是将她当成一个女人看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抱着她,怀里仍显空空,吻她的脖颈,却不肯沾她的嘴唇。
他说:“我脂粉过敏,女人的这种香我真受不了。”
林嫣然说:“我没有化妆,一点儿水都没有拍。”
季江然玩世不恭的笑起来,样子邪气横生,艳光流转。
“那了不得,真的跟擦了粉脂一样香,天生丽质。”
今天季江然似乎很累,有种一下子就垮下来的感觉。到了她公寓楼下,告诉她:“你上去吧。”
然后他坐在那里没动弹,额头抵到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最后挑出一根烟点上。
☆、(083)以后我只爱你
如今整个顾家门庭冷落,来参加葬礼的并没有几个,有的还是看了顾浅云夫家的面子,也算是还顾浅云的人情来了。
顾夫人在山上给他买了一块墓地,花去不少积蓄,另一半顾浅云和顾浅浅帮着出了。总算将顾锦州安葬在那里……这对于他来说,又何偿不是解脱。在牢里的日子很难过,度日如年,身心都被拖垮了,时至今日才会狼狈的去。
直到最后一刻,拉着顾夫人的手,喉结滚动,仍没说出一句话来。嘴角干涩,起了一层水泡,这几天说不出是哪里疼,吃不下喝不下,受尽煎熬,越来越相信,或许这就是报应。生平做了太多坏事,报应来了,像这样挡也挡不住。盯着顾夫人看了很长时间,最后眼角滚落一滴浑浊的眼泪,看人的目光涣散,顾夫人看着他苦苦挣扎,似是十分痛苦,哽咽着说:“老顾,你去吧。”顾锦州手上一松,缓缓闭上眼。
当年那些事,到底没能说出来。
罪孽太深太重了,即便是死,也不会得到宽恕与原谅。就让他下九重地狱好了,当是偿还这一辈子欠下的。
顾浅凝也来了,这倒让人没想到。
她刻意从美国飞回来,就是为了来看顾锦州的笑话,他真的死了。晚年这样惨淡,可是不觉得他可怜。他活到这把年纪,日子也算赚足了。
顾夫人一转身看到她,怔了下,唤她:“浅凝……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爸爸。”
其实就是一块石碑,上面印着顾锦州意气风发时的照片,脸面圆润,对着所有人微笑。
顾浅凝缓慢的走近,清冷的看着那块石碑,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只说:“他不是我爸。”
在她心里是觉得他死有余辜的。
顾浅云眼眶有一点儿红,听她这样说,冲她发脾气:“就算你不是顾家亲生的,也是我们顾家把你养大,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没有一点儿良心?”
“良心?”顾浅凝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微微笑起来:“你们顾家人真的懂得什么叫良心么?难道你没有问问你的母亲,你爸爸这一辈子做过什么?”
一定恶淫满贯,不想也知道。人不能因为最后死了,就能把做过的错事一朝抹煞。每个人都终有一死,没什么了不起,不会成为脱罪的理由。
顾浅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顾浅云,掏出烟点上,平静的吸了两口,没等掐灭顺手扔在了石碑上。
这样一个不羁的动作成功将人激怒。
连顾夫人都开口说她:“浅凝,你爸已经死了,你有什么不能原谅他?毕竟是顾家将你养大,你这样是不尊重死者。”
“他活着的时候懂得尊重别人么?有什么资格和理由死了之后让万民敬仰?”她的眼神和话语统统变得凌厉起来,盯得顾夫人仿佛颤了一下:“你的不幸,是你的懦弱找来的。别人的不幸,却是你的懦弱和自私造就的。其实你和顾锦州没有什么不同,这大抵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顾夫人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怔愣的盯紧她。这些天照顾顾锦州很辛苦,等到这一刻,将他安葬,全身的力气已经是被抽空了。再听到顾浅凝这样冷淡的话语,如同被狠戾的指控,那些她最不愿记起的陈年旧事。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顾浅云和顾浅浅手忙脚乱的过去扶她。
“妈,你怎么了?”
顾浅凝淡淡的扫了一眼。
车子停在半山腰,她是走上来的。原路往回走,天气晴朗,有一点儿燥热。她穿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下山的路走的缓慢。
顾浅浅从后面追上来。
“你等一等。”
顾浅凝就真的转过身,嘴角有一点儿讥诮的痕迹:“怎么?你也想对我说教两句,讲一讲什么是良心?”
顾浅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觉得她可真是漂亮,越来越乍眼,竟像是拥有了巅峰的美貌,连气质都彰显得高高在上。蜕变得她就要认不出她来了,阳光下她的妆容那样耀眼,是秾艳的,神色却总是隔着一层的冷淡。顾浅浅也想变成她这个样子,以前蔑视她,不将她放在眼里,却不得不说,到了现在她期待自己可以变得跟她一样目空一切,无坚不摧。
顾浅凝皱了下眉问:“没话说?”她转身要走。
顾浅浅又叫住她:“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站到路旁那片浓荫下,挡去一半的暑意。
顾浅浅开门见山:“其实我一直都在找你,可是联系不上你了。有些关于安子析的话我想跟你说。”
顾浅凝好笑:“你跟她不是一伙的?”
顾浅浅尖锐的指甲抠进肉里,那样疼。
恶狠狠的说:“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她。”她没说什么原因,其实很多,又说:“当初季家和顾家解除婚约,我想一定是安家在捣鬼。没人知道你和爸的事,只有安子析,她说有了那个,就能顺利解除你和大少的婚约。后来安桐真的去了家里借着这个来威胁爸,最后替换了你大少奶奶的位置。还有,你第一次从外地回来,我去别墅闹,也是她出的主意。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