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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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泰莎等人拥有的AS就只有黑色的“鹰”型一台和E系列的两台,然后还有“烈焰魔剑”而已。“烈焰魔剑”因为是比较近期才加入战斗行列的机体,所以零件的劣化还很轻,但剩下的三台却都已经因为屡次参与残酷的作战而疲劳至极了。
“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还有差不多三回战斗就是极限了。那之后甭管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战斗中钯反应炉停止啦,骨架突然‘骨折’啦,关节锁住而摔倒啦……可就随您挑随您选了。要是能把其中随便哪台给拆了,投到预备零件上去的话,那估计倒是还能暂时再挺一阵子……”
“等下。机数可不能再减了。”
毛说。
“因为,现在都已经是把普通来说需要六台以上来进行的战斗,用三台加一台想办法解决了。要是再减少一台的话,就没法儿正经地作战啦。”
“可是,这样下去三台会一块儿玩完的。”
“唔——嗯……”
“这个没关系的。”
泰莎说道。
“我想,到打完从今往后的三场战斗之前,就能从别的途径筹集到零件了。所以请就这样加把劲吧。”
实际上,并没有定下什么置办M9零件的目标,但泰莎还是自信满满地先这么说了。因为丝毫没有对策的事情,先让大家烦恼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艾斯迪斯和亨特他们或许会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可如果没有的话,“丹努之子”的战斗能力估计会大幅度地下降吧。
但是,无论怎样——
(再打三场,基本的胜负就应该都已经决定了……)
今后那三台M9再出击第四次第五次的事情,恐怕不会有了吧。如果战斗被拖到那么长的话,就是己方输了。
“那,下回的作战呢?”
克鲁兹说道。
“失散的伙伴们基本上都集合起来了。姑且的补给也算是有了,情报网也重新构筑起来了。可雷纳德在哪儿却不知道了。说不定还活着,也保不齐已经死了。要击溃‘汞合金’,那家伙的情报是必需的吧?”
“目前没有关于雷纳德·泰斯塔罗沙的生死的情报。不过,我是认为还活着。”
“所谓的直觉吗?”
“是啊。”
这是身为他的双胞胎妹妹,同为“倾听者”的人所说的话。虽然并非合乎逻辑的说法,但也没人更多地特意提出异议。越是经验丰富的士兵,就越尊重直觉之类的东西。
“哎,本来听小要说的话也只有‘死了也说不一定’而已嘛。可以先认为他还活着吧。”
“就算如此,还是不知道他的所在。”
克鲁佐这样说道。
“我方的情报网还很薄弱。现在这会儿很难实施有效的攻击吧。”
“是啊。就以前提过的病毒的问题,我也正让丹努和AL之间进行各种各样的讨论,可是没有得出结果。”
“这可是头一次听说。能讨论得了吗?”
萨克斯问。
“虽然只是利用空余的时间而已。但是不行呢。AL的提问太复杂了,丹努完全都被带着跑。”
“按理说丹努才是强大得多的AI不是吗?”
“本来应该是那样的呢。”
“而且,AL的国际象棋可是弱得一塌糊涂。让它跟星期五——毛的AI试过,结果比十场输了九场。”
这个泰莎可是第一次听到。然而,一听说这件事,泰莎就好像觉得很好笑似地,笑得双肩直颤。因为有很多地方都想通了。
“是吗。真是厉害的AI啊,AL。”
“为什么啊。可是很弱啊?”
“因为它没有采用势均力敌的对战时所用的思考方法。是用和我们一样的做法来一决胜负的。那样子居然也还能捡到一场胜利呢。”
“同样的做法……?”
萨克斯皱起了眉头,这时,迄今为止一直保持沉默的马度卡斯开口了。
“是直觉。棋手和数学家,无与伦比的战术家等等,在面对难题的时候,都是最终的印象会最先浮现出来。逻辑只不过是随后的说明。简直就像‘看得见未来’一样,‘想这样取胜’这种想象会走在前头。单纯的游戏的话,诺伊曼型的计算机会比较有利,但是要处理远远复杂得多的现实的时候就不同了。”
“唔呣……”
“关于智能的定义,就等将来有空的时候再进行讨论吧。比起那个来,关于今后的事情。”
把放在膝上的公文包用刻意大的声音合上之后,泰莎说道。
“‘汞合金’有些微妙的变化。意志决定变快了,果断的行动开始变得醒目。同时也开始混乱。我认为是我们的游击战开始一点一滴地起效了。”
“是开始着急了吗?那可是个好消息。”
“啊啊。只不过,这或许并不只是因为我们的缘故。”
“您是说?”
“是雷纳德。或者,是加里宁先生吧……。他们在组织内掌握了主导的立场,然而也显现出了类似于内部纷争的痕迹。那么,内部纷争的原因,权力争斗发生的理由是什么呢?这个似乎有必要想一想。”
“好像又有什么秘密的样子啊。”
克鲁佐难得像是抱怨般地说道。
“关于这一点,托雷蒙先生他们的福,我已经掌握到了线索,所以打算后天起就去进行调查。”
听到泰莎的话,马度卡斯皱起了眉头。
“去进行调查?您亲自去?”
“是啊。那是如果不是我就很难调查的地方。因为危险也是可以预料的,所以要请几个人跟我同行。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是哪里呢?”
“远东。苏联境内的某个废墟。”
现在“丹努之子”所在的是大西洋。如果要带上护卫再加上AS一起去的话,大概会成为相当漫长的旅途吧。带上全部机体是不可能了。努努力也就两台吧。
“我想想啊……护卫就拜托相良先生和威巴先生了。在此期间,克鲁佐先生去做乌克兰那件事的情报收集和那项准备工作。梅莉莎和柯特尼氏一起去歼灭南美的敌据点。虽然是些让人头大的老爷子,不过请好好协助他们哦。”
“好好好。”
毛随随便便地答道。
“好好回答!”
“是!司令大人!”
“很好。这样那样的事情,有劳各位了。今后也请注意不要犯错误。那么,解散。”
(以下部分包含14R内容,请初二以下同学慎入。)
和泰莎等人的会议的翌晨——梅莉莎·毛刚一醒来,就发觉自己马上就犯了个极其严重的错误。
和这个错误相比的话,误射了己方机啦,没留神踩到了伴随步兵啦,在开放线路中大谈机密情报啦这种的都还要好得多了。
这里是军官用的小单人房。文件类的工作也增加了,而且也成为了陆战部队实质上的副指挥官,因此毛被允许了独自占用这个小单间。对于在潜水艇内生活的人来说,这可是很大的奢侈了。
在这小小的单间的,小小的床上——
就在她的身旁,全裸的克鲁兹正在酣睡。
一脸悠闲的表情,好像很舒服般地打着呼噜。
“………………啊~~~~~~~~~~~~~”
挤出既算不上叹息也算不上呻吟的,长长的无力的声音,她蹲在了床上。
重确认。该说是果然呢,还是该说理所当然呢,自己也是一件内衣都没穿。
因为并非酒后乱性才变成这样的,所以昨晚的事情自己也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在睁开眼的瞬间,就已经在想“如果是梦该多好啊”就是了。
没错,她都还记得。
深夜,自己正在这个房间里处理补给物资的文件,克鲁兹来要别的文件的签字。跟着,两个人就PRT(先头反应部队)的人的事情商量了起来。因为克鲁兹经常要照顾PRT的经验不足的人。顺着这个话题,一来二去地最后演变成了漫长的聊闲天。
那,给你拿点儿喝的吧。这么说着就从冰箱里拿出毕雷矿泉水(技插:毕雷矿泉水,产于法国南部的一种具有天然发泡性的矿泉水),结果手一滑全给洒在地上了。
想起来的话,就是这个不好。
如果没有被毕雷水弄湿了地板的话,事情也就不会变成那样了。
收拾好洒出来的饮料之后,两个人重新一边慢慢地品着姜汁汽水(技插:Gingerale,另译干姜水或姜汁啤酒,一种不含酒精的辣味饮料)一边聊起了现在的生活也真是累人啦——,偶尔也想到休闲胜地去享受一下浪漫啦——之类的话题。于是对浪漫这个单词起了反应,克鲁兹又假装性骚扰地搂住了自己的肩膀。说了些“那样的话大姐,从今往后要不要和我一起享受浓厚的浪漫啊?来嘛来嘛”之类的话。
她想像往常一样把他打飞,结果因为房间太小,地面又被弄湿了——没错,这时就轮到刚才的毕雷水出场了——所以脚下一滑摔倒了。克鲁兹伸出手来扶自己,结果两个人一块儿倒在了地板上。
倒下的时候,头似乎轻轻地在墙上磕了一下,所以稍微晕了一阵子。应该是只有两三秒左右才对。于是乎,睁开眼睛时,充满视野的是他担心的面孔。用认真的语气对自己说“不好意思。没事吧?”。
这样一来,不知为什么自己就非常感动地哭了出来。
不,其实并没有真的哭,可是不知怎么就是有种想哭的心情。
我到底在这种潜水艇里干什么呢。这家伙在担心我什么呢。像这种感觉。
或许是从美利达岛被毁后到现在,一直蓄积着的东西终于满溢出来了也说不一定。觉得非常非常地寂寞,产生了一种想对眼前这个向自己露出担心表情的男人撒娇的心情。他一时间愣住了,不过对视了几秒后——
对了。就是从这里开始吻起来的。
真是的,该怎么说好呢。真是没救了。逊毙了。说上官失格都没问题。这种拙劣的进展,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怎么都不能跟诺拉她们讲。
可但是如果她们知道了的话,肯定会意兴盎然地闪着星星眼,这样问的吧。问“那,感觉如何?”
哎呀,这个嘛——
这个,哎呀呀呀——
怎么办呢。实在是太棒了。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合适。
稍微有点儿沉醉得过头了。拜他所赐身全身上下的关节都直疼。话说回来这个房间,我觉得它隔音性还是挺好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反刍着诸如此类昨夜的记忆,毛的脸色正一阵白一阵红,这时旁边的克鲁兹发出呻吟声醒来了。自己也知道事到如今这样做只是犯傻,可她还是不禁用被单遮住了胸部。
“唔——嗯……呼啊。……嗯?”
克鲁兹望向这边。一时还有点迷糊,不过很快他也完全一样地,当场蹲下抱住了脑袋。
“……………………啊~~~~~~~~~~~~~~。惨了……”
听到他发出深深的叹息这件事可是个大打击。再加上,觉得受到打击这件事本身就更是打击了。
“什……什么嘛,你那态度。”
于是乎克鲁兹从盖住脸的手指的指缝间,偷偷摸摸地瞄了这边一眼,突然贼乎乎地笑了起来。
“骗你的骗你的。只是想逗逗你而已。”
这么说着他伸手绕过毛的肩膀,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接着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温柔地在她的脖子和锁骨一带来回摩挲。
“哈啊?等……别……白痴……”
“不不不,我认为这样调情也是很重要的。”(|||对不起,因,因为我,我没查出更好的词||||)
“你啊!住手……啊……”
“你很可爱哦。梅莉莎。”
“嗯……都说了不行啦……真是……哎,你给我适可而止!”
吸取了昨晚失败的教训,她牢牢抓住家具的边缘固定住身体,在此基础上狠命地一脚把克鲁兹从床上踹了下去。
“呜哇。……你干啥啊!?”
“是你太登鼻子上脸了。还有,不许往这边看。”
拉过滑落的被单,她把枕头摔在了克鲁兹脸上。
“哈啊?这算啥啊?昨儿个晚上可是你——”
“昨儿晚上是昨儿晚上。现在是现在。就玩了一回,别装出一幅恋人的样子。”
“不是一回是三回啊!”
“不许数那么清楚。……不对,不是这个。今后不许叫我梅莉莎。”
“不是你说让我那么叫的嘛。”
“我才没说呢!”
“你说了哦——。而且还是用超——可爱的声音咕哇!”
脸上吃了毛扔过来的马克杯,他当场摔了个仰面朝天。
“……啊——。真麻烦。我有点儿不太对。不知不觉间心变得脆弱了呢。”
“嗯——。的确很多地方都有点儿软弱的感觉也说不定呢。”
这么说着克鲁兹哈哈大笑起来。
“你……注意到了才钻我空子的吗?”
“好过分哪。可没那么机灵啊,我。”
“但是总觉得,你昨晚上从一开始就必要以上地温柔呢。”
“只是普通地担心你而已。我可是也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不。”
克鲁兹一副认真的表情,稍微沉思了一会儿。
“唔。或许是稍微有点儿别有用心也说不定。”
“你这个……!”
毛从他手里抢回枕头,又用尽全力照着他的侧脸抡了过去。因为一下根本不解气,所以又用枕头来回来去砸了好多下。
“别闹啦。喂。啊哈哈。痒痒死啦——。真是的。”
“你那么泰然自若的是怎么回事?怎么觉得超让人火大的啊!?”
“好啦好啦。冷静冷静。”
无论是踩也好踢也好,勒脖子也好掐脖子也罢,克鲁兹都只是一个劲儿地爽朗地笑着。(插花:……经拉又经拽,经蹬又经踹,经铺又经盖,经洗又经晒……=▽=b)最后到底是累了停止了折腾,她正在床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时,他却用诚恳的表情注视着她的侧脸。
“不过,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