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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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泰莎点了点头。她已经通知此后即将下船的船员全体到机库甲板集合了。是整备队员和后勤队员,去往阿富汗的陆战部队等等,所有的人。接下来必须要对他们说出最后的话语。
这是最后的训话——
她用沉重的步伐走向机库甲板。
狭窄的通道的墙面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痕。原本应该是奶油色的管子,现在都黑乎乎的。这艘船从出海起明明只过了两年半,船内看起来却像经过了相当长的岁月的样子。
真是高密度的两年半。感觉处女航的那一天,坐在指挥室的舰长席上,命令全系统启动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15岁时的自己野心勃勃,充满自信。毫不怀疑地坚信着无论什么样的强敌,什么样的困难,自己都能战胜和超越。
于是呢——现在这副惨状算是怎么回事?
越过重重考验的代价,就是饱受挫折,疲惫不堪,就快被丧失自信和自暴自弃侵蚀了心灵。
(照这样下去……)
不行。必须要更加振作才行。
走近机库甲板时,将近200名部下已经在那里整队完成。全都是熟悉的面孔。最前排还能看到毛和克鲁佐的身影。每个人都严肃地绷紧了脸颊,却依然无法完全掩盖住对部队前途的不安。
“立正!”
马度卡斯喊了口令。所有人同时摆出了立正姿势。泰莎以麻利的步伐从他们面前走过。正面,有用来代替演讲台的小型集装箱和扶梯。必须要爬到那上面去,毅然地和他们面对面才行。
振作点。
挺胸。收下巴。视线不要游移。
一定要向他们表现出出自己意气风发的一面。必须要让他们觉得自己充满自信。要让他们相信一切都会顺利。相信胜利近在眼前。我可是充满力量与才华的指挥官。是打破了重重困难,一直让敌人痛苦不堪的“秘银的魔女”。
不要露出空隙。不需要迎合他们。只要悠然地登上讲台,睥睨他们就可以了。将充分地理解自己是什么人,能够做到什么事的姿态向——
就在这时,登上扶梯的脚绊住了。
“啊……?”
她立刻就失去了平衡。
试图恢复姿势的动作全都向着坏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起作用——她以像是边喊万岁边飞身扑向讲台般的姿势,从胸和脸开始着地,夸张地摔了出去。
如果借用从前千鸟要形容的拟声词的话,那个“哧溜,哐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完美地发动了。
“………………。”
该怎么形容这跌倒的清脆声音回响之后的安静呢。
沉默。
令人发指的沉默。
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地动摇着。因为立正的命令没解除,动都动不了。泰莎保持平趴姿势僵硬了大概有几秒吧。先是马度卡斯来向她搭话了。
“……舰长?”
“没……没事。”
这样回答已经很勉强了。大量的想法在脑中咕噜咕噜地旋转,不断摸索着打开局面的方法。泰莎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
怎么办。居然搞这种飞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明明是最后一次训话了。话说回来,在这种场面下摔倒,其实是第一次不是吗?平时都一直小心着的。大意了。没想到扶梯那么不稳当。没错,都是扶梯不好。应该马上处罚扶梯。等等这在想啥啊我。冷静。冷静下来。赶快取回威严。不要表现出动摇。要非常平静地,以一副是故意这样做般的表情……等等一般人会故意摔跤吗?不行不行。借口。有没有什么借口啊?啊啊,一切都玩儿完了。赶快。赶快。不想点办法的话。
取回威严的方法。取回威严的方法。取回威严的方法……
不可能存在的。那种方法。
已经只能承认了。
泰莎慢吞吞地站起身,由于严重的虚脱感而耷拉着肩膀,重新转向立正不动的部下。所有的人,都面无表情。大概是都傻掉了吧。他们笔直地凝视着虚空,脸上看不出一星半点的表情。
不——
仔细看最前排的几个人,肩膀都以极微小的幅度在颤动。其他的人脖子的肌肉在较劲,较得一抽一抽的。甚至还有人嘴唇紧绷,鼻翼在不规则地煽动。或许该叫士兵的天性吧,只要被命令了“立正”,那他们就绝对没办法动。
所有的人,都在拼命忍着笑。绝对没错。
为什么呢。
成年的大人密密麻麻地站在一起,像玩具人一样一动不动地杵着,拼死地忍着笑意。人人都规规矩矩地等着一个迈步立马就摔跤的小姑娘进行难能可贵的训话。而且还都相信这样是模范的,是正确的。
原来所有的人都是大傻瓜。
自己也是。
总觉得直到刚刚,都拼命地用悲壮的觉悟和不相称的自尊来装扮起自身,企图在台上发表感人演说的自己,极其地滑稽。
白痴啊我?
难道打算当圣人君子不成?
就这么一个冒失鬼,还装什么大头啊。
只要把事实讲清楚不就好了。
“哎——所以说……”
她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下四周。
“各位从今天起被解雇了。辛苦了。”
就只说了这些话,她走下了讲台。连马度卡斯都瞪圆了眼睛,可马上就回过神来高声喊道:
“解散!”
喧哗之声瞬间响起。有漏出干笑声的,有念叨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有苦笑着点头的。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似乎没有一个人责备她。
啊啊,这样啊——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害怕让他们失望啊。
这场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就只要任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野蛮地上吧。野蛮地。
毛也在哗然的士兵当中。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两人四目相接。泰莎耸了耸肩向她露出微笑。毛似乎很悲伤。
就此再未进行交谈,泰莎离开了机库甲板。
各位好。
上一章更新没有写很多东西,因为实在没有时间……那么这次写点什么呢……
嗯……说起来,上周末去听了个讲座。当时在场的科主任给了我一张参加晚宴的晚餐券,说他不吃了,让我去吃。
但是,那是鸟巢啊鸟巢……离我家有10多公里,我实在是不想吃到很晚再骑回去……于是……就把餐券让给了师妹。
再于是……今天师妹来找我,说要请我吃饭。
为啥呢?
……因为那张晚餐券抽奖抽中了一等奖,她得到了一个索尼迷你音响……
………………………………
然后还有……嗯,今天,我得到了消息,我的师姐怀孕了。她一直想要个孩子,总是担心无法顺利怀上,这下总算是成功了。
我很高兴地冲回家和妈妈说,有好消息。
但是妈妈说……这有啥值得高兴的……她去怀孩子了,岂不是活都要你干嘛……
还有那台音响……你真的不郁闷嘛……之类的。
……………………………………
可是,我为啥要郁闷呢?
我一直以为,自己只能给人带来糟糕的运气。因为我是拥有这样“强运”的人,所以周围的人也会因为这气场跟着倒霉。所以,作为补偿,我一直在努力让周围所有的人感到满意,即使要稍微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于是呢,看来还是有好事发生嘛。
如果这是老天发给我的,对于我这种努力的报酬,那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能看到周围人幸福洋溢的样子,对我来讲就已经是幸福了。
我的强运大概不会维持很久吧。所以,希望趁着它还在,能赶紧分给大家。
希望看到这篇网志的所有的人,我重要的朋友们,都能够得到幸运和幸福。
于是看全金吧……
…………………………对于上半章的死亡旗满天飞事件,我已经无法做评论,因为这些死亡旗明显到让人觉得它们不会被一一实现……
但是……
这半章里的死亡旗……
…………………………
我什么都不说了,请各位自己看吧。
———————————我是真的对着墙大吼了的起头线————————————
搭载着毛和克鲁佐等陆战队员,从飞行甲板升空的五架“PaveMare”运输直升机,向着西边的天空远去了。
“巴尼·沃莱尔”号也发出低沉的推进声,渐渐远离了“丹努之子”。遭到泰莎的炒鱿鱼宣言,决定回国的几乎所有船员都挤在甲板上,朝这边挥着帽子。
留在“丹努之子”上的宗介也轻轻地举起手回应他们。
身旁的爱德·萨克斯则更加夸张地,仿佛饱含了万千思念般用力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只有身为整备队长的他留在了潜艇上,其他的部下全都移动到补给船上去了。技术士官诺拉·蕾明也在那一边。她忧郁地倚在扶手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这边看。
不久后“巴尼·沃莱尔”号看不见了,飞行甲板也开始闭锁。警报声。随着巨大的舱盖朝着闭锁位置滑动,头顶上被晚霞染红的天空也渐渐变得狭窄。
“您为什么留下来了?”
宗介问道。萨克斯皱了皱长着络腮胡的面孔。
“因为事儿有没干完啊。”
“………………”
“……要是能这么说的话倒是挺帅的。其实是泰莎的钦命啦。明明我有俩孩子,新妈妈的候补也找着了,真过分是不是。”
他嘴里虽然这样抱怨,看起来却不像是真的在诉说不满。倒更像是这样反而更轻松的样子。
“不过,就算她不命令我估计也得留下来吧。所以说……得谢谢她让我有人可抱怨才行呢。得了,开始干活吧……”
萨克斯朝着通往下层的机库甲板的楼梯迈出脚步。就在这时,巨大的舱门发出声音锁上了。为了保持舱门的密封性,很多锁定机关启动,甲板上到处都回响着马达声。
“我也来帮忙。”
“说什么傻话。哪儿有你能鼓捣的地方啊。对吧,AL?”
萨克斯朝着挂在脖子上的耳机问道。
<;中尉所言极是,中士大人。您就请养精蓄锐吧。>;
宗介的耳机里传来AL的声音。在楼下的机库甲板调整中的“烈焰魔剑”,紧急展开推进器的安装工作还没完成。因为其他的整备员全都下船了,萨克斯只能一个人进行作业。
“如上。瞧这老婆的工作做得多好啊。你就老老实实地听话吧。”(……)
“……那就拜托您了。”
宗介和萨克斯分开,走向潜艇后部的居住区。平时都会擦肩而过的船员们全都不见了。由于只有最低限度的人员乘坐,简直就像幽灵船一样。
他决定到食堂的厨房去看看。因为厨师粕谷也下船了,他想着是不是要去给剩下的船员们准备饭。
而这也用不着。也不知从哪挤出来的时间,粕谷走的时候,为了让留守组几天都不愁吃,在厨房里留了好几种料理。一大锅的咖喱和分成小块冷冻的白米饭,还有面包和色拉,甚至还细心地将加热的方法、装盘的方法、放餐具的位置和厨房器械的使用方法之类都写成便条贴在了墙上。便条的最后草草地写了一句“祝各位好运”。
这么说起来,以前和叛徒达尼刚战斗也是在这个厨房。正好就在那里面,小要蹲在冰箱边,流着眼泪。我对她说了很多道歉的话——
(真讽刺。)
宗介想道。
自己和小要能坦诚相对,基本全是在那种场面下。不断的危机,不断的考验,不断的困难。总是在那种一般来说“根本不适合干这种事”的时候,我们才能率直地交换语言。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她总是“依赖着危险”。
如果,这次和她说话的时机还能到来的话,果然也还是会在那种地方吗?
不清楚。
说起来,现在的她精神其实是不正常的。虽然自己坚信自己是在进行正常的判断,可实际上却是被其他人的意志操纵着。
让她复原的方法,据说泰莎也不知道。
会不会已经来不及了呢?自己所知道的她,是不是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呢?自己现在想去做的事情,会不会是完全没有价值,也没有意义的行为呢?
(不妙……)
宗介深呼吸了一次之后,用指头揉了揉太阳穴。
明明接下来肯定要打一场艰苦的战斗,却完全不像能集中得了的样子。有种前途烟雾缭绕,对自己的行动没有确信,连一步也无法前进的感觉。
话说回来,自己真的赞同泰莎的目的吗?为什么她都没想来确认一下?没有想过我会站到妨碍她的那一边去吗?
未良的信滑过脑海。
就这样什么也不做,任凭雷纳德他们去——
他离开食堂,走向SRT成员的待命室。从自己的武器柜中取出自动手枪,装上9mm子弹。长期以来爱用的Glock19。他没有用枪套,将它藏在腰后面。由于是放在迷彩服的衬衫下,只要不碰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偷带着枪,他走向指挥室。
他走入航行中,除许可人员之外都禁止进入的区域。属于陆战部队又只是中士的宗介,当然是没有得到许可的。更别提在不是非常时期携带枪支进入了,根本不可能被允许。
管它呢——他将错就错地进了指挥室。
泰莎和马度卡斯,以及其他的指挥室成员转过身,看到宗介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相良先生……?”
宗介没有马上回答。
他以和平时一样的严肃表情,环视了一下四周,在脑中想象着。
——从背后拔出枪的同时,首先接近马度卡斯,把他扔到甲板士官那边去。然后将枪口顶在泰莎的太阳穴上,向全员命令“不许动”。
想来真的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相良中士。你是得到谁的批准到这儿来的?”
马度卡斯问道。这句话感觉并不是斥责,而像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