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惊爆危机)-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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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什么东东啊你?啊?”
“哎,二位等一下。”
看不下去的林水插口说道:
“相良同学,他似乎对你怀有敌意。他说,昨天你对他做了某些事,令他怀恨在心,现在他想要报复。”
“原来如此。那么请您替我转达‘我的装备与技能都是压倒性地胜过你们,向我报复是没有意义的’。”
林水点点头,转告给那个满脸穿环的男学生。
“同学,相良同学是这么说的,‘逊脚,你想找我干架?再等二百万年吧,妈的’。”
毫无抑扬顿挫,平静而流利的使用着流氓用语的林水,令宗介深深地感到佩服。
“会长阁下,您的语文能力实在高明。”
“没什么,只是在书上约略看过一点罢了。这是西部方言的分支,我还担心不知是否通用……”
“……搞屁啊#⊙▽∮?妈的!”
被当成未开化的原住民,穿环的男学生气得往办公桌上大力一槌。不过还没眨眼,宗介已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别在这里作乱。”
男学生的动作当场冻结。
“……等…等等啦,你今天这样不行啦!你先听这个。”
只见他勉强地镇静下来,缩头缩脑的取出一台手机,不只播了什么号码出去,跟对方讲了几句话后才交到宗介手上。
“喂?”
‘你就是那个叫相良的吗?’
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没错。你是?”
‘之后再告诉你。我有事找你,放学后借一步说话。’
“我拒绝。”
宗介干脆地答道。
‘哼,你怕了吗?’
“不。是因为我必须留在学校把美术课的雕刻作业做完。”
‘哦,这样啊……不过,听了这个之后你还是不来吗?’
隔了几秒钟,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宗介耳里。
‘宗介……是我。’
“千鸟?你怎么会在那?”
‘早上在车站被这些人抓来的啊!今天体育课要打垒球,我很期待的耶……’
“你有没有受伤?人在哪里?”
‘受伤是没有,不过……啊…’
又换回了先前的那个声音。
‘这样该懂了吧?要是你不来,这位漂亮的小姐会怎样我可不敢保证唷!’
“什么?”
‘你对女人没兴趣,不过这里可有一票人,对女人充满各种兴趣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哄笑。
‘下午五点一个人来泉川町的,那是在圣城路上的一间废工厂。’
电话挂断了。
“怎样,知道了吧,嘎?”
来传话的男学生以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
“……人质是吗?”
“就是这样。管你抄多少家伙,看你这下——”
无视于洋洋得意的男学生,宗介径自转向林水。
“会长阁下?”
“唔。”
林水会了意,向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说道:
“各位,能不能请你们离席?我们三人有事要谈。”
学生们不安的互看一眼,最后还是依言走出了办公室。在最后一人离开后,宗介背着手关上了房门,“喀”一声地按下了门上的喇叭锁。
“……干什么?妈的。”
混混学生一脸狐疑,却见林水神色沉痛的说:
“太遗憾了。你们挟持本校副会长为人质,是一件愚蠢之举。”
“妈的,你说什么东东?呃、喂……”
宗介向男学生跨出一步、又一步。眼见他从衣袋里取出了钢琴弦和手铐。混混学生面露惊恐之色,开始退缩。
“你…你想干嘛?妈的。你…等等……喂!”
“那么,就请你老实招出你们的阴谋吧!”
宗介拔出了蓝波刀。
※※※※※
傍晚。空气中飘着灰尘的废工厂。
“怎么了,担心吗?”
阿久津万里转头看向小要问道。
小要被尼龙绳牢牢绑着,坐在一个大木箱上。
“不,倒不是这件事……”
她的额头上有一张“人质·严禁动手”的纸条,贴的像是僵尸头上的符纸一样。
“一定要贴这个吗?”
“不贴的话,倒霉的可是你唷。”
万里说着,朝小要口袋里多到满出来的小纸条努了努嘴。那些都是在场的小混混们写了电话号码后硬塞在他衣袋里的。
“嗯……的确很恐怖。就算跟他们一起去拍大头贴,我也不敢拿出来给人家看。不过,哎……”
环顾偌大的废工厂里群聚着吵闹的年轻人们,小要不禁喃喃自语。
“大家也真闲哦!”
聚集在此的人约有五十多个。有人骑着小绵羊或改装机车,也有人手里拿着铁管或铁钉棒,甚至有人抓着日本刀。
“这些人都听你的?”
“算是。”
万里冷冷答道。
“我话先说在前头,要是相良不来,我真的会随这些家伙处置你哦!特地把他们叫出来,不给他们一点乐子可不行。”
“呃,我不要啦……”
二十分钟后。刚过下午五点整,屋外有一人叫道:
“阿久津姐,人来了。”
“哦!”
背着夕阳射来的光,穿过高约三公尺的工厂大门,相良宗介走了进来。
“唷……长的不错嘛!”
万里吹了一声口哨。
五十几名凶神恶煞远远围在宗介四周,却个个瞠目结舌、活像惨遭当头棒喝的模样。若是用少年漫画的情景来描绘,他们的头上大概都有个大大的“?”符号吧!
在这个不只是该感到畏惧,还是捧腹大笑的气氛中,宗介悠然自得地前进着。万里靠在一个生满铁锈的货柜旁,宗介在离他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我来了,放了千鸟。”
他平静的说着,但声音却十分响亮。
“在那之前,你先把武器丢掉。听说你身上家伙满多的。”
万里拉过小要的身体,用力扳起她小巧的下颚。
“噫、痛痛痛……”
接着,万里又用木工锯片抵在小要的脸颊上。
“美工刀的伤口很快就会痊愈,不过这玩意儿可会留下一辈子的疤痕唷!想不想呀?”
“哇呀!不要!”
宗介拔出腰后的自动手枪,丢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只有那个吗?全部哦,全部。”
“全部吗?等一等。”
解开制服的扣子,宗介开始卸下其它装备。
九厘米自动手枪的备用弹匣四个、点三八左轮手枪一把、蓝波刀和廓尔喀刀、飞刀二把、手榴弹两颗、震撼弹二枚、高性能炸药及信管、电击棒与催泪瓦斯、小型针筒外加各种药物,此外还有一堆连用途都猜不出来的恐怖东西……
众人哑口无言地看着他的表演。
众目睽睽下,宗介脱下外套,翻成反面甩了一下,证明自己已将武器清空。
“你的要求我照办了,放了千鸟。”
“啊唷?我几时答应过那种事?有吗?”
一听万里故意夸张的如此叫道,混混们都讪讪的笑了起来。
“哪有这样的……太奸诈了!”
小要抗议道。万里猛然抓住她的头发。
“没错,我就是奸诈,而且力气就是这么大!我现在想发飙,还找来这么多弟兄,我们就是所向无敌,怎么样?你有意见吗?”
手下的混混们一副崇拜已极的模样,异口同声的叫着:“酷啊!”、“超带种的!”
“……好啦,你们去好好疼爱一下那边的那个傻瓜吧。”
此话一出,五十多名流氓立刻围了上去,有什么拿什么,一步步逼向宗介。
“宗介,快逃!”
纵使是在战场上长大的宗介也不是超人。四、五人或许扳不倒他,五十人就不同了。
这下子免不了全身骨折、躺着被送进医院。如今既没武器又无路可逃,无疑死定了…!
然而,宗介却未显一丝慌乱,只是举起右臂,指着天花板。
“你们看看上面。”
“啊?”
众人一致往上看去。
距他们约八公尺的头顶上,有一条横过工厂屋顶的钢梁,下方正吊着一名身材瘦小的少年,看起来大约十岁左右。他似乎昏了过去,吊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那小鬼干嘛?”
混混们龇牙咧嘴,一副不解的样子。只有一人当场错愕。
是谁呢?那人就是阿九津万里。
“义…义树……!”
“对,阿久津万里,那是你的弟弟。是我刚才悄悄把他吊在上面的。”
原来宗介在现身前就已经来到这间工厂了。想不到他竟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并且在众人的头顶上进行这项工程……!
“听说你和你父母处的不好,只有对这个弟弟特别疼爱。他变成怎样你都无所谓吗?”
“你…你说什么……”
“隐瞒也没有用,我都调查过了。我是在九十分钟前用药物将他迷昏,从小学绑架过来的。他应该快醒了。”
仿佛是回应宗介这番话,少年徐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所处的情况后立刻尖叫出声。
“噫?啊!姐…姐姐……?”
少年挣扎着在空中摇晃,没有比这副景象更令人心惊的了。万里的脸色一片惨白。
“义树!等一下,不可以乱动的啊!不要乱动!”
“不必担心,普通的动作是扯不断那些绳子的。是的,‘普通’的话……”
说着,宗介从长裤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型的遥控装置,按下其中一个钮。
砰!
那根钢梁附近突然爆出一大团火花。吊着少年的数条绳索中被烧断了一条,小小的身体立刻下降了五十公分左右。
“哇啊——!”
废工厂里回荡着少年的惨叫。
“这个遥控器控制着五根信管,其中一根埋在那名少年的衣服里,要是炸开,他肯定会受重伤。我也不确定哪个按钮是哪根信管的,刚才算他运气不错。”
这种男主角,真是连见都没见过。
处于这伎俩太过卑鄙,在场的五十多人看得不寒而栗,哑口无言。
万里则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住手,你这王八蛋!快把义树放下来!否则我……”
“否则你想怎么样?”
宗介又按了一个钮。一个小爆炸,少年的身体又下坠了五十公分。
“我好怕,姐姐!救命啊!”
“义树——!”
“从那种高度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哦。顺便提醒你,只剩三个按钮。”
恐惧的哀豪就像耳边随意吹过的风声,宗介默然地说道。
“可恶……!你不管这女的会怎样吗?”
锯片架在小要的颈子上。
“你要杀她?那我也无可奈何。”
“什么……宗介!”
“千鸟,抱歉,你就与那名少年同生死吧。你是副会长,应该明白,为了防止事件重演,我们是绝不能向恐怖分子妥协的。这是国际常识。”
“你说那什么话?”
“不必担心,我会替你写好遗书。”
“不准写!喂!”
宗介不理她。
“那么,阿久津万里,你要是想救那个少年,就放了千鸟并叫你的部下解散。看你要两人都得救呢,还是两人都死?”
“唔……可恶……”
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她。万里看了看弟弟,又看看手下们;显而易见的,一旦她秉私情处理,当场便会失去所有弟兄的尊敬。可是要她做另一个选择,她又……
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的挣扎,宗介开口说道:
“人人都有自己最珍稀的事物。”
他朗声说着,令全场都听得见。
“比方像你……对,就是你。”
宗介指着一个手握铁管的壮汉。
“你的名字叫做高山清司,硝子山高中二年级。你最疼爱你那就读西山国中十四岁的妹妹。她平常总在傍晚六点左右走弁天路回家,那一带人烟稀少,不知会不会被哪里来的坏人盯上,真叫人担心啊!”
“什…什……!”
被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道破底细,壮汉脸都绿了。
“再来……是你,伊达悠太。”
轮到一个烫着米粉头的男生。
“听说你养了一只牡丹鹦鹉?那是你十一岁时央求父母买给你的,还取名叫‘小朋’。我听说那种鹦鹉很容易死亡,似乎只要在窗缝中向房间内喷一点杀虫剂,它就会痛苦地痉挛,最后——”
“住…住口……!别再说了!”
“这没什么好怕的吧,我不过是在聊你养的鹦鹉罢了。此外……”
宗介眼光一转,迅速扫过四周围住自己的五十张面孔。凶神恶煞们冷汗直流,纷纷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
但他还是丝毫不留情地说着:
“你是五十岚功一,你打工很久才买了一部机车……那边的远藤敬志,你母亲一手把你养大,她曾经是女明星。你,菅谷茂,最近交了一个小你一岁的女朋友。还有旁边的五代政义也是。还有那边的中岛慎太郎,你的姐姐是——”
五分钟后——
五十个混混拖着脚步,意气消沉地离开了废工厂。
“……这样你高兴了吧!好了,快把我弟放下来。”
废工厂中只剩下面容憔悴的阿久津万里。
“先放了千鸟再说。”
“宗介用自己的小刀割断了小要身上的尼龙绳。”
“谢啦!不过,你这么做也太……”
见小要一副准备说教的样子,宗介点点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应该用这样迂回又繁复的手段,而是应该采奇袭进攻将他们全体射杀……”
“不是啦!让一个小男生受那种罪,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虽然我是因此而得救啦……”
“唔,关于这个嘛……”
宗介又在那个遥控器上按了一下,钢梁上随即传来一阵电动铰链的转动声。只见那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