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骸魔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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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尘骸魔京~RidersofDarkness~」是在下海法纪光的第十三部小说,回想起至今作为自己改编小说蓝本的游戏,里头有RPG、TRPG、养成型PRG、射击、格斗,以及电子小说等等,种类繁多。
我个人认为,改编作家的职责就是玩好玩的游戏,并且将游戏里的乐趣传达给更多人知道。就这层意义而言,改编作家这个职业就等于是我的天职,而这次我所写的「尘骸魔京」,由于原作是一款给成年人玩的电子小说型游戏,或许会有人心生抗拒,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个领域之中真的存在许多十分有趣的作品,如果说正在翻阅这本书的你还没有接触过这款游戏的话,我在此大力推荐原作,相信这本书也可以成为有力的佐证。
对了,未满十八岁的读者们麻烦先稍等几年,相信这款游戏应该会让你的等待值回票价。
第二卷 插图
游戏剧情 伊格尼丝线 序幕
……于是我睁开了双眼。
我走在路上,遥无尽头。
脚下的砂土柔软却不会塌陷。
我一次又一次地踏出足迹,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走去。
我仿佛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但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照落的星光从额顶如水一般渗入进来,滋润着我的身体。
也许是因此,无论我走了多久,手脚都不会觉得疲劳,只是感到风抚过脸颊十分舒适。
我抬头仰望,天上青蓝的月亮仿佛会把我吸入天空。
突然这时脚下绊了一下,我膝盖一软倒在了砂地中。
砂土不冷也不热,柔软得仿佛天鹅绒一般。
我打算站起身的时候,有一个人要把我拉起,握住了我的手。
……好温暖。
这只白暂的、柔软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青蓝色月光的照耀下,那人对我露出了微笑。
‘辛苦了。’
这是谁呢?我认识这个人。
虽然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但我却能肯定她是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能站得起来吗?很快就到了。’
我握着她的手,伸直膝盖站起了身。
我仿佛要想起些重要的事情了。
我反身打算向来处走去。
……
沙漠上扭曲的小路上,留下了一条足迹的曲线。
我看着消失在地平线彼岸的足迹,不知为什么,心中涌起了不安。
‘嗯?怎么了?’
听到她亲切的声音,我想回答,却难以说出话来。
“忘了东西……”
我终于说出口了。
她稍稍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现在打算往回走吗?路程很遥远啊。’
我点点头。
这是我自己走来的路。没理由回不去。
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
因为这条路的尽头有……
‘无论如何,吗?’
她稍稍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我点点头,放开了紧握的手。我感到十分凄凉。风也骤然冷了下来。
‘这样啊。我明白了。’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么,请你闭上眼睛。’
我听她的话闭上了眼睛,感觉有个柔软的东西碰了我的脸。
捎带温暖的,羽毛般柔软的物体在我脸颊上一触而过。
她把我搂在怀里。
‘我送你去吧。’
她的话音回响在温暖的黑暗中。之后我听到翅膀扇动发出的声音。
‘以后再见吧。’
话音刚落,我便被扔到了虚空之中。
……
疼痛瞬间袭来。
从眼珠的内侧一直到指尖,我感觉冰冷刺骨。
我的身体好像变得僵硬通透,像是变成了一粒粒的水晶,然后慢慢地死去了。
我本想叫出声来,但冻僵的喉咙却喷出了血。
我用尽全力终于睁开了双眼,然后它映入了我的眼帘。
瞬间,我忘记了疼痛。
我眼前出现的,是那个青蓝色的月亮。
月亮太大了,而且特别美丽。我的心被它震慑住了。
到底过了多久呢。
等我发觉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冻住了。
我处在没有声音没有风的虚空中。这是个充满着静寂的世界。一个声音让我醒来。
我感到怀中有了心跳。虽然只是很微弱的心跳,但对于冰冻的身体来说,那声音也像闪电般响亮。
……对了。
我注视着眼前青蓝色的月亮。我的心里不再迷茫。我要回去。我要回到那里。
我伸出手,我的全身便喷出了血。
红色的血河包住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慢慢变热。
我体内冰冻的血液再次燃烧,纯红的霞光包住了我的身体。
我渺小的身体坠向了无限大的青蓝色月亮。
烧焦的胳膊先掉了下去。纯红的火焰烧光了我的肠子。能称为肉的部分都烧光了之后,骨头也喷出火焰。我剩下的,只有胸中微弱的跳动。
但是,应该已经被烧尽的双眼中,却清楚地映出那个月亮。
……我回来了。我回到了那里。
游戏剧情 伊格尼丝线 1日
梦。毫无缘由的梦结束了,一如既往地唐突。
我闭上眼,屏住呼吸,想要再稍微回味一下梦的余韵。但为时已晚了。
我睁开眼睛开始换衣服……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克绮君,起了吗?’
这是房东小姐的声音。
“早晨好。”
这就是房东小姐。
她的本名应该是叫做花轮,但一直以来我都叫她房东小姐。
她是这个佛雷德公寓的房东。而我,九门克绮是这里的学生房客。
她的性格一言以盖之,就是‘家庭的’。
她无论对谁都很温柔,表里没有差别。
但是她身上有两个很大的谜团。
一个是这个公寓的经营。
公寓房租便宜得连我这样的穷学生都付的起,而且房间几乎都是空的。
即使仅仅计算维持费也难以平衡收支。
公寓的经营对于她来说也许仅仅是个兴趣。
另一个谜团……
‘嗯,克绮君,早饭吃过了吗?’
“还没有。”
‘太好啦,早饭我做多了,能来吃早饭吗?’
虽然我不清楚理由,但貌似她无法正确估计早饭的量。
每天早上,她一定会做出两人份的早饭,结果就会来叫我去吃早饭。
从我搬到这里的第二天起,她这样的失误就一天都没有间断过。
我曾经想过要劝她去看医生,但那样做的话可能会伤她的心。
这种失误好像在早饭以外并不会产生太大影响,现在我还是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好的,那我就打扰了。”
‘好。’
我不希望让早饭凉掉。
离开房间之前,我迅速地检查了一下邮件。
我的妹妹发来了一封邮件。
‘Re:旅行
最近怎么样?
我现在到了羽田了。明天14点从这里出发,列车16点17分到你那里的车站。
--九门惠’
这么看来她今天到啊。
我跟她已经六年没见了。
我关上笔记本,离开了房间。
‘来,请用。’
桌上摆的是米饭、味噌汤和盐鲑,都是比较基本的食品。
不过往往就是这种基本才能显示做饭水平。
“那我开始吃了。”
碗里盛的饭,那香味就与众不同。
我将那带着银舍利般色泽的米粒放入嘴中,品尝着略甜的味道。我感到了无法言谕的幸福感的爆发。
我咬了一口够咸的盐鲑,再吃一口饭,这感觉真让人赞叹不已。
味噌汤里是简单的大萝卜。
完美的汤味和脆脆的咀嚼感结合起来简直不同凡响。
‘克绮君,味道如何?’
“好吃。”
只要是跟饭菜有关的事,我对房东小姐是全般肯定的。
‘太好了。’
我毫无顾忌地享用着,这时房东小姐突然开始盯着我的脸。
“怎么了?”
‘没事,只是克绮君的脸色变得跟平时一样了。’
“我没有注意自己的脸色。刚才是什么样的?”
‘刚才起床的时候,表情稍微有些可怕。’
“这样啊……也许跟之前做的梦有关系。”
梦。
我好久没做过那个梦了。
‘恶梦吗?’
“应该算是好梦。醒了之后会觉得不舍。”
因事故而失明的人,失聪的人,夜晚做梦的话会鲜明地看见颜色,听到声音。
这到底是残酷还是安慰,应该不是他人能够评说的。
我的梦,应该也近于这种意义。
“房东小姐做梦吗?”
‘我,我吗?’
她为什么要慌张呢。
‘我不怎么做梦呢,大概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吧~’
房东小姐苦笑着,还附加说,要是人生梦想的话倒是有。
“是吗。”
我瞟了一眼表,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我把鲑鱼吃得只剩骨头和皮。我咽下了最后一口饭,放下了筷子。
“真好吃。”
‘粗茶淡饭。’
这是每天都重复的对话。
我站起身,拿起书包。
……
出了公寓的门,我长吁一口气。
房东小姐是个好人。不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时我会喘不过气来。
原因在我。
我关上了怀表,拉上了衣服。
秋空万里,但天气也因此十分寒冷。我呵出气来是白色的。我伸直了腰杆,打起了精神。就是这样的一个清晨。
我迎着风走去。这时。
‘早晨好。今天的早晨确实很好呢。’
我的背后有个轻柔的声音。
……她是谁呢?
这是我没见过的面孔。可是,我的脑中却似乎牵扯了什么。
“早安。现在是早晨。但是好还是不好却不能马上确定。这种说法过于主观,这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只是对于你我来说的。’
少女很认真地回答。
“早晨还没有结束,所以不能完全肯定。不过现在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早晨。如果对于你来说也一样的话。”
‘是的。’
“我明白了。这样的话,我也同意。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早晨。”
‘很好的早晨。’
少女点点头。
能够沟通的对话,让我心情愉快。
‘今天我是来打招呼的。’
我还是想不起来少女是谁。
她特地来打招呼,看来是有理由特别对待我的。
当然,如果少女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打招呼,那一般来说效率就太低了。
问题是她为什么要特别对待我。
“打招呼,是为什么而打的?”
‘职务上的。近日应该会在工作时打扰。’
她说职务上。
看她的年纪不像是上班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工作呢?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对我低头行了个礼。
‘那么再见。克绮先生,以后再见吧。’
少女走得很快,她的速度跟容貌很不相称。她在街角一拐弯就不见了。
唔,她到底是谁呢?
‘哟,愣头青,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啊?’
我还在思索呢,肩膀就被狠狠拍了一下。我叹着气慢慢转过身去……
这个不懂措辞的男人,叫做峰雪绫。
上小学之前我们就认识,一直来往。
他爸经营寺院,他自称音乐家。
“不认识的女孩。突然跟我说话的。”
总之我把事实告诉他了。
‘说了些什么啊?’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
“主要是说,对于‘好’的价值观普遍性的讨论。还有工作意义上的打招呼。”
‘……虽然没搞明白,但反正是没什么情趣的对话啊。你这个石部金吉金兜。’
石部金吉金兜……思想顽固,不知通融的人。或者是那种样子。
我跟这个男人呆的时间长了,变得对故事成语特别清楚。
这个叫做峰雪的人,身上背负着一个悲剧。
从小时候他就因为须要继承家里的寺庙,结果父亲就严格地教育他。
他为了抵抗,常常扬言要成为音乐家。成为音乐家之后,他要过着搭讪的生活,游走在众多女性之间。
但是因为他幼时受到了佛典颂读的猛烈特训,他的词典里面包含了太多难以理解的汉语,结果产生了无论如何也不利于跟女性调情的重大问题。
现在他被周围人称之为硬派。
我对于硬派的理解,是搭讪男的反义词。(编者按:软派(ナンパ)搭讪。)
他今后到底如何克服自己悲剧的命运呢?又或是接受自己的命运?我对此抱有很大的兴趣。
‘然后呢。问了她的住处什么的了吗?’
“没有。”
‘名字呢?’
“不知道。”
这么说起来我才发现。--刚才那个女孩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你简直就是个圣人君子。’
“谢谢。”
‘这里应该反唇相讥才对!’
“为什么?圣人君子不是褒义词吗?”
‘我是在嘲讽你啊!真是的,跟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峰雪朝天耸耸肩。
他……还有我遇见的很多人都说,我缺少某种重要的感觉。
‘好好琢磨意思’,或者是‘听不懂人话吗’,总之我总是让人发火。
我在进入中学之后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好像除我以外的人,都有一种超感觉。
他们可以通过声音和文字,甚至是表情,来承载与表面意思不同的更深的感情或是理论,而且他们还能进行共享。
他们管这叫氛围。
氛围的传播速度让人吃惊。
可以让刚才还各自做事的人们完全一致地同时大笑,或是全场无声地露出悲哀的表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