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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尘骸魔京-第75部分

小说: 尘骸魔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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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身上有两个很大的谜团。

    一个是这个公寓的经营。

    公寓房租便宜得连我这样的穷学生都付的起,而且房间几乎都是空的。

    即使仅仅计算维持费也难以平衡收支。

    公寓的经营对于她来说也许仅仅是个兴趣。

    另一个谜团……

    ‘嗯,克绮君,早饭吃过了吗?’

    “还没有。”

    ‘太好啦,早饭我做多了,能来吃早饭吗?’

    虽然我不清楚理由,但貌似她无法正确估计早饭的量。

    每天早上,她一定会做出两人份的早饭,结果就会来叫我去吃早饭。

    从我搬到这里的第二天起,她这样的失误就一天都没有间断过。

    我曾经想过要劝她去看医生,但那样做的话可能会伤她的心。

    这种失误好像在早饭以外并不会产生太大影响,现在我还是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好的,那我就打扰了。”

    ‘好。’

    我不希望让早饭凉掉。

    离开房间之前,我迅速地检查了一下邮件。

    我的妹妹发来了一封邮件。

    ‘Re:旅行

    最近怎么样?

    我现在到了羽田了。明天14点从这里出发,列车16点17分到你那里的车站。

    --九门惠’

    这么看来她今天到啊。

    我跟她已经六年没见了。

    我关上笔记本,离开了房间。

    ‘来,请用。’

    桌上摆的是米饭、味噌汤和盐鲑,都是比较基本的食品。

    不过往往就是这种基本才能显示做饭水平。

    “那我开始吃了。”

    碗里盛的饭,那香味就与众不同。

    我将那带着银舍利般色泽的米粒放入嘴中,品尝着略甜的味道。我感到了无法言谕的幸福感的爆发。

    我咬了一口够咸的盐鲑,再吃一口饭,这感觉真让人赞叹不已。

    味噌汤里是简单的大萝卜。

    完美的汤味和脆脆的咀嚼感结合起来简直不同凡响。

    ‘克绮君,味道如何?’

    “好吃。”

    只要是跟饭菜有关的事,我对房东小姐是全般肯定的。

    ‘太好了。’

    我毫无顾忌地享用着,这时房东小姐突然开始盯着我的脸。

    “怎么了?”

    ‘没事,只是克绮君的脸色变得跟平时一样了。’

    “我没有注意自己的脸色。刚才是什么样的?”

    ‘刚才起床的时候,表情稍微有些可怕。’

    “这样啊……也许跟之前做的梦有关系。”

    梦。

    我好久没做过那个梦了。

    ‘恶梦吗?’

    “应该算是好梦。醒了之后会觉得不舍。”

    因事故而失明的人,失聪的人,夜晚做梦的话会鲜明地看见颜色,听到声音。

    这到底是残酷还是安慰,应该不是他人能够评说的。

    我的梦,应该也近于这种意义。

    “房东小姐做梦吗?”

    ‘我,我吗?’

    她为什么要慌张呢。

    ‘我不怎么做梦呢,大概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吧~’

    房东小姐苦笑着,还附加说,要是人生梦想的话倒是有。

    “是吗。”

    我瞟了一眼表,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我把鲑鱼吃得只剩骨头和皮。我咽下了最后一口饭,放下了筷子。

    “真好吃。”

    ‘粗茶淡饭。’

    这是每天都重复的对话。

    我站起身,拿起书包。

    ……

    出了公寓的门,我长吁一口气。

    房东小姐是个好人。不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时我会喘不过气来。

    原因在我。

    我关上了怀表,拉上了衣服。

    秋空万里,但天气也因此十分寒冷。我呵出气来是白色的。我伸直了腰杆,打起了精神。就是这样的一个清晨。

    我迎着风走去。这时。

    ‘早晨好。今天的早晨确实很好呢。’

    我的背后有个轻柔的声音。

    ……她是谁呢?

    这是我没见过的面孔。可是,我的脑中却似乎牵扯了什么。

    “早安。现在是早晨。但是好还是不好却不能马上确定。这种说法过于主观,这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只是对于你我来说的。’

    少女很认真地回答。

    “早晨还没有结束,所以不能完全肯定。不过现在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早晨。如果对于你来说也一样的话。”

    ‘是的。’

    “我明白了。这样的话,我也同意。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早晨。”

    ‘很好的早晨。’

    少女点点头。

    能够沟通的对话,让我心情愉快。

    ‘今天我是来打招呼的。’

    我还是想不起来少女是谁。

    她特地来打招呼,看来是有理由特别对待我的。

    当然,如果少女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打招呼,那一般来说效率就太低了。

    问题是她为什么要特别对待我。

    “打招呼,是为什么而打的?”

    ‘职务上的。近日应该会在工作时打扰。’

    她说职务上。

    看她的年纪不像是上班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工作呢?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对我低头行了个礼。

    ‘那么再见。克绮先生,以后再见吧。’

    少女走得很快,她的速度跟容貌很不相称。她在街角一拐弯就不见了。

    唔,她到底是谁呢?

    ‘哟,愣头青,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啊?’

    我还在思索呢,肩膀就被狠狠拍了一下。我叹着气慢慢转过身去……

    这个不懂措辞的男人,叫做峰雪绫。

    上小学之前我们就认识,一直来往。

    他爸经营寺院,他自称音乐家。

    “不认识的女孩。突然跟我说话的。”

    总之我把事实告诉他了。

    ‘说了些什么啊?’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

    “主要是说,对于‘好’的价值观普遍性的讨论。还有工作意义上的打招呼。”

    ‘……虽然没搞明白,但反正是没什么情趣的对话啊。你这个石部金吉金兜。’

    石部金吉金兜……思想顽固,不知通融的人。或者是那种样子。

    我跟这个男人呆的时间长了,变得对故事成语特别清楚。

    这个叫做峰雪的人,身上背负着一个悲剧。

    从小时候他就因为须要继承家里的寺庙,结果父亲就严格地教育他。

    他为了抵抗,常常扬言要成为音乐家。成为音乐家之后,他要过着搭讪的生活,游走在众多女性之间。

    但是因为他幼时受到了佛典颂读的猛烈特训,他的词典里面包含了太多难以理解的汉语,结果产生了无论如何也不利于跟女性调情的重大问题。

    现在他被周围人称之为硬派。

    我对于硬派的理解,是搭讪男的反义词。(编者按:软派(ナンパ)搭讪。)

    他今后到底如何克服自己悲剧的命运呢?又或是接受自己的命运?我对此抱有很大的兴趣。

    ‘然后呢。问了她的住处什么的了吗?’

    “没有。”

    ‘名字呢?’

    “不知道。”

    这么说起来我才发现。--刚才那个女孩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你简直就是个圣人君子。’

    “谢谢。”

    ‘这里应该反唇相讥才对!’

    “为什么?圣人君子不是褒义词吗?”

    ‘我是在嘲讽你啊!真是的,跟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峰雪朝天耸耸肩。

    他……还有我遇见的很多人都说,我缺少某种重要的感觉。

    ‘好好琢磨意思’,或者是‘听不懂人话吗’,总之我总是让人发火。

    我在进入中学之后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好像除我以外的人,都有一种超感觉。

    他们可以通过声音和文字,甚至是表情,来承载与表面意思不同的更深的感情或是理论,而且他们还能进行共享。

    他们管这叫氛围。

    氛围的传播速度让人吃惊。

    可以让刚才还各自做事的人们完全一致地同时大笑,或是全场无声地露出悲哀的表情。

    我不知道氛围是怎么形成的。

    所以来不及反应。

    这对于人类社会来说,是无法原谅的失礼,所以我受到的恶意数不胜数。

    有一天,我被氛围孤立的时候,找到一本书。

    ‘铁皮人没有心脏,所以他不知道什么是快乐、悲伤、正确、错误。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引领自己的心脏,所以我不得不仔细考虑来做事。”’

    我知道了之后就好办了。

    氛围这种东西,其他人似乎都能感觉到。

    我虽然不能感觉到氛围,但我能思考。

    我即使没有心脏,没有脉动的血液,我也能够生存。

    从那天开始,我就用怀表代替心脏来生存。

    咯查咯查的秒针,就是我的心跳。

    想一想,我虽然活的轻松些了,但是沟通的困难还是没有改变。

    我简直就是个被扔到心灵感应星球上的普通人。

    没见过这种科幻小说吧?

    峰雪虽然吐不出象牙,但他却不会疏远我,是我少数几个朋友之一……根据他的话来说,就是‘断金伐木之友’。

    我不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

    ‘那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啊,简直就是沉鱼落雁。’

    沉鱼落雁。汉语中,找个词形容女人美丽得让鱼和鸟都害羞。

    顺便一提,这个词的本意其实是指,无论作为人类有多么美丽,鱼和雁也会因害怕而逃走。这个说法很合理。

    ‘下次见面至少也要问出姓名。正所谓擦肩也是三生之缘。’

    “知道了。”

    我们说着说着就到了学校。

    私立海东学园。

    这就是我母校的名字。

    从名字大概看不出来,海东学园是一个教会学校。

    海东的意思就是说,跨越海洋的东洋国。这里蕴含着到‘日本来传教’这种历史意义。

    仔细想想,这也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名字。

    对于学园创立者来说,西洋才是世界的中心。这个名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我是自愿入学的,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校门口没有什么人影。

    我们享受着清晨的空气,慢慢地穿过了校门。看来,这确实是个舒服的早晨。

    ‘FxCK!’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穿过校门,峰雪竖起了中指。

    他的指头对着教堂。

    我校也算是个教会学校,教育方针就是‘基督教精神的基本理念’。

    我的朋友峰雪,对于这个教育方针来说,不得不说是个失败。

    “……你这样子简直惨不忍睹,峰雪。”

    ‘随你怎么说。我绝对不会输给耶稣那些家伙。’

    峰雪燃起了对于基督教的敌对心。

    明明他也是自愿入学这里的。

    而且,如果要成为西洋音乐的音乐家的话,比起寺庙来,教会更富有亲和性不是吗。我这么想的时候,曾经对峰雪说起过,但貌似他不这么认为。

    那时,他就开始说起摇滚、朋克和重金属的成立过程,社会和宗教的立场,混杂着汉语进行说明,结果我什么都没记住。

    ‘峰雪君。’

    ‘呃啊!梅鲁!’

    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了。他握住了峰雪的手指。

    ‘这跟手指,是·什·么·意·思?’

    ‘好痛!’

    我听见了周围女学生的叫声。没有一个是站在峰雪这边的。

    看来峰雪搭讪的道路还很遥远。

    “梅鲁可利阿利老师,早晨好。”

    ‘早上好,九门君。’

    老师露出笑容,女学生的叫声便增大了一个档次。

    意大利出身的神甫梅鲁可利阿利·纠班尼。

    通称梅鲁。或者叫做‘最强的’梅鲁。

    梅鲁神甫在我校教英语。

    结果我校的毕业生都说着一嘴的意大利英语。

    他甜美的面具似乎是女学生们的憧憬。

    虽然他是为纯洁立誓的神甫,应该不适合作为恋爱对象,但这里似乎有着理论无法解释的东西。

    ‘放开我,你这个意大利佬!’

    对于峰雪的暴言,梅鲁神甫不骄不躁,轻描淡写地说,

    ‘我不是时常对你说吗?要像个绅士。’

    梅鲁神甫这么说着,一边用食指轻轻推了下峰雪的额头。

    ‘嘎啊……’

    峰雪被放开后,抱着头滚来滚去。

    虽然这看起来只是轻轻一推,其实这一击之重无法计量。

    刚才的登场也好,现在把重心轻轻放在双脚上的架势也好,都完全能够说明梅鲁神甫不是一般人。

    最强的称号,绝对不是白来的。

    ‘就要打预备铃了。赶快走吧。’

    “好的。”

    ‘……等等!’

    峰雪总算是站了起来。

    但是神甫忽然消失了踪影,就像他出现时的那样。

    ‘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我环视周围,也看不到踪影。

    “峰雪,该走了。”

    ‘切。知道了。’

    我们打开教室的门走了进来,同学们突然停止了交谈。

    ‘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额头上。”

    我对峰雪说。

    峰雪用手摸了摸额头,看着蹭上血的手指,说了句,

    ‘什么啊这是!’

    同学们一齐看向别处。

    即使是没有心脏的我,有时候也能清楚地感觉到‘氛围’。

    现在就是这种时候。

    ‘九门君,早安。’

    一个完全不管这种氛围的声音。

    “早安,牧本同学。”

    ‘峰雪君怎么了?’

    ‘啊啊,被梅鲁逮到了。’

    ‘又是?’

    ‘我怎么能对那种阴祠邪教之辈认输呢。’

    牧本同学靠近了愤怒的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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