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骸魔京-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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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每舔一下都晃动着头,她长长的头发在我胸前舞动着。
我伸出手去,摸着她的头发。
‘啊,抱歉,很痒吧?’
“没事……”
我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细,柔软而富有弹性,比起人类的头发,更像是长得很长的动物毛发。
大概她的头发无论剪得多短,都还会是那么柔软,不会失去弹性吧。
顺着头发,我看到了发束。
这个少女即使到了现在的年纪也还是不注意打扮。这是她唯一的饰物。
我第一次摸这个发饰,比我想象的要沉。
我握住它,手指感到麻痹。
“疼!”
瞬间,我仿佛感到手里的发饰噼噼啪啪地把我弹开了。
我松开了手,看见发饰还是沉默地发出翡翠色的光泽。
‘啊,没事吧?那个克绮不能碰啦。’
“这个?”
我问少女。
‘那个是我的护身符。是母亲的遗物。’
“抱歉我不该碰。”
‘没事。我才应该道歉。对不起。好了,这样应该没事了。’
少女最后用力一舔,说道。
我慎重地爬起身。
我既不头晕也不想呕吐。
我用手指碰碰额头……额头没有任何受伤的感觉。
‘治好了吧?’
“嗯,好像治好了……你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
‘其实是克绮的力量更厉害。’
少女边说边笑着。
‘好了,快走吧。惠和绫都等着呢。’
“是啊。”
我怀着忧郁的心情,看着前面耸立的楼梯。
……
‘好慢啊克绮!干什么去啦?’
我好不容易楼梯制霸之后,看见峰雪在前面等着。
“我的额头撞到了楼梯的天花板。”
峰雪抬头往上看。
‘……你真是个身怀绝技的男人啊。’
“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她的协助也是必要的。”
‘绫,惠,迟到了对不起。’
峰雪摆着手,说着没事没事,然后对我说。
‘喂克绮。你怎么就不能像这个女孩子一样坦率呢?’
“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
你要是想要我赔礼道歉,为什么最开始不说呢?”
‘好了好了,哥哥和峰雪就到这里吧。’
惠开口了。
‘好勒。既然全员到齐了,那我们就进去吧~’
峰雪‘嗙’地推开门。
‘乒乓地带:罗罕德’
这么写着。
‘欢迎。几位?’
迎接我们的打工者满脸疲惫。他头发是茶色的。他这也算是认真的语气了。
‘四个人。租用球拍和球。’
‘球拍要……’
‘两面相同的横拍来两个……’
峰雪转来问我。
‘她用什么拍子?’
“不知道。”
‘那就两面相同的横拍两个,两面不同的横拍两个。’
‘好的明白了。那请到一号台。’
台子有四个,但是没有其他客人,感觉场子让我们包下了。
“乒乓啊……真是好久不打了。”
我嘟囔着。
‘是吧~’
峰雪很自鸣得意的样子。
惠特别喜欢乒乓,我们两个人经常要陪她玩。
那时候,惠明明个子不高,肩膀才刚刚到台面,但我们两个人也难以应付过来。
‘英国那边乒乓怎么样?’
‘英国是乒乓的发源地。学院的娱乐室里也有乒乓台。’
‘是嘛。那惠肯定是把那帮英国小子打的满地找牙……’
‘我在那边没打过乒乓。’
“为什么?”
我惊讶地问。
惠明明那么喜欢乒乓。
‘嗯,为什么呢……哥哥玩乒乓了吗?’
“没有,根本没玩。”
‘为什么呢?’
“没有理由。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惠没有来约我。”
‘……我也是,一样的。’
惠小声说着。
她脸颊泛红。
“那是很奇怪的。
我和惠的关系,不是对称的,所以这个理论不成立。
我和峰雪是被惠约的一边,惠是约人的一边。
所以,没有被约而不打乒乓,这就是说……”
峰雪狠狠敲了我的脑袋,于是我无论如何先闭嘴了。
‘克绮真是个傻瓜。总是这样吗?’
追风者有些埋怨地说着。
‘当然啦。这家伙就是个把女孩子弄哭的呆子。’
峰雪和少女对视着点点头。
连异境的人狼,似乎都有心灵感应的能力。
事到如今,我再次猛烈地感到了自己的孤独。
‘无论如何,没有一直坚持下来真是可惜了。’
‘惠有那么擅长吗?’
‘那是当然啦。自古英才出少年!说到乒乓的神童,就是指小惠啦~’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惠静静地说着。
现在我才终于有些明白惠想说的意思了。
那时我们总是三人一起。
两个人比赛。一个人裁判。
惠总是特别照顾我,峰雪总是不按规矩来,我在三人中是最不擅长的。
惠留学之后,我就对乒乓失去了兴趣。
两个人的乒乓……和我喜欢的乒乓不一样。
‘那,乒乓是什么?’
一瞬的沉默,被少女这明亮的一声打破了。
少女蹦蹦跳跳地靠过来。
“……是一种球技……也就是说,玩球的游戏。”
‘我喜欢玩球~’
少女满面喜色,我似乎都能看到她的尾巴在摆来摆去。
‘……那真是太好了。’
峰雪笑的很不自然。
‘呃,那个,风……风……’
‘追风者。’
这次轮到惠来补充了。
‘追风者小姐……’
峰雪说着,然后摇摇头。
‘呃,叫你风小姐行吗?’
‘不行啊绫。怎么能不重视名字呢。我叫做追风者。不是风小姐。’
‘……这名字让我转不过来。’
名字太长了吗。
我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她。
“如果紧急的时候,需要叫名字,应该怎么办?
没有时间把这么长的名字叫完,应该会有这种情况吧。”
‘那时就要这样。’
少女用手指按住嘴唇。
然后就响起了让人无法想象的高音。
玻璃嘎吱嘎吱颤个不停,我们捂住了耳朵。
尖锐的口哨,一边变化着,拖着长长的尾音,渐渐消失了。
“刚才这个,是名字吗?”
‘嗯。而且还有‘危险’的意思。’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前台的打工者过来了。
他惺忪的睡眼睁开着。
‘没什么事~’
峰雪打岔。
‘喂克绮。她到底是哪的人啊?’
峰雪小声问。
“别问我。问她。应该是不同的文化圈。”
‘那又无关紧要。’
‘追风者,今天重新跟你问好,以后请多关照。’
惠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
‘嗯,惠。以后要开开心心的~’
‘嗯接下来,让我们见识一下吧。小惠?’
惠握住拍子,确认了一下手感。
‘好久不玩了……’
我也一样好久不玩了。
‘我上啦!’
峰雪发球。
他这是打算持久战的平稳发球。
作为回应的惠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最开始的一两下大概是为了找到手感,都是平稳的打法,但惠逐渐地提高了速度,峰雪不得不在台子的两边不断往返。
看来惠的水平没有下降。
最后惠猛地一扣,峰雪没来得及追上,落个惨败。
惠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用手捋了一下头发。
‘嗯。原来是有攻有守啊。’
少女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
“不对。
乒乓……是一种对抗。
互相进攻,如果不能击回去就败了。”
‘败了会怎样?’
‘败者要听从胜者的命令,怎么样?’
等等峰雪。
‘哎,可以吗?那我要是赢了,我想要克绮。’
果然是这样。
我可不想输了乒乓之后被吃掉。
而且比运动能力的话,我不可能胜过人狼。
“体育就是体育,是为了体育本身的。
如果混入多余的要素,就会损伤体育的纯粹性。
专业体育的堕落也不罕见,而且这里应该尊重惠的意见……”
‘我不介意。’
“啊?”
‘另外,如果我赢了的话,哥哥就归我。’
‘好勒,那就这么定了~’
峰雪接着说……
‘我要是赢了的话,惠……’
我仅仅听到了这里。
峰雪的表情冻得僵硬,然后他突然咳嗽一声。
‘咳,我要是赢了的话,克绮请我吃饭吧。’
‘好,那开始吧~’
‘我可不会输给你的。’
少女和惠之间迸出了火花。
直到最后,也没有人问,我想要什么。
算了,这也没什么大碍。
我想要的,就是我自己这条命。
我们最后商定,比赛规则是双人对打,先得十分为胜。
峰雪追风者组,对惠克绮组。
我和惠先单打热身。
惠的表情简直太认真了。
‘哥哥?’
“什么事?”
‘她……是怎么回事?’
“问题的范围太广了。再加上些限制条件。”
‘和哥哥是!什么关系!’
惠的扣击擦过了我的耳朵。
我跑着去拣球。
“偶然认识的朋友。”
‘仅此而已?’
“至少我是把她当作朋友。至于她把我当成什么……”
惠把球打在了网上。
‘好吧。’
惠捡起球,冷冷地说。
‘既然是朋友,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吧?’
‘要是万一……不尽全力的话,我可不干。’
“不用担心。现在的我,已经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就叫拼上性命。
‘好勒,那就开始吧!’
峰雪说完,我点点头。
‘加油吧,绫!’
‘交给我吧,小追风者!’
‘我不会输给你的,追风者。’
说完了这么长的名字之后,我们猜拳来决定发球权。
……
比赛选手似乎有所顾忌,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场面。
如果她用上人狼的速度,那我们肯定就没有还手之力了。那自然也就不能称之为比赛,看来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她似乎也没有简单地手下留情。
追风者接住了我的球,朝着绝妙的位置打回来。
她这一下仿佛得到了教练指导一样,她预先看穿了惠的运动能力,打到了刚刚好的位置。
惠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打回去了。
惠回击得过于简单,结果峰雪猛地一扣。
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成为峰雪和我的对抗了。
少女把我、惠和峰雪的能力都引发出来,造成了比赛的白热化。
我们肉体上势均力敌,比赛就开始依赖于精神方面了。
‘嗯,克绮到底喜欢谁呢?’
追风者这一句话,使得惠猛地挥空了一下。
“怎么了,惠?”
‘没事!’
峰雪一脸坏笑,惠猛锐的发球击中了他的手背。
‘到底怎样呢,克绮?’
“如果说喜欢的人,那就是惠吧。”
‘嗯?~~’
惠的这下回击毫无威力,球飞的很高,结果峰雪又一扣击。
我虽然能追上,但却没来得及。
‘克绮,你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我一边说一边发球,峰雪果然挥空了。
‘你-这-个-家-伙~’
“感情上的意义不太明白。但是。”
回击。
“平时,我,基本上,对于别人都想公平些。”
回击。
“我对于惠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安定,要比其他人的更加优先考虑。”
我全力以赴地一扣。
追风者好不容易接住了,但是由于她的回击很勉强,又让惠扣击了。
“一般来说,有着这种行动方针作为指导,应该是叫做喜欢吧。”
……我喘不过气来了。
运动的时候不应该说话。
……
我注意到得分是九比八。
马上就到十分了。
‘我也,喜欢哥哥。’
惠小声地说着。
“我知道。”
我这么一说,惠的脸上更红了。
‘嗯,我不是说这个,’
追风者天真无邪的声音。
‘克绮想娶谁为妻?’
乒乓球场顿时鸦雀无声,只有球的声音还响着。
我一边动一边思考。
“娶妻啊。”
“应该没有。”
听见这句话,惠挥空了。
这样就是九比九了。
“没有平手局吗?”
‘嗯。’
那时,我们也是没有平手局的。
理由是,当裁判太没意思了。
‘那这就是最后一局啦~’
‘克绮归我了。’
‘才不会输给你呢。’
惠小声说着,握紧了球。
惠发出了猛锐、正确的一击,冲着峰雪去了。
‘真诸刃流青眼崩!’
峰雪喊着诡异的技名,进行回击。
他交叉两手摆出诡异的姿势,打出了锋利的一击。
“我绝不会……死在这上面的!”
球像生物一样弹了起来,我扑过去进行了回击。
少女眼睛一亮。
‘胜负定了!’
少女站直了身体,一挥拍,从高处猛击下来。
拍子上的红色划过了半空。
球带着一阵旋风朝惠袭来!
‘绝不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