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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异族:天使的陨落-第31部分

小说: 异族:天使的陨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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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曾是我,我曾是你。”安·柏尔金的幽魂说。
  “不,我从来不是你。”
  “真可惜,我只有杀了你。”柏尔金上前两步,方哲后退一步。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要嫁祸寒歌?”他问。
  “因为……”柏尔金转过身,看见站在门廊下的寒歌。夜风吹起她的衣袂,面纱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她不露一寸肌肤,但窈窕的身姿在雷电中更显神秘美丽。
  雨,渐渐小了。
  “阿若娜,”柏尔金声音嘶哑,“我的美人,你终于来了。”
  方哲身体猛然一震。
  阿若娜。这个和他命运息息相关的名字,为什么会放在寒歌的身上?
  他握紧枪柄。这样近的距离,一枪爆头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这没有用。Z先生会死,安·柏尔金不会。死人不会再死一次。
  方哲希望一切准备就绪。
  寒歌走进展室。她牵引着柏尔金的目光,走到方哲对面的那面墙前,她的头顶,就是《君王出行》。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我的爱人。”柏尔金呼唤着她,“你可知,我从那些画中看你,看你在艾兰的庭园里沉思,看你长发轻垂,看你笑颜如花。我的美人,我为你而杀戮。阿若娜,你如星月之光,那些女人在你的面前,只不过是泥浆与尘埃。我把她们敬奉给你,这样,你就知我对你的爱,深如龙渊!”
  寒歌转过身,质问:“既然你说我是你的爱,你的一切,为何你与凡人融合,玷污我神族的光华?”
  柏尔金的情绪越发狂热:“我的阿若娜,你若讨厌这副躯壳,我便为你抛舍。”
  一道铁灰色的光芒从Z先生的身体中迸发。这个三元生命在嗡嗡的吟哦声中分开:一侧是柏尔金的幽魂魅影和苏摩的白树银光;另一侧是Z先生,他蜷缩着,像一个连体婴儿被从原来的身躯上撕下,痛不欲生。
  分裂的过程非常慢,Z先生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穹顶之下。幽魂对身体的伤害,远非苏摩可以修补。
  方哲侧过脸,不忍倾听。片刻的软弱让他倍感羞耻,但他的神经不由控制地紧绷着,哪怕是死,他也不想再经历这一刻。
  他一步步靠近Z先生,Z先生的灰发已经变为雪白。
  方哲扶住他,把他拖到墙边,为他注射了事先准备好的肾上腺激素。片刻后,激素产生作用。Z先生躺在地上,面若死灰。
  此刻,最让方哲担忧的是寒歌。柏尔金·拉塞向她走去,幽魂的铁灰色光芒侵吞着苏摩的银光。“阿若娜,我的爱。”银灰色的影子张开双臂,“我已经准备好了,来吧,和我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寒歌的手抓住了面纱的一角:“告诉我,柏尔金,你曾见过夜晚的我吗?”
  “是的,我见过。那些夜晚里,我看见迈林褪去你的华服,看见你如玉的肌肤和微启的红唇。我嫉妒我看到的一切,因为他是君王,所以他可以随心所欲,在你的娇躯上驰骋。”
  柏尔金的幽魂光焰稍减,他被嫉妒折磨,灰色的人形微驼着背,喃喃说道,“你是我的,阿若娜。诸神听见了我的誓言。”
  室内突然变得安静,远处隐约传来雷声。
  “是这样吗?”寒歌一把拽下面纱。黑暗向她涌来,聚拢在她的身后,展开如翼。她的双眸寒星闪动,穿过锐利的阴影,看向柏尔金。
  柏尔金大吃一惊:“不……不!你不是阿若娜!不……你是谁?哦,远古诸神啊……”
  黑暗瞬间包裹了柏尔金。方哲听见幽魂在黑暗中嚎叫,白树之光隐约透出。黑暗边缘的空气变成白色,室内温度骤然降低。突然,一声低低的叫声,眼前的黑暗散开,寒歌退后,阴影浮荡在她身周,极不稳定。在她的对面,柏尔金的幽魂已经变成漆黑,树神苏摩银白的影子不断向穹顶探索。
  方哲猛然明白,苏摩正在从穹顶外的自然汲取能量。这就是拉塞修建这间房的原因。它是苏摩的生命之室。
  寒歌的身影像黑色之剑,刺向柏尔金。她要撕裂幽魂与苏摩的联系,但幽魂之力已经超过了她。她尖叫了一声,飞了出去,撞在墙上,黑暗垂下,覆盖了她的身体。柏尔金走向她,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块焦痕。
  “告诉我,你是谁?”幽魂问。
  “喂,柏尔金,”方哲大声说,“你这个让人作呕的变态!除了谋杀女人,你还能干些什么?你说你是神,为什么我看你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又脏又臭。”
  柏尔金怒吼一声,转过身。
  方哲取下颈上的玄苍,把它扔在地上。“我在这儿,你敢过来吗?”
  柏尔金看了看地上的寒歌,犹豫了一下,便冲向他,黑色的焰火一靠近方哲,便向他身体浸入。融合的剧痛并不下于割裂。
  但在火焰的另一边,方哲看见夏添捡起落在地上的玄苍。他看着方哲,犹豫着,但方哲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哪怕同归于尽,他也绝不愿作柏尔金的傀儡。
  玄苍进入柏尔金的幽魂时,柏尔金惨叫起来。浸入到方哲体内的黑焰退出,方哲痛得几乎晕倒。而那棵银光白树,剧烈地摇晃,在银光和黑焰之间,终于露出一条缝隙。
  缝隙之后,是寒歌冷酷的脸庞。她抓住柏尔金的幽魂,生生将他从苏摩的光芒上撕下。银色的苏摩落在了兰花的叶片上,光芒渐渐黯淡。
  这个无害的生灵终于寻回了宁静。柏尔金的叫声刺耳难耐,寒歌不得不扔开他。他欣喜若狂,奔向了他的画。那是他的世界,他可以逃走,逃到远方的另一幅画中,在那里等待下一次机会。
  但他逃不走!
  从他踏入展室的那一刻起,夏添就带人在室外的墙上喷涂混有硫磺的防水材料。硫磺,可以阻挡幽魂。安·柏尔金重回到他自己建造的牢笼中了。
  方哲亲手点燃画作,寒歌向其中撒下硫磺。幽魂在火焰中挣扎哀嚎。正如三百多年前的那个预言,烈火地狱是他的归宿。
  方哲、寒歌和夏添就坐在主宅的屋檐下,看着火光映红了玻璃的穹顶。
  后来,雨停了。东方的天空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乌云的边缘有了一线明亮,俄顷,成了耀眼的金红色。这一天的第一缕阳光突破云层的禁锢,向世人昭示它的存在。
  屋檐下的三人轻声赞叹,为它的美摒息凝神。
  回到C城,方哲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他在C城前后不过住了七年,但若说到回家,他总是想到这里。
  C城秋意渐起,风里带着淡淡桂花的香味。方哲伤愈后第一天上班,大家为他开了一个庆祝Party,有蛋糕,有披萨,有啤酒,还有人为他炖了一锅鸡汤。在他进屋前,小猫波尔卡忠心耿耿地守卫在蛋糕前,谁想靠近,就是一巴掌;骂它马屁精的,就再来一爪。
  在人群中,他看见夏添,乌金色的头发格外醒目。经历孟买的事后,Z先生把他打发来了C城。他手里拿着调令,口中吹着牛皮,战神小夏同学不一会便混得个自来熟。他眼中闪耀着快乐和希望,这正是年轻时最美好的东西。
  这一天有很多欢笑,让人忘却烦恼。方哲靠在窗前,想要把这一刻永铭心间。幸福因短暂而珍贵,偶尔,他会想起父亲。父亲的慈爱是遥远的记忆,那时,他拥有一切。
  我的父亲,恨我。
  所有的伤口,都不及这一刀来得深刻。
  夜里,方哲仍做着恶梦。时间能够治愈创伤,他想,我只需耐心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停更,后天开始《群鸟》卷。
对了,要是有小伙伴发现评论没有回复,一般都是系统抽了。今天才发现两条5月9号的评论……系统得吞了喵多少评论啊!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回的时候系统抽了……天灾人祸啊!
感谢大家的支持,有评论喵都会回的。要是错过请勿见怪。要是情节上的疑问需要解答,麻烦再发一次,或者到微bo和群里问。谢谢大家

☆、四年前的面试

  “川哥,还不下班?”段小懋在门口嚎,“哥几个,麻辣香锅走起!”
  “你们去吧,我事儿还没做完。”听见招呼,何川从电脑后伸出手,冲门口的方向挥了挥。
  “小懋哥,你真没眼力!川哥一会儿要接小艾下班,然后,花前月下。”有人贱贱地说。
  “哦哦!”一群狼嚎。
  “赶紧滚。”电脑后又飘出个声音。
  “走喽!”一群人哄笑。
  开玩笑归开玩笑,大家都知道得有个度。何川在这座楼里的地位仅次于特案组“三巨头”:方哲、寒歌,以及人事主管老赵。虽然年轻,但他是战术部的负责人、委员会挂了号的神枪手,实打实的实力。只要方哲再向上走一步,这特案组组长的位置迟早轮到他。
  其实,何川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没来C城,也许他不会认识艾晨;也许生活会按部就班,读书、考大学、找工作、结婚生子,然后在某一天和同窗好友聚集在酒桌边,回忆年轻时的青春和懵懂,叹息年华已逝。但四年前那场面试,却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记忆里,还残留着那间房里灰尘的味道,沉淀后,他又回到了那一天。
  ……
  冬日的走廊冷冷清清,厕所的门“咣当”打开,中年男人腋下夹了本杂志,看见何川,便热情地问:“同学,来面试的?” 
  “是……哦,老师,不,我该昨天来……我弄错时间了。”临到大学毕业,找工作成了头等大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了一个减少一个竞争对手,平日里热心肠的同学竟故意说错了面试的日子。竞争就是这样无情吧。
  “是开发区那个招聘?”
  “对。”
  “已经结束了。”那人打量了他一翻,“要不,我们这儿还有一个面试,你试试?对了,带简历了吗?”
  很幸运,他带了。
  阳光透过树影洒在会议室里,五名考官,十三名学生——除了他,都来自国内名校,不是获奖无数,就是头顶着学生会主席一类的光环,每个人都紧张得要死,好像拿不到这份工作就只有出门自挂东南枝。
  其实,问题真的很简单。
  “有女朋友吗”,“会抽烟吗”,“半斤白酒没有问题吧”,“平时有什么业余爱好”,“工资低点儿是不是介意,我们这儿经常出差”……
  问题一个比一个简单,却不断有人被要求离场。
  淘汰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何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另一个方向。
  青年安静地坐在墙边的椅上,按理说,应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却有一种落落不俗的优雅风度。
  渐渐地,何川发现了更多。
  应聘者回答问题结束后,看八卦杂志的中年男人就会把目光落向这个青年。如果青年用手指轻敲扶手,提问就会继续;反之,回答者便会被要求离开。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考官?
  面试者一个个被淘汰,到了最后,只剩下何川和另一个张姓同学。
  “平时玩游戏吗?”看八卦杂志的考官问。
  玩,当然玩。魔兽、LOL加CS,平时没事帮着同学打排位……话一出口,何川就后悔了。
  但青年的手指,轻敲一下。于是,考官看向另一人。
  张姓同学西装革履,容光焕发:“我觉得学业更加重要,不应该在游戏上浪费过多时间——” 
  手指,没有动。淘汰。
  考室里只剩下何川一人,问题仍然在继续。“要是有一天你走在街上,遇到游戏里的怪兽,怎么办?”另一个考官问。
  “这个……当然是逃跑喽,总不能留下来被吃了。”
  “如果你有一把枪呢?”
  “您开玩笑?”何川怀疑这是不是脑筋急转弯。有些公司招人时有这毛病。青年的眼中有了笑意。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豁出去了!要想猜透青年的心思是绝不可能,不如想啥说啥,反正这面试机会也是白捡的,丢了也不可惜。
  “游戏终归是游戏。”何川说,“如果是现实,我想,我没有处理一头怪兽的权力。就算怪兽,也有生存的权利吧……除非它想杀我。所以,我认为这个问题和枪没有关系。”他几乎能感到青年点了点头。
  于是,五名考官站起,鱼贯走出会议室。室内,只剩下青年和他。
  “我招人,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青年说。
  “我怎么知道正确还是错误?”何川反问。
  “当事情发生时,你就会知道。”青年笑了笑,把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签字吧,你得到这份工作了。”
  耳边仿佛有“叮铃”的声响。偶尔,会有人听得见命运的敲门声。“如果我不签呢?”他壮着胆子问。
  “签与不签,都是你的决定。”
  何川抓过纸笔,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周后,距离毕业还有半年时间,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将他接走。先乘飞机,后走山路,他在封闭的训练营里足足待了半年,离开时,他是最优秀的狙击手。
  那已是四年前的事了。
  那个青年,就是方哲。
  ……
  晚上八点,何川还在工作。方哲来到他的桌前:“陪我出去一趟。拿上枪。”
  “有任务?”
  “嗯,别多问。”自从上个月在孟买重伤,方哲的精神大不如前,上了车后,就闭目养神。
  方哲和四年前也不同了,似乎有太多的担子压在身上,有时候便显得冷漠。何川想起方哲给他上的第一堂课:“跟我做事,看一遍,学一遍,做一遍,不懂就问。你可以犯错,但绝不能重复。”
  他说得没错。这一行危险是家常便饭,愚蠢,必然会送掉性命。
  但有一件事,何川始终没有想通。特案组这样重要的机构,选拔人才应该慎之又慎,怎么会允许随便在哪儿弄个人就能面试?他每次提起,方哲总是笑而不答;每次想起,就觉得百爪挠心。
  至于那个第一面以夹着八卦杂志的猥琐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赵同志,就更别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何川把车驶入C城大学后,停在研究生院大楼外的空地上。方哲下了车,抬头看了看云层边的月华,叮嘱何川,“拿好枪,别让人看见。” 
  大楼107室,挤满来听讲座的师生。牛津大学教授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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