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侵略者-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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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
「光流先生,你不顾游戏平衡,引进超强力稀有卡并且提高价码贩售吗!?」
不对,只是不顾游戏平衡的话那倒还好。
如果是刻意引进来破坏游戏平衡的话呢?
在艾尔丹特贩售的卡牌是原本就在日本贩售的卡牌,发行卡牌的公司在卡牌这方面当然是专业的……照理说应该不太会单张贩售可能会单方面破坏游戏平衡的卡片。
虽然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卡牌会在初期的卡片基础上制作追加系列,因此会有第二期系列、第三期系列这种越卖越好的情况……当然,为了要勾起玩家或收藏家的购买意愿,贩售更强力、更华丽的卡片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这种情况……为了不破坏游戏平衡,也就是不造成「只要持有某张卡片,该名玩家就会压倒性地强过其他玩家」这种情况,通常也会追加足以和强力卡片相抵的其他卡或特殊卡,不这么做的话,游戏便无法成立,原本购买那些卡牌的人们也会很快就抽手不玩了。
「嗯,要怎么引进、引进什么、于什么时机在市场上推出、要卖给谁、卖几张,试行的结果差点就要失败了,让我相当心惊胆跳呢。」
光流先生一点都不愧疚的样子这么说。
难道把一度开封的卡牌在这边重新包装这个做法,也是为了要由自己来掌控稀有卡吗?
「……可是这么一来……」
就无法享受我们特地引进的卡牌了。
这样不是反而会产生一些对卡牌本身没有兴趣,却为了投机目的而到处搜购的黄牛,或是不享受游戏本身,只为了满足占有欲的偏差玩家吗?
「这样会不会出现黄牛或持有者之间的强迫交易市场?」
像是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一样,光流先生说。
「当然,这也在我预估的范围之内喔,不如说就是要变成那样,才有操作市场的价值不是吗?用超强力的稀有卡制造出不均衡的状态,甚至是出现黄牛,在市场上造成一定的饥渴状态,然后再『来来来,这个』,投入可以否定掉超强力卡片的单极集中性的新商品。」
「…………!」
「这么一来,已经习惯了高价位的人们反而会觉得『这好便宜』而竞相风靡追逐,然后,在每个人的战力都差不多势均力敌的时候,再『只』引进更强力的卡片和可以让既有卡片全数无效化的卡片,卖。」
「等、等等,光流先生,这样未免——」
「未免怎样?」
光流先生歪了歪头。
一副「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喔?」的语气和表情。
可是……
「这样未免太过商业主义了——」
游戏性和作品的品质都被扔到一边不管。
这是只想着要玩弄客人的贩卖策略。
这样……这种蓄意制造出饥渴状态或根据商品的机能让物价暴涨的策略,据我所知就形同私售毒品一样。
「……该不会。」
此时我想到了——鸦片战争。
据说那原本是因为英国在对清朝——当时的中国——的贸易中过度进口,以至于无法取得平衡,为了避免国家的货币一个劲儿地流出,于是英国在殖民地印度生产可以低价量产而且英方不会心疼的鸦片,并且出口到清朝,抵消了贸易上的不平衡。
只不过……也有人将这种作法视为英国的一种侵略战争。
经过第一次鸦片战争、然后接着是第二次鸦片战争——亚罗号战争之后,最后清朝的一部分成为了英国的殖民地。
常有人说……宗教和毒品虽然不是武力,但是根据使用方法,也可以成为强力的侵略武器。有一种说法是:从中世纪到近代的英国和荷兰,一直有意识地在运用这些来侵略各国,稍微翻阅一下比较详细的历史书籍,就可以发现到处都有证据般的实例,由于拿来做为题材相当刺激,所以也常常被当成小说或漫画的主题。
「…………慎一先生?」
光流先生的微笑丝毫不动摇,他说。
「我们是什么?」
光流先生的脸还是一样端正美丽到让人无法想像他是一名男性。
这点突然让我……觉得有点令人害怕。
「你问我们是什么——」
「是综合娱乐贸易公司——『安谬特克』。」
光流先生别有深意地加强了「贸易公司」四个字的语气。
「我们是商人喔?商业主义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这话」
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我很感谢、也很尊敬慎一先生喔。」
光流先生说出了这种话。
「我的这个卡牌贩售策略得要感谢慎一先生预先推广了御宅文化,没有慎一先生的努力就没有今日的成功。」
「…………!」
「但是——」
光流先生带着面具般纹丝不动的微笑接着说。
「慎一先生的作法,到头来是无法获得像样的营利的。」
「这、这……」
这点确实是我从以前就被念到现在的事。
的场先生由于这件事而被上头钉得很惨,这情况我也略有耳闻。
但是——我不想因此就强行做出「有钱赚就好」这种不择手段捞钱的事,就算日本政府把我这种想法视为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理想论,并且因此看我不顺眼也没关系。
然而——不对,正因为如此,不耐烦的日本政府才决定对我死了心,另外送来一个取代我的「能手」吗?
日本政府原本图谋的就是文化侵略。
意即这才是日本政府所期待的「安谬特克」的功用。
绫崎光流。
他——
「我们所经办的是商业作品喔,卖得好就是对的,卖得更好的就更正确,我们领日本政府给的薪水,这就是工作,不是兴趣也不是游戏。」
「…………」
「我又不是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也没有违反道德,我只是用我的方法,考虑可以有效率地提高『安谬特克』营利的方法,并且加以实行而已。」
光流先生坦坦荡荡地这么告诉我。
听到他这么说,我——
「…………」
一时之间无法提出可以确实否定他的主张的反驳。
第六卷 第三章 穷途末路?
佩特菝卡心情好得不得了。
「原来如此……!」
该怎么说?该说是——让人认不出来了吗?
佩特菝卡原本就是个外表年幼、容貌端正的美少女,加上她的服饰、身分和言行举止,这一切所酝酿出来的形象,形成了「佩特菝卡·安·艾尔丹特三世」的印象。
因此,光是穿着配色和设计全然不同的服装,就可以让她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
「喔喔……!」
她现在穿着的是以前光流先生穿过的,「蔷薇公主」中的角色水炼的服装,当然,即使借了光流先生的衣服,长度和其他各方面的尺寸也不合,所以这套是光流先生在这边重新制作的。由于拍电影的时候,美野里小姐就为了制作服装而安排让人把缝纫机带到这边来了,所以这套新装似乎是订购了布料,用光流先生带来的蕾丝、方便穿着的拉链、扣子等一些材料重新制作出来的。
而且——现在的佩特菝卡拿下了王冠,头上戴着黑色的wig,也就是假发,这让她给人的印象又更加不一样了,虽然她没有连变色片也一起戴上去,眼睛的颜色仍然是碧绿色。
该怎么说……一名会令人看得入迷的美少女,就在那里。
虽然俗话说「美女看三天也就腻了」——不过由于印象改变了,就连原本已经差不多习惯了佩特菝卡容貌的我都觉得有种新鲜感,并且感到怦然心动。
「太棒了!」
「谢陛下夸奖。」
光流先生在我身旁,他跪在谒见室的地毯上这么说。
谒见室里——「安谬特克」方有我、美野里小姐和光流先生,艾尔丹特方则是佩特菝卡和骑士迦流士,门的对面有几名禁卫骑士站在外头,不过屋子里就只有这些面孔。光流先生还是一样,与这个地方非常协调。
这与其说是礼法,倒不如说是沟通能力,他一面观察对方的样子,一面斟酌着用词遣字和姿势来行动。他可能是在cosplay的过程中学到了这项技巧,自己一个人穿着衣服玩的时候或许另当别论,一旦到了人前——自命不凡的人做什么事都不会顺利。他这点真的和我很不一样。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甘拜下风了。
「好看吗?」
佩特菝卡问。
「是的,非常适合您。」
光流先生答道。
我当然也这么想,绝非客套。
但是——
「好看吗?」
佩特菝卡再度询问。
我——过了十秒以上才发现那句话是在问我。
「咦?啊——抱歉,是、是在问我吗?」
「不然还能问谁?」
佩特菝卡拉下脸来。
「抱、抱歉,当然好看啊!」
「假惺惺,慎一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是不是啊光流?」
「或许是陛下的美让他看得入迷了吧。」
「这家伙有这么识货吗?大致上,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一看到朕就突然——」
「……就说对不起了嘛。」
我只能道歉。
我偷偷瞥了旁边一眼,只见光流先生平静地笑着——
「陛下,在下还有一物想奉上。」
他再次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接着说。
「喔?其他角色的服装吗?」
「不……」
光流先生从怀里取出的是——
「是这个。」
「嗯?那是……」
佩特菝卡从御座上向前探出身子,看着光流先生手上的那个物品。
那是……
「是卡片,这是在民间试卖的集换式卡片,简称卡牌,卡牌本身是从日本引进的交易商品,但是包装请了画师在艾尔丹特重新绘制。」
「朕有听闻,是那个巴罕拉姆的间谍女孩吧?」
佩特菝卡脸上浮现苦笑。
佩特菝卡早就已经知道爱比雅是巴罕拉姆的间谍了——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变成类似双重间谍的身分。佩特菝卡也知道她不太认真工作、知道她在我被巴罕拉姆王国绑架时,为了救我而大显了一番身手。
因此,神圣艾尔丹特帝国并不深究爱比雅的事——「巴罕拉姆的间谍女孩」这个称呼,也算是带着某种戏谑的绰号,并且固定了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她的来历及身分。
爱比雅是绝对不被容许进入这间谒见室的。
然而……
「我们以那位画师重新绘制的图为基础制作了卡片。」
「喔?」
「货真价实的稀有卡,世上仅此一张,艾尔丹特产卡牌第一号。现今于艾尔丹特流通的是『游技WAR』,这张卡片也是以其形式为基准制作的。」
「喔喔!?」
佩特菝卡的身子又往前探了一点。
「距离太远了朕看不清楚,上前。」
「是。」
光流先生依言走近佩特菝卡的御座。
此时我也看到了他手上那张卡片的图。
那是——
「这是!」
佩特菝卡吃了一惊,自一旁瞧见的骑士迦流士也微微扬起了眉——他大概也很惊讶吧。
「这是陛下吗?」
「您能看得出来是我们的荣幸。」
光流先生说道。
是的,那张卡牌上画的虽然是动漫风格的图,但是画的很显然是佩特菝卡,上头画的不是她今天穿的cosplay衣装,而是她平时的穿着、王冠,以及银发的模样。当然,虽然不是写实的画风,但是像这样画出特征的话,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佩特菝卡。
「……这是那个巴罕拉姆的间谍女孩画的?」
「是的,图中是否也反映出对陛下的敬意呢?」
光流先生微笑。
「嗯……」
「卡牌的试卖期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考虑要大规模地进行贩售,然而我也知道,重臣之中有许多大人对于让爱比雅·哈纳曼绘制封面插图一事感到不悦。但是,她对陛下的敬意就如您所见——看到这张卡片上的图,您会将这张图理解为她对帝国的敌意、反叛之意吗?」
「……嗯。」
佩特菝卡和迦流士对看了一眼。
事实上……制作电影的时候她们常常会在一起更衣,所以佩特菝卡对爱比雅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只不过,即使她对爱比雅印象不差,她周遭的大臣或其他人也不见得就是如此。
在神圣艾尔丹特帝国里出现流行征兆的商品……其包装纸是由身为巴罕拉姆间谍的爱比雅来绘制,这件事正如光流先生所言,大概有很多人不会给好脸色看吧。
但是,如果有了佩特菝卡和迦流士的推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光流先生一定是为了让他们成为靠山——所以才特意让爱比雅画了卡片用的佩特菝卡肖像画,皇帝陛下和其亲信大力推荐的话,其他大臣大概也就不好当面反对了。
「…………」
我只能叹息了。
该怎么说……光流先生真的很精确地掌握到了对手的心情或心理,就这层意义上来说,他确实相当能干。
「……慎一。」
「啊,是、是!」
我连忙抬起头。
「怎么了?总觉得你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太好——」
「啊,没、没事,我没事啦!」
我连忙摇头,并且挥了挥双手。
●
表面上并没有任何改变。
我的工作和生活——顺遂到可以说是顺遂过头了,而且也没有出现什么特别明显的问题,反而还因为把一部分的授课和工作交给了光流先生,让我多少可以从容一些,感觉变轻松了。
这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吧。
但是——
「…………」
学校课与课之间的休息时间。
我心不在焉地走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