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龙非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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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羽潇紧了紧她的手,“这里名为无影林,一日之中大半的时间都是迷雾四起,以前进过这无影林的人,都是有来无回。”
“啊?”龙非玉不禁好奇,“那他们去哪儿了?”
“没有人知道。但本王在这林中却从未迷过路,因为本王发现,每到午时,这林子中间的迷雾必会消退。”
“好像···好像是的,前面的雾好像没有刚才的大了。”龙非玉与古羽潇往前走着,发现有一片形似花瓣的物事晃悠悠地飘过来。龙非玉伸手接住,真的是花瓣,不粉不白,隐隐约约带来了些许芬芳。只是这花瓣看起来很是熟悉。“前面有正开花的树?”
古羽潇手抚上她的脑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路过一棵棵愈来愈高大古老的樟树,前面的路也愈来愈清晰,龙非玉发现,地上纷纷扬扬地落着许多花瓣,空中的花瓣也是如同雪花一般,穿过迷雾,漫漫舞于这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樟树林里。这些花的颜色猛然冲击这龙非玉的心绪与头脑,前面究竟是怎样的一番世外桃源?或许那个奇怪的梦与玖凤阁画里的无名花瓣,在这里就能找到答案!
终于,他们停了下来。龙非玉睁大眼望着身前不远处那棵生长在悬崖边上却开满繁花的老树,怔怔地立在原地,是惊大于喜还是喜大于惊,她已经分不清。
空中是清俗的花香,纷扬着的花瓣,不粉不白,灿烂却又忧伤的颜色,如同杏花然不是杏花,不停地飘离,像是永远都落不完。那树,古老而粗壮,直径至少也有一米有余。地面上的老茎盘根凸出,延伸得很远。那枝,以崎岖嶙峋的姿势一根根生长出去,又从远处往下垂,撑开一把巨大而奇特的花伞,一半覆盖在悬崖之上。
令人惊讶的是,这整棵树上,见不到一片叶子,全是花,花连着花,以优美的姿态常年不败地盛开着。它的常年不败,在于脚底柔美的花瓣之下一层又一层腐朽的堆积。
龙非玉惊讶地走到树下仰望着伸出手去接住几片飘落的花瓣,这些花瓣就如同蒲公英,风轻轻一吹便从枝头吹走一大片,龙非玉不觉开心起来,“哇!一棵只开花的树!它叫什么名字啊?”
“我也不知。”古羽潇看着龙非玉的眼笑得有些痴,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无论多美的花,都只是衬托。他对她说:“你若是喜欢,本王经常带你来。”
龙非玉望着他笑了,她抓过空中的一把花瓣放到鼻下嗅了嗅,闭上眼,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她睁开眼笑着对古羽潇道:“汐子花,它叫汐子花!”
“你怎么知道?”古羽潇走到她身边,伸手接了几片花瓣也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
“我也想不起我是怎么知道的,可我就是知道!”说道这里,龙非玉仿佛看到了花树下一名白衣女子翩若惊鸿的舞姿,不过那只是一瞬,或许只是她脑子里一时的联想。她扭头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到带我来这里?”
古羽潇挑了挑眉,背起手来挺直身子挑嘴道:“只要是能将玉儿留住的事,本王都会做。”
龙非玉嗤笑一声,站到古羽潇正对面歪着头望着他,“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古羽潇斜下目光,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本王说的是心。”说完,他深邃的眼一瞬不瞬地正视着她。
龙非玉脸上的笑突然停滞,带些羞涩地看着他,“我们···不是都已经定好婚期了么?”
“可我不知道玉儿你心中是怎么想。”
“古羽潇!你是傻瓜还是笨蛋?!”龙非玉有些嗔怒地看着他,却见他脸上带着些许忍俊不禁的颜色,别过眼道:“你不说给本王听,本王当然不知道。”
“你···”那么肉麻的话他非要听吗?龙非玉有些紧张,也忍不住红了一把脸,她双手握住他的手望着他,动了动唇却说不出来。
“说啊!”古羽潇俯头看见她的样子,不禁好笑。
龙非玉心突突跳了两下,伸手从古羽潇的肩头取下一片花瓣放到他手心里,合起他的手,酝酿了半天才道:“我心与君心,但愿如此花,永世皆相惜,生死皆相随!”说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快语道:“除非某一日,你不再留恋于我。”
古羽潇闻言,一颗不安定的心终于落稳,碎花里,他绽起了一脸灿烂的笑,有些激动地抬起另一只手握住龙非玉的手,“玉儿,本王当然会一生恋你,爱你!本王对天发誓,如玉儿所言一般,本王与玉儿,生死永相随!”
古羽潇闻言,一颗不安定的心终于落稳,碎花里,他绽起了一脸灿烂的笑,有些激动地抬起另一只手握住龙非玉的手,“玉儿,本王当然会一生恋你,爱你!本王对天发誓,如玉儿所言一般,本王与玉儿,生死永相随!”
龙非玉欢快地跳起身来抱住古羽潇的脖子,被古羽潇欣喜地搂住转起了一地的飞花。
大风起兮,轻舞的花瓣飞离地面,缓缓升上空中,如同时间在回转倒流。花树下,一名素衣轻纱的女子正心凝神静地拨弄着身前的古琴。花瓣,落在琴弦上,因为琴弦的颤动而悄悄躲过女子的指尖滑了下去。
“汐子!”
女子朱唇清扬,陪着娇俏的下巴,弧度是那么的优美。她双手轻缓地覆在琴弦之上,停了曲音侧头望向走大步而来的男子,清音婉转地唤道:“羲和!”
“汐子!”男子笑得如同春日的骄阳,迎着和煦的清风,灿烂得耀眼。他望向头顶的花枝道:“今日的汐子花开得甚是美!”
女子轻笑,“我看它日日如此,是你的心情与昨日相比,明朗了不少罢?”
男子从枝头折了一小枝花,坐到女子对面,伸手轻插于女子的发髻之上,“方才我从父亲的屋前听到父亲与母亲的谈话,父亲说打算让我接管一半的族权。”
“是吗?如此说来,将来的族长之位是非你莫属了。”
男子愉悦地点点头,握住女子的手,“将来我不仅要做我族的族长,我还要统领各族,做一个万人敬仰的王!”
女子闻言,笑容就如同她头上那一树的花,灿烂着,却忧伤着······
第五十九章 画里惊变
更新时间2013…3…20 19:21:53 字数:2751
“告诉你一个秘密!”龙非玉松开古羽潇的脖子,从空中接了一片花瓣捏在手上举到古羽潇眼前,“这种花我见过,在玖凤阁西墙的画上,那一片墓地里落的正是这种花!”
“什么?!”古羽潇有些惊疑,“你的意思是,这花与玖凤阁的画有关?”
龙非玉点点头,“我想那片墓地,就在这附近!而木皇妃给你出的谜题,谜底一定就在那片墓地里!”龙非玉说着,开始打量起这花树的周围,她绕着树转了一圈,目光落到树边花瓣飞洒的悬崖下,问古羽潇道:“你说会不会在悬崖下面?”
古羽潇走到她身边往悬崖下看了看,思考了一番,“有可能!”
可是此时望下去,除了一片云雾缭绕,什么也望不见,悬崖看起来如此之高,他们如何才能下去?
古羽潇望了望天,对龙非玉说道:“可未时快近了,我们若是不快点出去,大雾一起,恐怕要等到明日才能出去了。”古羽潇想了想,“不如我们回府再去看看西墙上的画,明日再来查看?”
“也只好如此了!”龙非玉侧头望着古羽潇一笑,拉着他的手道:“那我们回吧!”
古羽潇抬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轻笑一声,与她一道向来时的路走去。只是他们走了不多时,又一个娇俏的女儿身影走到了树下,望着古羽潇与龙非玉离开的方向,勾起朱唇,抬手一挥,一根树枝如同被刀削一般断落在地。
今日午膳,古羽潇与龙非玉一同在锁香阁里用,所以锁香阁里的丫环伙计们都规规矩矩地立于门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敢有丝毫怠惰。
“喂,问你件事!”龙非玉停下筷子看向正优雅进食的古羽潇,“流云你是怎么安排的?”
古羽潇挑挑眉,“作为本王的门客暂时住在府上。”古羽潇想了想说,“此人狡猾多才,为可用之人,他日定有大用。”
“那你知不知道他口中所言的高人究竟为何人?”
古羽潇摇摇头,“这流云口风极紧,他不肯说本王也套不出来,但他的目的···”他看向龙非玉,顿了顿,“是扶持本王。本王不妨且走且看。”
龙非玉愣了愣,“又是那个什么千古帝王的传说?”
古羽潇勾嘴一笑,“麒麟石,红根草我们都已经见过,千古帝王不仅仅只是传说。而且本王总觉得白瑞寻找母妃的陵墓正与此传说有关,你口中所描绘的玖凤阁画上的大片坟墓也定与此事关系甚密,而打开这所有谜团的钥匙,就在玖凤阁西墙的那幅画里!”
“那···冥棋是什么?一盘棋而已,为什么得到它就能得天下?”龙非玉好奇,得冥棋者得天下,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这冥棋里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能挡千军万马?
“听闻冥棋里藏的是千古帝王的命盘,其余的,本王就不知道了。冥棋一旦现世,必定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明争暗斗!届时各国纷争无数,江湖群雄厮杀拼抢。”古羽潇叹了口气,“受灾的是大片的百姓!所以本王要早日找到冥棋,并毁了它!”
龙非玉吃惊地看着他,“你说你要毁了它?不是说得冥棋者得天下?你得到了不就是你的了?你就不想做那什么千古帝王吗?”她一口气问上这么多,惹得古羽潇斜眼看她,“本王若是没有这千古帝王的命,得到这冥棋又就能安生吗?到时那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人人觊觎!”
“呵呵!”龙非玉转了转眼珠子,将椅子朝他身边挪了挪,小声道:“既然是烫手山芋,那就把它扔出去,像抛绣球那样,让其它的国家轮番抢!”
古羽潇轻弹她的额头一笑,“正是本王所想。”
“好,那我帮你!”一说到这里,龙非玉一阵兴奋。
“你帮我?”古羽潇俯下头挨近她的脸,一副悉心聆听的样子,“你打算怎么帮我?”
龙非玉发现他挨得太近,眨了眨眼翘起头看向他的侧脸,“还没想到啦!”然后她看了看他倾过来的身子,“过去!你挤着我了!”
古羽潇闻言,顺势就斜倚在了她身上,压得她身子趴在桌沿上都直不起来了,“喂喂喂!你很重嘞!”
“唉!怪不得本王,是你自己先凑过来的!”
“吃饭!吃饭啦!我还没吃饱呢!”龙非玉晃着脑袋挣扎了一番,这才被古羽潇乐着放开。
快到酉时之时,龙非玉古羽潇再次来到了玖凤阁。古羽潇打开西墙上的那幅画,再看看天色,酉时已至。龙非玉盯着画上的仕女,可是画上一点变化也无,“我们等等,可能还没那么快。”
古羽潇点点头,背起手来。
他们静静地立于画前,等待的时间总是十分的漫长,龙非玉看看古羽潇,“是不是我们错过了时间?”
古羽潇蹙蹙眉,“不可能的,我记得每次你能看到画里发生变化的时间都是酉时之后······”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也就是说他们在画前已经呆呆等了一个小时!龙非玉脚早就已经站痛了,她朝屋子里东瞧瞧西瞧瞧,看哪里能挪把椅子过来,但想到这屋子里的椅子都是木皇妃生前坐过的,不免又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向古羽潇提议道:“不如···我们坐下等吧?”
古羽潇看了看她,心想是不是如她所言,他们真的是错过了时间?想着就对龙非玉道:“不如我们明日再来吧?”
龙非玉抿嘴一笑,“这样也行!不过就得等到明晚了!”
“那就明晚再来!”古羽潇说着就伸手去拿着画轴卷起来,龙非玉却突然叫起来了,“别动!它动了!”龙非玉首先听到的是琴声。
古羽潇闻言忙放下手,静静地等着龙非玉为他描述。
画里出现的已经没有了那日所见的坟墓,而是陡峭的山壁脚下,一堵宽大的石门,石门上方用黑沉的大字刻着,“羲和冢”。然后,出现了一名女子轻纱的一角,“好美的女子!”龙非玉边描述边轻呼道:“她在羲和的冢前弹着琴,曲子正是我说要请教贾先生的那首!”
女子的眼中溢满的是因爱而成的忧伤,她低下头,一滴晶莹的泪落在了琴弦上,她忽然仰头痛苦地尖叫了一声,吓得龙非玉一哆嗦!然后从她的身体里,竟渐渐生出一根根绿色的藤蔓!藤蔓密密麻麻地从她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从她的口鼻,眼睛,头发里。藤蔓绕过古琴,向峭壁下的那道石门延伸去,沿着峭壁一道道攀爬,密布。直到将石门围得水泄不通!
那女子,从藤蔓中只能看见她依稀的白纱,她痛苦的尖叫声早已不闻,只留琴弦在风吹藤蔓的扫动下,拨出一些断断续续的调子。
“羲和成魔,筑尸为冢,内藏冥棋,溺命其中。汐子之情,妾女之心,以身设咒,止千年之劫。然千年一醒,劫千年一现,醒而再止,轮回复始。”龙非玉盯着画上出现的字轻轻念着,古羽潇则在一旁脸色变了又变。只是龙非玉刚念完,这画却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无缘无故地燃烧起来,直至烧成灰烬!龙非玉与古羽潇相视甚惊,哑口无言。
龙非玉由这几句话想到了那日在画中见到的大片坟冢,“那几句话的意思好像是说···羲和成了魔,并用尸体铸成坟冢,将冥棋藏在他的坟冢里。溺命其中?是指他将命葬送在了冥棋里吗?”
古羽潇凝眉,“你所看到的那名女子一定就是汐子。画里,她化为藤蔓,封起了羲和冢,后面一句话里提到了‘情’字与‘妾’字,也就是说她就是这个羲和的妻子,她用自身来做了诅咒,化成藤蔓。传说汐子是冥棋的守护者,但依此画,本王觉得她守护的不是冥棋,而是羲和。”
“可其中说到了劫,还是千年一次的劫!汐子的守护更像是为了阻止什么从羲和冢里跑出来。”龙非玉有些担心,“我想这冥棋必定不是得天下如此简单,我看是毁天下!”
古羽潇神情凝重,“可世人不会相信。”
第六十章 古羽潇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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