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战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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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全看在十的眼里。
「什么!」
「……武?」
看在六的眼里,那也是令人惊讶的现象。
——他控制住薄暮了?
然而,要保持这个状态相当困难,武必须和自己的精神拔河。
光变出弹匣还不够。
「……伊田,丢过来!」
武对刚离开冰城的伊田叫道。
「真会使唤人耶。」
伊田把右手紧握的物体丢向武。
银色桥夹飞过空中,武用左手接住,装进弹匣里。
接着,他把手指放上出现于手把上的扳机。
即使用「洞察机先」,也无法确定能否成功,但是要在这个状况下救回六,只能这么做。
「『结合』。」
武横手持剑,让剑和身体保持一段距离,做好觉悟后扣下扳机。
「『爆裂炎雾』!」
扣下扳机的瞬间,薄暮犹如鼓动一般,剧烈地颤动。
「什么!」
十的眼睛瞪得老大。
只见薄暮在武的身旁化为火团,熊熊燃烧。
「剑……变化型态了?」
六茫然地凝视这一幕。
她虽然听闻过薄暮的功能,但是眼见这压倒性的变化,仍不禁哑然无语。
「使用他人的魔力……不可能!」
十惊愕地说道。
武大剑一挥,粉碎所有冰钢索。
「有可能!」
武再度挥动薄暮,甩射火焰,燃烧去路。十看不见武的踪影,只得向后退。但是,武靠着直觉找出十的位置,朝着他直攻而去。
武的剑劈开熊熊燃烧的火焰,朝着十挥落。
六看见破炎而出的剑刃划裂十的胸膛。
「不要——」
在她起身冲向十之前,十的身体粉碎了。
他用冰雕欺骗武的眼睛,并从其他地点进行攻击。
然而,十的白色手套没能发动魔法。
因为武的薄暮从背后贯穿他。
「唔……为……什么……」
武立刻抽出剑刃。
「我用直觉感应出你的气息。」
听到武的回答,十冷冷一笑,随即倒向地面,
「哥!」
六冲上前,武本来想和她说话,却在瞬间感受到一股异样感,立即回过头——有个陌生男人站在他的正后方。
「哎呀呀呀,这不是……」
武感到毛骨悚然,浑身僵硬。
「这不是回避能力者吗?你刚才退后了吧?是靠直觉感应到的吗?」
男人鲜红的双眼凑近武的脸,嗤笑一声。
「和我交手,你必死无疑。」
「鹫津……吉平……」
身旁的六喃喃说道。
鹫津吉平那双闪动着鲜红光芒的眼睛从武身上转向六。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却直呼我的名字啊,哎,算了。幸会,相羽六小姐,感谢你平时对十的照顾。对了、对了,他已经成为五格候选人,如果你愿意就加入我们吧,我很欢迎喔。要是成为敌人,不是很悲哀吗?毕竟你们……」
此时,鹫津无视六和武,抓住十的手臂将他拉起来。
「——是兄妹嘛。」
此时的武,已经完全打消「帮六把十带回去」的念头。
用不着使用魔法,武也知道只要他稍动一步,就会被这个男人干掉。
鹫津默默对十施展浮游魔法,把变轻的他扛在肩上,开朗地说:
「居然把哥哥打成这样,有够狠呢。你真是个狠心的妹妹。」
「…………」
六也无法动弹。
两人默默无语,僵在原地。
这时,鹫津扬起嘴角,回过头来。
「哼,还真是客如云集啊。」
他望着数道不是从楼梯方向而是从南方天空飞来的影子。
「鹫津!」
听见这声叫唤,鹫津吉平耸了耸肩。
「有够缠人。」
「等等!」
从远方天空飞来的影子之一,发出尖锐的怒吼声。
鹫津背着十,站到大楼凸缘上,再度俯视血色全失的六和武。
「再见,相羽六小姐,还有其他三位朋友。」
他用开朗的口吻说道,随即飞向空中。
「鹫津!」
鹫津吉平宛若要甩开背后逼近的声音一般,一个跨步便在空中飞出数百公尺远,接着左纵右跳,转眼间便远去。
「……哥……」
在鹫津消失无踪后,六总算发出声音。
随后出现的是藏青色斗篷集团。
在得知他们是〈巫师气息〉的魔法师之前,魔力耗尽的六已再度失去意识。
☆☆☆
『请注意,高等科一年C班七濑同学、伊田同学、五十岛同学,请立刻来学院长室,学院长在等你们。再重复一次——』
校内广播透过三人头顶上的扬声器响彻四周。
学院保健室前的走廊上,武、胡桃与伊田并排倚着墙壁站立。
保健室中不时传来念咒声。
之后,武一行人在追赶鹫津的〈巫师气息〉魔法师帮助下,穿过镜子回到学院。
六全身受了撕裂伤及跌打损伤,会用治愈魔法的魔法师正在替她治疗。
由于校医兵头老师不在,临时叫一个高等科三年级的女生来帮忙。武等人因为担心而留在原地等待。
然而,当广播再度响起,胡桃便叹一口气,离开倚着的墙壁,迈开脚步。
伊田随后跟上。
武望一眼关闭的保健室大门,也追着两人离去。
他虽然担心六,但是老待在保健室前也帮不上任何忙。
走向学院长室的三人,步伐极为沉重。
当然,对于偷偷溜出学院一事,武并不感到后悔。
这是为了救六而做的事。
这是他自己下的决定,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可是,把胡桃和伊田也拖下水,他感到很过意不去。
学院长室的门是开着的。
「请你们来不为别的,听说你们追着相羽同学偷偷溜出学院,而且不听门房制止,跑到作战中的崩坏世界,是真的吗?」
学院长靠着桌子而坐,待三人到齐之后,依序望向他们的脸。
平时看起来像个可爱国中女生的四条桃花学院长——通称桃桃——今天是以可怜兮兮的姿态迎接他们。
虽然嘴角的割伤已经结疤,但头上仍包着绷带、右眼戴着眼罩,右臂也是吊着的。
——学院长在之前的作战中负伤的事,原来是真的。
武想起男学生在镜子走廊上说的话。
此时,学院长露出完全不似小孩的严厉神色,看起来与外貌毫不相衬。
「一切都和我向其他老师解释过的一样。」
武断然回答。
见到他毫不反省的态度,学院长投以锐利的目光。
「你们刚来学院的时候,我应该对你们说过,不准离开学院,也不准和〈引路人〉扯上关系。」
她充满怒意的表情诉说着:可别说你们忘记了。
「学院并不是在制造和〈引路人〉打仗的士兵。这里是学习控制魔法的地方,而你们是初学者中的初学者,只有考试的时候才能使用魔法战斗。」
学院长离开靠着的桌子,走到并排而立的三人面前,以全然不似小孩的冷淡眼神说道。
「如果你们明白了,我希望你们对我发誓,就读学院的期间绝不离开学院,也不和〈引路人〉战斗。」
然而,武的回答早已确定。
「我办不到。」
「武!」
身旁的胡桃惊讶地仰望他。
即使如此,武还是重申:
「对不起,学院长,我不能发誓。」
学院长似乎也感到惊讶,微微瞪大眼睛反问:
「为什么?」
「因为六不会放弃。」
「…………」
「六想救哥哥,我觉得旁人无权阻止她或批评她不该这么做。六明知道有危险,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会继续奋战,直到救回哥哥为止。」
学院长默默聆听武的话语。
「我很明白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引路人〉是危险的集团,我能理解学院长和老师们为什么一再叮咛我们别靠近他们,要我们交给大人处理就好。可是,如果我是在自己的意志下遇见〈引路人〉,就算和他们打起来,我也无所谓。现在我只想帮六救回她的哥哥,因为六没救回哥哥,是绝不会罢休的。」
「…………」
「武……」
不知何故,胡桃觉得身边的武感觉起来好遥远。
她是头一次听到武如此明确地表示想为某人行动。
此时,吹过胡桃心头的风不是平常的嫉妒,而是一种冰冷得几近结冻的落寞。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固执,让我联想到某个人。」
「?」
学院长的表情突然柔和下来。
武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回望着举院长。但学院长无视他,手抵着下巴说:
「嗯……相羽十啊……的确,〈巫师气息〉也不希望他一直落在〈引路人〉手中。不过,改造记忆的魔法相当强。在幻术魔法中,『记忆窜改(无声画面)』是最高级的魔法之一,如果不先抓住他,无法替他解开魔法。可是,相羽十是破坏魔法能力者,要抓住他难如登天。」
学院长表示那近乎不可能,但武抬起头来反驳:
「即使如此,六还是不会放弃的。」
「……好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营救相羽十的作战计划拟定好之后,我会向高层争取让相羽同学参加;至于你们能否同行,要取决于下次的考试结果。」
「考试?」
武诧异地反问,学院长扬起嘴角,贼贼一笑。
「这是学生的本分啊,先集中精神在系统魔法共同考试上头吧。无论你们想做什么,如果不先学会控制魔法,别说要救相羽十,连在这个世界生存都办不到。」
不光是武,胡桃和伊田听了这番话后也吞一口口水。
三人亲眼目睹了崩坏世界的战斗。
身为魔法师,他们已不再是旁观者。
——和六一起救回相羽十……
虽然这感觉像是天方夜谭,但武仍然直视着四条学院长的眼睛。
只见桃桃眨眨眼,首次露出微笑。
☆☆☆
从学院长室回到保健室的三人,终于和清醒过来的六重逢。
「所以,要取决于下次的系统魔法共同考试的结果。」
武转述学院长的话,六坐在床上,惊讶地反问:
「……真的是营救我哥哥的作战计划吗?」
「对。」
武点点头。身旁的伊田笑着鼓励六:
「这下子你就算死撑活撑,也得快点好起来啦。」
「…………」
六茫然片刻,下一瞬间突然潸然泪下,垂下头来。
「等、等一下,你哭什么啊?」
胡桃惊讶地瞪大眼睛。
「是不是哪里还在痛?」
「不、不是……因为你们……居然为了我跑去那种地方……」
六哽咽着说道。胡桃手叉着腰,撇开脸说:
「拜托你别这样行不行?又不是担心你才去的,只是去参观一下而已。适应这个学校以后还挺无聊的,我只是想找倜机会使用魔法。」
「魔法?你有用到魔法吗?」
伊田从旁插嘴。
闻言,胡桃愤慨地竖起眼睛,对伊田回以怒吼。
「你以为是谁用治愈魔法帮你疗伤的啊!」
「哦,你说那些擦伤呀?」
「喂,伊田!」
见胡桃伸出手,害怕的伊田连忙躲到武的背后。
「哇,好恐怖!七濑,快想办法!」
「无法可想。」
听到武冷淡的回应,伊田一面叫着「不会呗」,一面逃到保健室另一端。
「真是的,明明是个暴投王还跑那么快。」
胡桃嘟起嘴嘀咕,六见状嗤嗤地笑了。
武和胡桃也对她开朗的表情回以微笑。
——哥,就快了。
——再过不久,你也能和我们一起谈笑。
——等我。
——我会去接你的,等着我。
六重整心情,慢慢走下床,与武等人踩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保健室。
第二卷 Epilogue
她开启镜子通道,穿过宛如水面般波动的镜面,来到那个场所。
现存世界的东京充满崩坏世界没有的事物。
最好的证据是,她的耳朵听见通过大楼前的救护车警笛声。
她连着面纱脱掉深帽兜。
瓦尔蕾特·诺斯吐了口气,理了理金黄色的头发,快步走向前。
她很想去见至今仍在沉睡的至爱,但她的脚步却在抵达寝室之前停下来。
一个男人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从走廊底端走来。
见状,瓦尔蕾特皱起眉头。
然而,对方露出一如既往的冷笑,轻佻地向她挥手。
「哎呀呀,辛苦你啦。这次又受谁之托去占卜吗?」
瓦尔蕾特不改不悦的表情,反问:
「别说这个了,吉平,我听说了。亏我帮你把舞台都准备好,你居然没抓住相羽六?」
鹫津吉平垂着眼角,抓抓头说:
「哎呀,惭愧。」
可是,他看起来根本不像觉得抱歉。
「输给妹妹的哥哥派得上用场吗?」
面对瓦尔蕾特的指摘,鹫津歪了歪头。
「唔,严格说来,不是输给妹妹。」
瓦尔蕾特不解其意,皱起眉头。
鹫津若无其事地回答:
「轻敌的十也有错,不过,薄暮本来就不好应付嘛。」
「薄暮?」
瓦尔蕾特忍不住反问,鹫津笑嘻嘻地望着她。
这个名字让瓦尔蕾特想起心中的某个人物——早已遗忘的女性面容。
可是……
「我记得那把剑……」
如果瓦尔蕾特的记忆无误,那把剑的名字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应该是放在魔法学院的仓库里保管……
看见她诧异的表情,鹫津点了点头。
「能用的人出现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