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鉴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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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这是齐白石老先生早年间的画作，是真迹！我刚刚都和陈老师谈拢了价格，八十万，少一分也不行！你要拿不出来，我只能报警了！”
“请你先放开！我没说不赔你！”王浩明甩开他拽在手臂上的手，沉吟道：“八十万？总不能你说真迹就真迹吧？再说，我也是被别人挤进屋的，这钱，不应该是我一个人承担。”
王浩明表面镇定，心下却咯噔了一声，近百万啊！
王浩明话音刚落，店老板就拍过来两张鉴定书。
“是不是真迹你自己看，这里一张是赵林东先生开具的鉴定，一张是北京收藏协会仪器检测后的证明！
王浩明把目光投向陈曼菲，相比于那些个所谓的专家，我更愿意相信从事过慈善事业的人。
陈曼菲看看王浩明，点了下脑袋：“此画确实是齐白石老先生的真迹，不然，我也不会准备买下它了。”
说罢，陈曼菲迟疑了一会儿，自包里摸出一沓支票薄。“画是在我手里弄坏的，按理说，我是有责任的，这样吧，我赔一半。”
她这么一说，倒弄得王浩明有点不好意思了。
王浩明自己也清楚，事实上，陈曼菲完全没必要把责任揽到她的头上，她这么做，对王浩明动了同情心。
王浩明伸手阻止了她：“谢谢您，不过，这跟您没关系，要赔钱的话，也是该撞了我的人赔。”
拿着签字笔的陈曼菲手指顿了顿，抬头瞅了我一下：“你确定？”
王浩明笑着点点头。
而后，场面静了下来。店老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瞄着王浩明，意思是让他赶紧拿钱。陈曼菲和那个姓柳的鉴定专家也没离开，静立在一旁。
店外严严实实地堵了一层人，里面好像还有拍照的记者。
看来惊动了不少人，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那是白石先生的书画啊！
忽地，王浩明怔了怔，自己看着这幅画怎么这么熟啊？
对了，昨天罗老板就带了一副，名家临摹的赝品。
可这也不能证明自己弄坏的就是假的啊，那只能自己先用灵力看看真假了。
拿起手中的画卷残片，将灵力射入，没有反应，画里面没有灵力，说明是赝品无疑。
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王浩明暂时放下了那深深的疑惑，翻开钱包，数出两百块钱来，轻放到了里面的玻璃展柜上。
老板火上眉梢：“二百？连个鉴定费都不够，你什么意思啊？”
“我觉着，二百就不少了。”王浩明把撕掉的宣纸平平整整地摊在柜台，指指上面的鸟儿：“你这幅画，不太真。”
“你说这画是假的？”
店老板怒极反笑：“赵林东赵老师你没听说过？那是收藏界老一辈的权威，他老人家开出的鉴定书明明白白摆在这里。还能有假？好！就算赵老师走了眼！”
“可咱们国家的高科仪器还能出问题？你小子是不是想耍赖啊？没钱就直说，咱们报警！”
外面有人道：“小伙子，假是假不了了，陈老师和柳老师都看过了。”
“是啊，我看你还是把刚刚挤了你的人找出来吧，四个专家不可能一块打眼的。”
王浩明明白他们的想法，诚然，在这个花钱能买来鉴定书的时代，一张纸片或许说明不了问题。
但关键是，陈曼菲和赵林东在业界的口碑极佳，加上柳老师，总共是三个文物专家和一个权威机构。
他们既然敢拍着胸脯保证，那此画是决然不可能有假的。
陈曼菲温婉地眨眨眼睛，将残破画卷递给王浩明，好像想让他指出哪里不对。
柳老师笑着摇摇头，看都不看王浩明一眼。
王浩明把散落的画纸重新组合到一起，这副疑为白石先生的画是一幅小尺寸作品。
一只鲜活小鸟儿伏在枝头，很简单的风格，并且画上没有齐白石的落款。
王浩明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现在造假手段层出不穷，谁说高科仪器的检测就绝对正确？我知道您几位为何这么肯定。”
“没错，此画的笔调确确实实有白石老先生的风范，更符合他中年时期的风格，所以，排除了臆造品的可能，加上迄今为止，齐白石现世作品里没有出现过该鸟的造型，用木板水印技术临摹的可能性也非常之小了。”
“你倒有几分见识。”店老板略略意外地瞅瞅王浩明：“那你还说这画不真？”
“这正是造假者的高明之处。”
王浩明侧头看向陈曼菲等人，继续道：“您几位都是专家，本来也轮不到我在这里班门弄斧，您看这里，鸟儿的形与意虽都很不错，可为什么给我一种很模糊的感觉？”
“而且，我还想问一句，为什么这张画如此小？一只鸟和几支树杈？难道没有不完整的感觉吗？还有，为什么白石先生没有给它落款？这可不是手稿。”
“我没看出模糊。”柳老师微不可察地撇了下嘴巴：“没有落款的名人字画也不在少数。”
陈曼菲柔顺的眼眸认真地在画纸上看了几遍，“……说说你的判断。”
“这不是一幅完整的书画，只是个局部临摹图。”
王浩明肯定道：“我推断，造假者手里是有此画真迹的，他聪明就聪明在知道言多必失四个字。”
“再好的造假术，也必会流露出些许破绽，所以画得越少，破绽自然也越小，这也是他没有用仪器的绝对克隆手法临摹落款和树干、河流、霞光等等景物的原因。”
“而且，造假者将真画捏在手里不出，这就加大了欺骗性……”
“推断？”店老板不耐烦地打断了王浩明，食指敲着桌面：“我要的是真凭实据！”
“等一等。”陈曼菲狐疑地盯着王浩明的眼睛：“你刚刚说树干？河流？霞光？难道你见过此画真迹？”
“那倒没有。”王浩明咳嗽了一声，话音一转道：“不过，我见过它的临摹版，一件仿品。”
“在哪？”陈曼菲好奇道。
“那副画作几个月前还在一个台湾人手里，后来，我听说被卖给了罗峰先生。”王浩明道：“罗先生也是收藏家，您应该认识的，如果不信我说的，可以打电话给他，让罗先生传过来一张原图照片。”
“好，我问问看。”
陈曼菲好像也对画作起了疑，翻出一款诺基亚手机，拿在耳边：“…喂，王先生，我是陈曼菲，我想打听一下，您前阵子是不是收了件白石先生的书画…收了啊？什么？是仿的？不碍事，我想要一张照片……对，有件东西要跟它比一比…谢谢您了…好，您稍等…”
陈曼菲问店老板借了笔记本电脑，不多会儿，一张清晰的图片显示在众人眼前。
此画大了许多，除了鸟儿和树杈外，还有树干的全貌，延绵的溪流，淡淡的霞光。
稍一对比就会发现，被王浩明撕坏的鸟儿形象，正是模仿此画局部临摹成型的！
一丝一毫都不差！
现场一片哗然！
陈曼菲转过身笑看着王浩明，啪啪啪，带头鼓起了掌。
旋即，众人齐刷刷的掌声一股脑地砸了过来。
“小伙子好样的！”
“四个专家都比不过你！厉害啊！”
被人捧着的感觉，王浩明稍稍有些不习惯，讪讪一笑，没说什么。
其实，王浩明自己有几斤几两，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若非昨天正巧看到了这副画，对这画了解比较清楚，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王浩明便继续着着他的闲逛之旅，希望可以找到点好东西。
刚才他已经在几个摊子看过了，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王浩明也不心急。
这一条街鱼龙混杂之下也是高手遍地，如果随随便便就能淘好东西，那才真的是见鬼了。
“哟，这不是前些天在我这里捡了漏的小子嘛，怎么不来我这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张志新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王浩明，心中一动，大声地招呼起来。能在这竞争激烈的风水街生存下来的人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
第四十章 地摊斗智
在张志新的眼里，王浩明这种一摇三晃，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还不时露出故作高手的表情的人，正是古玩街中他们这些地摊最喜欢的“猎物”。
用广东话来说就是“水鱼”了，如果放过这样的人那真的是“天理不容”了。
听到张志新的招呼声，王浩明不由得愣了一下，看了张志新一眼，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所谓的捡漏更是无从说起了。
不过，当王浩明的视线落到了，张志新脚边的小摊上的时候，心里顿时明白对方不过是信口开河在揽生意罢了。
王浩明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知道对方是把自己当成是一个菜鸟了。
“哼！如果你这摊子里真有好东西，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王浩明一边想一边往张志新的摊子走去。
如果没有灵力，王浩明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个信心，有了灵力后这一切可都不一样了。
地摊上的东西顶天了也就几百块钱，如果王浩明在这里捡个漏，张志新真的是会哭死。
王浩明在张志新的摊子前蹲了下来，一边翻着摊子上的东西，一边说：“哟，你这里有漏捡？”
“嘿，这就得看您的眼力了。”张志新狡猾地说。
看到自己的一句无中生有的话就把王浩明“骗”过来，张志新心里也是一阵得意。
又看了一眼王浩明，他百分百地确定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肯定是一只菜鸟。
在这一行打滚久了之后，拿捏东西的手法姿势都与众不同。
在张志新眼里王浩明可是手指僵硬，眼斜脖子歪的，不是菜鸟是什么？
“嘿，想从我张志新的摊子上捡漏？怎么样可能？看来今天是要开张了，怎么着也得弄到今天晚上的酒肉钱不是。”
张志新对自己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一会要怎么样去忽悠王浩明了。
“我看你这摊子上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啊。”
张志新这个摊子上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质量就真的不怎么样了。
大部分就算是不使用灵力，王浩明也能看得出来不过是一些骗钱的货色。
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自己是抱着捡漏的心态来的，捡漏捡漏，那就是沙子里淘金子。
“看得上眼，就是好东西，看不上眼，那就不是好东西了。”张志新笑着说。
王浩明翻了好一会，现这里一件好东西也没有。虽然说这也很正常，但是心里还是一阵失望。
就在王浩明想站起来离开的时候，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种地摊别看摊子都是假货或者不值钱货，但说不定手里会捂着一到两件好东西，但轻易不会拿出来。
当下计上心头，马上就站起来，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尘，脸上故意出来一幅失望的表情说：“得了，您就别吹了，你这里连个看得上眼的东西都没有。我是想淘件好东西的；可惜没有啊。”
“别啊，我这摊子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你再挑挑。”张志新一看王浩明要拍屁股走人，马上就叫道。
王浩明摇了摇头，说：“如果你还有别的东西，就拿出来，如果没有，那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看到张志新还在装模作样，王浩明也就不再多说，转过身去就装作要离开。
王浩明知道这些摆地摊的人都是这样，明知自己摆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都尽力地想卖出去，他绝对是不会上这样的当的。
“铜钱要不要？”张志新大声叫道。
他手上确实是有一件好东西，不过现在却不在手上，昨天晚上他刚收了一袋铜钱回来，现在看到王浩明要走，不得已之下也只得拿出来充一下数了。
“哦，好，那给我看看吧。”
“咣咣咣！”
铜钱被张志新倒了出来，用布袋子装着，倒出来的时候铺在摊子上，看样子也有一百几十枚。
“没什么好东西啊。”王浩明一边挑一边摇着头说。
这买与卖，从来都是一对冤家，王浩明虽然年青，但也是经验丰富，一开口就说东西不好。
张志新当然不会认同王浩明的看法，认为王浩明这绝对是故意贬低自己的宝物，于是两个人就开始你来我往地斗起嘴来。
古玩上的人越来越多，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喧闹之余却也生机勃勃。
置身在这种环境之中，人会感觉到一种强大的渴望，这是一种渴望捡漏一夜暴富的渴望。
不过，这个时候王浩明并没有闲情来体会这些……他正与狡猾的张志新扯着皮呢。
“没什么好东西？不可能啊，你看这一枚，品相完全，花纹清晰，是少见的康熙大铜钱；还有这一枚，是真正的乾隆古钱……这些都是做五帝钱的好东西啊……”
张志新鼓起口舌，推销起自己的铜钱来。
多年地摊生活早就磨练出张志新舌头莲花的本事，这话一说起来就是一串接一串，半个小时都不会重复。
“我说老板，你这也说得太过火了一点吧，就你这铜钱，还是什么康熙大铜钱和乾隆古钱呢，如果是真的，这一袋子，你不就发了？”
王浩明知道对方肯定是把自己当菜鸟了，所以忽悠起来就是没边没际，所以毫不客气地就打断了张志新的话。
正说得高兴的张志新让王浩明这一说，不由得一顿，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这一堆铜钱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个个都是真正的古钱，那可就发了。
不过，摆摊多年，早就让张志新练出来的城墙那样厚的脸皮。
他笑了一下说：“得，你是高手，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算是我这里的铜钱不是什么真货，但却还是好东西，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王浩明当然不会让张志新这番话给唬到。
说道：“你这里的铜钱都是大路货，没什么特别的，一两块钱甚至是几毛钱的货，这样的铜钱哪里都有，我用不着在你这里淘。”
张志新这一袋子铜钱虽然多，但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王浩明看得上眼的。
“怎么可能？这么多铜钱总有几枚是好东西，你再仔细挑挑。”
张志新听出对方并不像自己原来所想的，那样是一个菜鸟，就换了一种策略，故作惊讶地说。
摇了摇头，王浩明正想说什么，一枚铜钱落到了手中，然后就是突然出现一股强烈无比的灵力，
随着这股灵力而来的是自己的灵力像是鲸与吸水一样，有如摧枯拉朽一般将这股灵力吞噬了。
“丝！”王浩明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狠狠地咬紧牙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