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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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不哭,反倒是哭得越是伤心。就是周亚夫。眼泪涌得更快了。左手搂着周阳,右手搂着许茹,呜呜大哭起来。
他是上过战场的。深知战场有多凶险。长城大捷。汉军人人带伤。就是李广也有多处箭伤,可见其惨烈了。大战之时,他心中的担忧并不比许茹少,只是未对人说罢了。
如今,周阳归来,阖家团圆,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哭得比谁都伤心。
陈尚和柳铁陪着周阳他们抹眼泪。劝道:“承相,主母,公子,回府吧!这里风大。别给冻着了。”
“嗯!”周亚夫微一点头。拥着娇妻爱子,就朝承相府行去。
还没走几步,就见一个人蹦了出来。很是夸张的叫起来:“哇!周阳。快给我讲打匈奴的故事哦!”
不是别人,正是阿娇!
灯光下,只见阿娇左眼睁,右眼闭。不时扭着脖子,一脸的调皮劲头。冲周阳闪眼:“周阳,你哭了!羞!羞!羞!”
“阿娇!”馆陶公主快步过来,远远就斥道:“你这孩子,怎么乱说话?。
阿娇这一闹。还真有奇效,原本忍不住就要流出来的泪水,竟然神奇的止住了不说。周亚夫,许茹。周阳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九章 家
“丹过长公垂!亚过翁丰!”周亚夹他们忙着亚礼
“周阳,哦,大帅,阿娇年纪言语无状,你别放在心上。”馆陶公主忙着致歉。
馆陶公主,窦太后的爱女,景帝的姐姐,这辈子她给谁道过歉的?就算她错了。错得离谱。她也不会道歉,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周亚夫听得直发愣,许茹听得有些懵,他们根本就不信这话是从馆陶公主嘴里说出来的。
“阿母,不嘛,人家长大啦!”周阳还没有说话,阿娇就抗议了。小孩总是不愿意给人说要说她大。她就欢喜。
“翁主是大人啦!”周阳笑着道。
“哇!”阿娇夸张的尖叫声响起,一蹦就过来,熟练的挂在周阳胳膊上,一脸的期待:“周阳,快给我讲打匈奴哦。人家想听故事呢!”
“阿娇,快过来!大帅累了,要歇着了。”馆陶公主历来对阿娇视为掌珠,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上次去堂邑侯府。阿娇要做蹴鞠,她就嚷着买猪杀猪,就没有管过阿娇。今天老是管着阿娇,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长公主,你别一口一个大帅,那样别扭,叫我周阳好了。”周阳抚着阿娇的秀发道:“翁主,今儿天晚了。你要听故事,择日我再讲给你听,好么?”
“阿娇,你别老烦着周阳。”馆陶公主接受了周阳的提议,不再叫大帅了。
“阿母,你不说,人家还不烦着呢。”阿娇摆出一副要与馆陶公主作对的架势,嘻嘻一笑:“周阳,打仗很累,是吧?你先回府去歇着。容你歇好了,我再找你讲故事!要歇好哦!”
前半句把馆陶公主的心给提起来了,后半句马上就是善解人意的关心之语,谁也想不到,周阳给她逗乐了,笑道:“翁主放心,我这就去睡个大觉!大大的觉!”
“有多大?”阿娇歪着脖子。一脸的调皮,一双手不住比划,越来越大,最后在周阳胸膛一砸:“这么大?嘻嘻!”
原来是变着法子逗周阳,狡计得逞,乐不可支,蹦蹦跳跳的走了。
“周阳,条侯,许家妹子,择日再叙。”馆陶公主忙着作别,快步追上去:“阿娇,你慢点,慢点。别摔着了。掌灯的呢?快点追上去。”
远远传来阿娇得意的笑声,渐渐去远了。
听着阿娇银铃似的笑声,周阳不住摇头,万未想到,阿娇竟然不睡觉。在这里等着他。
许茹不再哭了,却是拉着周阳的左手。周亚执着周阳的右手,就这般,周阳给二人簇拥着回府。这里离承相府很近,用不着骑马。这样走,别有一番亲情在心头,周阳大是受用。
“大帅来了!”
“大件来了!”
沉浸在亲情中的周阳给一阵欢呼声惊醒过来,原来已经来到承相府了。
夜虽深,风很冷,却是浇不熄人们的热情。只见寒风中,有不少百姓,围在承相府前;个个伸长了脖子,一脸的期待。一见周阳过来。自发的让出一条通道,大吼大叫:“大帅,大帅!”
周阳听在耳里,仿佛现代社会的明星在接受粉丝毫欢呼似的,那感觉还真不错。
冲百姓挥挥手,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周阳进了承相府。一进承相府。只见两根“木桩”挡在身前。正是周成周信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一脸的虔诚,身子躬成了九十度,身段放得极低:“见过夫帅!恭迎大帅!”
“大哥,二哥,你们这是?”周阳绝对没有想到二人会如此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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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周信,你们这是做什么?”周亚夫的脸拿下来了。
“阿父,三弟如今成大帅了。我们是想请三弟给我们一个出身。把我们带到军中去历练历练。”周成代表二人说话。笑嘻嘻的道:“我们是兄弟。三弟,你多照顾着点。”
“一边去!”周亚夫喝斥起来:“打仗是儿戏吗?还不走?陈尚,拿板子来!”
周亚夫的家法就是打板子。他武艺高强。他的板子打在身上,疼在骨子里,却又不伤筋动骨,那滋味还真不好受,周成周信吓得不轻,颠儿颠儿的跑走了。
看着兄弟二人离去,许茹捂着嘴直笑:“阳儿,进屋去!”
不由分说,拉着周阳进了屋。许茹好象蝴蝶一般,快活得在飞,忙着给周阳准备矮几,在矮几上铺上软席,再把短案略一拂拭:“阳儿。你坐,快坐!”
看着许茹忙前忙后,周阳心里暖暖的,这就是母亲,让人无法拒绝的母爱。周阳应一声,跪坐了下来,那是娘亲亲手铺就的,倍感舒适。
“阳儿,你喝茶!”周亚夫忙着从佣人手里接过茶水,递到周阳面。亲切的看着周阳,笑得一张嘴哪里合得拢。嘴角的纹路格外清晰。仿佛丘壑。
招呼好了周阳,许茹、周亚夫跪坐下来,围着周阳,东瞧瞧。西瞅瞅。越看越欢喜,笑得鼻子眼睛做了一家人。
二人拉着周阳问长问短,并不是问战场厮杀,而是问周阳在边关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这些生活上的事儿。
这种生活上的细节,虽然没有战场厮杀那般富有漏*点,却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周阳
答来,二人直说到困极方眠
这一觉,周阳睡得好不沉。竟然连梦都没做一个。一觉睡醒,感觉精神抖擞,好久没睡这么香了。统兵的日子时,用周亚夫的话来说。“睡着了还得睁一只眼”作为统帅,是不可能睡沉睡死,就是睡觉都得保持警觉,一有军情得马上起来处置。
眼下这一觉,好多时间没有重温了,那感觉真是好。
可是,周阳一睁开眼就觉得不对劲了,原来太阳有些偏了。当然不是偏在东方,而是偏在西方。这一觉竟然睡到下午了。
眼一睁开,就见周亚夫和许茹正在坐在榻边,慈祥的看着周阳,眼里满是温柔之色。
“阳儿醒啦!”许茹欢快的叫起来,又开始忙活了,给周阳端净脸水。准备洗漱。周亚夫就更不得了。竟然动手帮周阳穿戴,周阳绝对没有想到。
周阳在周亚夫的帮助下,穿好衣衫,一袭常服,一块蝶头,轻松。
“阳儿。皇上派人来问过几次了。问你在做什么呢?你睡得真沉。”许茹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皇上听说你在睡觉,下旨不要惊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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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睡个觉,都要惊动景帝,这事还真是让人意外,周阳惊讶不已。
“阳儿,你别以为皇上只关心你。飞将军、程将军他们,哪一个皇上不是在关心?他们跟你一样,蒙头大睡,不吃不喝的。”周亚夫笑道:“当年为父平定七国之乱回来。跟你一样,一觉睡到天黑。那时节,皇上还不是派人来问么?打仗呀,辛苦,累!在边关呀。睡着了。还得睁一只眼,哪敢放开了睡。只有到了家,才能放开了睡,睡得那个香”
不住摇头,仿佛在回想当年那惊天一觉似的。
这话简直就是知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说得出来,周阳大是赞同。
“承相,你说,阳儿的亲事是不是该订了?太后都在问起呢。”许茹帮着整理衣衫:“要是有个媳妇,哪轮得着我们动手。知冷知热的人,是少不了的!”
她不说则已,她一说,周阳心里还真有些空落落的。在战场上,热血、激奋,回到家,要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说说话,别有一番滋味。让人难舍。
周阳在另一时空,工作累了,回到家,与女朋友说笑,一起做饭吃。看电视,那种感觉真的好。很温馨。
“先别说这些。”周亚夫有些不赞成:“阳儿。你的侯府已经准备好了,你等会去看看。”
“这么快?”冉阳大是意外。昨天才封了侯,今天就把侯府准备好了。
“呵呵!”周亚夫笑了。笑得很自豪。很欢喜:“狙儿,你呀,这就不知道了。皇上在封赏之前。早就叫人准备好了。昨天。只是说出罢了。就是你昨晚上要搬去住也没问题。”
这倒是,周阳有些好奇,问道:“府第在哪里?大吗?”
“万户侯的侯府,集不大吗?”许茹笑呵呵的接过话头。
男人嘛,就得成家。有府就有家。周阳对这事很是上心,匆匆用过饭,赶去府第。
许茹,周亚夫自然是陪着他去的。周阳骑着追风宝驹,与周亚夫并骑而行,许茹不会骑马,只能乘车了。
一家子缓缓朝府第赶去……有不少百姓认出了周阳,齐声欢呼。大吼“大帅,大帅”气氛热烈。
此时的长安,依然还处在欢腾中。到处都有欢喜不禁的百姓,载歌载舞,庆典虽过,仍是热闹非凡。
周阳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北阙甲第,汉朝功臣侯爵的府第大多在这里。周阳这个万户侯也不例外。
很快就到了北阙甲第。顺着宽阔的街道行去。街道上的行人、马车与别处不同,衣着光鲜,鲜衣怒马,多为权贵之家的子弟、仆人。
平日里,他们行走在街上,昂头挺胸。不可一世,不把人放在眼里。今儿,他们却是低眉顺眼,见到周阳的面,就要打拱作揖,亲热的叫声“大帅”
正走间,一座巨大的府第出现在眼前,占地半个坊。汉朝的城市布局是“里坊制”街巷制要到宋朝才会兴起。每一坊,占地少则一里,多则数里,是非常广的。
这府第占地半坊,非常了得了,在权贵云集的长安,也不多见。周阳大是讶异,这是谁家的府第。如此气派?
定睛一瞧,只见大门前站着一队佣人,足有十几个。朱红的大门敞开着,门内一道门屏,不见门内景象。可以想得到,一定很气派。很奢华。
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书“窦府”二字。
因为窦太后的关系,箕氏一门封侯的就有好几家,这是哪个塞府?周阳有些好奇。
周亚夫把周阳好奇的样儿看在眼里,笑道:“阳儿,这是南皮侯的府第。”
“寞彭祖?”
周阳大是讶异。窦彭祖是窦太后的侄儿,因这层关系被封侯,这并不奇怪。可是,他于朝廷没有功劳。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大的府第?
如此广大的府第,只有功臣之家,还是立下奇功的功臣,才能拥有如此府第。
“这府第并不是南皮侯的府第。原是留侯府,是高祖赐给子房的府第。”周亚夫摇摇公良是惋惜!“可是。张家后人不孝,把府第典出尖了
原来如此,是张良的府第,怪不的如此气派。张良是汉初三杰之一。他的宅子宏大,气派,那是应该的。
张良就是在这府里修炼导引术。这是流传千古的传奇,令无数后人向往,可是。如今,子房已逝,留侯府易主,徒令人惋惜。
“哎!”
周亚夫叹口气道:“子房的长子张不疑,性情飞扬跋扈,不能容人。故楚内史与他有旧怨,他心中不快,意在刺杀。东窗事发,先帝大怒,要处张不疑死罪。
念在他是子房后人情份上,允他纳钱赎罪。为了凑钱,张家只好把留侯府典出去。张不疑如今还在清明门做城旦舂,经受日晒雨淋,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周亚夫是周勃的后人,张不疑是张良的后人,二人同为功臣之后,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周亚夫名满天下。位高权重,而张不疑只能做看守城门的罪徒,这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着实让人惋惜。
周阳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张通。那日从建章营回来,与张通有一面之缘。张通为了不给张良蒙羞,竟然忍辱负重。不愿公开自己的
份。
“这些年下来,张不疑的性子变多了,不再是以前那般飞扬跋扈。他的两个儿子,没一个成器的。可是。他的长孙张通,倒是个人物,有前途,若是有人扶持一下,张家的复兴说不定就着落在他身上了。”周亚夫对张通很是赞许。
“张通的妹妹张灵儿知书达礼,是个好姑娘。要不是阳儿奔赴边关了,早就相亲了。承相,你这做父亲的,该给撮合撮合。”许茹掀起窗帘,探出头来。
“嗯!”周亚夫眼里精光四射:“若是这门亲事能成,阳儿提携一下张通,子房一门复兴,未必不可能!这事。得赶紧办!”
“哎呀!”许茹大叫一声:“忙着看府第,忘了给阳儿看灵儿姑娘呢。那画画得真是好。水灵灵一个灵儿长在画上呢。”
“张通到是个人物,若是可能的话,收入军中未必不可能。有空。我去张府看看。”周阳对张通虽只一面之缘,对他极是赞赏,要是能把他收入军中,还真不错。
“阳儿上心了,都找籍口了呢。”许茹取笑一句,笑得鼻子眼睛做了一家人,这些天的心思没白费,儿媳有了。
周亚夫的兴致极高:“子房两子。长子不疑不成器,败家。次子却是个智谋之士,一言安邦之人。”
“哦!”对张良这个人,周阳很有好感。可是,对他的后人就不了解,一闻是言,大感兴趣:“张良还有次子?”
“有是有。却是多年不见人,不知在何处。”周亚夫摇摇头,惋惜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