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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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将军所言虽是有理,却不尽然。”张辟强摇摇头,有些好笑道:“这是拜大帅所赐!”
“我?”周阳大是惊讶,嘴巴张得老大。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小周阳自然是不信的,可是,这是从张辟强嘴里说出来,那就不同了。
“没错!”张辟强打量着周阳:“大帅有所不知,匈奴此次用兵的打法,与以往大不相同。匈奴效仿大帅,人手一枝铁心树做就的木棒。削得尖尖的,锋锐异常,用弓箭射杀之后,就端着木棒冲锋。二十万匈奴,人手一根木棒,端在手里冲锋,那是何等的凶悍,大帅是再清楚不过了。”
匈奴与东胡大战,每次战役,不一定都是二十万人,少则数千数万,多则十来万,甚至十几万。不管有多少匈奴。端着木棒冲锋,那威势相当惊人。
对于此点,周阳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谁叫这是周阳的发明呢?数年前那一战,周阳就是给汉军骑兵装备了长矛。由于长矛不足,还把长戟当作矛用,装备给了汉军骑兵。
其效果是不用说的,有目共睹。往往能制造巨大的混乱,为接下来的砍杀创造更大的优势,这让匈奴吃足了苦头。
这几年来,汉朝虽然没有对匈奴用兵,却也在打探匈奴的动静,知道这是中行说的主意。可是,就不知道匈奴用过。毕竟匈奴西征,对汉朝来说,那太远了,隔了几千里,要想打探清楚,难度太大。
“虽然是木棒,不是长矛,锋锐坚固皆是不如,却也让匈奴大占上风。匈奴一冲,东胡往往是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张辟强冲周阳一竖大拇指,赞道:“大帅教了个好弟子!”
“哈哈!”李广他们大笑不已。
听了张辟强的趣话,周阳也是莞尔:“要不是听闻二叔祖细说,还不知道匈奴有如许变化。”
东胡的鲜卑部主要居住在现在的兴安岭一带,离汉境太远。汉朝要派人去侦探,难度很大,并非周阳没有做。
“大帅,眼下有一个难关,不知你可有打算?”张辟强问道。“你说的是渡饶乐水一事吧?”周阳眉头一挑。
饶乐水,就是现在的辽河,是东胡境内有数的大河了。正拦在汉军前面,汉军要北上,必须渡过饶乐水。
要想不渡河,就得从西边饶过去。那要多走很多路不说,还要进入匈奴境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渡河一途了。
“这事,我们有所准备。”司马义接过话头道:“我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工匠,最多半个月就能架好浮桥。”
“办法是不错,就是耗时太多了。”张辟强摇头:“若是半个月才渡过饶乐水,东胡早就落到匈奴手里了。大汉此次出兵,是要收东胡之地,有些人需要借助匈奴的手来杀,有些人却是需要大汉来杀。时间不等人呐,半个月太长!”
汉朝要想收东胡之地,必须恩威并济。要立威,的须要杀人。等匈奴给杀光了,汉朝立不了威,虽然仍是可以收地,就会埋下祸端,张辟强虑得很远。
“你可有妙法?”周阳问道。
“这事,我正愁着呢。”张辟强眉头一挑,有些无奈的道:“实在不行,可以先渡过一支,去把东胡王捉了。”
打蛇打七寸,擒贼擒王,无论如何。东胡王一定要控制在手里。不能让匈奴给捉了。张辟强这办法,不失为一个应急之策。
“好妾意!”周阳赞户句,话锋一转道:“其实,要渡过饶乐水,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哦!”张辟强大感兴趣,问道:“大帅,你可有妙法?”
不要说在冷兵器时代,就是在现代社会。军队渡河都是一件极为复杂而麻烦的事情,往往要担搁很长时间。
“禀大帅,船只征集好了!”赵破奴快步进来,向周阳禀报。
“好!”周阳夫声赞好。
东胡虽然是游牧民族,以放牧牛羊为生。可是,并不是说没有船只。要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饶乐水附近的东胡百姓。就有不少以打鱼为生,船只是少不了的。虽然这些船只很小很粗糙,没法与汉朝的船只相比。
“要船做什么?”司马义一脸的疑惑。
不仅他不解,就是张辟强他们也是不拜
周阳没有给他们解释,而是道:“你们带来的工匠,正好派上用处。要他们弄木板,越多越好!越快越好!”日08姗旬书晒讥口齐余
“诺!”尽管惊奇,司马义和秦枫仍是领命,连夜开工。
“二叔祖,你以为在哪里渡河为宜?”周阳问道。
“这里,这里,这里”张辟强指点着地图,给周阳一一介绍起来。他于东胡极是熟悉,一一道来。极是详细,周阳最终选定了三个渡河点。
渡河这事,要架设浮桥,要等木板做好去了,急也急不来的。
当晚,大摆酒席,为张辟强的和张不疑接风洗尘,尽欢而散。酒席后,周阳。问张辟强当年为何不知所踪,他只是说“到时自知”
他这是不愿说,看来很有隐情,周阳也不好问。
翌日一早,周阳带着众将,赶到架桥之处。
辽河是东北极为重要的河流,在汉朝环境没有破坏情况下,河水清澈。明净得可以当镜子用。周阳驻河边,打量着饶乐水,大是感慨,古今环境差别如此之大。
这里风清、水美、草碧,处处美不胜收,景致之美。让人感慨。
选定的架桥之处。河面并不宽。水流也不急,很宜于架设浮桥。张辟强的眼光不错。
岸边是不计其数的船只,有些船只很可以说是般板了,也能派上用场。
“大帅,这要怎么做?”李广心急之人,率先问了出来。
他所问,正是众人心里所想,目光聚集在周阳身上。
“叫他们往船里装一半沙子。”周阳跳下马背,手中的马鞭朝前一指:“然后开到河中去。”
“装沙子?这有什么用?”众人尽管很是不解,仍是传下命令。
兵士得令之后,七手八脚的往船里弄沙子。这是在岸边,河沙何其多,没多久功夫,就弄满半船。船工吆喝着号子,划动船,朝河中戈去。
在周阳的指挥下,船工们把船摇到河中,排成一条直线,每隔一定距离摆一艘。
“这咋。?”李广他们打量着漂浮在河里的船只,大是不解。
“妙!”张辟强抚着额头,大声称赞,一副恍然大悟之状。
“铺上木板,固定住就行了。”周阳下令。李广他们明白过来,齐声响好,忙着指挥。在他们的指挥下,兵士把早就准备好的木板铺在船上。船与船之间,有木板相连,无异于。
就这般,随着木板的铺设,相连的船只越来越多,一条坦途渐渐。
船里装沙,是为了调节船只的高低,避免高低起伏。若是船只太高。那就是沙太少,加些沙就成。只需要从相邻的船只弄些过去就行了。非常方便。
若是船只太低,那是沙子装多了,只需要把沙子弄些到河里,船体就浮上来了,调节起来,很省事。
第一条浮桥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架好了。
周阳命人接着架桥,率领汉军,从浮桥上渡了过去。
一上岸,周阳率军,直朝东胡王所在处奔去。
在饶乐不北方一百里处,是一片广漠的草地。这里有着不计其数的帐幕,一座接一座,不知道有多少。
这是东胡王的驻跸处,他所在的地方,是东胡牧民与溃军集中处。是以帐幕特别多。
东胡和匈奴一个样,没有什么军规军令,号令不明,营盘很凌乱。帐幕东一簇,西一座,一点章法也没有。
就中有一座巨大的帐幕,门口一根旗杆,旗杆上一面金线绣就的王旗。在风中招展,猎猎作响,这是东胡王的王帐。
王帐中,有胡王正与群臣议事。
东胡王是一个体态臃肿的老者。须发花白,大腹便便,端坐在王座上。面前一张短案,上面摆着一只烤羊,还有温热的马**。
翻翻浑浊的眼睛,东胡王张开大嘴,好象血盆海口似的,破锣似的声音响起:“你们说。周阳他们渡河。需要多少时间?”
“这个嘛,至少需要半个月。饶乐水又宽又大,比起汉人的黄河一点不差,要想渡过饶乐水,没那么容易。”
“黄河没有我们的饶乐水宽大。依我说,汉军过河需要一咋,月。”
众臣就没有出过东胡之境,哪里知道黄河有多宽多长,自高自大,语中带着贬损,志得意满,不可一世。
“那么长?”东胡王有些心惊胆跳:“那匈奴打来了,怎么办?”
一想到强横的匈奴,一众大臣不敢吭声了,适才的嚣张全然没有了。
“大王,我们赶快过饶乐水。”
“过了饶乐水,就有汉军,匈奴打来也不怕。”
一众大臣忙着出主意。
“好!这就渡过饶乐水。”东胡王给匈奴吓破了胆,立时采纳众臣的主意。
“禀大妾,汉军渡过饶乐水!”亲卫进来,大声禀报。
“胡说!”
“哪有这么快?”
一片斥责声响起,东胡君臣压根就不信。
“是真的!周阳正率军赶来!”亲卫只得肯定一的。
“太好了!”东胡王把亲卫认真样儿看在眼里,不得不信。适才的惊惧全然没有了,钱之而起的是欢喜。一张大嘴裂到耳根了:“快,备上一份厚礼,这就去迎接汉军!”
第十一章 灭东胡(上)
一众大臣发出一阵欢呼声,这是发自内心的欢呼。
在历史上,东胡的国力与匈奴不相上下,甚至两度超过了匈奴。那是因为匈奴两次败于华夏之手,一次是败于赵武灵王之手,另一次是败于蒙恬之手。导致国力下降。
自从匈奴出了一个伟大的单于冒顿之后,四分五裂的匈奴给统一了。实力大涨。而东胡却给冒顿击败,夺了千里肥美的草地,百姓死,伤无数,更重要的是信心大受打击。自此以后,东胡日渐没落。
数十年来,匈奴虽然没有对东胡大举用兵小规模的冲突却是不断。虽是规模不大,东胡仍是失败多,胜仗少。久而久之。东胡养成了谈匈奴色变的习惯。
更别说,这次匈奴的进军极其凶猛。一路势如破竹,东胡死伤惨重。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早就给匈奴吓破了胆。
东胡君臣早就把汉军当作了救星,日日盼,时时盼,盼望汉军早点到来。如今,汉军已经渡过了饶乐水。离他们很近了,由不得他们不欣喜若狂。
东胡王就象好客的主人。带上厚礼,数量极大的招皮、人参,在群臣的簇拥下,骑着骏马,欢天喜地前去迎接汉军。
“大王,见了汉军,我们不能说实话。”
“我们伤亡惨重,一定不能说。”
“我们要说,匈奴给我们杀得大败。”
虽是穷途末路,也不能掉了身价。
君臣一边走,一边商议,一脸的喜悦之色,仿佛过年似的。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这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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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
汉军排着整齐的队形,隆隆开进,溅起大片大片的烟尘。
周阳骑在追风驹上,脸带笑容:“你们说,东胡王知道我们渡过饶乐水,他会怎么做?”
“依我看,东胡王一定很欢喜。”李广的快嘴出了名的。大声调笑:“我们可是他的救星!”
“我也这么看!”公孙贺补充一句。
“卫青,你以为呢?”周阳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卫青。
“禀大帅,末将以为,东胡王会来迎接我们。”卫青微一沉吟。
“迎接我们?”李广有些不信。
“禀大帅,东胡王前来迎接口”赵破奴疾驰而来,大声向周阳禀报。
“卫将军,了得!”李产第一个赞扬起来。
卫青很少说话,可以说沉默寡言,却是料事如神,这又给他料中了。李广他们不得不服。
“偶一猜中,不敢当飞将军称赞。”卫青一如既往的谦逊。
“走,看看东胡王吓成什么样儿了?”李广对胆小的东胡王大感兴趣。
不仅他感兴趣,对东胡王,谁个不感兴趣呢?巴不得马上去把东胡王欢赏一通。
“不!”周阳挥手阻止他们:“扎营。准备摆酒席。”
“酒席?”李广直翻白眼:“大帅,何必如此呢?东胡王如此胆之人,他配大帅为他摆酒席吗?”
军人佩服的是有血性的硬汉子。于东胡王这等胆小之人,是打心里瞧不起。不仅李广如此想,就是公孙贺他们也是这般想,齐声附和:“他不配!”
“来而不往,非礼矣!”周阳竟然掉起了书袋;“东胡王好心好意前来迎接我们,我们怎能失礼呢?”
“这个”李广他们很难认同这话。“飞将军,你们没有明白大帅的意思。”张辟疆缓缓开口,笑呵呵的道:“这是宴无好宴。”
“鸿门宴?”李广他们恍然大悟。齐声叫好。
“什么鸿门宴?说得真难听!”周阳脸一肃,非常认真的道:“这叫胡汉一家亲!”
“胡汉一家亲?哈哈!”李广他们细一品味,不由得指着周阳大笑起来。明明是要打东胡王的主意。还给周阳说得周周正正,好象东胡和汉朝是亲兄弟似的。
军令一传下,汉军开始扎营。汉军的动作很是迅捷,没多大功夫。一座坚若铁桶似的营盘就出现在旷野之中。
营中旗帜飘扬,气象森严,杀气腾腾,让人心生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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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胡王率领群臣,做着美梦。喜滋滋的前来。远远望见汉军的营盘。一拉马缰,停了下来,仔细观察起来。
同样是营盘,汉军这营盘才叫营盘嘛,跟铁桶似的,旗帜飘扬,气象森严,一派肃杀之气。营中的帐幕。横成行,竖成列,秩序井然。道路畅通,一处受攻,立即就可以驰援。
东胡的营地与汉军的营盘比起来,根本就没法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东胡君臣,原本喜滋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啧啧!”
东胡王的大嘴里发出一阵赞叹声:“怪不得周阳能打败匈奴,不说别的,光这营盘就不一般,气象森严。一派肃杀之气,让人一见就心悸!”
“是呀!”一众大臣不断附和起来。
“得得!”一阵急促的萍声响起。
东胡君臣寻声望去,只见一队汉军。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