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尊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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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乾元三十八年,冬,临近春节。
—壹— 种田也要种块好地
纭舟听见村里的传闻,嘴角扭曲,脸色不善,天月天秋知道这往往是主人开始不爽的前兆,两人轻手轻脚跑了出来,避免被她抓住唠叨诉苦。 柳香走的最慢,正要学习女仆好榜样跑掉,却被纭舟一把抓住手腕,这时候他就在心中唉叹为何没学个武功。
“你说神女就算了,为何会把我看成妖怪?那个李嵬也是,为何不把实情讲出来呢?弄的神神秘秘的。”
柳香假笑一声:“也许是被赵谦打败了丢脸吧……”
提到赵谦纭舟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近十七岁的她出落的亭亭玉立……唔,这是她的说法,按其他人的说法是“不错啊,长的挺高的”,猛听起来和“很健康”有异曲同工之妙。
四年前,他们从河城狼狈的一路南行,本来奚南想回去通知夫兄,可是被司马劝说情况不明前先不要回去,免得反而凭添麻烦,他采取了这个忠告,其后不久打听到夫兄家与天家断了姻缘,也没有被牵连进,也就决定从此不再也夫兄来往,只怕给那恩人添麻烦,让纭舟不屑的许多次,不过因为赵谦救了他,那股子报恩的劲又上来了,纭舟嘲笑他是“永远为了男人跟着女人”,不过她本人也是好长一段时间忧心仲仲,直到天家脱险的消息传来才放下心来,但仍然是有家难归。
纭舟现在躲于偏僻山村中,外界之事只能靠偶尔下山的村民们传递,自那一战之后,赵谦功力尽散,不再脸青唇白、弯腰呵背,咋一看完全是只翩翩浊世美少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可惜,只要受一点累立刻就生病,更重要的是,失去武功后,当他有时候手抖的喝水都要别人扶时,那种打击不是外人能体会的,性格温和的他变的暴燥消沉,看什么都不顺眼,干什么都没心思,别人都让着他,奚南更是对他照顾周到,唯有纭舟会与他吵嘴骂架,奚南甚至提出让纭舟与赵谦成亲以抚其心,结果纭舟叫来赵谦,当面说道:
“我要与你成亲!”
赵谦奇道:“为何此时要成亲?”
纭舟不无讽刺的道:“因为你为我们作出了牺牲,所以奚南大侠提出要我跟你成亲!”
赵谦自小生长在豪门大家,虽然不被人待见,始终是默默无闻的“窗边族”,仰人脸色,但也养成了暗地里心气儿极高的脾气,被未婚妻这样一激,火性起了,与奚南当场大吵一架,从此不再破罐破摔,纭舟拿出那本慕容英留下的奇书,众人拾柴火焰高,加上柳香的医术助力,几年下来,总算恢复几分功力,虽然还是偶尔生病,但至少不再同从前样凄惨,唯一郁闷的是纭舟,因为美少年功力一恢复,又变的一付病重样,让她捶地惋惜不已。
再加上柳香,一待闲下来,居然毫不犹豫的换成了女装打扮,虽然说女装也是艳丽无双、娇媚如花,但看着一屋子俊男都变成这样,唯一超级入眼那个,纭舟又不敢碰,往往还没调戏两下,奚南就用看迷途羔羊的眼光望着她,于是除了蹲墙角画圈圈外她只能徒叹“莫奈何~”,柳香的来历至今是个谜,他不肯说,纭舟也不问,反正他们呆在这么个不知大陆上什么地方,连鬼都没一只。
是的,一开始确实连鬼都没一只,纭舟他们为了躲避追捕决定隐居,一路上到处“抢掠”,花光了银子带着司马指示所备物,翻过了N座大山才找到这一块有可耕地的地方,根据司马的要求,首先,要有水,其次,最好环山,第三,必须有可耕之地,再有,不能是酷寒酷暑之地,以纭舟的知识,盆地哪有不酷寒酷暑的!?不过还真让他们找到这么个地方,三面环山,一面临瀑,宽阔的溪水穿中而过,最重要的,居然有可耕地,第一个冬天来临前他们搭好了房子,食物来源全部为附近山上的动物,吃了一冬天肉,连纭舟的腰上都隐见救生圈,幸好从第二年开春日夜辛勤的劳作很快消耗掉冬天的储存,纭舟问司马为何懂这些农耕之事,司马答道:“我家世代务农,你不知道?”
“咦~~?我还以为你家世代为商……”
“怎么可能!只不过我对经商很感兴趣罢了。”
不管怎样,他们除了肉类,总算有了谷物类的摄入,还颇有悠余,然后在当年夏天,这个幽静的小谷来了不速之客。
一具人形物体顺着溪水飘了过来,纭舟好心的捞了上来,要是换作奚南或者司马,保管当没看到任由那人飘到地狱里去,这人醒过来后,先是把纭舟一行当仙人,等搞清楚事实后,磕头作揖求收留下来,据其所说,北河泛滥,沿途千里百姓流离失所,这件事和年前的河城大火被流传成天神震怒,女帝发布了罪已诏,大赦天下,天家也是乘这机缘才脱了叛罪,纭舟这时也是第一次知道外面的消息。
此人说在最近的一个村落求人收留,可是被赶了出来,走到溪边喝水晕了过去,无力挣扎,本以为生路已绝,没想到被高人救下,恳请收留,纭舟答应了,没过多久,这人又哭着说挂念在外面的家人,跑了,没想到几个月后,居然带了一家子回来,纭舟看着大大小小十几口衣衫褴褛的人,头疼不已,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源源不断涌进人来,这个僻静的小谷四年后已经发展成几百来人的小村,还不断有人不知道怎么找了过来,要求留下,自然纭舟也就莫名其妙成了小小的地主,晨暮钟午和天月天秋则是很高兴终于不用下田劳作了,在他们眼里,这等“粗活”不是他们该做的,但是主人做了他们哪敢不做,现在有人代劳,自然再好不过,人手多了,房屋也翻盖一新,不用再住下雨时,外面大雨里面小雨的屋子。
纭舟甚至叫上会武功的人去开了一条宽阔的石路,想来这世上用武功去做这种事的,她可算是第一人,不过效率惊人,村里人更敬畏天家如神,这个被命名为“未名村”小地方越发生气蓬勃起来,有人的地方,自然会有繁衍生息。
第四年的某天晚上,天月羞答答的蹭进纭舟房间说道:“小姐,月儿……月儿……”
纭舟正在看慕容英留下的书焦头烂额中,头也不抬的问道:“有话快说。”
“月儿有喜了……”天月蚊子哼一般说道,纭舟随口答道:“哦,那很好啊。”
半晌后一声吼叫从纭舟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天晨天钟你们给我滚进来!!”
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纭舟被众人包围埋怨了一顿,天晨天钟都23了,天月也20了,生个娃儿不是很正常的么?赵谦更用诡异的眼神望着她,看的她心中发毛。
此时也别无他法,只有急勿勿给他们办了婚礼,没有高堂,唯有用纭舟代替,婚礼简朴而隆重,村民们俱来贺喜,热闹一番后,宴席散去后,僵坐人群中接天月茶喝的人跑去瀑布崖边吹秋风,听得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旁边就出现熟悉的咳嗽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天冷了,你该加衣了。”赵谦温和的说道,纭舟笑了下:
“我倒是不怕,你如果受凉了,奚南又有的忙了。”
赵谦现在已能接受事实,只是不能恢复以前的功力,放开也就放开了,听见纭舟这样说也不生气,倒跟着笑起来:“奚大哥就是爱操心。”
这句话后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赵谦心思重,凡话思虑了千遍万遍才讲出来,倒是纭舟口直心快,总是先行一步:“你想成亲了?”
赵谦重重叹了口气,耳边飘散的发丝更添几许愁思:“母亲至今尚不知下落,我哪有心思……”
纭舟看着月亮眼发直,忽然问道:“赵谦,如果让你就这么一辈子呆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可愿意?”
赵谦思考半晌后,缓缓的摇了摇头,纭舟突然伸出手去搂着他肩膀,笑嘻嘻道:“我也是,所以,我们该出山了。”
赵谦被纭舟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几年来大家相处融洽,可是象这样亲密还未有过,毕竟男女大防还在,许是被此情景刺激了心绪,他破天慌的拉住欲离去的纭舟,问道:“舟儿,你可有……喜欢上我?”
没有回答,不言而喻,纭舟看赵谦神色黯然,又急忙说道:“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
赵谦经历这几年世故变迁,性情已经改变不少,对俗务也不再那么热衷,不然依他的想法,早已逼纭舟成亲,也不会等到现在。
“况且……”纭舟想了想,又蹲下来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同样没有答案,赵谦在考虑时,甚至没有注意到纭舟已经离开。
—贰— 抱女儿也要抱准了
第二天纭舟把所有的人召集了起来,当年进来时的十一人,现在该算十二人了,天月抱着肚子甜蜜的偎在天晨怀里,让纭舟散发出浓郁的名为妒忌的气息,出谷的计划刚说了一半,天月首先叫了起来:“小姐,你不能丢下我!”
纭舟一瞪眼,大声道:“你挺个大肚子怎么走?我们先出去探明情况,然后再回来接你和天秋,不会把你们留在这里的啦!”
她知道天月天秋对这个破烂烂的地方都不喜,但对她来说,这里可以算是她亲手打造出来的,到处充满了她的气息,那个螺旋型楼梯,那个走廊式院子,无一不是她前世梦想的住宅,本来还想弄个观景窗,可惜附近的村落也没有卖玻璃的。 //
收拾行李,叮嘱各个事项,天月天秋依依不舍可是又知纭舟说的在理,晨暮钟午也被留下来照顾两女,离开的只有纭舟和她的“美”男团,临行那天,全村人都来送行,纭舟一行五人各骑马儿,看着后面聚集的人群,心头感慨万千。
此去经年,不知又会遇上什么事,古代人说话没个准,往往说好三年五载便归来,就象纭舟说过年许即回丘元村,一恍四载,比起上次离开,纭舟这次多了一份牵挂。
转头扬鞭,马儿亮蹄长嘶,迎着清风长空,天纭舟离开了未名村,再次踏入那红尘俗务的花花世界。
出了谷,第一个目的地当然是丘元村,没有争议,也毋须商量,纭舟一路上快马加鞭,恨不得缩地成寸飞过去,沿途中果然象村人说的般,已经看不到追捕叛逆的痕迹,四年前的河城天火和赵家大案渐渐淹没于众人记忆中,至于路人是谁,在这没有照片、没有远程通信的年代,还不是任由人说。
柳香打扮成女装,纭舟则换作男装,颠凤倒凰一办,倒还真认不出来,柳香扮的女装惟妙惟肖,纭舟穿上男装倒也真是个俊俏男儿,最让她郁闷的是,扮男人扮的太像了,谁叫她长的高,举手投足间又缺乏女儿家温柔气质。
在房里打扮停当后,纭舟就直往客栈厅堂走去,也没招呼就直接坐在同伴中间,结果其他四人都用戒备的眼神望向她,奚南手更是悄悄摸上刀柄,僵了好一会儿,赵谦才首先试探的问道:“舟儿?”纭舟心中郁瘁的不行,黑着脸“嗯”了一声,司马立刻爆笑了出来,被她一拳打中鼻子,鼻血长流……
柳香变作妻子,其他人变作他的丈夫,扮作返乡省亲的人家,一路上倒也没有人怀疑,至于身带武器,朝廷虽然禁止民间拥武,但是一般在外行走的,无一不在身上带着武器,江湖人士打扮的更不用说了,这点也说得通。
五人走走停停,原本一月的路程,足足走了二月,还好一路上纭舟安份无比,这样的日子倒也轻松,随着丘元村越来越近,纭舟却近乡情更怯,整日里要不紧张得跑个不停,要不憋着一张便秘脸整天不说话。
她该怎么对父母解释死而复活?娘亲和爹爹会不会受到打击生病?家里受到牵连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其他人都还好吗?太多的问题搅得她寝食不安,心神不宁,就在丘元村口那狭窄谷口的山峰遥遥相望时,纭舟突然勒住马头,说道:“我不要回去了。”
还未待四人反应过来,她已掉转马头,一溜烟往岔路奔了过去,沉默过后,倒是司马先开口道:“诸位兄弟在此稍待片刻,我去骂这丫头一通,去去就回。”
马儿跑了没一会儿,就见纭舟的马溜在路边吃草,马上骑手却在几米外崖边发呆,叹了口气,司马以不符合肥胖身躯的灵巧翻身下马,走过去一掌拍在纭舟脑后:“发什么矫情!你当你是深闺大小姐啊?”
纭舟手中摧残着山崖碎石,一边嘟囔道:“我就矫情了,你把我怎样?”
“你再这样我一脚把你踢下去,也好过你这样胆子小的连家都不敢回!”司马佯怒道,没想到纭舟毫不留情的瞪他一眼:
“你都三十一,还不是怕的家都不敢回!”
司马胖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黑,最终长叹一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一人郁闷不如两人同郁。
“我那家,不同……我是家中长子,妹妹小我十一岁,娘亲怕我窥视家产,逼我爹爹早日送我出家门,名为在外修习,实则和流放差不多,我如果一回去,家里还不得闹翻了天。”
纭舟斜眼看他:“那你为何不解释?再说你妹妹现在也二十了。”
“我不解释是因为娘亲说的是实情,因为爹爹确实有让我夺产之意。”司马苦笑了一下,“我还不如出来的好,外面反而自在,这么多年,只要听到家里一切安好就行了。”
纭舟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如果一夫一妻,你和你妹妹同父同母,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司马,你说这个世界有可能实现一夫一妻吗?”
“不可能。”胖男想都没想就回答道,纭舟不服气的说:
“你也太武断了吧,想都不想就说不可能?”
“我问你,一妻多夫的源由是什么?”
“男人多女人少。”
“那不就结了,除非你能变出女人来,或者把多余的男人杀光,不然就无法根除这种现象。”
纭舟转了下眼珠:“那……你觉得由女人当家作主如何?”
“现在不就是女人当家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