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翼默示录0-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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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苍翼默示录
本卷名称:blazblue phase 0
序幕
他将那样物事称作为——门扉。
在闪烁着绿色与红色的无机质的房间中,两名男子凝视着排列着的数台计算机。
其中一人大约在四十岁出头。白衣男子穿着斗篷,从外表来看俨然一副研究者的身姿。但是无法掩饰其想要装作冷静的紧张感,不断抚摸着头发抑或是扶起眼睛,但就是无法平静下来。
而另一人就年轻许多,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不知其到底在思考什么,从其身上无法感受到感情之类的东西的流动,只是不断地用目光追寻着计算机上的数值。
「先是苍之魔导书,再是第零型素体,之后是从云机关……」
戴眼镜的男子将视线从计算机上移开,抬起头,细着双眼用锐利的目光看着眼前所发生的情况。
墙面之上镶嵌着特殊的玻璃,能够看到对面的一切事物。
只看到有如火山口一般的物事。火红的粘稠状液体,从岩石表面中的小孔之中不断向外涌出。
让人不禁觉得那就有如什么生物的脉动一般。
「虽然事前已经觉得到处都是超出常识的事情……但到了这一步,甚至让人开始怀疑此前所谓常识的基本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呢。」
即便是来自于身旁同伴的交谈,面无表情的男子也对此漠不关心。在就像是被蜡凝固的侧脸上,只有闪烁着冰冷色彩的双唇微动着。
「……草薙……」
「怎么了吗,雷利乌斯?离精炼草薙还需要一些时间啊……」
无视戴眼镜的男子的话语,被称作雷利乌斯的面无表情的男子离开椅子,然后匆忙地走出了房间。
而被留下的眼镜男子也慌忙地跟上。
穿过走廊,从电梯降下,来到了刚才从特殊玻璃之中看到的有如庞大的火山口的物事之前。
而刚才飞快跑出房间的男子,则站在火山口附近。
「雷利乌斯,别对“门扉”进行多余的干涉什么的,是你说的吧!」
想要接近,却被眼前的热气所压倒。眼镜男子只好抬高了声音问道。
不知是被席卷而来的火焰的气势所压倒,还是因为鼻子已经没办法呼气了,他只能伫立在有如巨大炼炉一般的物事之前向下眺望。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草薙的反应、。在那更深处,有着什么……」
「喂,发生什么事了?雷利乌斯=克洛瓦!?」
「这是……原来如此,境界的另一侧——————」
突然,从火山口喷出了黑色的烟雾。
带着猛烈之势的烟雾,将雷利乌斯的话语吞没,在那之后连雷利乌斯本人也瞬间吞没。
「什……!?」
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惊愕而睁大了双眼的眼镜男子面前,黑色烟雾余势不减反增,压迫着热量还有空气不断喷出。
已经找不到雷利乌斯的身影。在被黑雾吞噬之后连行迹也消失无踪。
「呜、啊、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已经超出了男子的理解范围。
眼前本应不会发生的现象逆流而来,就像想要制造出形体一般卷曲着蠢动着。
缓慢地抬起镰刀状的脖子的眼前的物事……让人联想起蛇一样的东西。
而不久之后,就如同迎来临界点一般,巨大的身躯震动着,继而瞬间弹起。
「呜哇啊啊啊——————!」
吞噬掉男子的悲鸣,黑雾的魔物带着轰隆之音,敲打着地面,余势不减地继续喷出,向着周围席卷而去。
将一切的常识踏碎,就如同要夺走一切一样从炼炉之中不断地涌出。
而,它的过往之处什么事物都将不复存在。
只剩下墙壁被吞噬掉沦为废墟的计测房间,以及安静到令人毛骨怂然的炼炉。
只有圆圆的银月孤独地留在夜空之上。
那里是通向一切,同时也是隔绝一切之处。
有如漂浮在万物之中的幻想之地。
带着深色的蔓藤就像恨不能把建筑物全部爬满古城的一间房间之中,一名白发老人,深深地把身体沉在椅子当中。
用与那久远的年岁不符的充满活力的聪明的眼瞳,凝视着银色器皿之中所张开的像镜子一样的水面。
在那里映照出世界之中的一切事物。
……无论是恐慌,还是悲哀。
「克拉维斯大人」
从老人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是一名非常沉着冷静的男子的声音。
老人只是将视线移开,却不望向身后的来人,轻轻地握紧手中的拐杖回答道。
「是瓦尔肯海因么?……看来是坏消息呢。」
「根据刚才在各国展开的首脑会议,似乎已经决定对日本进行核攻击了。已经如此决定了,看来在不久之后就会实行。」
「这样啊……」
老人的双眸之中蒙上一层忧郁的色彩,落回了水面之上。
「已经无法避免了么。这是他们的选择的话,也没有办法。……而我,除了守望这一切,什么都做不了。」
而他们的选择到底会带来什么呢,是未来,还是毁灭呢?
而映照出世间所有的水镜,却对老人心中不曾断绝的疑问沉默着。
从大地之上毫无征兆地喷出大量黑雾,而这些黑雾逐渐形成了有着几只头的大蛇模样的实体。人们将这突然出现的黑雾的魔物称作为「黑之兽」。
而「黑之兽」就如同遵循那唯一的本能一般不断地进行破坏。
破坏一切,吞噬殆尽。
在神出鬼没的魔物之前,谁人的力量都无法与之抗衡,什么样的力量也无法伤之分毫。终于,人类决定要把「黑之兽」出现的地方完全破坏掉。
那确实是可被称作为最后的手段。
尽管如此……它还是没有死去。
「黑之兽」从破坏掉的大地之上,重新站立起来,向着世界各地继续延展开去。
第一章 丧失之白
——手记1
与他的共同研究目前十分顺利。
他的知识和技术对于我个人的研究课题发挥了很大作用。今后的发展应该也会很乐观。
雷利乌斯=克罗巴。他是天才——
手记2
今日,有个奇怪的访客。是个满头绿发,笑法如同蛇一般的来路不明的男人。
对我们的研究抱有很深的兴趣,拜托我们制作特殊的素体。
当然大多会回绝掉,可是他却轻易答应了。雷利乌斯那家伙一直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自作主张。
顾及那种连脾气秉性都不清楚的男人的天方夜谭,根本就没那工夫。
但是如果,真如那个男人所说的话,会有触及原初单元的机会也说不定。那样的话对于我来说也是十分的收获了。
那个男人把握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什么东西是肯定的。暂时对雷利乌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协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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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温暖的青翠气息。
以及,从那边庆祝下来的炫目光芒。
这就是他所能理解的全部,其他任何东西都飘飘乎乎地,宛如沉浸在梦中一样。
这里是何处,自己是谁,现在发生了什么。是活着,还是死了。自己真的在这里存在吗。
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觉得自己坐在草丛之上。
'吗?'
忽然,听到了什么人的声音。
从这边应该可以看到吧。被比刚才更加强烈的炫光隔远了。
'没事吗?'
女人的声音。清澈而通透晶亮一般的声音。晕乎乎的头脑,感觉因这清凉的声音冷却了下来。
想着回答些什么。可是身体使不上力气,也发不出声音。
到极限了。意识保不住了。
感觉到身体忽然一下子倾斜的同时,世界被封闭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意识切断寸前,女人的声音慌忙地说着什么,但是紧接着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睁开眼睛,所见的是伤痕遍布破碎不堪的天花板。
'这里,是哪?'
铺设着简陋被褥的简陋寝床。横卧在其上的白发青年,怪讶地皱起了眉。
没有见过的景色。
绿色的眼睛活动起来扫视着周围。比起寝床更加糟糕,现在几乎要倒塌似的小屋。家财道具一切全无。只有坏掉的椅子与破碎的饭碗。这种程度。
果然没有见过。
'到底怎么回事'
头脑还不是很清醒。就这样慢吞吞地直起身子的时候,听到了后方微小动静。
'啊。醒过来了,太好了'
同事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青年向后方回过头去。
稳重的茶色头发束成马尾身材纤细的少女,走进了小屋里面。
少女见到了青年立刻绽放出了高兴的表情,小跑着靠了过来。以轻巧的动作抱起青年的左手,将手指放在手腕处简单地把脉。
'还有哪里痛吗?没有不舒服吧?'
'不,没有啥特别的那个你是谁?还有,我为啥会睡在这里?'
青年一无所知地望着少女。岁数大概在十几岁的样子。远离日晒的雪白皮肤,五官品质上乘。
怎么想也不觉得是住在这种破屋里的。
'是啊,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是塞利卡=A=玛邱利'
完全没有警戒心地回答着,名叫塞利卡的少女浮上了让人安心的笑容。
与这废墟一般小屋的背景毫不相称。
'大哥哥的名字是?'
'啊啊,我是'
毫无犹豫的即问即答,青年却语塞了。
名字。自己的名字。突然说不出来。
没有的可能性,没有。只是头脑中严重混杂,什么也想不出来在一片空白中体会到了意识被吞掉一般的感觉。
'拉格纳'
一边左手按住脑袋紧皱着眉头,白发的青年——拉格纳一边从混乱的头脑中拾起了自己的名字。
并不是随口说出来的东西。自己知道这的确是自己的名字。
'拉格纳先生呢,我知'
'等下等下,拉格纳就好了。那'先生'一加上,让人很不舒服了'
'呼呼,好—。请多关照拉格那'
看着使劲地把头发骚乱的拉格纳,塞利卡露出了高兴地笑声。
拉格纳不高兴地歪了歪嘴角。接着又来回扫视着塞利卡与小屋之中。
并没有觉得身体很重动不了的感觉。
'那个,塞利卡。我一时半会没法搞清楚这状况。想知道我在这破屋睡觉的理由,麻烦告诉我一下吧'
'啊,是呢。那么简要说下'
塞利卡素直地,正对向拉格纳似的在床边蹲下身子。她那人偶一样的大眼睛毫无迷茫直直地看着拉格纳。
'拉格纳在这村子里侧的森林入口处倒下了或者说,坐在那里了。浑身到处都是伤,意识忽悠忽悠地朦胧起来了。觉得可以休息就借用了这个小屋的床'
'你把我搬过来的吗?'
'那怎么可能!拉格纳,失去意识了也能自己走路呢。当然不用说是借了肩膀的'
一边这么说着并且'实在是太重了'地笑着,塞利卡一边转着纤细的肩膀。
笑声明朗的少女。不可思议地那笑声并没有影响心情。每次看到那笑容,都会有一种在柔和的阳光下一般地温暖感觉。
(在哪里见过似的这笑容)
还没有整理清楚地混沌头脑之中,拉格纳些细的记忆亲身体会过一般地主张着。至于是谁,在什么地方,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记忆并没有自信。
'接着呢,处理好了伤势,擦干净脸上与衣服上的脏东西。去院子里洗干净回来的时候,拉格纳就醒过来啦'
'说是受伤。什么也没有啊?'
拉格纳看着自己的身子。
黑色衣服外套着等长的红色夹克。到处都残留着落掉的土灰痕渍。但是伤痕在哪,连处理过的痕迹都没有。
'啊啊,那个怎么说好呢'
'什么啊?'
'那个呢。拉格纳的伤是用魔法治好的这么说的话,能相信吗?'
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抬头望着拉格纳。笑容中也稍稍渗进一些不安。
而作为回应,拉格纳稍稍睁圆了眼睛。
'嘿。你,原来是魔道士啊。可是治愈魔法的使手,还是第一次见呢'
'诶?'
这次轮到塞利卡睁圆眼睛了。
哗嚓一下,娇小的身躯向前探了出来。
'魔法的说法,你相信了?'
'哈?信不信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魔法是过去的某一种技术。因为使用起来受素质大幅左右,所以使用者并不多见。但是其存在与名字是众人皆知的东西。
虽然不多,拉格纳头脑中也是有些常识的。
(哎?可是在哪见过魔法呢?)
的确是见过什么人使用过的,但是回忆还埋在头脑中的空白中。
眼前的塞利卡像是茫然无措一般,直勾勾地看着拉格纳。
'拉格纳真是不可思议的人'
'啥啊这'
'但是普通人的话,会说魔法什么的都是非科学的东西根本不存在吧'
拉格纳摇了摇头。这完全是不可相信的话。但是塞利卡的说法非常认真,也不觉得这是玩笑话。
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睡了一觉起床后世界完全变的不一样了一般。
拉格纳还带着疑惑,而塞利卡那边他已经能够接受了。和最初同样地让人喜欢的明朗表情,也再次回到了探出的身上。
'但是太好了。这样的话魔法是什么东西,就不用细细说明了'
'也许吧'
拉格纳苦笑起来。实在是相当奇怪的表情。
'啊可是呢'
忽然,塞利卡的瞳孔深处浮上了悲伤的神色。纤细的双手轻轻地,触摸着拉格纳的右手。
'无论怎么,这右手与右眼也治不好'
'看出来了'
清醒过来,塞利卡进入屋子那时候开始拉格纳自己也注意到了。
塞利卡的治疗魔法让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消失不见了。
但是右手,与右眼。虽然是有着形体的东西,但是却像不存在一般地动不了。
手指尖连一丝都动不了,眼睛所至也感知不到光芒。
'想深入了解一下,这,到底怎么了?'
在稍稍歪着头的塞利卡一旁,拉格纳摸着自己的右手。
拉格纳将盖在右手上的手套掀开,出现的手如同将影子凝固做出来一般染成了漆黑一片。连指尖都是。
摸起来,有着人体的感觉。但是完全没有被摸的感觉。完全像是抓住了别人的手一般。
'想不起来啊'
'手变成那样的理由?'
'不,不是那个'
拉格纳叹了一口气。差不多能够认识到了。就像察觉到自己的手与眼睛的异变一样。
'我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我是什么人'
总觉得说着这些话的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远,感觉很不好。
'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渐渐地。充分理解拉格纳的话所指的事情的塞利卡,慢慢睁大眼睛的样子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