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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苍翼默示录0-第17部分

小说: 苍翼默示录0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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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纳将剑紧紧地,双手握住。

'喂,拉格纳'

再次视线从黑之兽回到拉格纳身上,光义带着疑问开口问。

'你的右手,不是不能动吗?'

就是如此。之前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是毫无感觉沉重地垂下去的拉格纳的右手,现在说谎一般地动了。至今为止的不自由全都烟消云散了,一身轻松。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就是能动'

看不见的右眼也是。眼皮抬起来,取回了久违的原本宽度的视界中映出了在世上数一数二恐怖的影之块。

咚,右眼脉动了一次。同时右手也同样。

这只是一瞬间。没有苦痛。更接近于快感也说不定。就如同,原本就是同样的东西一下子溶合在一起的感觉。

(啊啊,这样啊。这样的话,莫非就是这么回事)

滑落一般顺理成章,拉格纳终于明白了。

想起了自己的右眼与右手能够做到什么。

——苍之魔道书。

虽然并不清楚这是何等东西以及如何正确把握,恐怕就是和境界,或者说魔素相关的东西吧。

但是其活动,被某种东西所抑制了。就像凌月秀一郎的研究,使用了楔那样。

大概就是,塞利卡。

持有特殊的治愈之力的她,同样能够抑制魔素的活动。这是随着规模越大抑制力越强的东西。拉格纳的手臂也受到了塞利卡的影响,陷入了活动停滞的状态。

'本来以为是来到了过去的关系,但是根本不是这马事嘛。什么啊,既然如此就别那么说啊'

一边自言自语着,拉格纳右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对于久违的明确感觉,浮起了深深的笑容。

这样的话,就算黑之兽做对手说不定也能做些什么。

拉格纳抬眼看向眼前的暗之块。看也看不清。

那些一个就能将拉格纳压扁的头,全都架好身子一般缓缓摇晃着。

'我直到最后也要作为人,作为人类而战。你怎么样?'

拉格纳这次头也没回就这么问。

光义大大地深呼吸一次,再次架好了爪与刀。

'的确跟你说的一样,已经没法后退了'

没办法将恐惧都挥去。但是光义心中埋好了觉悟。拉格纳是单身,本体一个人面对着的。在这之前,决不能光顾自己害怕。

'好。那么光义,我冲进着家伙里面以后你就直接逃走'

'啥!?别胡说八道,我!'

但是拉格纳压下光义的话似的说着。

'你就得活下去不可'

这声音完全地沉重,真挚。光义下意识地咽下了反驳的话。

本来,光义想说的话比山还多。不能在敌人眼前逃跑什么的,等等。你想要干什么,等等约好了回到塞利卡身边的吧,等等。

但是这些都没法开口,因为亲身感到了拉格纳身上蕴藏的决意。

相对地,光义再次站到了拉格纳身旁,问道。

'给我听听你的名字'

'哈?早就报过名了吧'

'不是找回记忆了嘛?我想知道的,是你真正的名字'

拉格纳苦笑起来。对光义报的名字'拉格纳'并不是假名。而且对于拉格纳来说,表示自己所属的家名都没有。

所以,能回答询问的只有这个。

'布拉德艾奇。拉格纳=扎=布拉德艾奇'

'我记住了'

满足似的点点头,光义一瞬间看起来在笑。

'好了,上吧!'

'残滓交给我了'

听到了光义那可靠的话,拉格纳拖着剑一般架在下段疾驰而出。

一条直线,冲向黑之兽。

挡在去路上的小块黑雾,被左右翻飞的光义疾风一般斩烈散去了。

好厉害。没办法不输。

'第六六六拘束机关解放!'

咏唱起刻在了脑中,身体上的句子,卷在拉格纳右手上的绷带一口气弹飞了。出现的并不是人的手臂。而是如同黑暗凝结所作成一般,不祥而漆黑的大手。

见到这的光义,也一瞬间胆怯一般动作僵硬起来。

不管这些只是跑,漆黑的手臂摆好架势。

'次元干涉虚数方阵展开!'

响应着语言,拉格纳的手上布满了无数红筋。感觉到了击溃一切的巨大力量。

blaz blue

'《苍之魔道书》启动!'

位于手背上的圆球,一瞬间闪耀起来。《苍》觉醒了。指尖摇荡着蓝光改变了形状。

位于眼前的巨大恐怖的暗之块。无数之首一起向拉格纳扑来。

下意识笑了起来。

'来吧你这破布混蛋!!'

发自心底的大喊,拉格纳猛踏大地,切开了吹起来的雾,冲向了黑之兽。

听到了光义喊着名字的叫声。

茧那微寒的热气渐行渐远。

赤红的火焰色也是。

一切都被黑影侵食殆尽。

黑之兽以无数的镰首如同波涛一般扬起,然后一齐将拉格纳吞了进去。

黑夜复明,迎来朝阳。

自早晨度过白昼,再次入夜。

再迎来夜明,又流过一日,夜。

塞利卡被敲门的轻声惊动,弹起来似的站起身子。

敲门的人是樊克汗。

这里是蕾洁尔=阿鲁卡多作为新当主的阿鲁卡多家之城。

听了樊克汗的通知,塞利卡的表情绽开了,接着暗淡下来,跑向走廊。

跑下长长的楼梯,跑进了一楼,最靠近玄关的应接间。

'哈啊哈啊,哈光义,先生'

樊克汗通知塞利卡的是,光义归来了。

坐在应接间的豪华沙发上的光义满身疮痍,身上到处都是干掉的血迹将柔软的毛发凝结到一起。连长长的尾巴都受伤了。

塞利卡之后,奈因与托莉尼蒂也感到了。一看到光义,两人也对这状态睁大了眼睛。

让人感觉连起身的体力都没有。即使如此光义也一脸毅然的表情面向正面,没有一丝歪斜地坐着。

是绝不倒下吗,是不会因安心而放松吗,还是在自律吗,总之太好了。

他的怀中抱着大剑。

作为剑有着很有特征的宽幅刀身拉格纳的剑。

塞利卡慌忙来到光义身旁,施展治愈魔法。但是愈合的伤都是些小伤。只是在归来的最后,擦伤与划伤而已。

'抱歉'

唐突地,光义说到。

不堪忍受般声音颤抖着。将这些全部咬碎似的,光义绞出低沉的声音。

'拉格纳,冲向了黑之兽。无数蛇首一样的头,一齐咬了过去吞了下去黑之兽的活动停了下来。接着,与拉格纳一起,消失掉了'

断断续续地,光义一边寻找着词汇一边说着。

'之后就是这个'

笨拙地动起手腕,将紧紧抱着的剑递给了塞利卡。

剑上沾着黑乎乎的斑斑点点,这是黑之兽的血还是拉格纳的血,又或者是别的东西谁也不清楚。

'抱歉只能,带着这个回来了'

'没'

对着光义撕心裂肺般的谢罪,塞利卡摇了摇头。

'你能回来我很高兴了谢谢你,光义先生'

带着慈祥的微笑,擦拭光义润湿的眼角,塞利卡双手慈爱地抱住了接过来的剑。




终章
自那时为界,黑之兽忽然消失了踪影。

这期间刚好为一年间,人类在这期间整理好了崩坏的生活,同时为了黑之兽再一次出现而确立了大量新技术。

其中最为伟大的东西是'术式'

魔道协会所属名为奈因的少女将魔术广为传播,她的辛劳浸透了让能使更多的人掌握的改良般魔术,术式

黑之兽活动停止一年后,再次现于世间。

但是拥有了术式的人类初次成功击退黑之兽。

接着二一一〇年。

六名战士将黑之兽消灭了。

黑之兽消灭数年之后。

世界取回了那每年,每日,和平时期的姿态。枯萎的草木生出嫩芽。干涸的河流微微染上了雨滴。

湛蓝的天空,白亮的阳光。被今朝降的小雨染湿,森林中的树木闪耀着光彩。

离这闪耀在阳光下的森林不远,坐落着一轩小教堂。

伫立在平缓小路前的那样子就像是隐居一般,看起来也像是童话的一幕。

从那教会的后方,一位少女抱着装在笼子里的换洗衣物走了出来。

非常接近湿润大地的茶色头发,同色的大眼睛。头发高高地系成单马尾。从白与黑的单调服装来看,能看出她就是在这个教堂劳动的修女。

在前庭作好的晾衣杆上铺开白衬衫晾干。

晴朗的天气令心情舒畅,自然表情也明朗起来。

'塞利卡——!'

忽然,从通达教堂的小路那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塞利卡迅速整理好衬衫,奔向教堂的正面。

等在那里的是一点没变的美丽姐姐奈因和,最近成为了塞利卡的义兄的兽人光义。

'你啊,知道姐姐要来拜访还洗衣服?'

奈因只是呼唤在庭或者说正面玄关的背面看不见的塞利卡,但是仿佛看到了那边一样以呆然的声音说着。

其身旁的光义,则是开朗的笑起来。负伤的右眼覆盖着刀锷模样的眼带。

'怎么说看起来也是在这教会住的好好的呢。最开始的时候,还担心如此偏僻的场所没问题吗呢'

'嗯,走到森林里就意外地能采集到果物,而且这周围也什么都没有,种一些粮食也觉得不错'

远离首都,离最近的村子也得走相当时间的这里,怎么说也不是适合建立教堂的场所。

可是这里是特别的场所。

数年前,现在好像称为'六英雄'的六名战士,在此打倒了黑之兽。

于是在这片迹地,塞利卡在姐姐与光义的帮助下建造了小教堂。

'呐。在这里一直等下去什么的,不是没有吗?'

一边眺望着这让人想象不出是黑之兽讨伐之地的风景,奈因一边轻快地说着。

黑之兽被消灭之后,这片土地如同谎言一般为绿茵所恩惠。

经过奈因的亲友托莉尼蒂调查,是由黑之兽所形成的高浓度魔素的影响导致的。

对于多数人来讲都很阴森而不会靠近,拜其所赐将这片土地周围的森林也弄到手了。

对于姐姐的询问,塞利卡笑着摇了摇头。

'并没有什么义务感哟。我就是想要这样,仅仅如此'

'可是,多追求些普通的幸福嘛。就任魔道士什么的,结婚什么的'

'嗯—,要考虑的真多呢'

凉爽的风吹过。塞利卡向着风上的那边投去视线。多么让人心情舒畅的好天气。

'果然我,想要等着。因为约定过了'

一直,等到回来。

几年后也好。几十年后也好。

'想再一次,与拉格纳相见'

因此不可思议地,有着会再一次想见的预感。这莫非,是在无法预见的遥远将来的事也说不定。

那个时候,要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大剑与红夹克还给他。因为拉格纳说过,要拿回来。

'不辛苦吗?'

光义的声音如同和风一般带着柔和的认真味道。

询问的声色,渗透着没把塞利卡所等待的人带回来的责任感。但是将其拭去一般,塞利卡带上了发自心底的幸福笑容。

这种回答,多少次了呢。

无论多少次也一直没有改变意见,一直是毫无谎言的笑容,对于妹妹那将等待称为'幸福'的性格,奈因与光义相视苦笑起来。

'嘛,好了。今天是有事相谈的'

双手叉腰,没办法似的摇着头的奈因冒出一句。

塞利卡的表情明亮起来。

'啊,这样啊。那要商量什么?'

对着问题,奈因恶作剧一般微微一笑。同时光义看起来则是害起羞来。

'实际上,我们的结婚典礼,想在这里举行'

'诶!?这,这里!?可以吗!?'

一边双目圆睁塞利卡的脸颊上染上了高扬之色。

奈因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当然。说回来,是这边在请求嘛'

'啊哈哈,是啊。那么赶紧,商量准备事宜吧'

'请多费心了'

对着姐妹热情的身影,光义害羞地摸了摸鼻头。长尾巴缓缓摇晃着。对于奈因来说,这尾巴大概是是第一萌点。

'啊啊,对了。快,请进。之前托莉尼蒂小姐送来的红茶,我来沏给你们'

塞利卡高兴地,打开了那质素简朴的门,将近未来的姐夫妇招待进自己家。

要使这件事让拉格纳知道了,会吃惊到什么表情呢。想象着那种事心中就温暖了起来。

柔和的阳光,欢快的谈笑,清爽的风。

塞利卡在这温柔的和平之中,绽放笑颜。

——暗影骚动。

三日月形的嘴在嘲笑。

'开胃菜结束咯。现在,绝望要开始啦!呀—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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