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弹的亚里亚-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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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点我叫得比较简单一点。」
意外地很仔细品尝白葡萄酒的贞德说着这样的话——
接着我们便享用了将熟番茄、起司与鱼子酱排列成铜板状的前菜,以及鲑鱼、波菜与芦笋淋上白酱的鱼料理。虽然餐厅帮我准备的筷子是铁筷,不过我还真的用上了,感激不尽。因为那把像奶油刀的鱼用餐刀实在超难用的。
接着端上桌的,是一道半球型的肉料理……这是什么肉啊?我从没吃过这种味道呢。
「贞德,这是什么?」
「香草烤兔肉。」
「兔……」
因为我是第一次吃到而稍微想了一下,结果……
「你不知道兔子吗?就是像这样的生物呀。」
贞德用餐巾擦拭嘴角后,把手放在头上模仿兔耳。
还、还真可爱啊。虽然她好像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而一脸认真地做着那种动作啦。
「……关于战役,接下来要怎么做?」
餐点吃得差不多后,我开口如此询问。
于是表情陶醉地享受着冰凉雪宝的银冰魔女小姐就……
「首先把师团的同伴——梅雅叫来。」
说出了让人有点怀念的名字。
梅雅——就是那位喜欢大量摄取酒精的梵蒂冈大姊啊。她虽然个性温和,但是一旦发飙就会挥舞巨剑,让场面变得难以收拾。
既是美女胸部又大,而且还比较年长……对我个人来说是个很伤脑筋的同伴。
「梅雅是『祝光圣女』,虽然被敌人称作是『祝光魔女』啦。毕竟你对超能力不熟,所以我就简单说明。总之她是个『运气很好』的女战士。」
说明得还真是简略啊。拜托你再多说一点像那个人的战斗倾向之类的吧?
看到我露出这样的表情。于是贞德接着说道:
「运气在魔学上是从很古早就在进行研究……至今依然有最新研究在进行的热门领域之一。同时,也是最为危险的领域。」
「危险?」
「运气具有平衡性,也就是『有运好的时候,也会有运差的时候』。梅雅虽然藉由天主教的祝福术,受到武运特别高的幸运强化。但相对地,她应该也在其他某种运气上特别差才对。」
嗯……虽然我只听懂一半左右……
但总之她在战斗方面的运气很好,可是做为代价,在别的运气上却变得很差对吧?
这确实很危险啊。毕竟所谓的战争,并不只是单纯的战斗行为而已。
「然而,所谓的幸运或不幸都不是绝对的。运气是一种机率论。即使将机率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九,还是有可能遇上那百分之一不幸的状况。当然反过来说也是一样。」
原来如此。
反正在跟那位梅雅小姐共事的时候,多注意一下那方面的问题就是了。
毕竟再继续听魔学方面的事情我也听不懂,于是……
「不知道卡羯她们究竟是在哪里啊。有查出魔女连队的据点之类的吗?」
我将话题从同伴拉到敌方,提起在香港攻击过我们的卡羯了。
「是有发现几个据点,但每个都只是暂时性的而已。目前师团在寻找的,是魔女连队的『Arsenal』——兵器库。」
「兵器库……?那群人有什么武器?」
「枪炮就不用说了,据说连战车跟巡弋飞弹都有的样子。」
「还真唬人啊。连那种东西都有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出兵器库了不是吗?」
「但就是不知道。我想她们一定是藏在很意外的场所。」
很意外的场所……?不会是像伊·U一样藏在海里吧?
我记得我没听说过有那么大艘的潜水艇才对。
「卡羯她们最让人感到棘手的,是她们虽然自称魔女连队,但并不会完全依赖魔术……同时也会巧妙地使用这些近代武器。只要我们能够找出那个兵器库,发动强袭,欧洲战线应该就可以变得比较轻松吧?」
确实……就我所知,所谓的「魔术」似乎是很不安定的玩意。
也就是说,她们不会完全依赖这点,而是在『魔术』+『兵器』上取得很好的平衡点是吧?
相对地,梵蒂冈光听起来就觉得是专攻魔术。自由石匠方面虽然我不清楚,但看华生的样子应该是偏重一般武器跟隐密作战的组织。
……怪不得在欧洲战线会如此苦战啊。看来所谓的魔女连队——真的很难对付。
面对坚持不收钱的负责人,贞德还是硬把钱塞给他后……
我们走出餐厅,在冷到水都会结冰的香榭丽舍大道小巷中交谈着。
「根据自由石匠提供的情报,卡羯似乎现在也在巴黎的样子。她虽然平常是住在史特拉斯堡,不过好像会为了某种跟战役无关的理由到巴黎来……」
「战役以外的理由?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不过——如果可以在她单独一个人的时候遇到她,或许就是逮捕的好机会啊。」
「巴黎很大的,我想应该不会偶然发现。不过,这里也有自由石匠在进行监视。另外,要找到她的方法也不是没有。至于要不要立刻发动强袭,就等到发现的时候再判断吧。」
自由石匠是个成员遍布欧洲的著名秘密结社。
就连我都从很久以前便听过这个名字。
虽然他们跟蓝帮不太一样,要成为会员必须经过家世、财力与特殊技能的审查——不过人数还是相当多。如果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在欧洲应该做很多事都很方便吧?
我们吐着白色的气息,默默走在小巷中……
「……嗯?这条路是通往哪里啊?不是要马上回家吗?」
因为我总觉得方向好像完全相反,而问了一下贞德。
结果贞德又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觉得今晚很开心呀。我们再稍微走一下吧,远山。」
她明明在讲战役的事情时,态度非常严肃。不过现在却柔和下来,又对我露出那宛如少女般的笑脸。
……看来她是有点醉了。虽然她刚才喝的葡萄酒也没那么多啦。
我听从她的提议,又走了一段路,最后从小巷中又回到大马路上——
「……呜……」
——凯旋门。
我看到了古代那位拿破仑·波拿巴为了纪念战胜而建造的雄狮凯旋门……也就是巴黎的地标。
在灯光照耀下发出乳白色光彩、足足有五十公尺高的拱门,比我想像中的还要雄伟。
「所有的道路都会通往凯旋门喔,远山。」
看到我一脸惊讶的样子,贞德又开心地说着这样的话。
接着,她重新围好围巾……
「我们去玩那个吧。」
伸手指向围绕凯旋门的道路旁,靠近我们这边的一处直径十二公尺左右、看似白色池塘的地方。
那是——利用宽广人行道的一部分做出来的小型溜冰场。
看起来单纯只是把四周围起来灌水后,藉由冬季寒冷的气温让水凝固的简易溜冰场。
虽然感觉应该有安全上的问题,不过小孩子们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开心地在上面溜着冰。
大人们则是表现得比较犹豫,只站在一旁观望而已……但贞德却把我带过去,付了几欧元给负责收钱的小姐。
「喂、喂。」
「这个溜冰场只有晚间营业呀。来吧。」
贞德真的就像一名少女般开心地眯起眼睛,拿着溜冰鞋对我露出笑脸。
我只好跟着换上溜冰鞋,踏在银盘上……
「……呜喔!」
因为我很久没有溜冰,而稍微晃了一下。
「哈哈!」
于是先踏入溜冰场的贞德握住我的手,让我找回平衡感了。
我们混在一群可爱的巴黎小孩之中,吐着白色的气息——在小小的溜冰场中绕圈、U型地溜着。好几次为了不要滑倒,而互相牵住对方的手。
……其实还满有趣的嘛。
差点撞上小孩子的我赶紧让自己停下来,很自然地露出笑脸:
「好险啊。」
「呵呵!」
贞德则是跟我相视而笑——
接着溜到跟我稍微有些距离的地方,优美地回转,将一只脚的冰刀前端轻轻放在冰上……
仿佛表演结束的溜冰选手般,优雅地挥手对我敬礼后——
用那只手比向星空下的白色凯旋门:
「Bienvenue en France。(欢迎来到法国。)」
银盘上的银冰魔女。
宛如雕刻作品的巴黎。美如天使的贞德。
就像是要衬托那样的贞德似地,仿佛钻石冰尘般——巴黎开始降雪了。
哈哈,怪不得会这么冷啊。或许明天会积雪呢。
飘飘细雪中,回到贞德的房间后,我在睡前借用了附有洗手间的浴室。
在用浴帘隔开的浴缸中,我冲着热水,洗净身体……
(这东西……要怎么泡澡啊?)
等待浴缸装水的同时,我不禁疑惑地环起手臂。
这玩意比武侦高中宿舍的浴缸还要长,但是也比较浅。水深大概只到膝盖而已。虽然这样热水可以比较快装满,不容易让水变凉。可是……是要这样进去吗……?
我如此思考着,像躺进棺材一样试着让全身泡进热水里。
嗯……虽然是可以泡到肩膀啦,但同时也不得不把膝盖弯起来才行。
总觉得应该不是这样,可是不这样泡又泡不到全身。真是奇怪的浴缸。
「……」
不过……泡到热水中还是让我多少感到安心,而忍不住打起瞌睡的时候……
……喀嚓……
「——远山,你跑哪去了?」
是贞德的声音……!
我顿时清醒过来了。不妙,竟然睡着啦。
话说,贞德好像跑进浴室来了。虽然隔着浴帘,所以看不到啦。
大概是因为浴帘上没有看到我的人影而觉得奇怪,贞德竟然——唰!
「……呜!」
把、把浴帘拉开了!
出现啦,自从白雪那次的事件以来——
睽违八个月、通常是男女立场相反的意外!
虽然当时那场意外跟贞德也有关系就是了。
毕竟我是个男的,不会因为被看见裸体就发出尖叫……不过我还是慌慌张张地坐起上半身,呃、该怎么说?总之就是将身体的重要部位遮起来了。
相对地,贞德的反应则是跟白雪不同——
「呵呵!」
居然笑了。看着慌张的我,愉快地笑了。
「什……什么啦!别笑啊。日本人洗澡的时候,就是要泡在热水里啊!」
「法国自古以来就有流传,泡在热水里可是会缩短性命的。」
「日本人的平均寿命是全世界最长的啦!话说,拜托你把浴帘拉上行不行!」
因为某种理由而无法使用双手的我,满脸通红地如此命令后……
「在浴室中全裸,就是因为有全裸的必要性。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呀。」
出、出现啦!欧美人的合理性理论。可是那对我来说是完全不合理啊。
「——就算是那样还是会害羞啦!」
我最后自暴自弃地连该遮的地方也没遮,赶紧把浴帘拉上了。
后来,贞德甚至演出了一场从浴室只穿着一条细细的内裤就跑出来的暴举。看来她果然对于入浴前后被看到裸体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而面对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超薄蕾丝带来的冲击,用钢铁般的意志力度过难关的我——
不管怎么说,总算……可以睡觉了。
(受不了,该死的贞德。要是我爆发了,遭殃的可是你喔……?)
另外,贞德的房间是单人房。
因此我早就预想到了,或者应该说是一开始就用目视确认过了……床铺只有一张而已。
我看我就睡地板吧。毕竟客厅的沙发要睡起来也太小张了。
于是我偷偷窥视寝室,确认贞德已经把睡衣穿上后……
「那就晚安啦。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啊。我睡那边的地板上就行了。」
听到我这么说,把一头银色长发放下来的贞德却……
「?」
停下她趴在床上聆听的音乐盒,转头对我露出奇怪的表情:
「那样没办法消除疲劳吧,远山?到床上来睡啦。」
「可是只有一张床吧?你要怎么办?」
「我也睡床上。应该可以挤得下两个人才对。」
贞德……你啊,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说的意思?
我们已经不是两小无猜的小孩子了。男人跟女人怎么可能睡同一张床上啦?
虽然我心中这样想着……可是贞德却用手轻轻拍一拍奶油色的床铺……
那床看起来还真柔软,应该睡起来很舒服。
哎呀……我想天然呆的贞德多半是没有搞清楚吧?男女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意义。
既然如此,应该就不会发生像理子在宿舍入侵到双层床时那样的状况才对。
(而且,要睡在不脱鞋就走来走去的地板上也很「那个」啊……)
已经快要累趴的我,决定不再多说什么——
走到床边,坐下来了。哇,简直像云一样蓬松呢。
贞德接着「啪」一声按下床边的开关,把灯熄灭。于是我只好背对着贞德,躺下身体……呜!果然,这床上有贞德的气味啊。虽然很香,但我一想到那是女人的气味,就超难受的。
不过,既然都已经这么想睡了,我一定可以顺利睡着才对。
我把棉被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
总觉得贞德好像在后面不知道在做什么,坐起了上半身的样子。
而且还传来布料摩擦的「沙沙」声——算了,我已经困到脑袋无法思考啦。
就在我准备睡着的时候,贞德也重新躺了下来。
晚安啦,贞德。
……
…………
……拜托你睡觉行不行……!
比这张床还要柔软,甚至让人怀疑怎么没有被压扁的柔软触感——胸部的触感,竟然紧贴在我的背上。贞德从我的背后、抱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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