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当大神遇到大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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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聊'生活0322:?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欣陌已经抱着陶瓷杯进得门来,站在他的身后,将屏幕上的对话看了一遍后,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低下头喝茶。陆水寒伸长猿臂,搭在她的腰上,把她揽近了些。
'私聊'银色妖精:小月在游戏的名字叫月色朦胧,陆大哥你应该知道吧?
'私聊'生活0322:知道。
两人对望一眼,这月色朦胧,看样子确实是有点故事呢!
'私聊'银色妖精: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小月最近找了个男朋友,然后她的男朋友经常上她的号。一开始盗你的号,其实也是她男朋友做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男的就一直很讨厌你女朋友,然后老是上小月的号要杀人。两人都因为这个吵了很多次了!
陆水寒瘪着嘴,原来,人家是冲着自家老婆来的啊!
“女人!”
“恩?”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在外面的风流债?”
“……”叶欣陌衔着一口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狠狠翻白眼。拜托,她的风流债哪有他的多。
'私聊'生活0322:谢谢你,小银。盗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私聊'银色妖精:不客气。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再怪小月,她其实人满好的。但是小月不想让人知道她在现实有了男朋友,所以每次她都假装说是盗号。可是……那男的用她的号已经骗了好几个人了。
真是奇怪的孩子,明明知道对方喜欢骗人,那为什么还要跟对方在一起呢?难道爱情,可以让人失去最基本的道德判断力?
'私聊'生活0322:脚踏两条船,迟早会翻船。
'私聊'银色妖精:唉!陆大哥,你不知道,这事很复杂。小月游戏里的老公对她一直都挺好的,小月不想伤害他。那个男朋友,也是游戏认识的,叫什么来着……
'私聊'银色妖精:对!淡漠封心。不过好像也不是那个号的本人。
见到有人提起某女在游戏里唯一的小弟,叶欣陌顿时盯着电脑,脑子里迅速地搜索有关资料。
淡漠封心说过,他跟月色朦胧认识。
淡漠封心还说过,他的一个朋友跟月色朦胧很熟。
淡漠封心似乎还有隐晦地提到过,他的朋友一定知道月色朦胧的账号密码,但具体原因,他说他答应了月色朦胧要保密。
而保密的原因,是因为,月色朦胧脚踏两条船?月色朦胧现实的男朋友,便是淡漠封心的朋友,所以淡漠封心因为他朋友的关系,才听了月色朦胧的话?
这个月色朦胧,还真是……
'私聊'银色妖精:陆大哥,你以后千万不要把账号密码告诉小月啊!她一般是不会找别人要账号密码的,但是她那个男朋友就不一定了!
'私聊'生活0322:谢谢,我本来跟她就不怎么熟。
'私聊'银色妖精:那就好,我见过她账号上被偷过来的东西,好多钱呢!你的装备那么好,那男的肯定会惦记的!不过暂时应该没问题,那男的回台湾去了。
'私聊'生活0322:台湾?
'私聊'银色妖精:恩,对呀!那男的是台湾人。唉,小月真是的,偏偏为了一个小孩子,闹得自己吃不好睡不好。那男的说的话根本不能信啊!他说等他两年,他就娶她回台湾,还说他家很有钱什么什么的。小月啊!真傻!
看到这里,两个人终于知道了一点内幕。那个年龄或许并不大的男孩,经常利用月色朦胧的账号作一些偷鸡摸狗的动作。大概是因为那次他被生活0322给打乱了盗号,所以一直怀恨在心,想着办法要找她麻烦。
而月色朦胧为什么一直忍耐她的现实男朋友在游戏里作乱?即使跟他吵架也不愿意分手?
恐怕很大的原因,就在于,她听信了他的话。
“唉!女人啊!就是这么爱慕虚荣,这月色朦胧,不就是看上了那张身份证么?”陆水寒嘲讽地摇头,在女频工作,还真让他碰到过这样的女孩子,毫不掩饰地,想要离开大陆,去香港啊去澳门啊去台湾啊去英国美国德国啊!可是,她们能够交换的,却只有自己的一副躯体。
“当”地一声,身后,传来瓷器掉落的清脆响声。
陆水寒转头一看,消瘦的女人苍白着脸,眼神空洞地盯着屏幕。
“女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女人被唤回神,慌乱地蹲下身子,去捡那些已经碎掉的瓷片。
“别,女人!我来。”陆水寒忙扯住她的手,却不小心将她手上的瓷片带出,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红色的水珠,随着瓷片飞出,在空中张扬起高高的抛物线。“女人,你没事吧!”焦急地想要将她的手攥过来,女人却苍白着脸奋力后退。
挣脱他的手,狼狈地坐在地上,满眼的空洞,带着疮痍和凄凉,深深地爬上他的心。
心脏似乎要停止跳动。
她,究竟怎么了?
“出去。”清凉的女声在卧室里流转不止。
“女人!”不可置信的眸子,瞪着她忽然绝情的脸。
“出,去。”面无表情的面容一字一顿。
“女人,你到底怎么了?”顾不得心底爬上来的恐惧,陆水寒慌忙凑近她,想要将她攫入怀里,褪去这突然而来仿佛就要失去她的害怕。
“出去!!”一向冷情的声音,忽然拔尖了音调。仿佛在深夜徘徊的无人走廊里,那一声长长的嘶鸣。如诅咒。
大吼过后的女人大口大口地喘气,跌落在床沿的阴影里,狠狠地抓住手上破碎的瓷片,一滴一滴的鲜血,从她的手指缝里,溢出,滴落,溅起绝美的血花……
想要接近她的身体,僵硬。
大手在身侧,死死地握紧。直到指甲将手心抠出深深的月牙印记,仍然毫无感觉。
“女人,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跟我说吗?”
“女人,我真的就那么不能让你信任吗?”
“女人,你说过不赶我走的,你要食言了吗?”
“女人,哪怕我爱你爱得这样小心翼翼,你还是没法接受吗?”
“女人……”
一句一句,带着眼角汹涌而来的液体,似苍空里悠长的木鱼声。他掩藏着他所有的自尊与骄傲,只为搏她红颜一笑。可终究,仍然空梦一场。
“出去。”清冷的声音,似乎只会重复这两个字。
空洞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情感的波动。仿佛他,只是她的陌生人。
终于,男人锁住她的视线,轻轻地移开。垂下,勾了个嘲讽的笑容。潇洒地起身,步子,却如千斤般沉重。每一步,带着沙沙的音响。
男人的心,一直提在胸口。只要她轻轻地“唉”一声,他马上回头。不顾一切的回头,只要她还有一丝一丝的,牵挂于他。
很可惜,一直到他出了门口,消失在她的视野。
男人还是没有听到梦里的声音。
女人,我走了。
铁门哐地一声被关上,只是一缕清风,在无人时的嬉笑而已。
跌落在床沿的女人怔怔地抬起满手的鲜红,直到,那晶莹透亮的泪珠,滴落在一片红色当中。慢慢地晕开,融了进去。
“哇……”女人终于忍不住,瑟瑟地抱着双腿,大哭起来。
妈妈,你不是,你不是……
舅舅,你不要骂我妈……
外婆,我会很听话……
“叶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寡妇的命!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过一句好话?”
“叫你不要去不要去,结果呢?”
“你脱离叶家的时候,这个孩子就跟我们没了关系!!”
……
一声一声的抽泣,在寂静的卧室里,久久不止。童年的片段,就像被剪切的旧影片一样,残缺而又破败。当初不晓世事的她,瞪着眼睛看着世界。
全是一片冰凉。
泪眼朦胧中,她似乎看到爸爸的笑脸,还有妈妈幸福的依偎。
叶家,是书香门第,名门望族。
却出了一个被认为是污点的女儿。
带回了被认为是污点的她。
消瘦的身躯,在冰凉的夜里,颤抖。
如冬风里的一片树叶,旋转着,找不到可以落脚的方位。
如果,这些,只是过去,该有多好?
快过年了
无助的呜咽在冬天的夜里,萧瑟地悲鸣。叶欣陌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哭过。就连亲人们,一个一个相继离开,她都忘了去哭泣,可是她偏偏忍不住在他的面前,失去了镇定。
二十多年的委屈和痛苦,突然之间找了一个宣泄口,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手心的痛,远远比不上心上的麻木。爸爸,妈妈,就让我再哭一次。外公,外婆,就让我再放纵一次……过去,只是一条长长的生命线,将自己缠得越来越紧。最终,自己就如那退缩的蚕,紧紧地关闭上最后一扇心门。
作茧自缚。
缚住自己所有的思想以及所有的情感,蜷缩在原地,不能动弹。
颤抖的女人抱着血液干涸的手,在泪痕中沉沉睡去。
这一夜,只有地上那清冷的瓷片反射的光芒,映照在她无助的脸上。
似悲,似怨。
如泣,如诉。
直到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醒来,清冷的眸子悠悠张开,失神地望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再抬手看了看手心的伤痕,不由自主地,手心凑到了嘴边,她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舐那干涸的血液。
腥味仍充斥着鼻腔,舌头触碰到血痂,引起轻微的颤栗。
一半是疼痛,一半是酥麻。
叶欣陌忽然记起,曾经有一天,昨天那个悲伤的深邃眸子的男人用舌头为自己止血的情景。
一个失神,牙齿磕碰上伤口,顿时牵扯起长长的心疼。
收拾好心情,瘦弱的身影扶着床沿站起,无视地上的狼藉,慢慢地踱了出去。外面的天,正是蒙蒙亮,她从未这样早起。初升的光线,柔和地洒下来,映得那些人那些房子那些树木全是嫩红的色彩。
多好的一天啊!
清冷的脸上,微微的笑开。果然,过去的事,终究还是过去了。现在留下的,是她,叶欣陌。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只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消瘦的背影,凭栏眺望。微风拂起她长长的薄发,在一片初阳中,肆意凌虐。
隔了许久,女人才慢慢地转身,回到卧室,一点一点地,捡起那些碎片。在拿起那片带着陌字的瓷片时,张扬的^_^忽然间拨开了所有的阴霾。“笨蛋……”清冷的女子,略启朱唇,如是道。
被称为笨蛋的某人,此刻正在自己的大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准确来说,是他已经一整夜未曾睡着过了。女人凄婉的表情深深的烙印在他心底,不敢轻易碰触。
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陆水寒深深的叹气,揪起丝绒被,蓦地盖上自己的脸,在浑浊的空气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让她的面容越来越急促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那时,她绝世无双的清冷气质,孤独却又倔强。
那时,她蜷缩着身体任自己替她吹干长发,如受伤的小兽。
那时,她吟着笑,调笑他的大小。
那时,她抱着被子发抖,只因为怕黑怕冷。
那时,她可怜兮兮地缩着鼻子,说要吃糖醋排骨。
那时,她淡然地为他强化腰带,认真却又执着。
那时,她醉酒后的慵懒和调皮,可爱又可恨。
那时……
脑子里,盘旋的全是她。包括她绝情地赶她离开,包括她死守着她的过去不肯坦诚,包括她始终无法全盘相信和接受自己……
两个人的爱情,先爱的,必然是最心碎的那一个。
陆水寒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揉碎了心,却仍然忍不住担心她有吃没有,有睡没有,有开心没有。中了她的毒,中了她的蛊,想要彻底放弃,该有多难?
揉乱了头发,将被子掀开。后脑勺顶在枕头上,使劲地抬起下巴,血液上升,冲击得他暂时忘记了这些。空白过后,却仍是她。
她。
她。
她。
那个该死的女人。
陆水寒苦笑,心情早已不如昨夜的激动,除了心疼,还是满满的心疼。这些日子,自己太过在乎那女人,以至于开始失去他自己。现在,还是让她多冷静冷静吧!
下定决心,陆水寒跃起,飞快地洗脸漱口刮胡子。对着镜子里略微憔悴的自己,扯了个微笑。手指一拨,额前发尾微微落下。他,还是那个大帅哥陆水寒啊!
整洁的西装外套,在空中划了个半弧,落在他的身上。房门轻轻被带上,只余一地叹息。
“啧,咱们总编越来越帅了哈!”波浪长发美女小陈依旧对着她的小圆镜子上下打量,眼角带春地瞄了一眼办公室里忙碌的某人,不小心咽了一口口水。
“你呀,别想啦!总编可是勾搭上密大了呢!”对面包头时尚女子奚落道。
“切,真是狗屎运。密大可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啊!”
“什么破比喻,小心大伙群殴你。”笑话,这女频编辑部,至少有90%以上的女孩都是密大的粉丝。
小陈撩了一下长发:“好啦算我错啦!但是如果咱们总编真的勾搭上密大,可真的是发了!看他前段日子经常旷工,我估计呀,被包啦!!”
众人对她的胡言乱语表示严重的无视,于是只有小陈自己对着镜子自说自话。
“不知道密大看不看得上我们总编喔!真是可怜见的,以后要是被甩了该去哪哭——”哦字还没出来,小陈感觉到后肩膀被一根手指敲了敲,立刻笑着回头。
然后,笑容僵硬在脸上。
被甩了没地儿去哭的总编大人,正站在她的身后,很是“温柔”地勾了个魅惑的笑容:“小陈,这半年的新人资料,下班之前全部给我整理一份来。”
“……”公报私仇。绝对是公报私仇。可怜见的小陈同学,悲催地哭着脸在某人的淫威下点了点头。
“恩,很好。”陆水寒满意的点头,眸子微转,扫了一眼众人。而后回到小陈身上:“对了,我现在有点渴,麻烦你帮我去买一份海城的热可可回来好吗?”
呃……出公差?好唉!可以去